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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护士的搀扶下才站了起来。
“霍太太,主刀的都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外科专家,并且还有院长亲自监督,霍先生一定不会有危险的。”
一定不会吗?对,一定不会。
“看,院长出来了。”
护士将容夏牵了过去,双腿很麻,几乎快要站不住。
“放心,差一点,现在没有伤到主动脉,修养个几个月,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真的吗?”容夏紧紧拽着英朗的白大褂,急促地喘息了一次,又哭又笑,“我,我可以进去看他吗?”
“现在还不行,正在缝合,马上就会推到重症监护室,到时候我带你进去。”
英朗握住容夏的双手,心底划过一丝丝地难受,早就知道自己这条命随时都有可能交付了,何必要让在乎的人难过呢。
“我带你去洗洗手吧,他很快就会到监护室了,相信我,会没事的。”
容夏看了眼抢救室的大门,伸手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穿着消毒服站在监护室的玻璃窗外,容夏还是忍不住地流眼泪,霍权玺倒下的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从此以后这个男人就会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幸好,幸好他还在。
“英朗,他多久才能醒过来?我能不能进去看他?”
“先别进去,他需要静养,至于多久能够醒过来,我也不能给你准确的答案,或许是几个小时之后,或许是一天两天,但是你放心,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等他醒了,你就可以进去看他了。”
容夏垂眼思忖了一番,又扭头看向英朗,“有不会醒过来的可能吗?”
电视上看多了这种情节,每次对于昏迷不醒的重症病人,医生都是这套说词,但英朗还少说了一段关键台词,虽然那也是容夏不想听的,但她只想知道真实的情况而已。
“没有这个可能。”英朗当即否定。
容夏松了一口气,揪着的心像是被放气的汽球,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她望着病床闭了闭眼,“到哪里才可以躲开那些人?”
“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们的事,我都知道。”
“既然这样就应该知道到哪里都躲不开那些人,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好自己。”
英朗自然是不相信霍权玺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容夏,一个孩子,知道这么多对她没有一点好处可言,霍权玺绝对不会这么做。
“也就是说,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怎么,你怕了?后悔了?”
英朗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兜内,他早就说过,容夏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孩子,要是知道他们过得是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会跟霍权玺结婚就怪了。
虽然说现在的女人都爱钱,可钱跟命相比较起来,还是命比较重要一些吧。
容夏给了英朗一记白眼,像他这种禽兽,果然是不懂得什么叫做%爱情,如果可以,如果来得及,容夏想,她也会像上次一般,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替霍权玺挡了那一枪。
不管自己会如何,她只是希望他可以安然无恙。
“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当然会怕,但是你问我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后悔跟他在一起啊,你要是没有跟他在一起,你依然可以每天高高兴兴地上下学,跟同学朋友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光要守着他,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安危。”
英朗想,就算没有之前的误会,王丽跟他在一起接连发生了这样的事,或许也早就后悔了吧。
曾经有一个女人告诉他,女人不求能有多少钱,就想要一个与自己相爱的男人,过着安定幸福的生活。
可是这些看似最简单的要求,却是他最给不起的。
“我不后悔,因为我只想跟他在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脑子里突然涌上许多曾经在一起的画面,容夏又忍不住酸了鼻子,她倔强地仰起头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来。
她不能再哭了,霍权玺明明好好的,马上就要醒过来了,她有什么好哭的?
英朗走到外面拿了一些消毒毛巾替给她,“既然一点都不后悔,就不要再流眼泪,只不过是枪伤,没什么大不了,你男人身上可不止一两处伤,他会没事的,那帮家伙再过不久就会被清理掉,不要自己吓自己,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只要局里愿意出手,其实那些残党根本不算什么。
“我只是想在心里有个底而已。”
容夏吸了吸鼻子,走出监护室,拿出手机给容安打去了一个电话,刚才急急忙忙地,只是说公司有急事就挂了,手机也关了静音,一拿出手机,果然有好几个容安打过来的未接来电,再不打回去恐怕容安就找到公司楼下了。
“喂,爸……”
“小夏,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说不去就不去了?到底有什么这么急的事啊?”
“是权玺公司突然有急事,所以就去不了了,爸,你别担心了,我们没事。”
“你们是没事,我有事,我这店里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泼了水,满地的水,害我堆在墙角的货箱都被弄烂了,你说说你们,都这么大个人了,让你们看个店倒好,不声不响地就走人了,要是东西被偷了怎么办?”
