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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的一番话让她更是心凉,那东西针对的不仅仅是齐昏寒,还有她肚子里的一双孩子。
“臣妾还有事,暂且回去了。”
“慢着。”青黛抬眼看着面色平平的盈诺,心道好笑,知道了这种事,怎么还能留?万一在告到魏墨尽那,就不是什么印象好不好的事情了“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瞧着你也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思了,不如……好人做到底?帮本宫把这件事,就这样担着。”
盈诺怎么会听不懂她话里有话,这分明是让自己应了那句话,死人才会保密。就算开始就有准备,一下还是心里慌乱了起来,脸上装着镇定:“娘娘自然放心,事情都是臣妾坐下的,自然不该说的不会多说。”
“是吗,你觉得呢?”
她忽然扭头对着后面说话,盈诺猛然抬头,看见的人让她更加觉得,自己今日能有什么下场。
“本王觉得……”他往前下去,挑着盈诺精致的下巴,脸上玩意深重,一句话让她身如置冰窖“随你就好。”
“王爷,我怎么也算跟了你那么多年,非要如此对我吗。”
随后是无比的清醒,看着眼前的明宇王,笑了起来。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他。
今日她是真正没打算在出去了,王爷跟皇后,孤男寡女的呆在寝宫里,传出去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既然青黛让她看见,明宇王那言辞,已经很明显了。
她干脆想不在谨慎的,痛痛快快一次,直视这他眼睛:“我为了给你铺平路,陪过多少人?为了你能有钱财,卖了多少笑?你许诺我都一切我全当云烟,但是你何不想想,你明宇王给过我什么?就是绿竹,你也教了她功夫,安置了她家人吧。”
明宇王细想,那么多女人中,跟自己最久的的确是盈诺。为自己做过最多的,也是她。但是自己给最少的人,不是别人,也是眼前这个耸耸逼人的女子。
盈诺无论去哪,单凭美貌也不难得到荣华富贵。跟着他无非是想有一个庇护,庇护是盈诺一辈子都在寻求的东西。心心念念的为其勾心斗角,却到现在都未曾得到,步步为营,如今又为了什么呢?
“我从来就知道你薄情,你眼里从来没有我。邓云腾,你看看自己吧。你不喜欢别人叫你名字,因为你看不见自己吧!邓云凌的皇位哪怕不保,你也只算乱臣贼子!”邓云腾正是明宇王真名,邓云凌则是当今皇上。从没人当着明宇王面这样说过,没想到说出来这话的竟然是一向温顺的盈诺。他诧异的没有反应过来,盈诺却冷笑着看向青黛。
“你残害的了齐昏寒又怎么样?你将她孩子置于死地又怎么样?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对魏墨尽的心思都不敢说,多可笑啊!可是就算齐昏寒死了,她孩子也死了,魏墨尽都不会正眼去瞧你一眼。”她说的话一字一句“因为我都嫌你脏,别说他了。”
“你还看什么!”青黛就没有什么诧异的,气急败坏的质问明宇王“动手啊!”
他迟疑了一下,却还是上去掐着了她脖子。
盈诺到没有意识的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自己这一辈子,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只求魏墨尽知道了事情,更求静伶能平静的活下去。
明宇王看着盈诺没了气息,心里竟然翻江倒海的。很多复杂的感情糅合在了一起,有不舍有后悔甚至还有难过。他女人无数,不是没动手杀过,但是像今天这样的,的确没有。
可去想想,那么多女人,有谁像盈诺一样伴了自己数年。难道是自己爱上了她吗?明宇王有些想嘲笑自己,一个女人而已,何必想那么多。
松开手,盈诺的尸体就摔在地上。
他有些不着调的盯着青黛来回看,一撇嘴:“如你所愿了,你要的什么舍利,我也给你拿回来了。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青黛好像还没从刚刚的气恼里出来,不耐烦的回应他:“不会。”
“你要哪个舍利干什么了?对了,你怎么知道让我带那些道符,说用得上?”
明宇王其实也来了不久,很多问题没来得及问。
“自然有用处。”
她慢慢的走上自己的金椅,那种走向胜利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外面的静伶咬着自己的胳膊,哽咽却不敢发声。她清楚的知道盈诺已经不可能在出来了,也知道自己进去就是徒劳。脑子里浮现出来唯一的讯息,就是她要回去,告诉魏墨尽。
呛呛咧咧的跑着,皇宫真大啊,好像跑的筋疲力尽了,还是找不到出口。
她不想停下来,好像这样无休止的奔跑能逃避什么。直到撞着一个人,被呵斥的推到在地上。
“那来的不长眼的,公主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枫镜皱眉看着静伶的打扮,说是丫鬟宫女吧,打扮的还好。说是谁家的夫人小姐吧,又差了些。自从皇后逝世,青黛上位,后宫独大。她就越来越累,也有了心思,开始拉拢别人。脾性也好了不少,就想问问静伶是谁家的,看看能不能拉过来“你是谁?”
