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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王妃——”
“有话快说。”
听到有人打扰这么好的二人时光,夜寻萧的火气蹭蹭蹭直往上冒啊,都没个突破口了,说出来的话有种要杀人灭口的冷意。
“辰王爷派人请王爷和王妃过去。”
“哦……”
夜寻萧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虽然夜莞辰一直跟自己作对,还威胁到皇兄和皇侄的皇权,说到底他还是自己的皇弟啊,这一点,坚决不能忘记,
“本王……”马上就去。
夜寻萧还没来得及将那句话说完,白亦就忙不迭来了一句,“不去。”还是异常坚决,不容更改的那种。
“雪儿爱妃……”夜寻萧欲言又止,眼眸中出现了恳求的神色,“真不去啊?那坏家伙是我皇弟耶。”
白亦压根无视,哼,谁叫你老是装可怜,“反正我是不去,要么退了,要么你一个人去。”
夜莞辰和夜寻萧的事情,她是有所耳闻的。
又是杀手的直觉告诉她,素未蒙面的夜莞辰不是那么简单,毕竟半路杀出来的王子,怎么说都有点阴谋的味道。
与之相比,白亦总觉得夜寻萧要单纯的多,特别是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还有那怎么改也改不了的贵公子毛病,总让人一种想要去保护的冲动。
她心里明白,自己或多或少是在乎着夜寻萧的,即便不清楚那种在乎由何而来。
见夜寻萧一言不发地晾在那,白亦很是小心地嘟囔一句,“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不要去啦,别忘了,他太过危险……”
“嗯,本王答应你不去。”
好不容易被雪儿关心一次啊,得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不是,弥足珍贵的二人世界啊,不要被夜莞辰那家伙给打扰了,好吧,暂且不去管他了,随他闹腾吧。
可是,有些时候嘛,坏事总喜欢一波接着一波的来,这电灯泡嘛,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灭了又亮,亮了呢,接着灭呗。
“王爷——”黑衣侍卫倒是比之前那个好多了,一点都没有紧急的感觉,说出的话却让白亦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王妃,这是怪医汐绝送来的信件,说是要王妃亲启。”
“飒——”
又是一阵风过啊,夜寻萧双手僵硬着,身子还是前倾着,保持刚刚奔过去的姿势,一边颓然地看着白亦的手接过那信件。
他很伤心地兀自流泪有木有,双拳紧紧攥着,他怎么就不会武功呢?怎么就一点不会呢?
第一次这么后悔自己不会轻功,要是早点夺过来烧了多好。
“哼——”他对着侍卫鼻孔出气,眼神是瞪着的,那意思很明显:你不知道悄悄把信交给本王吗?谁教的你越过本王直接交到雪儿手上哒?
侍卫很是无辜地跟自家王爷进行眼神交流,无奈啊有木有:王爷,你误会了,我这不是先喊得王爷嘛,谁叫你那么……咳咳……慢。
夜寻萧的眼神继续游摆,继续瞪视:反正就是你的错。
侍卫识趣地走开了,夜寻萧开始转移目标,用自己那双极具代表性的忧郁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白亦。
白亦好像预知到夜寻萧会很关心信的内容似的,解释道,“他让我去风雨楼,”顿了顿,终是说了出来,“治病。”
“找你治病?”
“嗯。”白亦点头,她可不想让另一个人那么担心,她总觉得夜寻萧对自己不同寻常,而她自己也并不排斥夜寻萧对自己的那份关心和爱护。
“哼,”夜寻萧生气地侧过脸,扬起高傲的俊美脸庞,火红的眸子盛满阴霾,“就知道你骗我,明明就是你们心里有鬼。”
白亦满脸的不屑,“哪有?我跟他?嗬……让火星撞地球还差不多,江河倒流,太阳西升的可能性都比那个大。”
“切——”夜寻萧很是不信地瞥了瞥眼睛,只单单以余光看白亦,谁叫他现在处于生气阶段啊,却不可首先低头,呵呵,这是跟万花楼的牡丹学的,
“那信上说的什么?”
邪王宠妃:本妃被跟踪()
说的时候很声音不大不小,夜寻萧也没有看出她哪里的不对劲,总觉得她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了,很是诚实的雪儿啊。
“好,那就去吧。”夜寻萧屁颠屁颠跑去牵白亦的手,笑嘻嘻地望着白亦说道,“本王陪你——”
白亦巧笑嫣然,轻声说道,“谢谢你,夜寻萧……”
只有白亦心里明白,她说了所有,仅仅只少说了一句,却关乎她的生死。
汐绝信上说,她第一次的蛊毒发作期约莫快要到了。
她总得找汐绝问问清楚,三年后蛊毒发作是何意,这一次,又是何意?还是说,无论是现在还是今后,她都有一个共同的命运——那就是毒发身亡?
