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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现在的白亦是恼意怒意悔意恨意一股脑冲出来了,敢情自己不光在无形中当了别人的替身,更在无形中被君无痕这只变态狗给骗了,最受不鸟的是自己竟然还觉得对不起他的痴情,oh,买糕的,自己果然是越活越退步了,太给21世纪的女同胞们丢脸了。
“本太子决定不跟你玩捉迷藏了……”说着,他的手已经抚摸上了白亦光洁如玉的额头,停下,云淡风轻地说道:“就从这里下手吧,她可能等不及想要你这替身作陪呢!”
“你可恶——”白亦使出浑身的狠劲,重重地推开君无痕,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跑,她觉得自己必须逃出去,只有过了这一关才有希望救走大哥,也才有希望去帮助夜寻萧,也才有希望找到那个人……
不知怎的,在她在害怕恐惧的时候,她再次想起了那个人。曾经的以身相护,曾经的期许,曾经一切的一切,她想要知道那个人的答案,也必须知道。
她不是一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如果那个人讨厌她,那么她会毫不留情地将那个人连根拔起,不留分毫,这是属于玫瑰的决然,更是属于白亦的执念。
可是白亦不知道的却是那件密室中发生的事情,君无痕其实远不如表面上那般坚强。
他其实也是脆弱的。
白亦的力气很大,而他今日情绪波动太过厉害,白亦走后他颓废地坐在了密室的地上,由下而上传来阵阵凉意。
今天是他八年来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是遇到丑八怪之后,将死去的竹叶青请石匠植入这水晶球中;可是今天却是他第一次有勇气掀开那两块红布。
一个是深深的恨,一个是深深的爱,却同样让他痛苦不堪。
如果白亦再坚持一会儿,他就会鼓足勇气掀开第三块红布了,那颗水晶球是他内心真实的写照,或者要是白亦回头看一眼,也许对君无会改观也说不定。
白亦推开君无痕的时候,红木架子受了猛烈的冲击,第三块红布悄然落地。
那颗水晶球里流荡着鲜红的液体,流得异常缓慢,就像是静止不动,悬浮在那里。
对不起。
我爱你。
水晶球里只有六个字,君无痕杀死挚爱之人的那一夜,他已经后悔了,所以他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用自己身上的血亲手制作,这才有了这颗与众不同的水晶球。
“呵呵……”他吃吃地笑了起来,带着深深的绝望,“现在好了,你开心了,你的诅咒果真应验了,君无痕永生永世无法得到幸福。”
明明差一点就可以了,差一点他就会告诉白亦,他愿意跟她重新开始,他不恨了,在心爱之人死去的那一刻就害怕去恨,害怕失去了。
……
白亦拼命拼命跑,跑到气喘吁吁,呼吸困难,坐下来之后,冰凛才很是担忧地问道:“主人,你没事吧?”
听到这句废话,白亦反问道:“你担心的真是时候,刚刚怎么没见你嘘寒问暖啊?”
闻言,冰凛倒是自信地说道:“主人,你误会我了,我有预感,他一定不会对你怎样的。”
不会对我怎么样?真有你的,哪只眼睛看到他没对我怎样了?
心里越想越气,索性不想了,翻了翻白眼,不悦地挑了挑眉:
“好了好了,甭安慰我了,我心里清楚。君无痕可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变态的一个人了,哪里都不正常。”
在白亦嘀嘀咕咕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的时候,冰凛突然冒出一句:“主人,他遇难了。”
“我才遇难了好不好,亏你说的出来,难不成我可以飞出去救人。”
“主人,是一个你很在乎的人。”
“谁?”难不成是那个人,那个白衣胜雪的凌陌冰?不对呀,我现在谁都不在乎。这样想着,白亦无所谓地摇摇头:“管他呢,爱咋地咋地。”
“他就躺在你的房间里——”
“什么?”
这下子可真很有所谓,还没等冰凛说完就飞速地朝自己房间进发,那速度简直就可以跟风速媲美了。
这个清晨也好像跟白亦作对,太阳的光辉被密布的阴云阻挡,天色一片阴沉,空气有些凝固,风里流动着欲雨的气息。
白亦很不淑女地推开房门,将这小小的偏房打量个遍,硬是连半个人影也没见着,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对着盘旋在头顶的缩小版冰凛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我在乎的人?
“主人,我确实感应到了幻影的气息。”
其实,冰凛还有一句话没说呢,事实上它确实感应到了幻影,只不过不是靠气息,幻影和冰凛如今已心意相通,它自然能够感应到幻影的求助。
“冰凛,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什么意思嘛,那家伙怎么就成了我在乎的人,”说着,白亦的手就很留情地掐住冰凛的双脚,死劲拽着,“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了,就不放开你。”
“主人,不要生气嘛,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v26我成小奴了?()
“这还差不多。”
白亦本来就没想把冰凛怎么样,经过刚才的一惊一乍,清晨狂奔,她突然很想睡觉,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闭着眼睛朝床榻上躺下去。
哇,好舒服哦。
随手脱下外套,只余里衣,掀开被褥,继续闭眼,睡觉,整个动作没有一丝迟疑,由此可见,白亦当真成了懒虫了。
嗯?大腿好像放在了冰冰凉凉的东西上了,还软软的,像是人肉垫子……嗯?人肉垫子?
