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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元玉琅从隔壁房间出来,神情冰冷,“进去,我有话问你。”
元玉璃瞪他一眼,恨恨地回去,不过,他也觉出身上没大有力气,腹中也很是不好受,不禁有些茫然: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他只是去赴苏默然的约,结果对方一直没来,他心中烦躁,就多喝了几杯,之后的事,他就记不起来了。
“我问你,你昨天偷跑出宫,去见了什么人?”
“你管不着,”元玉璃揉揉脑袋,“反正你跟我不是一心,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你说什么?”元玉琅怒极,又想要甩他耳光,“三弟,你糊涂了吗?”
“明明就是!”元玉璃瞪着他,“你要真跟我一心,就想法子替母后报仇,而不是一直护着那妖女!”
“我没有着谁,是给母后报仇的时机还没到!”笨蛋三弟,到底怎么才能明白,他是被人给利用了!
元玉璃剧烈地喘息一阵,突然放弃,“那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三弟!”元玉琅快憋不住爆发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差点没命!”
元玉璃一惊,“你说什么?不、不可能!”
“三弟,你昨天到底见了什么人?”元玉琅冷笑。
“我”元玉璃显然没打算说实话,“我没见谁,就是闷了,一个人出去喝酒。”
第200章 谁当皇后()
“你中了毒,如果不是四皇叔,你就死定了,你知不知道!”元玉琅气不打一处来,“三弟,你快说,你到底去见谁,我怕你以后还会有危险!”
如果苏默然非要置三弟于死地,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他怎能不早做防范!
“我、我不相信,大皇兄,你骗我!”元玉璃脸色发白,却猛地摇头,“苏大人才不会——”
话一出口,他意识到失言,接着就闭紧了嘴。
元玉琅眼神森然,“果然是他!”说着话,他转身就走。
“大皇兄,你去干什么?”元玉璃一把拉住他,“苏大人才不会害我,你不准去找他!”
元玉琅气得面白手颤,知道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就使力甩脱他,“放开,我要去禀报——三弟!”
元玉璃被他甩到一边,肚腹猛地撞到桌沿,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三弟!”元玉琅吓坏了,一把抱住他,“三弟,你怎么样,怎么样?”
元玉璃痛苦地拧着眉,双手压紧了肚腹,看了他一眼,软了下去。
“三弟?”元玉琅大叫,跟着冲着门口嘶吼,“弘义,快去请四皇叔,快点!”
元玉璃已经听不到他的话,眼前慢慢漆黑一片,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幸得元苍擎医术过人,先前把元玉璃体内的毒素也清得差不多,不然他这一下还真是难以过关。
救得元玉璃清醒之后,元苍擎不客气地冷着脸骂,“璃儿,你是不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你在宫外十几年,对宫中事知之甚少,如此莽撞行事,万一伤及性命,如何是好?”
不管叔侄之间有什么仇恨,都是他们的家事,更不容一个臣子如此谋害元玉璃,这笔账早晚要跟苏默然算清楚!
“我没有莽撞行事,是大皇兄小题大做。”元玉璃脸色惨白,低了头分辨。但他因中毒而昏迷,身体不适却是不争的事实,因而这说起话来,也没有多少底气。
元苍擎看了元玉琅一眼,冷冷道,“以后行事要知道掌握分寸,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气。”
元玉璃暗暗咬牙,但为了快点打发人走,也就温顺地应了一声,“是,四皇叔。”
送走元苍擎回来,元玉琅冷着脸吩咐,“三弟,你好好休息,我去将此事禀报父皇。”
毒害皇室子嗣,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既然三弟不是在跟苏默然一起的时候中的毒,那说不定还有其他人要谋害三弟,不能不查。
结果他才一转身,元玉璃就拉住了他,“大皇兄,你别生事了,我没事。”
其实是他心里打定主意,要亲自找苏默然问一问是怎么回事。因为他们两个已经约好共同对付木紫槿,他就不相信苏默然敢毒害他。
“是我要生事吗?”元玉琅略一思索,也就顺势停了下来,“我叫你好好在流华宫呆着,你非要出去,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三弟,你是不是非要闹出人命才甘心?”
不是他要把话说得这么狠,实在是三弟的执拗远超出他的想像,他都不知道怎么对待三弟了。
元玉璃咬咬牙,难得地放低身段,“是我不对,大皇兄,以后我会听你的话,你别告诉父皇,不然父皇一定会罚我。”
元玉琅其实也没想现在就跟苏默然闹翻,只是想敲打三弟一下而已,“以后真的会听我的话?”
“嗯。”元玉璃暗暗握拳,听你的话?听你的话放过害死母后的仇人吗?
休想!
