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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鲲鹏并没太大反应,“这个我倒是不清楚,紫槿,是真的吗?”
木紫槿冷冷道,“是真是假,父亲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用了秦公子的药之后,母亲确实好了很多,夜里不会再周身疼的睡不着觉,饭也吃的多些了,残废的腿也有了麻木酸胀的感觉,相信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惜不管母亲恢复到什么样,父亲也不会在意的,两个姨娘更是巴不得母亲死,所以除了她,没人会真心高兴。
“我抽空会去看的,紫槿,今天在训秀苑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可以好好把握机会,知道吗?”木鲲鹏一心都在选秀的事情上,哪管得了其他。
木紫槿不为所动,“父亲,让许姨娘把库房的钥匙还给母亲吧,她接下来治病需要很多银两,自己掌管库房,也方便。”
“我看还是我来保管钥匙吧,”许氏惟恐大权被夺,赶紧开口,“大姐的身体才有点起色,不宜过度操劳,还是让她多多休息,等完全好起来了,再把钥匙拿过去不迟,老爷,你说呢?”
“我看——”
“就是现在吧,”木紫槿抢着道,“就算母亲身体还不大好,不是还有我吗,母亲吩咐,我去做就成了,不劳许姨娘费心。”
许氏急了,“老爷,你看这——”
“紫槿,你就不要管这些事了,先管好选秀的事情再说,至于库房的钥匙,还是由靖荷保管比较好,你需要银两,只管跟我说,我会让她拿给你的。”木鲲鹏怎可能再让金氏掌管木府,自然是向着许氏说话的。
“是啊,紫槿,你需要多少银两,只管来拿,我怎么会亏待了你跟大姐呢?”许氏得意莫名,就知道老爷是向着她的,单凭木紫槿,夺不了她的大权。
“那不一样,我母亲本来就是木府的当家主母,却让个姨娘掌权,传出去太让人笑话了!”木紫槿半步不让,“许姨娘,你还是把钥匙还回来吧。”说着话她就要过去抢钥匙。
许氏尖叫一声,“你干什么!老爷,你看她!”
“紫槿,别闹了!”木鲲鹏脸色一沉,“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钥匙还是给靖荷保管,你没听到吗?”
木红竹姐妹一脸的幸灾乐祸,也上来帮腔,“是啊,三妹,父亲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你再顶撞父亲,是要挨家法吗?”
“这对母亲不公平!”木紫槿厉声喝,“我帮母亲讨回公道,还要挨家法?不然请太姨娘来主持公道!”
“哈哈,”木青槐嘲讽大笑,“凭她也想管木府的事?我娘那是好心赏她口饭,要不然把她赶出木府,她也没有二话!”
木紫槿气的脸色发青,却是说不出话来。要知道在任何大户人家,“妾”是没有丝毫地位的,就如同商品一样,可以任意买卖,打骂甚至随意杀死,也没有人会管。
太姨娘是老太爷的第六房小妾,据说当初还是硬给抢进木府来的,抢来之后却又不好生相待,加上老夫人在世时对她百般刁难,所以她在木府的日子相当难熬。
后来老太爷老夫人相继去世,其他妾室也死的死,被休的被休,居然只剩太姨娘一个得了善终,留在木府安养天年,不得不说是一大奇闻。
当然,太姨娘之所以能留在木府,之前大半是因为母亲心善,一小半原因也是父亲多少有点儿天良,老夫人去世后,是太姨娘把年幼的他给照看起来,在这重孝道的世风之下,他总不好太过忘恩负义。
所以太姨娘平日里也少管闲事,如今木府是许氏当家,不少她一口饭吃,她也从不过问其他,之前经常去看望木紫槿,也是因为得了母亲的好处和嘱托而已。
“行了,都别再说了,”木鲲鹏板着脸,“紫槿,你找个机会把温公子和淮王都请来,实在不行,能请到其中一位也是好的,先把选秀的事情确定了再说。”
木紫槿忽地一笑,“好啊,父亲,那你就等着吧。”说完转身出去,很好,看来好言相求是不可能让许氏交出大权的,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来一招“釜底抽薪”了,就按自己的计划继续进行,等他们将来知道真相,就一起抱头痛哭吧。
母亲所说的那些人,她已经分别在联络,也暗中见了几个,都是些信得过的,她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快要大功告成了。
“木紫槿这小贱人,还没放弃把钥匙要回去呢,不过她甭想得逞,老爷是不会听她话的。”
回到自己院里,许氏得意万分,这次交锋,她又赢了。
木红竹没好气地道,“娘,你别高兴得太早,三妹现在还奈何不了你,可她有朝一日真当了后妃,夺你大权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许氏笑容僵住,脸色大变,“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那你的意思怎样?”看女儿这表情,是早有谋划?