这一个自觉把白亦惊得立马跳起来,离了床榻三步远,指着被子不带好意地说道:“你跟我出来!”
“呃——”被褥中传来一声闷哼,貌似刚刚白亦那一腿踢得不轻,先是一头银发,闪出迷人的魅力,接着才从被子里缓缓探出一个头来,一双眼疲惫地看着白亦。
“你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随意,也很懒散,眼神有些迷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目光,像是很想睡觉的样子。
白亦都快怒发冲冠了:“你来了?哇塞,好一句问候呀,敢情这是你家,随进随出,你当姑奶奶是你家保姆啊?”
“嗯,保姆……”
云瑾墨好像根本就没听到白亦说些什么,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似的,只随意的应声,也不去追究白亦话里出现的奇异之处。
“你——”本姑娘懒得跟你说话,这样被气得半死,白亦才没反应过来自己这词语在这个时代压根不算是词,硬是心里气得直哆嗦,直指大门:“现在给我出去——”
见白亦这么生气,这么狠心,冰凛轻轻地说了句实话:“主人,他好像受了伤的样子。”
“受了伤就能随意进人家房门?受了伤就可以不经人同意随便睡人家床?受了伤就可以无所顾忌躺那?要死死远点,让我眼睛清净点。”
白亦的声音越说越大,几乎是吼出来的,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恐怕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吧。
云瑾墨微微扶额,不发一言的起身,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连被子也一步不离地披在他身上,就像个可怜的小娃子。
白亦一时无语,这是个什么状况,“喂,你站住!”
“嗯?”云瑾墨一个侧脸,坏笑起来:“怎么,舍不得我走?”
白亦斜着眼睛不看他,不带好意地说道:“notatall不可能,人走就走,我没意见,被子留下。”
那可是从杀千刀的君无痕那好不容易刮来的被子耶,春夏秋冬就靠它了。
“呵呵,”云瑾墨很友善地笑了起来,随后便委屈地耷拉个耳朵,像只可怜的小猫咪,“我不是故意的,是幻影——”
白亦往那被子上一瞪,真的见到了显出真身的幻影白雕,那水汪汪的眼睛带着渴求,让她这个大活人都不好意思拒绝了,连忙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被子带走。”大不了今晚上当个梁上君子,去偷去抢好了。
不得不说,云瑾墨走路的速度真的很慢,让白亦都忍不住去想,难道他真的受伤了?不可能呀?怎么可能?会不会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轰隆——”一声将白亦的思维给打了回来,天果然还是下雨了。
白亦很不情愿地走上前几步,又很不情愿地命令道:“你暂时留下,我可不想替你收尸。”
“呵呵,”云瑾墨的脸色更加苍白,却还是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让白亦有一种要暴打他的冲动,他说:“我就知道,我的女人没那么坏……”
白亦气急,上前两步,指着他破口大骂:“什么没那么坏,你这是褒还是贬啊?求人家也不说些好听的,你懂不懂说人话啊……”
白亦一句话还没说完,云瑾墨就整个人软软地趴在白亦的肩上,气息微弱地说道:“我都喜欢……”
他很轻,轻到竟没有一丝重量;他很凉,凉到竟没有一丝温度;他的气息微弱,呼出来的气流到白亦的脖子上时仅有冰凉之气;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真是服了你了。”白亦微微皱眉,抬起他的手臂绕上自己的脖子,把他扶到床边,轻轻地放下。
她果真还是善良的,特别是在弱者面前,比如说母性情怀,比如说对某些人的关心爱护以及护短。
她才刚将云瑾墨放好,就有人闯进了她的房间,白亦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到了床榻上,拉上被子将云瑾墨整个盖住。
来人名叫未颜,当初白亦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捧腹大笑,你叫胃炎为什么不叫胃癌呢?
她是是君无痕身边的紧身宫女,如今见到仍在床上坐着的白亦,气势汹汹地开口道:
“小奴,太子爷已经梳洗完毕,要你快些准备早餐送过去。”
“小……小小奴?我什么时候改名叫小奴了?”
白亦都忍不住舌头打结了,这是什么状况,怎么还没一个时辰的功夫自己就成所谓的侍妾成功降级为“小奴”,额……这实在是史无前例,当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太子殿下有命,从今往后小奴是东宫最低级的宫女,不仅要伺候主子,也要好好伺候好我们,还不快点起来!”