元玉琅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不过现在他真的没有多余的尽力去管他,只能嘱咐他几句,再吩咐外面的人好生看着,等这些事过去再说。
看着他出去,元玉璃无声冷笑,装出一副很听话的样子,躺到了床上。
——
国不可一日无君,但也不能长期无后。
在宫中,甚至魏王朝上下看来,司徒皇后已死,后位一直悬而不决,于国势不是什么好事,因而这后位之争便不可避免地从暗处渐渐浮出水面,宫中上下越来越紧张,成剑拔弩张之势。
虽说宣德帝有话,要等到六国赛之后,再决定皇后之事,但苏默然却等不及了,现在女儿已经成了贵妃,离皇后仅一步之遥,只要再让朝臣们鼓鼓劲儿,这原也不是什么难事。
对于苏默然的心思,木紫槿自然清楚,何况上一世的情形她还清楚地记得,老匹夫为了让苏贵妃一步登天,还有见不得人的计谋呢。
“王妃不用太担心,苏默然一时半会如不了意,太后那么喜欢宁淑妃,定会替她张罗的。”安玮不想木紫槿太过伤神,从旁劝解。毕竟主子才小产伤身不久,需要好好养着。
木紫槿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喜欢归喜欢,可这一来太后并不能完全决定后宫的事,二来她要考虑的事情很多,首要的是于江山社稷有益,苏默然对皇上的影响力,恐怕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大。”
安玮沉默了一会,忽地笑道,“双刃剑,不是吗?”
木紫槿含笑白她一眼,“你又想到了?”
没错,宣德帝越是宠信苏默然,将来被害的就越惨,成为昏君的日子就越近,苏默然这种人,早晚是历史的罪人,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安玮挑了挑眉,“王妃谬赞。”
说着话元苍擎下早朝回来,见她两人相谈甚欢,摘了帽子坐过来,“说什么这么高兴?”
木紫槿笑道,“说立后之事,说起来后宫之中,大多数妃子皆是有心无力,我两个姐姐更是痴心妄想,这样算起来,最有可能的,就是馨儿跟苏贵妃了。”
元苍擎深以为然地点头,“苏贵妃会收买人心,宁淑妃则温柔娴静,入宫以来更是博得众人交口称赞。至于她们的背景,皇兄信任苏默然,母后则对宁家另眼相看,这样算起来,还真是旗鼓相当,难分高低。”
这几天苏、宁两家正式展开了争夺后位之战,为了各自的利益,他们在朝廷内外上下活动,无所不用其极。
因为他们两家都很清楚,平时都对对方的为人处事极不赞同,若其中一家得势,就必难以容下另一家。
坦白说,如果宁家得势还好些,毕竟宁将军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但若是苏贵妃为后,苏默然得势,那就难说了。
只不过这些事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唯一时不察的,只有宣德帝而已。
苏贵妃仪虽不是绝顶聪明,但却绝对会审时度势,当初她对宫中人施以的小恩小惠,在此时发挥了效用,后宫中除少数心性正直的妃子希望宁淑妃为后,大多数还是一边倒地向着苏贵妃的。
“正是,”木紫槿笑笑,眼神睿智,“现在她们两个是不相上下,若任何一方多一份筹码,就必可获胜,这六国赛不过是个幌子,馨儿跟苏贵妃虽然都不是笨人,但六国赛上的题目,又岂是她们能解得出来的。”
元苍擎挑眉,不置可否。
“对了,皇上的意思如何?”想起那日宣德帝问她立谁为后之事,木紫槿越想越觉得,他肯定别有目的。
“皇兄看起来犹豫不决,不过我猜想,他是在等一个结果。”元苍擎无声冷笑,皇兄一向最擅长利用他人的争斗而使自己获益,即使在立皇后的事情上,也不例外。
对于这一点,木紫槿早已清楚,上一世陪伴君王虽然只有短短两年多,但对宣德帝的心性,她还是了解的差不多。他是想让朝臣们互斗,最后剩下一个赢家,他再牢牢控制住,所有朝臣就会甘心为他所用——前提是他太过于自信,也没有好好想想这样做的后果。
而太后想要宁淑妃为后,则是想平衡朝廷势力,彼此牵制而已。所以现在的局面就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平衡之中,就看谁有能力打破这种僵局,得偿所愿了。
“立后是国之大事,如果到最后还没个结果,而皇上又诚心向佛,那还不如问佛祖的意思呢。”
元苍擎好笑地道,“佛祖还和皇兄立谁为后?罢了,这事儿让皇兄头疼去,倒是元玉璃,这两天安稳多了,没再见苏默然。”
木紫槿眼神一冷,“苏默然是要放弃这枚棋子?”