“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了,”木红竹眼里露出恶毒的光芒,“反正三妹也不可能帮我们,那就干脆”
第41章 面里有毒()
库房外照旧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动作麻利地开锁进去,不大会儿背着个包袱出来,稍候再进去一趟,之后锁上门,走人。
这几天来夜夜如此,有那两只忠心的大狼狗帮忙听着动静,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忙活了一阵,木紫槿心里痛快了不少,沐浴过后,才要躺下休息,窗外人影一闪,她挠了下眉心,“王爷,请进来坐。”
元苍擎眨眼现身,撩襟坐下,眸子深沉。
“王爷又是来试探我的?”木紫槿也不跟客气,直接问。
元苍擎眸子里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你以为呢?”
“不知道,所以才问,”木紫槿拢了下秀发,挑眉一笑,“其实王爷大可不必,我对王爷并无不轨之意。”
“本王知道。”
“你知道?”木紫槿大为意外,还以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对。”
“你为什么知道?”他好像一直对她抱有敌对态度吧,前几次见面,都想要杀了她不是。
“本王就是知道。”
“那王爷今晚来,又是为何?”木紫槿放弃追问,也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元苍擎目光在她身上一转,“中本王幽冥掌者,非被施救三次不得活命。”
明白了。木紫槿点头,“那就多谢王爷了。”
元苍擎目光中带着探究,越来越肯定,她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心事,否则何以跟传言有如此大的不同?“本王听闻你不愿入宫,以死明志?”
木紫槿似早料到他有此一问,反应淡然,“我原也是不想入宫冲撞皇上,我性子顽劣,不堪造就。”
元苍擎勾唇,“未必——转过身去。”看来是不想跟他明说,不过也罢,总能弄清楚的。
“哦。”木紫槿依言转身,后背接着贴上来一只温暖宽厚的手,少顷柔和醇厚的内力即缓缓透过来,身体又开始暖洋洋的,让她想睡觉。
上次原本以为自己必死,醒来后对被救治的过程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被扒了衣服而已。
后来迷迷糊糊的,自己好像对他说过什么,但是不记得是什么了。
盏茶功夫过后,元苍擎收手,“好了。”
“多谢王爷,”木紫槿回过身,笑眯眯反问,“这次为什么不用脱衣服?”
“”元苍擎嘴角抽了抽,“忘了。”
木紫槿黑线:这样也行?“王爷当真要负责训秀苑的事?”
“圣命难违。”
“王爷真的心甘情愿?”木紫槿哂然,这可不像淮王的作风,“还是说你在韬——”
元苍擎目光骤然锐利,杀机翻涌。
“ok,当我没说。”木紫槿举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差点忘了上次在淮王府,自己为什么要被掐死当场。
元苍擎眼神稍缓,多了一份了然。他看的没错,这女子绝对不是什么刁蛮恶女,心中别有洞天,只是无人得窥罢了。
木紫槿凝目看了他一会,皱眉道,“王爷印堂发黑,是犯小人的征兆,一定要当心,尤其是身边的人。”
又是这个?元苍擎眼神微变,“上次你说过了。”
“哦,我上次就是说的这个啊,可我没想起来,”木紫槿恍然大悟,正色道,“王爷,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当心,这人会害你的。”
“是谁?”元苍擎眼神一寒。
木紫槿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所谓‘天机不可泄漏’,我不能地多的窥探其中隐秘,否则必不得善终。”
元苍擎挑眉,“那你干脆什么都别说。”
“可我看出这么多来,当然要提醒王爷小心。”木紫槿理直气壮。
“本王知道了。”元苍擎心中已有数,不再追问。
“小姐,奴婢送宵夜来了。”水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木紫槿脸色微变,低声道,“王爷快走吧,千万莫要让人看见。”
元苍擎身形一闪,已消失不见。
“走的倒快。”木紫槿好笑莫名,边摇头边过去开门,“端进来吧。”
“是,小姐。”水茹端着托盘进来,放到桌上,“是刚做的云吞面,小姐爱吃的馅儿。”
“知道了。”折腾了半宿,还真有点饿了,木紫槿拿勺子,舀起一口就往嘴里送。
哧一声响,一物击中她拿勺的手,她痛的甩手,“当”一声,勺子掉回碗里。
“小姐?”水茹吃了一惊,“是烫到了吗?”
木紫槿一个健步到了窗边,沉声喝道,“谁?”
几不可闻的声音响起,“有毒。”
什么!木紫槿大惊,这分明是王爷的声音,他居然还没走,而且还知道碗中有毒,又救了她一命,当真是险之又险。
她猛地回头,却见水茹一脸茫然,她心中一动:莫非水茹没听到刚才的声音?不会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吧?
“小姐,有人在吗?”水茹过去伸长脖子往外看,“没人啊,有人吗?有人吗?”
木紫槿走回桌边,仔细看看碗里的云吞面,端起来闻了闻,果然闻出在香油掩盖之下,确实有淡淡的异味,如果不仔细察看,根本就察觉不到。
好狠的算计,这是谁迫不及待,想要她的命?
“水茹,这面是你亲手下的?”