“我们真的是……急事,爸,我先不跟你说了,店里你自己好好打扫一下吧。”
容夏挂掉电话,甩了甩脑袋,英朗的手下办事利索,她一点都不担心会留下什么血迹,现在最要紧的还是霍权玺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容夏站在玻璃外,眼巴巴地望着里面病床上的男人。
几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他有动静。
英朗叫了一些吃的过来,容夏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又回去监护室了。
直到傍晚,容夏两手趴在玻璃上,突然睁大了双眼,“动了动了,我看见他的手动了。”
英朗也一直都待在监护室外,一听见容夏在喊,立马就开门进去给霍权玺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
“他醒了吗?他醒了是不是?我可以进去了吧。”
“在等一会儿吧,他的手动了可能是潜意识的,应该再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我到医院的餐厅弄些米粥过来。”
容夏眼中燃气的明亮立马又熄了大半,意思就是,还没醒。
餐厅的员工都已经下班了,英朗只能亲自下去动手,迈着大长腿走出一楼的电梯的那一瞬间,两只熟悉的影子从眼前飞奔了过去。
那不是王丽跟杨潇吗?
她们两个这么晚了到医院来做什么?
041 又是一个坏消息()
那不是王丽跟杨潇吗?
她们两个这么晚了到医院来做什么?
英朗目光微敛,迈开步子跟了过去。
“老潇都是你啦,吃什么自助烧烤,现在完蛋了吧,医生都下班了。”
王丽推着杨潇,一脸忧怨地往化验室走了进去。
“下班了就下班了,你就拿个化验报告,管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明天还得来一趟医院,要我说就应该明天过来的时候拿就行了,不差这一晚上。”
杨潇说得倒是很轻松,感情摊上大事的人不是她,王丽可是连坐着吃烧烤都没有胃口,要不是下午医院的人实在太多了,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出报告单,她才不会被杨潇拉着去街上呢。
翘课出来看病,结果成逛街了……
“你说得到轻松,我可紧张得要死。”
王丽看了眼空旷的化验室,玻璃窗口里都已经拉下白布,医生也都已经下班了,她拿出病历卡在机器上刷了一下,结果没半点反映。
“潇,这机器是不是坏了?怎么还是没有报告啊?”
“不知道啊,是不是下班了机器就已经被关掉了啊。”杨潇趴在上面看了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听说这家医院妇科好才来的,结果人多得要死不说,排队排死才排到专家号不说,现在竟然机器坏了!你妹的!什么破医院!
“破机器,上面明明亮着指示灯,怎么就是出不来报告啊。”
杨潇抬腿狠狠踹了两脚,可还是没有动静,她又那王丽的卡刷了一遍,还是没反映,“丽,把身份证拿出来刷一下,看看行不行。”
“好,”王丽拿出身份证在读卡区放了一下,还是没出来,她不免泄气,“算了,我们明天到里面的机器上刷吧,这个可能坏了。”
“那走吧,反正我们明天跟李魔头请了假,有的是时间。”
“嗯。”
俩人再没看机器一眼,离开了化验大厅。
然而在她们迈出腿三步之后,机器的取单口就吐出了一张化验报告。
这台机器是二十四小时随时可用的,这医院里的老一辈产物了,前两天刚好刷卡条坏了,只能用身份证才能读的出来,读的速度也比较慢。
英朗躲在走廊的另一边,看着王丽跟杨潇走出了医院大门,才往化验大厅走去。
方才他看得很清楚,王丽是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身份证放在读卡区的,王丽生病了?
低头看了眼取单口,将化验单拿了出来,还留有打印过后的余温,是一张尿检报告,当看到上面阳性两个字时,英朗猝然呼吸一紧。
阳性?
竟然是阳性。
过年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三个月了才来做尿检?王丽也太没脑子了。
还是说,孩子跟他没有关系?
“不可能,”英朗真有一巴掌扇死自己的冲动,王丽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给他的,他怎么能把她想成那种女人,真是该死。
英朗拿着单子立马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从系统里提取了王丽的病例,她是头一次来这个医院看病,主诉症状是月经不调?
这个傻女人。
另一边,容夏站在玻璃门外,腿都站麻了也不见霍权玺醒过来,她一直紧紧盯着男人方才动过的手指,可真的再也没有动过,难道刚才是她看花眼了?
不可能,容夏又不死心地盯着霍权玺的另一只手,几分钟后,她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次绝对没有看过,霍权玺的手在动,而且动得幅度比之前大,大很多。
一定是醒了。
“护士,护士,他醒了,他醒了!”