“未必,我怀疑他在想更卑鄙的法子,我已提醒元玉琅小心。”元苍擎跟这两个皇侄虽然目前来说并没有深仇大恨,但对彼此却防备的紧,所以有些话,也只能点到为止,对方还不一定领情。
木紫槿挑眉,“苍擎,你对元玉璃已经仁至义尽,他吃了这番苦头,还不肯相信苏默然是在利用他,那旁人说什么也没用了,就算他出了什么事,王爷也不必自责。”
“这个我心中有数,你不必担心。”元苍擎皱了皱眉,其实他并不是会自责,而是觉得堂堂亲王被苏默然利用,丢的是整个元氏皇族的脸。
而且他早朝时也有意提醒了宣德帝,警告一下苏默然,但除了让皇兄生了气之外,并无作用,看来皇兄是一门心思信任苏默然,对宗室亲王的防范之心,不减反增,他说什么也没用了。
第201章 被卖替人数钱()
元玉琅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司徒家和苏家绝对不可能平起平坐,而是此消延彼长、互不相让,如果苏家得势,司徒家将永无翻身之日。
因而这后位之争一旦明朗化,他就比谁都着急,想要阻止苏贵妃或者宁淑妃为后,助司徒家摆脱噩运。
可话又说回来,他只是皇子,册封储君大典又未完成,只凭他个人,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让母后快点醒来,有司徒皇后这正牌皇后在,别人又有什么资格为后。
他是一心如此做不假,却不想一想,他瞒着宣德帝司徒皇后未死一事,本就是欺君之罪,若是一朝被朝野上下知悉,他又如何在父皇面前自圆其说,父皇若是震怒,他又如何担当得起?
然他已顾不上了这么多,不管怎么样,也要先解了司徒皇后身上的毒再说。
可这些日子以来,司徒皇后因为体内积毒已深,一天下来都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就算清醒着,也是为毒所苦,痛不欲生,气息也是一天比一天弱,还能争什么?
韦陵又是惭愧,又觉得担心,再一次建议,“大殿下,再这样下去,恐怕神仙也救不了司徒皇后,不如找淮王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元玉琅攥紧了拳,“可是”
“司徒皇后中毒已深,”韦陵擦一下额上冷汗,“大殿下,不是草民大胆,只怕就算淮王来,也救不得司徒皇后。”
元玉琅震惊而愤怒,但也知道,韦陵说的是事实。
“大殿下——”
“别说了!”元玉琅暴怒地一脚踢翻椅子,“让本宫再想想!”说罢甩袖离去。
门口的弘义叹息一声,也不知该如何劝解他。
回到流华宫,元玉琅难以抉择,坐那半天没动。
元玉璃推门进来,眼神嘲讽,“大皇兄又在发呆?”
元玉琅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目光转向窗外。
元玉璃也不以为意,“大皇兄,我看你每天都神神秘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元玉琅许冷冷道,“是你有事情瞒着我才对吧?怎么,又想去跟苏默然见面?”
元玉璃无所谓地一笑,“我能有什么事瞒着大皇兄。对了,如今后宫那帮蠢女人都在争做皇后,这事儿大皇兄不知吗?”
元玉琅一拍桌子,“三弟,我警告你,后宫的事你别插手,不然要是被父皇责罚,别怪我没提醒你!”
无缘无故说起此事,而且还一脸诡异的笑容,三弟要动什么心思不成。
“我能怎样,”元玉璃却是坦然得很,“我只是在想,谁做皇后会替大皇兄你说好话,让父皇立大皇兄为储君而已,怎么,大皇兄不担心这件事?”
元玉琅心里一惊,“三弟,你跟苏默然是不是有什么约定,是不是?”
难道三弟跟苏默然走得那般近,是因为三弟答应了他什么?
比如说,三弟助苏贵妃为后,而苏默然则助他完成册封储君大典?可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三弟为何不告诉他?
“凭苏默然,能给我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他约定,”元玉璃不屑地冷笑,“我只是在利用他罢了。反正母后已死,我——”
话说一半,他突然想到什么,住口不言,神情有些许的尴尬。
“你怎样?”元玉琅眼神一寒,“你也想当储君?”
元玉璃立刻有被说破心事的窘迫,大叫道,“我为什么不能当储君?大皇兄,我在宫外十几年,从来没有享受过皇子该有的荣华富贵,你不知道吗,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你能当储君,为什么我就不能?”
元玉琅气的冒烟,“三弟,你根本就——”
“别想解释什么,我知道你根本就看不起我!”元玉璃手一挥,狠狠打断他的话,“你们都当我是灾星,把我扔在宫外不闻不问,不管我的死活,任我自生自灭,是不是?”
元玉琅有些惊讶,他从来不知道,三弟心中怨念如此之深,而且连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大哥也没有多少信任可言!“三弟,你别胡闹,我没有——”
“你有,你就是有!”元玉璃似乎是彻底爆发,越叫越恨,“你根本就不拿我当弟弟,从来不曾为我想过一丝一毫!你只想着自己当储君,都没有替我考虑过!我为什么不能当储君,当皇上?我要报仇,我要把伤害过我、污辱过我的人全都杀掉!”
“三弟,你疯了吗?”元玉琅去捂他的嘴,“这种话怎能随便乱说,若是让父皇听到,我也保不了你!”
他难道不知道父皇如今对司徒家的偏见吗,还敢胡言乱语,诚心把司徒家逼至绝处。
“不用你管我!”元玉璃狠狠打掉他的手,愤怒地冷笑,“你会保我?如果你肯保我,替我说句话,父皇也许早就接我回宫了,我会落到这般一无所有、不受人待见的境地?”
元玉琅震惊过度,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你能当储君,我也能!”元玉璃大叫,嗓音都有些嘶哑,“我就是要夺回应该属于我的一切,难道错了吗?反正母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