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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孩子王早教机构相比,简简参加的这个爬行课的教具又有了一定的更新换代,不过颜如舜略略看了几回,就明白这些教具的原理并没有什么不同,换汤不换药而已。
这有点儿影响她对于爬行课的信心。
十节课过去,简简依然没有任何进步。
哎,她就知道是这结果。
有此心理准备,倒也谈不上什么失望了。
早教机构的老师倒是老生常谈:“每个孩子都存在个体差异,有些发育快点儿有些要慢点儿,这都是正常的”
这一套颜如舜自己也能背出来,所以基本没怎么听。
不过,她觉得出来上课也不是没有收获——简简往常比较少和同龄人一块儿玩,到了课堂上也算是体验了一把人类的社交。
所以,课程还在继续上,不过心里已经调整了目标和期望。
对于这个结果,婆婆妈又找到了新的理由:“你们当初就不该听月嫂的,每次喂奶非把简简灌饱不可,结果长得那么胖,动都动不了。”
颜如舜辩解:“可是每次儿保检查的时候,简简都没有超重啊。她的身高和体重都在中上之列,比值来看应该是很匀称的。”
“行行行,反正你们是不肯承认自己不会带孩子的。我就把话说到这儿,等简简长到青春期,因为太胖被同学嘲笑的时候,你们才有得后悔。”
辛母现在悄无声息地调整了跟儿媳妇的相处策略:基本不跟她缠斗,能说服她就说服她,不能说服就刺一下而后撤回来,再静候时机。
这个时机来得很快。
这段时间天气变化很大,忽而秋凉需加衣,忽而秋老虎如盛夏。
颜如舜已经很注意给简简添衣减衣,自觉应无大碍。
这天她却显得有些烦躁。
颜如舜摸了摸她的手心,觉得略热,估计是秋老虎的原因,便解开外套扣子,准备让她穿得凉快点儿。
辛母看见了就习惯性的抱怨:“怎么老脱衣服?都入秋了,你还脱衣,不怕把孩子给凉着啊?”
这个是婆婆妈隔三差五就要唠叨的事情,颜如舜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解释:“她还热着呢。妈,您来摸摸她的手心和后脖子就知道了。”
辛母伸手一探,脸上顿时一沉:“不对吧!”
“怎么?”
“安安这是发烧了吧?”
啊,发烧?
这些日子以来培养出的自信心让颜如舜直觉的认为不可能!
第146章 挨骂日()
她当即很有把握的否认:“简简只是热了而已,我已经给她脱了一件衣服,等会儿就好了。”
辛母脸色黑沉,用眼剜着儿媳妇,嘴角下撇:“今天天气又不热,怎么还会出汗?你不信我的算了,反正孩子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嘴里说着气话,连照顾孙女的事都不做了,转身跑到客厅去看电视。
这不是她第一次宣判简简生病,每次都听得颜如舜这个当妈的心里有气。
不过,婆婆妈这个人嘴皮子虽然毒,心却不坏。
每天家事还是和她分着做,她需要码字的时候,婆婆妈也是双肩力扛的帮忙带着简简四处晃悠,说起来也是帮了不少忙。
颜如舜受人恩惠,自然不好反过来嫌这儿训那儿,只好忍住,陪着简简有一遭没一遭的玩,心想等汗消了倒是要看她怎么说。
过了一会儿,伸手再摸,简简身上依然浸着薄汗。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婆婆妈的话有心理作用的缘故,她也开始觉得女儿额头的温度有些高了。
孩子的身体要紧。
她立刻把跟婆婆妈赌气的事抛在脑后,找了一支温度计来量体温。
简简老想动,费了半天劲终于量好。
378!
颜如舜心一下子就慌了。
说起来,简简自出生以后一直比较顺利,基本没生过什么病。
小区里出生就是新生儿肺炎而直接入住icu的孩子不在少数,听说医院里一住就是大半个月,费用十几万呢。
更惨的是,据说因为一开始就用了抗生素,体质不好,很容易招病,后边儿也一直的三天两头的跑医院。
什么病理性黄疸去照蓝光啊,什么扁桃体炎去挂水啦,这样那样,感冒发烧成了家常便饭,家长几乎是每个月按时去医院报到打卡,全家人弄得苦不堪言。
先前听到这些事,颜母和颜如舜每每都庆幸简简长得皮实,还总结说幸亏备孕工作做得好,后面又一直是母乳喂养,所以简简抵抗力超强,百病不侵。
谁知现在这还是病了。
明明母乳没有断的,怎么就这样了呢?
