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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
府医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把一些相关事宜又都事无巨细地说了一回才退下去。
王嬷嬷等人下去了才说:“福晋何必非要执着于此,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为了保险起见,谁家愿意主动去种痘,大不了就是每年麻烦一些出去避痘。”
萧歆很理解这种心情,不种痘未必就一定会染上天花。可要是没种好,中间出了什么纰漏,人却因此没了,大概才是最得不偿失的事情。
所以这京城里的大户人家,每到春天的时候就能看到路上马车络绎不绝地往城外赶,那些都是没种过痘,或者是不到年纪不适合种痘的孩子被送到城外去避痘去的。
原主大概也是因为听的多了,不踏实,所以才一心想着给弘晖种痘,这样才能一劳永逸,省得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不幸会降临到自己孩子的头上,那她的天才真是塌了。
想到这里,萧歆又反过来想了想,弘晖之所以会没,会不会就是因为乌拉那拉氏硬给他种痘没扛过去,又或者说在这个过程中被人为的使了棒子?
萧歆可是清楚的知道,四爷后院的女人都利害着呢,不说侧福晋李氏已经生了那么多个孩子,那就是钮钴禄氏年氏她们,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要不为什么说年氏进门后,这府里就再没别的女人生过孩子,就算她真的是专宠,那也保不齐还有人检漏的时候。
所以在这个严峻的形式下,侧室格格那些前来请安的时候,萧歆也是把人都用心观察了好几遍,虽然不说把每个人都了解透,但跟印象中还是稍微有些出入。
李氏因为刚生了三阿哥,所以这段时间也是被免了来请安。
宋氏也是早年入府伺候的,人长得是周正,大概也是因为孩子的事情,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消沉。
耿氏武氏虽然看起来新鲜,却都不及今年刚刚进府的才十三岁的钮钴禄氏。说实话,这个年纪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比起李氏的女儿,也就大了几岁而已。人虽小,但长相却很精致,等再过几年长开了,必定也是姿貌无双的。
但萧歆可不会因为她年纪小,就把人当孩子看,想想她以后要生的弘历,萧歆就觉得这是个对她威胁最大的竞争对手,所以并没有掉以轻心。
萧歆这边原本也没想同她们过多的交流,只是日常请安,把人跟名字对上号也就可以了。没想到她们今天来请安,似乎还另有目的似的。
武氏笑道:“福晋也知道,爷这趟出门,时日定是少不了的。又是去那鱼米之乡,听说那江南的女子自成一色,与咱们这京城里的又不一样。又会唱小曲,又是裹小脚的,很是擅长缠磨男子。咱们爷可是去办正经差事,若是在这上面耽误了。”
萧歆吃着茶差点没喷出来,这怎么话说的,难道四爷去江南就直奔勾栏院了不成。但凡正经人家的姑娘谁会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还缠磨,说出口的话都不过脑子吗?怪道钮钴禄氏只坐着不言语,这枪也忒好使了。
她们的来意萧歆自然是懂的,但她能怎么说,既然怎么说都让人膈应,这便看似没听懂对着钮钴禄氏道:“我虽然管着一大家子事儿,可也没道理约束爷。你们也瞧见了,我这儿冷冷清清的,除了一个佛堂还算是有点生气。要不你们得空的时候上侧福晋那儿去陪她说说话,瞧瞧孩子吧。”兴许还能碰上四爷,这种事情当面请求,不是更显得情真意切嘛,非要从她这里过一遍是几个意思,这是嫌四爷还不够嫌弃他的福晋吧?
钮钴禄氏唯唯听着称是,竟也像是没听出话外音一样。
但是这话可把武氏唬了一跳,她再蠢也听出了福晋的言外之意。她们几个是有事没事爱去李氏的院子串门子没错。可是,谁当她们想去惹红眼病啊,还不是因为李氏得宠,爷隔三差五的总往她那儿去。她们也不过是借点光凑到爷跟前,好让他能不忘了自己。
谁还没点私心了,这有错吗?
