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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牧离一愣,忽然坏坏的笑开,“当然……”
“啊,真的穿了吗。”
“没有。”
某只脸上的红晕无休止扩大,忽然觉得别扭了。印象中她就记得那时的自己全身是一丝不挂的,他不看到就怪了……
“喔,这个,那个,我,我……”她尴尬了。不过这种丢脸的问题,她当然不会说出口。
“看不出你比我想象中的有料呢。”指尖磨蹭着她小脸,他呢喃的磁性嗓音在雨夜里格外暧昧。
羞得不知道手脚放哪里,夏宝儿支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南牧离眼底一眯,邪恶了起来。手指缠卷着她的颊边的一绺秀发卷至耳廓处时,他微凉的指尖若有似无的轻触她软嫩的耳垂,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双颊,心动的凝锁。
气氛似乎正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教人心跳加速。
好诡异!
不行,必须要说点什么,不然,不然……
紧张的夏宝儿苦恼微蹙眉黛,拼命在脑海中找话题想要打破这样让人害羞不已的氛围。
正当她要说出话时,听到他低沉的开口:“告诉我你刚才做了什么梦!”
经他这么一问,方才的梦境又回到了她脑海中,下意识的皱眉,夏宝儿小脸浮现一抹郁色。
“别怕,我想要听。”这么困扰到她一定不只是个梦而已!
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才缓缓说道:“我梦到一个很久没有做过的噩梦了。”
“嗯?”
“那个梦很不好,很不好,是我的哥哥。”叹气轻若无声,却似叹进了南牧离的心底,令他心情微沉。
将她整个人保护似的拥入怀中,下巴抵入她额头,“你哥哥怎么了?”
想起那件事曾经给他们原本幸福美好的家庭带来的莫大打击,善良的父母白发苍苍,痛心疾首却毫无他法的痛苦,她心底就发疼。那时他们全家人在一夜之间仿佛失去了房梁柱,世界也跟着坍塌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原来爱背着她的厚实背膀,渐渐变得模糊。那张精神奕奕、帅气迷人的脸在她印象中仿若失去了光彩,枯黄无神。
她不相信哥哥会做出犯法的事情来,更不相信一向品行兼优,从小到大被她视为偶像的哥哥居然会染上毒瘾。
一定不是这样的!哥哥离世时的眼神,一定是因冤屈无法向谁道出才这么不甘心!
双眼含着说不出的愤怒,脸色惨败的她让南牧离担忧,“小东西醒醒神!”
“我……”
“跟我说说你哥哥。”
“他,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很疼我,对我比对自己还要好。以前他的朋友们还常常说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我情债的负心汉,所以这辈子才对我这么好。哥哥说了,我是他最重要的小女朋友。”
她的声音像是被拉进了回忆当中,幽渺遥远。嘴角扬着一朵幸福而美丽的笑花。小脸透着干净喜悦的情绪,好比在倾述恋人情窦初开的爱情那般让人嫉妒。
眸色微凛,南牧离心里有一块,正不知何故的纠结着。他没有出声打扰她美好的回忆,只静静的聆听她继续轻柔的呢喃。
“我跟你说哦,我哥哥长得好帅好帅,身材又好,人也好,性格开朗又有爱心,我同学经常以为他是我男朋友羡慕死我了。他还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哥哥身上总有股让人觉得光明的正义感,他在警局也很受大家的尊敬和拥戴,有大好的未来,可……”说到这,她敛下眸子,一脸忧伤,无法在继续说下去。
南牧离感觉到她肩膀在微微颤抖,似乎被不好的回忆悲伤了情绪,大手不禁搂紧了些。
“你哥哥他是不是……”
“是,哥哥他已经不在了,他死得好惨好惨,还被人冠上非常难听的罪名。我相信哥哥,我绝对相信他没有对不起谁!”
身体有些冰凉,南牧离表情微滞,随即面无表情。
死亡这个词对他来说已经麻木了,他记不起来自己到底经历了多少生死存亡的残酷。这个世界有太多黑暗与**的堕落,每天有数不清的人或为金钱或为生存,或被陷害替罪而牺牲。
他的命,也毫不例外,每天都在枪林弹雨的地狱门外徘徊。
他已经不在乎,无所谓了。只是看到她忧伤悒郁的神情,冷硬心忽然莫名的微微刺痛。
他麻痹的神经,正因为怀里暖暖的小身子苏醒。人性这些东西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是致命要害,但他心甘情愿,只为她一个人!
“别怕,以后你还有我!”
他从不对任何人承诺,因为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哪一天就会死掉,就算不是这样,也无人让他有承诺的冲动。
她的出现就像是他的光明,正在一点点瓦解他暗无天日的世界。
“他死了,我想要知道害死他的人是谁,我绝不会原谅他们!一定!”夏宝儿攥紧了拳头,浑身绷得僵硬。她的情绪激愤:“那些坏人毁了我们家,那些让哥哥染上坏东西的人我都恨。这么害人不浅的东西为什么有人那么变、态的去制造出来!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种害人的东西,为什么死的人不是那些坏蛋,不是那些弄出来的家伙,真的好不公平!”