“君无痕tm的搞什么,我还就不干了,要么你们伺候去,要么就让他整天饿肚子。”
“呵,贱婢挺犟的哦,太子爷说了,要是小奴不服从,便可随了她的心意,可是太子爷心里不舒服啊,太子爷不舒服了,白子轩就未必能舒服到哪里去。”
听着未颜越说越来劲,白亦恨不得一掌劈死她,看她还敢在自个面前唧唧歪歪不。
“出去出去——”白亦才懒得跟她客气,竟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从床上蹭了起来,很不留情地将未颜往外边推,如愿关上门后才喊道:
v27:我竟然脸红鸟?()
“哼,小奴,你听着,太子爷是不会饶过你的,你就等着瞧吧。”
“瞧就瞧,还怕了你们不成,哼。”
未颜气焰嚣张,白亦可也不懒。
终于感受到门外没了人的气息,白亦才屁颠屁颠跑去找食材,虽然自己道高一尺,可要是君无痕真的把大哥怎么样了咋办?那岂不是要我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吗?
半个个时辰后……
白亦房间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鲜艳欲滴的小菜,传出阵阵香气。
“呵呵,小菜一碟。”
白亦搓了搓手,突然发现很重要的白米粥还没端上来呢,连忙跑出去找粥。
想必是菜香味太浓,已经昏迷的云瑾墨竟迷迷糊糊地醒来了,他微微一笑,虽然全身仍是冰凉,却感觉心窝处是极暖的:没想到她还真知道心疼我。
话说,他的幻想在十分钟左右之后破灭,白亦端着一碗白粥站在门口,顿时哑然无声,她大早上的心血呀,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你你你,你怎么老是不经过我同意就随便动我的东西呢?”
白亦实在是太生气了,这不,一生气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度,谁叫面前这个人压根就不知道风度为何物呢?反正都是没脸见人的家伙,得罪了又怎样?
云瑾墨抬眸,以往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竟然闪出一丝愧疚,随后又垂下了眼帘:“我不知道这个不能吃……”
有些人欺软怕硬,有些人吃软不吃硬,白亦恰恰属于前者,云瑾墨都主动承认错误了,白亦哪有继续生气的道理。
眼一闭,心一横,手一伸,碗一放,白亦手里的白粥就放在了云瑾墨的面前,她厉声说道:“吃吧,吃死你!”
“呵呵。”云瑾墨轻声笑了出来,那是和以往放荡不羁的笑容完全不同的,一抹真诚的天真的笑容,“好乖……谢谢!”
后面两个字云瑾墨说的很轻很轻,就连一向四觉灵敏的白亦都没听到,只觉得面前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闪出一抹邪气,说的话语也都是嘲讽,便忍不住冷哼一声。
云瑾墨举起汤匙,放在嘴边吹了吹,感觉应该不烫了才递到白亦的嘴边,微微一笑:“你也吃,嗯?”
“……”白亦只看着这银色的汤匙发呆,向来独来独往的她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该是第一次吧,有一个人亲手为她吃东西。
“不要拒绝我。”云瑾墨磁性的声音很好听,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不知怎的,白亦觉得面前这个人突然变得很温柔,也很亲切,她无法抵抗,更重要的是身体不需要她抵抗,她微微张开唇瓣,白粥滑入。
她从不知道,只能够填饱肚子的白粥也可以如此香醇,如此可口,越品越香甜。
“呵呵。”
云瑾墨再次笑出声来,很是放肆的笑容,也是温暖阳光的灿烂笑容,他张了张嘴,往自己嘴里喂了一大口。
随后他竟突然凑到白亦的嘴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说我们算不算第三次接吻啊,而且是你先占得我便宜。”
“你——”无耻。
白亦无耻两个字正准备吐出来,就被云瑾墨咬上了两瓣红唇,因为白亦要张嘴说话,也就给了云瑾墨可乘之机。
他的唇舌攻城掠地,将白亦吻个彻底,她之前要说的话也被他吞了下去。
“呵,这下好了,我们算是扯平了。”云瑾墨舔了舔白亦的不点而红的唇瓣,那张惨白的脸上竟也有不易察觉地红晕,一点都不像那个总喜欢占人便宜高手,倒像个青涩的大学生。
不得不说,云瑾墨的吻技很生涩,虽然白亦以前并没真正玩过舌吻,云瑾墨给她的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全与干净,纯粹的、美好的。
奇怪的是,她竟没有拒绝,竟有些贪恋这种美好。
“我要收拾了。”
白亦起身心不在焉地收拾碗筷,看也不看云瑾墨一眼,她在想,为什么自己会有那种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就连身体也不用受大脑的掌控,就那样随意那样顺着人自身的感觉。
十分钟后……
云瑾墨趴在床头,定定地看着坐在那里自顾自发呆的白亦,轻问道:“不休息?”
“不困。”
“不躺一会儿?”
“不用。”
“不喜欢?”
“不是。”
这两个字一说白亦才猛然惊醒,瞪着面带笑意的云瑾墨,“耍我很好玩吗?”
“对不起……”
“不稀罕。”白亦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便猛地起身,她发现跟这个人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会让人窒息的,她不喜欢这种难言的尴尬,她更不喜欢难以理解的诡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