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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矮身蹲下来翻看那死尸…。
    周围的人也回过神,看这边指指点点惊异不已。
    “喂,你干什么!”驿丞喊道,顾不得忌讳就冲上来,招呼众人,“快,拉开他!”
    那男人此时自己站起来了,看着冲过来的驿丞等人,又看着那个被按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
    “他不是凶手。”他说道,神情淡然。
    众人愣愣的看着他。
    神经病吗?
    “你,你,走开走开,你说他不是凶手就不是啊,你什么人啊?”驿丞回过神喊道,气急败坏。
    怪不得他早就看这男人古怪,原来是个疯子!
    这种人手里拿着的堪合是偷来的吧?
    自己真不该让他进来住!
    话音未落,外边又是一阵骚动,县衙的差役捕头等人来了。
    “李大人,快快杀人了。不过当场抓住了。”驿丞忙接过去大声说道,带着几分表功。
    “不是他的杀的,这人是自己误杀自己。”
    一个男声接近驿丞声音后说道。
    驿丞气急的回头。
    “还不快将这疯子抓起来!”他喊道。
    他的话音未落,身旁的捕头就咦了声,不理会他径直冲那男人去了。
    “你可是丁旺县的尉官袁大人?”捕头问道,带着几分恭敬。
    男人看他一眼,点点头。
    “我是袁子清。”他说道,“不过我已经不是丁旺的尉官。”
    那捕头态度更加恭敬,忙含笑施礼。
    “恭喜大人高升。在下李昆,曾经在王虎庄无头男尸案有幸见过袁大人。。”他说道。
    袁子清点点头。
    “这人不是他杀。”他说道,一面用那死者衣衫的干净出擦了手,站起来,指了指地上的死尸。“应该是切肉中病发急症,跌倒自伤要害而亡。”
    驿丞等人听得目瞪口呆,
    凭什么?说的跟你见了似的!
    却见那捕头连连点头。
    “是,多谢大人。”他说道。
    袁子清不再说话,起身走开了。
    包括乔明华在内所有人都一脸惊愕。
    这就。。结束了?定案了?
    “放人,放人。”李捕头说道,冲那边被按着的男人喊道。
    男人嚎哭。
    “多谢青天老爷!多谢青天老爷!”他如同死里逃生。喜若癫狂哭喊道,冲着那男人离开的方向咚咚叩头。
    谢什么啊谢?怎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什么怎么?他是袁大人!丁旺县的神判袁子清袁大人!”李捕头瞪眼说道,面对众人的质问,一脸你们才奇怪的神情。
    神判这个词一出。有些人就恍然了。
    “哦,是那个用白骨指证凶手的神判!”
    “是那个破了棺材滴血案的神判啊!”
    这样的话乱哄哄的传开了,在场的人顿时一半没了质疑,反而是恍然。
    “既然神判说了不是他杀那就一定不是了。”大家说道。
    差役们现场核查什么的乔明华不在意了。他惊讶的看着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
    这个男人原来如此厉害啊。
    现场的围观者被驱散了,乔明华也无心再看。他急匆匆的向回走去,袁子清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不远处,临到门边,屋子里传出弟子的惊叫。
    乔明华加快脚步,和袁子清几乎同时迈进门。
    屋子里,弟子坐在地上,手里举着油灯,惊慌失措的看着面前。
    面前跌落一个盒子,盒子散开,滚出一地的白骨,一个骷髅头正对着弟子。
    “师父,师父。”弟子惊恐的向乔明华连滚带爬的过去了。
    任谁半夜迷瞪瞪醒来,看到身边没了睡前还在的师父等人,外边又是乱糟糟的,急忙忙爬起来点灯却不小心摸扫推掉了摆在桌子上的盒子,油灯亮了的那一刻,看到那森然在脚边的人骨也会吓得不轻。
    袁子清神色淡然,走过去,慢慢的将尸骨重新装回盒子里。
    “你们是大夫。”他扭头看着师徒二人,笑了笑,只不过这笑带着几分嘲讽,“竟然还会怕尸骨?”
    他说完这话,便不再看着师徒。
    弟子此时也冷静下来,他倒不是害怕,只是这也太突然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病发自伤?”乔明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袁子清已经整理好盒子,将它重新放在桌子上,伸手拍了拍,如同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奇珍异宝。
    “你是怎么知道一种药应对一种病症的?”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乔明华愣了下,旋即笑了笑,不再问了。
    “你是…”他迟疑一下换个话题。
    袁子清却晃了晃头。
    “我要睡了,我睡觉前,不喜欢和人说话。”他说道。
    乔明华的话便只得咽回去。
    真是古怪的人啊。
    ***************************************
    从昨晚激动到现在,几乎没睡,熬不住了,没写完,先放这点,明天接着写哈,更新完才注意已经是明天了…。那今天晚上还有一章。
再见() 
看到京城的界碑时,弟子激动的不得了。
    “师父师父京城到了!”他喊道。
    这种反应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路旁的人撇嘴。
    “还早呢。”那人提醒道。
    弟子讪讪笑了,又忍不住去问那路人有多远顺便打听京城什么样。
    乔明华看着前面,一直木木的神情到此时终于微微的动容。
    到了啊。
    快要能见见了…
    隔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再见见了。
    “师父师父,我们快走吧。”弟子已经跟路人攀谈完,高兴的喊道。
    乔明华回过神嗯了声,瘦骡子已经换成了一头结实健壮的小毛驴。
    师徒二人骑上得得前行,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师徒二人让路,看着一匹马从身边得得先过去。
    马上的人收住马,看他们。
    正是驿站遇到那个男人!