南牧离张了张嘴,望着她怨恨的目光,眼神闪了闪忽然有些逃避的别开,只是无声抱紧她瑟瑟颤抖的身子。
“你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对身为爸妈的父母来说是有多深重的打击吗!那些丧心病狂的人,那些不分青红白皂的蠢警察,他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调查清楚就知道乱来,算什么呀!”
静静听她发泄,南牧离没有说话,掌心轻抚着她的颤抖的背,任她泪雨打湿他的睡袍。
他的眼底,不知为何浮现出古怪而杀戮的血色……
第046章 打开的门里,是他们不曾坦白的()
046:打开的门里,是他们不曾坦白的
“我好恨,我心里一直都不能因为哥哥的死和那个人的背叛真正释怀过,我只是在骗自己忽视了而已!我恨他们!”
看着怀中伤心痛哭的人儿,南牧离只觉一颗心又拧了起来。
多久了?他几乎忘了难过的感觉,更忘了眼泪是什么味道。可这小女人却一再的勾起他这些早该消失的感受。
“都会好起来,不要对自己太苛责,我喜欢看你有内心快乐,微笑的样子。”那么纯粹,那么干净美好,好似看到她,他内心的黑暗就能被净化。
窗外的雷声渐隐,雨声也渐渐的小了。
呜鸣咆哮的夜慢慢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夏宝儿的情绪也逐渐稳定。
抬头望着男一直陪伴她的男人,感觉不好意思起来。也暗暗惊讶自己竟这么自然跟他提起这件事。
哥哥死后,这个话题在他们家就是个禁忌,而她也发誓过不会在提及。
“你怎么……,对不起哦,我……”她有些尴尬垂着头,不自在的揪拧着他被泪湿的衣领。
唉,这下子他一定又要对自己大发雷霆了吧。
“不需要说对不起!”他抬起她的下颔,迫她仰首对上他,坚定的说:“无论什么时候,在我面前都不准隐藏,我喜欢坦白真实的你,无论任何,我都不会欢喜。”
有些迷惑的眨了眨泪水滋润过的水亮大眼,夏宝儿思绪,再次被他霸道的话给模糊了。
不过她懒得去深究,反正他就是这么一个狂妄霸道,外表冰冷却时而温柔的男人,他不会伤害她,这就够了。
仰望着他的颈子有些酸,她身子在他怀中扭了扭,蹭高了些,小脸与他对齐,一只手枕在耳朵下,盯着他问:“你老是这样对我,那你呢?你从来就不让我了解有关于你的点点滴滴,这么久我除了知道你名字外根本对你完全陌生,这很不公平呐!”
“嗯?”
她瞪他,不悦的抱怨:“我从来没有听到你说任何关于你的事,在这栋别墅里只有佣人和管家,你其他的家人,父母呢,都去哪里了?”
陌生的话犹如禁忌,让南牧离的眼底一片萧冷。
而夏宝儿也发现她一问完,他的脸色倏地变得森然阴沉。
难道她说了不该说的话,问了不该问的了吗,他……
“死了!”面无表情,说这句话的南牧离没有情绪波动。冷冷淡淡,浑身都是不让人接近的陌生。
“啊?sorry!”愕然的看着他,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南牧离眼神冰冷,语气不带一丝情感,冷漠的低下眼帘,淡淡的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全都不要我了。”
很小的时候,那他这么多年一个人,性格又这么冷漠不让人接近,一定很难过很独孤吧。
望着他冷冷的脸,她说不出的难过,莫明的觉得心慌。忍不住,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背,皱眉看着他坚定的说:“不要用这种事不关己的口气说话,要是你难过了就哭出来,发泄出来,我不会笑你,真的。”
人难过了,就要让毒液流掉,这样才能更清明的看到光亮,充满美好的未来,不是吗?