但这话,她一个被主母打死都掀不起浪花的格格可不敢轻易说出口。就是想,也得偷摸着来。
如今被福晋这么赤条条的挑到明面,摆明了就是对她们有意见了吧?看来,福晋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啊!想着,不免觑了眼钮钴禄氏。
被萧歆这么一打岔,来请安的几人哪里还敢再提原本的打算。一盏茶还没喝完,就都坐不住,借口离去了。
萧歆就想笑,这一个个看着倒是都挺单纯无害的,就不知道私下里也是不是这样子的表里如一。
王嬷嬷就在后面啐了声,“不要脸的东西。福晋就不该惯着她们,依奴才的说,合该趁着爷这次出远门好好敲打一番,立立规矩才行了。”
萧歆看去一眼,心说这本来都井水不犯不河水的,非要跑去拉仇恨干嘛。这便借口自己累了,要去卧一会子补个眠,让伺候的都在屋子外去守着。其实还是因为心里惦记着空间里的那点药材,也不知道那块宝地分不分东西,是只认贵重的,还是说要带着根茎的才能种起来。
第三章()
大概是因为抱了太大的期望;所以当萧歆看到埋在空间地里的那些药材并没有发生什么本质的变化时;还是略有点失望。想来这块宝地或许是对所种之物要求甚高;所以还是趁着晚上的时候悄悄把妆匣里一些不太打眼的手饰拿进去再试一回;天快亮的时候再给拿回出来。
然而这次依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萧歆这才明白过来;能有这些神奇效果的不是空间里的土地;而是灵泉水。她记得找到珠玉耳环的时候胡乱放水渠里清洗过;也许就是那时候发生了变化。这便又把还没放回到匣子里的一个镶了宝石的手钏伸到水渠里去洗了洗,再拿出来的时候,果然是变得跟耳珠一样闪闪发亮;崭新如斯。所以也可以肯定,这个灵泉能有使事物焕然一新的功效。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萧歆在喝了一次灵泉水后才会有了那样的感觉。不仅对别的入口的东西有了挑剔心;精气神也比以往足了许多。
不过在用早饭的时候才听王嬷嬷说;就在昨儿夜里,李氏那个刚出生没多久的三阿哥;又不爽利了;折腾了大半宿;太医都请了两回;起先连药都喂不进去;黎明的时候才稍消停了下来。听那口气;竟也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萧歆瞥了眼王嬷嬷,觉得她这真是越来越没眼力了,弘晖还在这儿用早膳呢;就这么没个顾及的就说出了口;这要让孩子怎么去想。她不过还敦促着弘晖用餐,没太所谓道:“那待会儿嬷嬷就带些药材过去瞧瞧,再看看三阿哥情况如何,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不拘要人还是药。”
“额娘不去吗?”弘晖奇怪道。以前但凡侧院的姐姐身有不适,额娘必然会亲自过去看望。这两年虽说鲜少踏出正院,但是事关他们这些阿哥格格的,多少还是会亲自过问一下。
萧歆把一个刚剥好的水煮蛋递到弘晖手里,“有你阿玛在呢,额娘就不去裹乱了。就是你也别去。”小孩家家的,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别到时候让人拿去当枪使都不知道。而且不用说她也知道,四爷指定是守在孩子身边的,所以她要是再撵过去,该往哪站,成心让人看笑话不是。