呵呵,多么滑稽而又荒谬的命运啊……可惜,她白亦从不信命。
……
被夜寻萧拉着刚出王府,没走多久,白亦就感觉到很多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
她用余光瞟了瞟四周,总觉得不是普通百姓的目光,要知道,百姓怎么说都是或惧怕或敬佩或思慕夜寻萧的,从没有一个人会以一种敌意或者监视的眼神看过他们。
冷眸中尽是残忍之色,白亦勾了勾唇角,“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呢……”
“喔,是吗?”问的时候,还顺便转转身子,摆摆脑袋。
白亦无语地拉住他,“看什么看,得镇定不是!”顿了顿,勾起一抹绝冷嗜血的笑意,“我可不想有人低估我的实力,要不然就太没劲了……”他们会早死的太没劲。
“雪儿,我们还是回去吧。”
夜寻萧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视力竟出奇的好,不小心瞥到了那些略显青色的黑衣,却又像是故意让他发现的。
那颜色他是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夜莞辰的还会是谁的?他到底想干嘛?
夜寻萧知晓,虽然不知道夜莞辰打什么样的算盘,他却不可让雪儿处于危险当中,所以,此时,他选择回府。
夜莞辰就算再大胆,也不会公开向他这位萧王爷叫板吧。
“不……”白亦出奇地冷静,却也出奇的倔强,“从来没有人能够阻挡住我的步伐,即便,”她的眼光像是染上了一层血色,红艳如罂粟花开,“是杀手也不行。”
这是属于白亦的倔强,更是属于玫瑰的自信。
说着,白亦拉着夜寻萧越走越快,到最后已经像是飞行的了,四周的百姓都以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萧王爷,却敢看不敢言,更加不敢好奇地过问。
身后的黑衣人亦步亦趋,随着白亦加快速度,将腰间的佩剑紧了紧,眼眸中出现了难掩的杀意。
宫主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杀人,可是,高手过招,刀剑相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跟着跟着,竟被白亦引进了巷口,那里却像个渺无人烟的死胡同,只管进不管出。
“糟糕,有埋伏!”他们只是惊讶,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却是红衣如火的夜寻萧,白衣胜雪、飘然出尘的白亦。
白亦冷笑,“又是镜殇宫?怎么……还想抓我回去?”
镜殇宫?雪儿说的是镜殇宫?
夜寻萧在心里不住地喃喃,如果说是镜殇宫的话,那么就可以断定,夜莞辰跟镜殇宫这样的杀手组织脱不了干系了,不过,他又为什么要抓亦儿?
“宫主有令,杀无赦!”
暴露在白亦面前的几位,加上隐在暗处的几位黑衣蒙面高手,白亦和夜寻萧像是处于一个强大的包围圈,进退两难。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困住我们吗?也太小看本王了——”
白亦还没放出狠话呢,夜寻萧却先她一步发话了,才一扬手,漫天飞来粉红色的粉末,在那粉红色当中隐隐约约可见从天而降的淡淡墨色。
“夜寻萧——”白亦指着夜寻萧,手差点就要打上他的肩膀,“你又下毒了……”
其实她好想说,你应该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动动拳脚的,你看看,都生锈了。
可惜,夜寻萧好似不给她这个机会,就像许多年前一样。
“雪儿——”夜寻萧一把抱住白亦,细心呵护,起身离开,淡淡地对着身后命令道,“一个都不要放过!”
胡同的上空,粉红血红染成一片……
有人说,他迷迷糊糊见到半空中有很多鬼影,在打架;
有人说,那个时辰,天像血一般红;
有人说,好像见到了萧王爷的背影,他的怀里好像有个白衣女人;
有人说……
谣言也好,事实也罢,重要的是,那一刻人们心中的交谈,白亦没有机会听到,等到她再次醒来时,一切都变得不成样子,竟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深深的绝望。
……
白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昏昏欲睡,总是醒来时,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漆黑,就像以往在梦中的很多次一样,自己置身于最深的黑暗。
喀喇一声巨响,白亦的身后,那一片无情无尽的黑暗处,好像有一扇门轰然阖上。
“谁——?”
白亦轻踏着步子,她四处张望,每走一步都很是小心,明明刚刚还和夜寻萧一起逃离,才一眨眼的功夫就陷入无尽的黑暗,这一点尤其诡异。
更重要的是,夜寻萧那家伙要下毒也不事先跟自己说一下,虽然要攻其不备,可也不用拿自己当诱饵吧。
白亦是越想越来气,要是夜寻萧刚好在她身边,没准一拳揍过去了,谁叫她是暴力女呢。
“哒——”
很轻微的响声之后,白亦终是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变化,刹那间,墙壁上亮出数百盏灯火,使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亮如白昼。
出现在白亦面前的不是想象中的牛头马面或是十八层地狱,只有空荡荡的大殿,明明是金碧辉煌,却处处显露出阴森森的气息。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奇异的空间,白亦都有了压抑的感觉。
“何人竟敢擅闯魔界?”
寒冷的话语在白亦耳边响起,让她倍感压力。
循声望去,空旷的大殿找不到一个人的影子。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白亦一眨眼就看到了金座之上的少年,那样子不过只有十七八岁,到比白亦还要小上一两岁。
他有着如白玉雕琢般的英俊脸庞,一双金眸璀璨夺目,只是眉宇间的那抹杀气告诉白亦,面前这个人是个多么危险的存在,又是个多么强大的存在。
“白亦。”白亦淡淡地报出自己的姓名,随后冷问道,“你又是谁?”