“我是个累赘,他们不需要我,所以他们选择一起死去,把我一个人仍在冷冰冰的世界里,反正都没人在乎我了,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了。”后面的话似乎带着偏激的赌气,他的眉峰是难过的,嘴角却是那么倔强的紧抿着不让情绪泄漏。
“你不要这任性的否认!每个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是父母的心头宝,他们可能不是不要你,而是想要保护你活下去呀!”虽不知他与父母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误会,但他们把他留在这个世上,是想让他好好活下去,不想让他这么小就陪他们到冰冷的地下世界吧。
南牧离忽然讽刺的笑,笑得让夏宝儿手足无措。
“不,我是野种,他们是讨厌我,不要我!”他说得没有感情,仿佛置身事外。只有太在乎,会因为难过到极点才能说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怔怔看着他,她不了解,却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像是有根细不可见的蚕丝,正将她的心脏一点点的缠绕,越抽越紧,不可名状的难受。她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体温似乎又降了几度,凛绝的俊脸如覆冰霜般。
他越是如此冷静疏离,她越感觉害怕,身子一颤,她的手碰到他的,那种寒人的冰冷感觉几乎冻着了她。
心中一急,她猛的拉过他僵直的手掌,用自己暖暖的两只小手圈围起来,一边搓揉一边呵气,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驱走他的冷意。
他说过他喜欢她暖暖的身子,这样温暖他,一定不会让他这么难过寂寞了吧。
“你的手好冰好冰,你怎么了?别这样吓我,别露出这种绝望的眼神好不好,我怕……”担忧的她暖着他的收,口气语无伦次起来。
软绵绵的温暖一点一滴的渗进他手掌,南牧离面无表情的任由她把他手掌放在掌心里捧着,呵着。
大脑一时间忘了运转,只是奇怪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型的可爱小脸。不知不觉,被他封藏的回忆被挖开。
嘴角微微张开,试探了好几次,那无法说出口的话从他嘴里缓缓道了出来。
“那个混蛋经常打她,他妈骂她是贱人,是不知廉耻的荡妇……”低低浅浅的叙说,南牧离的目光慢慢空洞。唯有他脑子里的画面格外清晰,深刻的记忆正倒带回到那不堪的童年。
那些他零碎的童年……
“滚!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滚出去找你的野男人,不准带着这个野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小小的他常常听到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眼里全是细小尖锐的碎瓷片四处飞射,昏暗的客厅很快在他面前变得狼狈至极。
往常母亲总是抱着他承受男人的毒打谩骂,可这一次她拉开门,风吹起了她飘逸的长裙,吹乱了她的长发。她不再保护他,而是走了……
“妈咪,妈咪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他记得,他凄厉的哭喊,紧紧的攥着母亲的手。她却像垃圾那样,嫌弃的将他狠狠,无情推倒,而后绝然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第047章 肆无忌惮的狂野()
047:肆无忌惮的狂野
“爹地不要丢下我,我怕……”
啪!
一记耳光无情掴在他稚嫩的脸上,火辣而麻痛,口腔甚至破了血。
“滚!你这个野种别叫我!”
那巴掌,那犹如他是毒蛇猛兽,是恶心,肮脏东西的眼神,那种无助,他如今还能清晰的印在脑海里!
夏宝儿从来没见过他这种表情,绝冷阴沉的神情带着铭心的毁灭性绝望。她像是心有感应般,听出他口中所说之人正是他的父母。
再也她听不下去,见不得他正在慢慢堕入可怕深渊,她厉声打断他:“停下来!你别再说了——”
她的尖叫,他置若罔闻。
此刻的南牧离整个人都是空洞,冰冷的。
在他所有记忆中,只有一张英俊的脸对着他。狠厉扭曲,如同狰狞的恶鬼,没有任何理由对他施暴与恶言相向。
“南牧离……你别说了,别在去想了好吗?”
他看起来让她不安,是那么的绝望,好似末日频临。
嘴角张开,他的笑荒凉苍白,“我以为她真的走了,抛弃我了,可是她真是个蠢女人,为什么走了还要偷偷跑回来想要带走我。”
拳头紧紧的攥着,南牧离的眼里是可怕的血红色。
“南牧离你别这样,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她颤抖的拉着冰冷的他轻声求他,可是他没有一点点的反应。红色的眼眸直直望向远方,满脸暴戾之色。
“如果她不回来,就不会被那个男人抓住。明知道回来是绝路,为什么要来救我!你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对她吗?”刺耳的笑漫开,令夏宝儿觉得毛骨悚然,却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
“他拿绳子绑住了我和那个蠢女人,身上都被绑了炸药。就在家门口,为了救我,当着我的面他引爆了她身上的炸药。‘轰隆’一声,血肉横飞。红的血,黄的油全都溅在我的脸上,她温热的肠子和内脏,飞到了我身上,落在我脚边……”
南牧离在笑,笑得那么的哀伤。
她睁着过于震惊的眼,朝他吼:“求求你不要说,我都知道,你不要再说了……”
“那年我五岁,多美好,多快乐的童话世界,只是比别的孩子多出不一样肮脏色彩。”
五岁?那时的她只会跟父母撒娇……她无法想象他怎么撑过来,但她不要他再去回忆那些可怕的画面。
可是,他整个人都沉浸在那个时候,她的劝阻是多么的无力。
一时无策,夏宝儿努力拈起脚尖,想也未想的捧着他的脸,温软的唇堵上他,成功将他的声音塞住了。
她的嘴唇很软、吻很轻、很柔,青涩而笨拙的在他唇上亲啄,让南牧离感觉自己被她呵护着。这种奇异的感受轻易攻破他冰冷的心墙;温暖的气息宛如一道暖流缓缓淌进他的心田。
身体像是被激发,忽然狂野燥热了起来,还不够,他心里狂奔的**想要得到更多的慰藉。
无助的夏宝儿紧紧抱住他,娇软的身子有气无力。他的反攻太霸道炙热,令她娇喘着没有时间去思考太多的东西。理智什么的,早就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偷窥着了。
南牧离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正被她满满的包围,如此的让他沉沦。他空洞的眼神正慢慢恢复了神采,冷骇表情也随之暂敛,硬冷紧绷的五官之上,逐渐柔和。
狂热的吻也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