王嬷嬷瞧了瞧萧歆,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是极为赞同萧歆的做法。本来嘛,哪有当家主母对妾室这般的好法,就算是为了脸面,也不需要事事周全到如斯地步,不争宠固宠也就罢了,对庶出的几个小主子一点不比对自己的差。别人倒是都说一句贤惠了,却也没见贝勒爷一句好话,就连侧院那几位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她说,都是惯的。
萧歆可不知道王嬷嬷心里想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前头才跟四爷闹了不愉快,这么快就往他跟前晃,未免也太没原则了。
但是,对弘晖肯定不能用嫡庶有别来区别对待,要知道咱们的康熙皇上可是以仁孝治天下,最是看重父子兄弟一家亲,甭管嫡庶,在他看来都是亲亲好兄弟。是亲的就得相亲相爱。
所以,“咱们也不知道内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是再等两日看看。”
弘晖听的一楞,随即便认真道:“儿子听额娘的。”
萧歆握了握弘晖的肩,生怕他的小脑袋瓜子里会胡思乱想,“额娘的意思不是让你疏远自己的兄弟姐妹,只是他现在还小,有那么多人精心照料,又有太医守着,不消两日也就无碍了。若是大伙一窝蜂的围过去,人多口杂的,对他未必就好。”
“就像先生说的,穷人家的孩子好养活,其实就是一个道理。”
萧歆笑了笑,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富贵人家总爱小题大做,也许只是小症候,这样兴师动众的,本来都不用吃药的事,太医要是不开出两副药,显得不重视似的。可那么小的孩子,哪里就是能随便吃药的呢。
等到弘晖回前头去上课的时候,四爷就略显疲惫的进门了!
见着这位爷一脸疲惫的回来,萧歆心里想的却是,他这怕不是走错了门了吧?可即使再不待见,萧歆也不能把人再往门外赶,这便迎了过去,象征性地问了句,“爷这个点过来,用饭了吗?可还要让人准备点吃的上来。”
四爷却看了眼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撤下去的碗碟,“弘晖上课去了。”随意坐下,就把桌上剩下的早点小菜囫囵个儿的扫荡一空就算是解决温饱问题了。
素闻这位四爷也是极其节俭的,萧歆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她应了声了,顺便又问道:“听下面的人回来说,昨儿内里三阿哥不爽利了?如今怎样了,妾身这准备过去瞧瞧。”有些场面话,该说的还是不能省,至于会不会去做那就是两说了。
四爷望了萧歆一眼,“一点小症候,不妨事的。”倒是四爷自己,一宿让孩子闹得没怎么睡,这会儿也是头疼的很。这便闭眼捏了捏眉心,“福晋给爷揉捏揉捏吧。”犯困还是其次,实在是头疼的利害。
萧歆就看着径自走到里间,蹬了鞋就往上床倒的四爷,他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萧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原主以前好像挺经常给四爷按摩的。而自己这会儿也没病没痛的,真要推托,好像有点说不过去。这便跟进去伺候起了四爷。
没两下,四爷就迷迷糊糊说了句,“福晋这手艺可有些生疏了。”
萧歆低眼看去,正好对上了四爷掀起的眼睑,她强自镇定着说:“昨儿不小心扭到了手,爷也觉得力道不合适吧?”