“哼,愚蠢的人类,你还没有资格跟本少主说话。”
金眸男子只不屑地冷哼一声,便再也没有看白亦一眼,只好整以暇地摆弄手心的什么东西,那点点血红映在白亦眸中却是那般……遥远熟悉。
白亦凝眉,心里气得差点冲上去扯了他的耳朵,只是面上却装作淡定地冷笑,“是吗?那是谁刚才首先开口询问。”
“是本少主又怎样?”金眸少年终于抬眸,打量面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寝宫,胆大包天的人类女子,“你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要不然休怪我们魔族心狠手辣。”
“哈哈……魔族……”白亦像是听到了时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嘴巴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哼,果真是愚蠢的人类啊……”
少年的金眸中明显地燃烧着火焰,他只微微抬手,白亦的周围便升起一团火焰,火势越来越旺。
“呵呵,可惜了,烧不到我呢。“
淡然地看着自己白衣飘飘,璀璨的火光爬上她的衣袂,白亦只冷眼看着少年,话语中充满着挑衅的味道,即便她有一种感觉,那便是面前这个少年有意放过自己。
“噢,是吗?”
一抹复杂的笑意在少年的唇畔绽放,他伸出右手,虚空抓了一把,随后缓缓收拢手掌。
“啊……”
感受到指间传来的灼痛感,白亦禁不住地轻哼一声,这一刻她全然相信了少年的能力,冷然问道,“你想怎样?”
“呵呵……”少年别有深意地笑笑,“魔界有意捣毁人间,可惜,现在还不到时候,让人间苟延残喘几日也不错,待到本少主找到魔后登上王位的那一天便是人间毁灭之时。”
对于少年的这些个有的没的,白亦嗤之以鼻,“我管你什么毁灭人间吞并王朝呢,关键是把我送回去,你能做到吗?”
“……”金座上的少年却不发一言,仿若陷入沉思。
他的脑海闪过的仅仅只有两个字眼,“魔后……魔后……”
见金座上的少年没了反应,白亦抬眸,出乎意料地发现,少年掌心的那点点血红像是流动的血液一样,艳丽妖娆,差点灼伤白亦的双眼,
“那是——?”
闻言,金座上的少年有了触动,他缓缓张开左手,终于发现了掌心血玉的变化:
魔界少主爱逼婚()
不知受一种什么样的力量的牵引,白亦竟不管不顾地走上台阶,一步一步地走上去,走到少年的面前,俯身,静静地看着流淌着的血色。
“我好像认得它。”
白亦脱口而出之际,手已经伸了过去,情不自禁地想要取过血玉。
可是,少年却先她一步,收入掌心,紧紧握住。
他猛地抬起双眸,那金色果真是璀璨夺目,这样近距离的对视,让白亦感到了一种骇人的压迫感。
面前这个人高冠玉带,全身上下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只除了他那一身墨衣,倒真有点人间帝王的感觉。
“你真的认得?”
少年只是问着,面无表情,金眸中的戾气早已隐了去,只余下转瞬即逝的淡淡温和。
“嗯……”
白亦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的左手,与其说看着他的手,倒不如说透过那如玉的皮肤,看穿被手掌包裹着的血玉凤凰,
“我好像也有过那么一块一模一样的,只是……已经记不起来了,她们都说我失忆了。”
白亦在心里祈祷,骗一次人应该不要紧吧,可惜,她好似忘了面前这个不是人而是魔,再说了她本来就失忆了,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那你可认得这个?”
问的时候,少年的右手中好像有什么凝聚成形,通体透明的冰剑,全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气,周围的空气因着这更深的寒意,雾气萦绕。
若不是亲眼看到少年右手握着的精致剑柄,金色的剑穗,白亦一定会认为自己看花了眼。
白亦伸手接过,这一次少年却没有阻拦,只看着白亦手持冰玄剑,从金座上一跃而下,衣袂飘飘,美如谪仙。
“冰玄剑法第一式:傲雪凌霜——”
白亦飞掠而起,在半空红旋转,仿若飞翔,那白色身影仿如倾国倾城的舞姬,在偌大的宫殿里,为帝王献上绝美的舞曲。
“第二式:雪花纷扬——”白亦的四周被一片冰雪笼罩,绝美的景象,是白亦意料之内的,也是极其喜欢的。
“漫天飞雪——”漫天的雪花仿若利剑一般划破长空,飞扬而下,差点刺破这以魔力建筑而成的大殿。
“雪满长空——”
“雪窟冰天——”
“滴水成冰——”
“天寒地冻——”
最后依照毕,白亦却止不住的心潮澎湃,完全不知道为何自己竟将这些剑招记得如此清楚,好像武功招式早已融入了自己的骨血,真是怎么拔也拔不出。
金座上的少年再也无法静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