静伶跟着盈诺,起码的见识还是有的。见眼前人容貌如画,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贵气,八成就猜出来是枫镜。
“我,我……”盈诺的事要是枫镜知道了,没准还能伸冤,她一股脑的“我是将军府盈诺夫人的丫鬟,今日同夫人进宫见皇后娘娘,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娘娘。惨死宫中,公主殿下,求您看看去吧!”
她没有多少心思,盈诺一死,无疑抽走了她的所有。盈诺如同父母,却也是师友,只要能让那个青黛和明宇王不得好死!她什么都不想在顾及了。
“你说真的?”枫镜心里迅速盘算,她这些日子才学会精于算计,但还是很快分析出来利弊。魏墨尽一直在请辞,自己父皇极力挽留,不管他对那个盈诺怎么样。青黛这样做,无疑给了他发作了一个契机,闹出来自己父皇定然要发怒。
她同青黛早就交恶,在撕破脸一次也没什么。还有就是……她对魏墨尽还是倾心,这样一来,他眼中一定看得见自己。不过就有一点她不明白,青黛貌似同盈诺关系不算太不好,怎么会突然就下了死手呢?
“你同本宫一同去,本宫定然不会让一些人为非作歹。”
“公主殿下,我还要回去通报将军,求您让我赶紧回去吧!”
盈诺今天的每一句嘱咐都像火炭,烧的她要死的感觉。她一定要说,一定要去同魏墨尽说清楚!
“公主,会不会是有歹人故意想让您去皇后那里,在让皇上责备您。”
枫镜身边的一个嬷嬷小心的提醒枫镜,她却眼中狠戾:“我已经同她这样,何不堵上一把!你找人把这个丫鬟送到将军府,一定要保护好,更要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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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针锋相对的两人()
静伶一到将军府,跌跌撞撞的往里冲。送她回来的宫里侍卫,因为没有听上头的人在嘱咐什么,见她进去了,当下也就回去了。
“将军,将军!”
听见她喊叫的时候,魏墨尽正跟齐昏寒吃饱了,坐在大厅里懒洋洋的勾画着未来。
还是齐昏寒先听见的,揉着眼睛:“我怎么听着,有人叫你。”
“你吃多了幻听了。”魏墨尽闭着眼睛,跟快睡着了一样“一入冬,就困倦。”
齐昏寒听了一会,肯定道:“真有人叫你。”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静伶已经进来了。
她一进来,就噗通的跪下来:“将军……”
“你不是跟盈诺出去了。”
魏墨尽还以为今天自己看错了,睁开眼看着静伶。
静伶想着之前自己还伴着盈诺,眼泪一下出来:“我是陪小姐去了宫里,见了皇后娘娘……”
她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说完了强调了盈诺告诉她的话:“夫人那个绣花,是皇后娘娘给的,我家小姐让我告诉将军。一定要快把那个东西丢了,我还听到,好像是对夫人肚子里的胎儿不好。”
魏墨尽一下起身,青黛!
他语气急切:“昏寒,你真的没有不适吗?”
齐昏寒也紧张起来,仔细想想自己这日子,摸着肚子的手有些抖:“确实脑子有些不清楚,明明睡了很久,却觉得越来越累。身上老是酸痛,没有力气。”
她还以为这些都是怀孕的症状,并没有太在意,没想到……盈诺,青黛,若她腹中孩儿真有什么。
盈诺就算死了自己也不会让她安逸,至于青黛更是可恨!她齐昏寒与她不死不休!
魏墨尽让明儿拿来了那绣花,事情很快众人都知道了,都过来看见齐昏寒,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件事无疑是太沉重,还是柳儿煞白着脸,紧攥着衣角。
语气自责懊恼:“我早就应该想明白的,这花分明就有红莲的气味……都怪我。”
“这花来自红莲?那就是种邪术。”诸葛盛看着明儿手里的绣花,闻着气味,忽然脑子灵光一闪“我在宫里闻过这个味道!”
“是在青黛的寝宫吗。”齐昏寒觉得现在如今还好,但是无形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她自己也用啊?”
诸葛盛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是在,是……是在瑛贵妃那!”