颜如舜急急的给老妈拨打电话,报告了情况。
颜母一听,忍不住责怪道:“你怎么看的简简?我这才离开几天啊,你就把简简给弄病了。孩子交给你,还能不能放心了”
这边还没骂完,辛母听到动静也凑过来,跟亲家母展开合体双打:“看吧看吧,我就说安安发烧了,你还不信,还非给我扯是她穿多了。早跟你说过,孩子一定要保暖,你这个当妈的就没放在心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
颜如舜本来就已经很自责了,现在被两妈同时打击,心头难过得不得了,憋了憋,闷闷的说:“我知道错了,现在先解决问题吧,简简还烧着呢。你们要骂以后再慢慢骂好了。”
“你啊你,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颜母恨了一句,开始询问简简有没有咳嗽打喷嚏,有没有流鼻涕,流的是清鼻涕还是浓鼻涕,精神状态怎么样,胃口怎么样等等,然后让颜如舜把退烧贴先贴上,赶紧抱着娃上医院。
颜如舜说:“妈,你就不能直接开点儿药吗?”
颜母不留情面的训她:“你想得好!我既没有把脉,又没有任何检查单,怎么开药?而且,你连简简流的是清鼻涕还是浓鼻涕都说不清楚,就是华佗再世他也没法看啊。”
颜如舜很郁闷:“看着好像又有清鼻涕,又有浓鼻涕的,要不就算清鼻涕?”
“放屁!风热感冒和风寒感冒根本不是一回事,用药也完全不同。我看你是真的生孩子生傻了,连鼻涕是清是浓都分不清了。”手机里边儿的声音震得她耳膜发颤。
手机外边,婆婆妈开始抢着出主意:“要不我去药铺买点儿感冒清回来吃?”
颜母听见了,赶紧喊:“叫你婆婆妈别乱来。儿童跟成年人情况不一样,用药也不一样的。我不是学儿科的,所以我都不敢随便给简简开药,她什么都不懂,买什么感冒清啊。先去医院,弄清楚简简到底是病毒性感冒和细菌性感冒,再说后一步。”
这种时候当然是听医生的。
颜如舜给辛微扬发了一条短信,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辛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声说:“马上就吃晚饭了,你们去哪儿呢?”
辛母不耐烦地丢一句:“娃都病了,还只知道吃,你是饭桶啊?”
辛父吓一跳,忙问:“要不要我一起去?”
“废话,你不是安安的爷爷啊?”
于是,他赶紧熄了炉火,一家三口抱着孩子直奔医院而去。
辛母一路都在絮絮叨叨的抱怨颜如舜母女不听自己的先见之明。
颜如舜看着简简蔫蔫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愧悔,对着辛母也没那个心思去斗嘴。
辛母就转而在前夫身上挑毛病,弄得辛父很是后悔,早知道自己应该不来的。
赶到医院已经晚上七点。
也许是季节交替,容易致病的缘故,医院里人满为患。
七点挂的号,前面排了七八十个孩子,护士预估要九点才能看成病。
一家人因此商量起来:是留下来等两个小时呢?还是转移到别的医院去看病呢?
有别的排队的家长听了一耳朵,顺口支了一声:“劝你们别跑其他地方了。今年寒潮侵袭,这段时间流感爆发得厉害,越往深夜走,病人只会越多。昨天我同事带着他家儿子半夜十二点跑省医院,结果挂的号得等到早上六点去了,你们这等两个小时算什么啊。”
啊,形势这么严重?
于是,颜如舜也不敢走了,又不敢跟其他病孩子凑在一块儿,怕交叉感染上其他病症,只得抱着简简在医院外边的空地上走来走去,任凭手腕如何吃痛,也顾不得了。
不一会儿,辛微扬匆匆赶到。
她才终于有了坐着休息的地方。
辛父和辛微扬一起张罗,叫了外卖来,一家人匆匆吃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被叫到号码,辛微扬和颜如舜两个赶紧百米冲刺的跑进诊室。
医院并不宽敞的走廊里已经挤满了人,儿科急诊室里更是塞得跟沙丁鱼罐头一样。房间里又闷又热,医生额头冒汗,哑着嗓子,无可奈何地清场让其他人先出去,好容易把诊室弄得清爽一点,才问了一句话,外边儿又接二连三地冲进几个拿着检查报告单的家长,重新把小小的诊室填了个满满当当。
小两口按捺住内心的焦急,等了好半天,医生才终于腾出空来检查简简的情况。
三言两句问明情况,稍稍看了看咽喉的情况,就开了检查单让去查血。前后一分钟不到,又赶紧叫下一个号,整个搞得像流水线作业一样。
等颜如舜把血常规报告单交给医生,医生的动作就更快了,只瞄一眼,连话都不说,就在电脑上唰唰唰开了五六种药,然后让他们去缴费拿药。
这也太快了吧!
到底有没有看清楚?
颜如舜觉得心里没底,好声好气地问医生简简究竟是怎么回事,病毒性感冒还是细菌性感冒?
医生压根没空回答,挥挥手让他们出去,只说:“照着单子吃药就行了,你也看见我这里有多忙,哪有空一个个解释?”
后面排队的家庭趁机往前一拥,就把颜如舜挤了出来。
她不免有些悻悻,但也实在怪不得医生。
作为医生的女儿,她是站医生这边的。别的不说,换她是医生,高强度地工作这么长时间,还被一群哭哭啼啼的病孩子和毛焦火辣的家长围个水泄不通,只怕脾气比这位医生还要坏一百倍。
只能说:有什么都别有病,现在全世界都看病难啊!