    弟子一眼就看到他身后绑着的黑盒子。
    骑马就是好,去那边的官府协助办案还能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袁大人。”乔明华拱手。
    袁子清点点头。
    “你们进京?”他迟疑一下问道。
    这不废话嘛…
    弟子有些无语。
    “是。”乔明华说道。
    袁子清看着他。
    是去千金堂吗?
    他张口要问。
    “去兵部。”乔明华接着说道。
    兵部啊。。
    袁子清哦了声,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天下的大夫那么多,怎么可能见一个就想到她…。
    袁子清低下头笑了笑。
    “袁大人是去刑部?”乔明华问道,想到昨晚听到的只言片语。
    “不是,大理寺。”袁子清说道。
    说完这个,对他们拱拱手告辞,便转过身拍马走了。
    “真是的。我以为他要请咱们吃饭呢,结果连句客套话也没说。”弟子哼声说道。
    “无亲无故的,人家请你敢去吃?”乔明华说道。
    弟子吐吐舌头。
    “师父,咱们也快走吧。”他说道,少年人带着对京城这等繁华地的激动憧憬。
    乔明华点点头,催驴前行。
    “师父,咱们是先进城,还是先去…”弟子问道。
    乔明华看着前方的路。
    虽然这是第一次来,但心里已经默念了无数遍的路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京城北,西陵外。五里庄下,老槐柳旁,一座坟。一座庙。
    他没有说话催驴前行。
    弟子也不再说话,默默的走着。
    走了一段,弟子忽的哎了声。
    前边的那匹马那个人又遇上了。
    袁子清正下马给马儿喂水,听到动静回头,显然也有些惊讶。
    但双方都笑了笑。谁也没说话。
    乔明华和弟子没有停继续前行。
    这边袁子清也上马。
    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
    “师父,那人跟着咱们呢。”弟子忍不住回头说道。
    “大路朝天,只能你走了吗?”乔明华淡淡说道。
    师父说话总是呛人,弟子吐吐舌头不敢言语了。
    就这样默默的走了一段,袁子清先忍不住了。
    “兵部,不是往这边走吧。”他说道。
    “我们先看个人。”乔明华说道。又看他,“大理寺是在这边吗?”
    袁子清摇摇头。
    “我也去看个人。”他说道。
    乔明华哦了声。
    都不再说话,一前一后的走着。但是始终二人都在一条路上。
    “你们要去看什么人?”袁子清问道。
    乔明华停下脚,看着眼前不远处,首先入目的果然是两棵古树。
    跟京城来的人描述的一样,也跟他想象的中的一样。
    “她。”他伸出手指了指。
    袁子清看过去。
    果然是她啊…
    原来自己猜的是对的,但凡遇到个大夫。果然跟她有关系。
    这女人,果然是交友广泛。。
    袁子清笑了。但笑的有些难看。
    齐月娘,我来看你了。
    我一步一步的,靠着自己走进了这京城了。
    有哭声响起。
    袁子清下意识的抬手掩住嘴,但却发现并不是自己失态出声。
    声音是从墓前传来的。
    一个男人正大哭,被两个年轻后辈搀扶着。
    身后站着七八个人也在低头垂泪。
    站在乔明华身边的弟子咦了声,带着几分惊讶。
    “是张大人!”他忍不住拽拽乔明华的衣袖说道,“是军医院的院判大人呐!他也回京了?他竟然是齐娘子的徒弟啊?”
    “张大人是从千金堂出来的。”乔明华说道。
    弟子哦了声,带着几分崇敬看着那边此时绝对算不上令人肃然起敬的男人。
    设于九边重镇张家口的军医院啊,那可是边境有名的地方。
    好些伤残原本变成废物的兵士,经过挑选进入那里,学到了战场急救的技术,不仅重新得到了养家糊口的机会,而且还没有离开战场。
    原来这位院判大人也是齐娘子的弟子啊。
    戍边七年,废寝忘食,培养出一批又一批军医,救治无数伤兵,从一介平民一跃为朝廷命官,且得皇帝敕命全权负责军医事,九边重镇有名的传奇人物的张大人,此时没有一点神秘风姿,哭的如同孩童。
    “师父啊,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他流泪哭捶胸顿足,“师父啊,我听你的做到了要做的事,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你说过会守护我们,做我们的靠山,你怎么就没做到啊!”