“是啊,小姐都是这个时候吃一碗的,奴婢厨房里都准备着,怎么了,不合小姐胃口了吗?”水茹想着又要挨骂了,傻呼呼地笑。
“旁人有没有动?”木紫槿相信不会是水茹做的,她要害自己的话,何必等到现在。
“旁人?”水茹不明所以,“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或者也动过,奴婢也不知道,这些平常都是放在厨房里的。”
那就是谁都有可能。
木紫槿略一思索,吩咐道,“知道了,去给我沏杯热茶来。”
“是,小姐。”
水茹刚一出去,元苍擎就现身,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碗里的云吞面,冷声道,“这毒不会要人性命,只会让人全身皮肤溃烂,生不如死。”
木紫槿脑补某种画面,全身汗毛直竖,咬牙道,“卑鄙!”忽又赞道,“王爷原来也是医术超绝之人,佩服!”记忆中淮王好像并不懂医吧,还是上一世的她只顾着争宠夺爱,对他了解不够深?
第42章 中了毒了()
元苍擎沉默一会,忽然道,“‘阎王愁’的医术,是有人教的。”
木紫槿等了一会不见他有下文,茫然道,“然后呢?”好端端的,提秦公子干嘛?“那教他医术的人不是更厉害?对了,上次王爷说他是朝廷之敌,为什么啊?”
元苍擎面色骤然酷寒,“你问的太多了。”
木紫槿一脸黑线:不是你先提起的吗,又嫌我多说?“好吧,那就多谢王爷救命之恩,以后的事我会处理,夜已深,王爷请回吧。”
元苍擎忽然摊开掌心,一枚鸽蛋大小的青白玉佩即露了出来,“戴着。”
“我?”木紫槿茫然,“为什么?”
“日后吃食,先用它试过,不变色即无毒。”看来她在木府就不受待见,行事又如此莽撞,早晚一命呜呼。
木紫槿越发不解,“王爷,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她是死是活,跟他有关系吗?
元苍擎眉眼间现出怒色,“本王还未查明你有何居心,自然不能让你死在别人手上!少废话,本王让你戴,你就得戴!”说罢居然把玉佩从她衣领当中丢进去,转身走人。
木紫槿好气又好笑,什么人哪,居然占她便宜,有武功了不起吗?
送走这大神,木紫槿拿勺,轻轻搅动着碗里已经结成一坨的云吞,眼神诡异,看来,自己是得好好练练武功,也得多学点辨毒识毒的本事了,不然早晚有一天,会死的不明不白。
居然给我下这样的毒,这是摆明不想让我受人待见的节奏啊。不过这样也好,她的计划就可以更加顺利地实施了,就算将来皇上怪罪,也怪不到她头上来。
好,就陪她们玩到底。
“王爷怎么又折回去了?出什么事了?”姜霆刚刚差点就跟着进去看看了。
“没事。”元苍擎摇头,忽地看定了他,眼神森然。
这两天他本就因为木紫槿的话而有些心里发梗,若说到身边的人,无疑是姜霆一直在他左右,难道这个心腹下属会背叛他?
姜霆心里“咯噔”一下,主子这眼神好吓人,尽管没有半点对不起主子之处,他还是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王爷?”
元苍擎看着他低垂的眼睑,一步一步逼近,“你在害怕?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王?”
“属下没有!”姜霆身子一震,虽急,眼神却坦然,“属下誓死效忠王爷,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是吗?”元苍擎剑眉一挑,“誓死效忠?好,那本王要你现在死呢死?”
姜霆瞬间惨白了脸色,却没有丝毫要反抗或者辩解之意,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右臂一振,袖中刀已滑至掌心,“属下遵命!”话音刚落,他翻腕用力,雪亮的刀尖已对准心口,绝然刺下!
刀尖刚一入肉,姜霆才感觉到疼痛,刀势立止,他愕然,低头看向抓牢了自己手腕的、主子的手,“王爷?”
不是要他以死表示忠诚吗,怎么——
“本王只问你听不听,没说要你现在死,性子这么烈,早晚吃亏。”元苍擎呼出一口气,尽管不想承认,可刚刚他的确强烈地后悔起来。姜霆从十一、二岁就跟了他,是他一手调教起来的,怎可能背叛他。
说着话,他一把扯开姜霆胸前的衣服,露出那个流血的伤口来,从怀里掏出药瓶,拔开瓶塞,将药粉洒上去。
“属下不敢劳烦王爷!”姜霆惶恐不已,又不敢后退,“这伤也不重,不用这样珍贵的药。”主子配制的药当然绝顶好用,可用在他身上,真是浪费了。
元苍擎也不理会他,处理好伤口,替他拉上衣襟,“回府。”
“是。”姜霆跟着主子默默行了一段路,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王爷恕属下多言,属下觉得王爷这两天很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元苍擎脚步顿了顿,却并没有停下来,“你找人看过命相吗?”
“命相?”姜霆又是一愣,主子这话没头没脑的,他有点儿摸不着边,“什么命相?”
元苍擎眸光深沉,自己是不是太在意木紫槿的话了,命相一说原本就是见仁见智,他向来只信自己,不信命。再这样猜忌下去,早晚要出事。
姜霆突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