好在颜如舜有个家庭医生,她立马给老妈打了电话,报告了一下检查单以及医生开的药。
颜母听了,立刻明了了,吩咐道:“什么医生啊,一开五六种药,不怕小孩子肾脏受损吗?随即删减了其中三样药,又特地嘱咐,“今天晚上睡觉,你警醒一点,一旦简简高烧上了385,就用上对乙酰氨基酚,这种药不能频繁使用,间隔四小时才能用一次啊”
颜如舜笨手笨脚的翻找药袋,额上流汗:“妈,没找到这样药,医生没开吧。”
颜母气得想戳她脑门:“怎么没有,就是泰诺林啊!你白当医生的女儿了,这点儿常识都没有。”
妈蛋,这厂家也是的,“泰诺林”三个字印得铜钱一样大,“对乙酰氨基酚口服混悬液”几个字印得比蚊子还小,这是考验谁呢?
颜如舜无语。
早知道今天起床的时候应该看黄历,上面肯定写了“挨骂日”三个字。
一路沮丧着回家,还是辛微扬抱了抱她:“别担心,孩子哪有不生病的,过几天不就好了。简简没有一开始就来个新生儿肺炎,已经是万幸了。”
一家子里,就只有老公一个人想起安慰她。
颜如舜眼眶一热,一头扎进辛微扬怀里,所有的委屈终于有了倾泻之处。
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指望父母和孩子理解自己可能都是一场空,只有身边这个人才是能陪伴她一辈子的人啊。
第147章 压力山大,生无可恋()
辛微扬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见她实在伤心,就提议:“要不今晚我来看着简简?”
其实有时候只需要一两句话,女人心里血槽值就能瞬满了。
她擦擦眼睛,语气柔和而坚定:“不用,还是我来吧!你明天不是一早就要出差吗?好好睡吧,我能行的!”
这是她的战场,是她身为人母必须经历的战场!
以前她对孩子的异常情况没有经验,所以今天才犯了个错误,从此刻开始,她要把发烧的手感牢牢记在心里,再也不能掉以轻心。
整个晚上,她几乎没闭眼。
简简稍微发出一点儿动静或者一点儿声音,都能将她惊醒。她专门在楼下药铺买了易于操作的耳温计,隔一段时间就给女儿量一下,生恐她烧过385,乃至于烧得抽搐或者晕过去,自己还不知道。
第二天,颜母赶着回来查看外孙女情况,终于发现颜如舜又“辞职”了,气得七窍生烟,全程拉黑脸,把女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颜如舜乖乖听训,直到实在受不了了,才岔开话题:“昨天到今天已经吃了三次药,为什么简简还高烧不退呢?”
颜母瞪着她,颇没好气地说:“病毒性感冒是要发烧两三天呀,你现在知道急,当初怎么不把好好照顾简简?”
一整天,不论聊起什么话题,颜母都能扯到照看孩子或者找工作的问题上去。
颜如舜实在受不了,又无处可躲,只好退到洗手间里,心烦意乱地翻手机。
颜母干脆追到洗手间来,把门敲得震天响:“你掉马桶里去啦?再呆下去,长了痔疮我不管的啊!”
颜如舜抓狂得想要仰天长啸——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把自己的头发抓乱了了事。
连续三天,颜如舜一直煎熬着,几乎是衣不解带。
睡眠是极其不足的,但是内心的煎熬压过了一切。
终于,第四天开始,简简退烧了。
辛微扬也赶回来了。
辛安小朋友病情好转,全家人都雨过天晴。
辛微扬本来计划出差四天,因为挂心女儿,提早回来,见简简重新活泼开朗起来,不由长舒一口气,对老婆说:“我明天又要出差。”
颜如舜正准备帮他把行礼箱清出来,听了这话不由手上一滞:“怎么安排得这么紧?”
“刚好两个会连着。本来准备直接从上海飞广州的,想到简简还在生病,舜舜你也辛苦,所以还是先回家来看看。”
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可惜,颜如舜熬了三天三夜,精神实在不佳,只是似有似无的提了提嘴角:“那行吧,早点儿睡,明天又有好多事。”
辛微扬问:“怎么呢?简简不是已经好多了吗?”
颜如舜叹气:“我的都断更两天了,这些不得补回来啊?”
事实上,她最愁的还是开新文的问题。
这一本断更就断更吧,反正也快完结了。
但新文有点儿难产,这很让人心情浮躁。
倒不是没有大纲没有头绪,事实上,新文要写什么,她已经想好了。
但是开头怎么写都不满意,已经三易其稿了,她自己觉得还可以再修改修改。
说实话,这种感觉不比熬夜照看女儿来得容易。
就像那则连任四届美国总统的罗斯福说的那个连吃四个面包的故事一样:改第一遍的时候豪情万丈,改第二遍的时候精力尚可,改第三遍的时候强打精神,改第四遍的时候自己都要读不下去了——但是静下心来觉得还是得改。
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她都有些疲倦不堪,只是现在她并不想拿这些事去烦辛微扬——简简生病是自己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