    这边弟子们陪哭垂泪,好一刻才停了下来。
    “师父,你看看,这些是这几年我们救治的伤兵记录。”张同跪坐在地上,说道。
    一旁的弟子抱过一个大包袱。打开里面是满当当的本子。
    “师父啊,我烧给你看啊。”张同说道。
    早有弟子摆上大烧料盆,张同垂泪一本一本的投进去。
    墓前烟雾腾腾而起。
    张同被人搀扶着从墓前离开的时候,乔明华已经让在一旁。
    “乔大人?”张同看到了他,停下脚声音沙哑的说道。
    自己师父竟然认得张大人?弟子很惊讶又很激动的。
    乔明华施礼。
    “你也进京来了?”张同问道,看到他鼻头又忍不住发酸。
    “是,上官有令,送个文书过来。”乔明华说道。
    “你有心了。”张同说道。
    什么文书不能走驿站,非要过来一趟,到底是想要亲眼来看一眼吧。
    乔明华低头没说话。
    “来千金堂坐坐。”张同说道。
    乔明华应声是。张同被弟子们拥簇着走过,忽的又停下来。
    乔明华抬起头看去,见张同正看着自己身后的男人。
    “小。。小棺吗?”张同惊讶的喊道。
    小棺?
    乔明华回头看去。见那位袁大人点头。
    “你,这么多年了,都没你的消息,你。。你现在…”张同激动的说道。
    “我走的远了些。”袁子清说道。
    “哦,好。好,你现在是。。?”张同迟疑一下要问什么,又觉得不好问。
    “我现在还什么都不是。”袁子清说道,“不过倒是可以随意的进店吃饭买东西了。”
    张同忍不住笑了下,想到以前那个在永庆府被人嫌弃忌讳的棺材仔。
    乔明华微微怔了下,看着袁子清。
    什么都不是?
    不是吧…
    都能被大理寺抽调进京了…。
    “你去忙吧。”袁子清说道。主动结束了谈话。
    “这性子倒是没变。”张同说道,笑了笑,点了点头。“想来了,就来千金堂坐坐。”
    袁子清点点头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张同拱拱手走了。
    呼啦啦的大队人马走了,墓前安静了下来。
    乔明华看袁子清,袁子清看他。
    “有话你先说。”他说道,伸手做请。
    乔明华看向墓碑。
    当然会有希望。。
    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希望…。
    乔明华低下头笑了笑。
    其实。也没什么要看要说的。
    他吐了口气,转身走开了。
    弟子愣了下。看了眼袁子清,又看那边的墓碑,这就走了?
    千里迢迢的过来,就是看一眼就走了?连靠近都没靠近…
    “师父,师父。”他喊着追上去。
    乔明华已经骑上驴,头也不回的得得走了,弟子只得跟上。
    二人很快消失在大路上。
    袁子清走到墓前,墓前烧的大盆里还在烟雾缭绕,他盘腿席地坐下来,将手里的包袱打开,拿出两瓶酒。
    “来,喝吧。”他说道,说完自己仰头对瓶咕咚咕咚的喝起来,竟然一口气喝完了。
    然后将面前的酒倒下,酒落入烧料盆里,刺啦声响,烟雾四散。
    “我来京城了,你等着吧,你很快就能去跟别人说,我袁子清给你打过下手了。”他说道,看着墓碑一笑。
    笑完了又低下头。
    “对不起啊。”他低声说道,“到底是让你。。等不到了。。”
    烟雾散去,滋滋声也停了,酒气也随风变淡。
    袁子清这才抬起头,看着墓碑。
    “其实,我也舍不得你。”他说道,说完笑了笑,手一拄地站起来,拍了拍手,“齐月娘,我走了。”
    他亦是头也不回的骑马离开,
    入了京城门,繁华喧闹扑面而来。
    袁子清只觉得有些眼花缭乱。
    “请问,医馆千金堂往哪边走?”他拉住一个路人问道。
    路人看他一眼。
    “求医的吧?”他说道,伸手一指,给他说了位置。
    袁子清道谢,刚要走,又被那人拉住。
    “哎,现在别去了,千金堂出事了。”那人说道。
    出事?
    袁子清一脸惊讶。
    “是啊。好像是药出了问题,出人命了,人家那边告了,正闹着呢。”路人热情的说道。
    话没说完这边的人已经走开了,这让要详细说的路人很不高兴。
    乡下人真是没礼貌!
    袁子清来到千金堂门前时,恍惚回到了永庆府那时候,要说区别就是京城的人比永庆府要多得多,他几乎挤不进来。
    “…董林!你他娘的老毛病又犯了?”胡三指着眼前这个身穿太医服的男人骂道,“凭什么就是我们千金堂的药有问题?查封?你以为你是谁?”
    “如今打了药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