“瑛贵妃?”齐昏寒还记得她,那个同青黛斗过的妃子“她不是因为私自堕了龙种,又自杀了吗。”
诸葛盛却继续摇头,他现在已经完全,拜倒在魏墨尽的伟岸的气质之下了。
特别在李瀚弃喝多了吹牛的时候,得知了不仅魏墨尽是高手。就连李瀚弃他们仨,包括齐昏寒都是一个打三不费劲的,更坚定了以后将军府就是自己的归宿了。
所以面对他们,丝毫没有保留的,果断抖出来了以前老板(皇上)的秘密。
“她流产蹊跷,她流产之前,正好太医去把过脉,胎气很平稳。但就是毫无征兆的,过了不过才半个时辰,孩子就没了。就算是自己想不开,服用药物,见效快也要几个时辰,太医不可能查不出来。”
本来这事,跟诸葛盛没有一点点关系。最多人死了,他去那去去怨气。
但是宫里陡然传起来了,是去世了的皇后娘娘回来了索命了。本来流言蜚语的,听听就罢了。没想到皇上也被说的半信半疑,急忙召他回来,让他看个清楚。
他那日去的时候,瑛贵妃那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闹,甚至透露出来那么一点冷清。
一进去就闻到了这种味道,当时他并没有在意,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去给皇上一说,青黛就一口咬定,就是瑛贵妃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
甚至还揣测,说她肚子里的不是龙种,不知道怀上的是谁的。当时情况种种,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瑛贵妃的所有权势。
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青黛的把戏。
齐昏寒听的觉的手抖的更厉害了,孙太医的确一直说自己胎气还不错,听这话,没准什么时候就……她无措的看向魏墨尽,魏墨尽如今脸上有些慌乱,却为了能安抚一下齐昏寒,强装着淡定。
“没事的,你身体里还有别的,不是说正好能克制吗?没准……还是好事呢。”
魏墨尽的说的别的,就是彼岸花。
缙蕴想上来给她宽心,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明儿身子抖了一下,对红莲深深的惧意第一次腾升到了恨意。
翠儿忽然眼睛闪了闪,推开眼前的明儿上前握着齐昏寒的手:“夫人,我们给你的荣杏丹,快吃!”
“那好像能解开红莲里的毒,明儿柳儿,你们还记不记的,当初很多孕妇已经被下蛊。但是生完孩子了,身子却好起来,红裳都会在次给她们下蛊。蛊的不可能被自己吸收掉的,一定是荣杏丹,一定是!”
翠儿的一番话让众人升腾起了希望,齐昏寒找出来那个瓷瓶,倒出来一把。一仰头,生生咽了下去。
吃的饭差点吐出来,她拍着胸口:“你说的那个最重要的引子,到底是什么啊。”
她踌躇了一下:“是刚刚生出来孕妇的脐血……”
看着就快吐出来的齐昏寒,还是李翰弃反应的快,几大口茶灌下去。
“觉得怎么样?”
李翰弃拍她背都不敢拍,生怕拍出来了……
“还不如刚才呢……”
她清了清嗓子,觉得那荣杏丹卡在了喉咙。
诸葛盛再次展现了他那么一点点的作用:“瑛贵妃怀了孩子差不多两个月,我偶然问过她身边的一个宫女,据说那味道,是两个月前刚刚怀上的时候就有的,那你用这个花多久?”
齐昏寒想了想:“差不多一个月?”
“那应该没什么的,刚刚怀上的孩子没成形,她用的也久。这发现的早,又怀上了那么久了,放心放心。”
他头上都有冷汗了,身后的将戟的匕首已经快捅个窟窿了。自己在不安稳安稳齐昏寒,以后就不用在说话了。
果然,齐昏寒听了不哆嗦了。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乐观的认可的这个解释。
柳儿忽然喊起来:“那个静伶怎么跑了?!”
“追吗!”
诸葛昌已经跃起,魏墨尽淡淡:“去盈诺之前住的屋子看看。”
众人到了,静伶果然在哪里,已经哭的歇斯底里。光是听着,都觉得伤心欲绝。
她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字体娟秀,是盈诺留给她的,上面写着:
静伶,你看见的时候,我已经遭遇不测了吧。别哭,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从我信了青黛说的话开始,就已经万劫不复了。我不是不想同你安逸,也不是想去找死,但是若我同你一起不见。怕是还要拖累了你,我一辈子身边没什么人,到头来只有你。
如果齐昏寒出了什么事,你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帮我去寺里恕罪。我害人无数,却真的没想过害了她。在临城,我买了一宅子,不大。早就买了,本来想以后给你找了个好人家,把你送的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我不能帮你寻找如意郎君了。你去了,门口挂着俩红灯笼,写的是李府,打听一下就找得到。地契同银票放在一起,你要收好。
到了外面,性子要硬起来,不能让别人欺负了你。我再也不能帮你出头了,也不能帮你看大夫了。你的骨头总是疼,便不要在去沾水,一定要去喝药。
静伶,我要写的太多,想说的太多,却怕你觉得啰嗦,就到这吧。
我不能在在你身边,但是你要记住,我盈诺这辈子,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千万不能想不开,要活着,哪怕是替我活着。
盈诺,亲笔……
她身边的首饰盒里,一沓银票同一张地契见,夹着一串钥匙。那是开外地宅子的钥匙,静伶本姓李。
哭哑了嗓子,哭肿了眼睛,却哭不回来故人。
将军府有人为了盈诺肝肠寸断,宮里有人为了盈诺针锋相对。
赶到的枫镜带来了了不少人,甚至皇上派在她身边的锦衣卫都带着了。看着还没来得急收拾的地面,已经冰凉凉的盈诺,哦,还有她的亲叔叔,明宇王。
“叔叔真是兴致好,不过却是薄情,到了这里同不知好歹的人会面,却不知道去看看侄女我。”
枫镜逼人的容貌哪怕是明宇王看习惯了,也盯着看了许久,大笑着:“就准备去呢。”
“皇后,我怎么瞧着地上的人,像是魏将军的夫人,盈诺呢。”
她面上笑着,心中冷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