四爷就爬了起来,还抓起萧歆的两只手左右打量,“是哪只手,叫大夫来看过了吗?”看起来也是真的蛮紧张的样子。
萧歆笑道:“只是轻微扭了下,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使不了大力气。要不妾身再叫两个丫鬟进来伺候爷吧。”本来就是借口,再揪着这个来说,待会儿不定就真让人叫府医来了。
四爷哪里会让下人来伺候,便就此作罢,还同萧歆说:“家事能够如此井井有条,全赖福晋的功劳。只是你自己还需要懂得保重才是,也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萧歆回道:“有那么多下人呢,妾身最多也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劳累不到。”
四爷点了点头,“爷出门的这些日子,家里的事又要劳福晋多费心了。”
萧歆还很恭敬地说,“爷只管放心,妾身还依平时那样谁来都不见。”四爷素来低调,最不喜欢的就是家小跟外面的人过多往来,所以萧歆也是把原主最常说的一句话拿出来复述了一遍。
四爷脸上的神情就越发的柔和了起来,“林嬷嬷在前头也闲赋久了,但在经管家务上却是很有一套,福晋要是觉得能用的上,便把人叫过来帮衬一二,你也好得半日轻松。”
萧歆原先就有盘算,关于后宅的事务慢慢物色个得力的助手,把事情一点点从自己手上转移出去,能做甩手掌柜,谁愿心去操那份闲心。尤其是跟那些女人打交道,有这功夫还不如让她们在自己屋子里多念两页经,算是积德了。反正四爷那里也有一个小佛堂,女人们响应他的一片虔心,也是很说的过去。
四爷这会儿提起了,倒是再好不过,“林嬷嬷能干,妾身也是早有耳闻的,她又一心的扑在前头替爷料理起居事务,倒是不太敢劳动,如今听爷这样说,那是再好没有。”四爷的人,再怎么样也是要给脸的,不能他说叫来,就一味的自以为是了。
四爷便拍了拍萧歆的手背,“之前听说福晋屋里掉东西了。”
萧歆眉梢一抖,觉得这位爷今天的话好像有点多。她说:“已经找着了,丫头们怕吃罪才那样疯找的,没想到还传到爷耳朵里了。”
这事四爷其实是从弘晖口中听来的,说是等四爷回来的时候考他,要是觉得他书背的好,就求个赏。四爷当时便觉得有趣,这孩子可从来不会主动要东西,便听了一回。才知道是他额娘最喜欢的耳环掉了,求四爷到时候给重新送一对去。四爷当时就一口答应了。
这会儿听萧歆这么说,四爷也只不动声色地说了声,“找着了就好。”
萧歆见四爷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怕相对无言而尴尬,便问道:“要不爷卧一会子补个眠吧。您要什么时候起妾身再来唤。”
四爷这才说:“不了,待会儿还要进宫,就不睡了。”要不睡个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得劲儿,还不如这样清醒着点好。
“爷,时候差不多了。”这时,苏培盛就恭恭敬敬地在外头提醒了声。
萧歆便拎起四爷的鞋子,他穿了一只,再递另一只。还问,“可需要着朝服。”
四爷说:“不用。”
萧歆就知道四爷进宫不是为面圣去,但也不能太过随意,就挑了件周正的外衣来服侍他穿上,等绕手去扣腰带的时候,耳边就听见了四爷的声音,“晚上给爷留饭。”
萧歆一抬头,见四爷正在看着自己,还很随意的样子,便答应了,“妾身让人准备些爷爱吃的。”
萧歆虽然没有想太多,但这屋子里伺候的可就不同了。
尤其是王嬷嬷,差点就要开始抹泪了,“福晋早该这样了,咱们的贝勒爷一直就是个重情意的,即便冷落了您这些年,心里始终还是有您的。”
只是回来吃饭而已,萧歆觉得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毕竟她是弘晖的额娘,就算夫妻俩再怎么样,总不能伤了孩子的脸面。但是对王嬷嬷却没有这么说:“嬷嬷去准备吧,还依着平时的样子,只量别太多就是了。”毕竟四爷是个见不得浪费的。
王嬷嬷高高兴兴的去了,回头就让桂芝带人往盥洗室里抬水,萧歆就差点忍不住要呵呵了。这些下人的眼力都这么强的吗?四爷只是说要回来用饭,她们是连这也想到了。这是想让她洗香香洗白白了等着家主回来临幸的意思吧!
但是为了再试试能不能空间里的水引出来,萧歆还是不动声色的更衣沐浴了。就是把伺候给奇怪了,今天这水凉的可真快。即使现在这天气开始回暖了,但也不敢大意,还不时往里加点温热的。
萧歆则是越泡越来劲儿,这空间里的水不仅可以引出来,而且即使是清凉的,身体却一点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而为了平衡浴桶里的水量,她在一边往外引的时候还不忘一边往空间里注浴桶里原有的。
这么一通泡下来,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但通体却是舒适的。这就可以证明这个水的功效的确是很好的,可要是每回都这样操作也麻烦,便决定往后都偷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