护士听到容夏的叫喊,赶紧跑到床前查看,确定霍权玺已经睁开了眼睛,“霍太太,您别着急,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好,快去,快去。”
容夏趴在床沿,看着霍权玺睁了睁眼睛,捂着嘴又哭又笑,突然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又难过又高兴。
霍权玺戴着氧气罩,意识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只是反复地睁了睁眼睛。
两名专家匆忙跑进病房,给霍权玺仔细检查了一番,他们也总算可以下班了,“放心,霍先生已经意识清醒了,只是他现在身体虚弱,不要跟他进行交流浪费他的体力。”
容夏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吃东西啊?都饿了一天了。”
从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眼看着现在天都黑了。
“这要看恢复的情况,保守起见,明天早上在给病人进食吧,霍太太,您也不要在房间里待太长时间了,这样不利于病人恢复。”
“我……”容夏看了霍权玺一眼,满脸的舍不得,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扑到他身上去紧紧抱着他,“我在这里不行吗?我不跟他说话。”
“……”两名医生对视了一眼,这毕竟是老板的朋友,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您去问问院长吧,枪伤方面,他也是很有经验的。”
容夏看着两个医生离开病房,纵使舍不得,她迈开腿跟了出去,又站回到玻璃门外,英朗说过最好不要跟霍权玺有肢体的接触,怕会造成细菌感染。
英朗靠在办公椅上,大灯未开,整个人置身在黑暗之中,他面朝着窗外,今晚的夜空乌云密布,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一片漆黑,笼罩在英朗脸上的也是一层浓重的黑色。
他平常不会在医院里抽烟,但是今晚还是忍不住多抽了几根,呛鼻的烟气萦绕在身边挥散不去。
“咳咳……”
英朗伸手挥了挥烟雾,微敛着目光拿出手机拨通了王丽的电话。
王丽跟杨潇挤在电脑前百度着突然间月经不调的原因,以及怀孕有什么症状,王丽的大姨妈一直都是比较准时来报到的,一开始没来她以为是因为最近心情郁闷,加上根本没胃口吃什么所以才内分泌失调,再加上身边有杨潇这个一年只来四次大姨妈的奇葩在,她也就没怎么去在意了。
过了一个月,大姨妈还不来,王丽就开始有些觉得不对劲了,想去医院检查检查,奈何最近课程真的很忙,连周末都腾不出太多时间去医院,现在不管哪个医院都是人满为患,做什么检查都得排队排上老半天,有些甚至连号都挂不上。
一拖再拖,到现在实在拖不下去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王丽觉得自己经常恶心反胃,连杨潇都发现了她的异样。
不过,杨潇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给她的建议就只有一个,去医院做检查,有病治病,要是真那么万分不幸有了那禽兽的孩子,就两个字:打掉。
当然,要是真的有了孩子,也只能是这么做。
听到手机在响,王丽从兜里掏出来看了一眼,虽然已经删了英朗的号码,但是很不幸地是她已经背下来了。
见王丽拿着手机发呆,杨潇凑过来看了一眼,“谁啊?”
“英朗。”
“啊?禽兽,他神算子啊?都跟你两个月不联系了吧,这会儿打电话过来,我来,”杨潇将手机夺了过去,“喂,哪位?”
“让王丽接电话。”
“你谁啊?”
“别装蒜,让她接电话。”
“靠……”妹的,说谁装蒜?
“算了,”王丽推了推杨潇,摊出手,示意她将手机还给她,杨潇恨铁不成钢的睨了王丽一眼,将手机递了过去。
“千万别心软,千万别心软……”杨潇双手合适在嘴里喃喃地念着,要是王丽真的怀孕了,那么在这个时候女人最容易心软了,特别是王丽这种意志不坚定的女人,万一把孩子留下来了,到时候被那种禽兽给抛弃了,怎么办?哭都来不及了。
“什么事?”
“你生病了吗?什么症状?说来给我听听,别忘了我也是一名医生。”
“你……”王丽被英朗的话惊了一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都知道些什么?这件事明明只有杨潇知道,连容夏她们都没告诉,“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没生病。”
英朗仰头吐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听王丽的意思,是压根不打算告诉他了,一个女人,再怎么无知,总不会蠢到三个月不来例假还傻傻地以为自己只是不调吧?“你检查的这家医院,是我的,你的化验单现在在我手里。”
“……”王丽握着手机完全蔫了下去,她的化验单在英朗的手里,倘若是正常的,英朗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难道她真的……怀孕了?
虽然心理早就有了这种准备,可若是这一消息从英朗的嘴里说出来,那事情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
王丽想,要是她真的怀孕了,英朗一定不会同意她把他的孩子打掉的。
“上面怎么写的?”
连杨潇听到这话都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
“阳性,你一点都不打算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