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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权玺将另一条浴巾披在容夏身上,擦了擦她的头发,女人抱着他狂亲了两口,“过瘾,好刺激,就跟电影里月黑风高在偷情一样。”
偷情!
呃……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整个人的血脉往同一地方火速蔓延,身前的人只披了条浴巾。
修长的手指抚过容夏的脸颊,四片唇缱绻缠绵,男人手掌散发出炽热的温度,经他熨烫过的每一处都不由抖擞起来,霍权玺将容夏整个人抱了起来。
霍权玺抱着容夏飞快走进屋里,俩人在沙发上继续纠缠,男人伸手探向行李袋,容夏将他拉了回来,这种感觉,她不想停,“没事的,我大姨妈刚走。”
“不行,以防万一。”
容夏还是拗不过霍权玺,一个杜蕾斯先生又在十几分钟后英勇就义了。
大汗淋漓。
秋风吹入房中,飘窗飞舞着,激情挥霍之后,只觉得全身阵阵凉意。
容夏打了个寒颤,霍权玺将她抱到浴室洗了澡,俩人窝在大床上看起了电视剧。
入夜,伴随着海浪声而眠。
多希望每天都可以坐在海边过这种悠闲自在的生活,吹吹海风,看看夕阳,多希望没有学校,没有考试,没有成绩,但,偏偏天不遂人愿!
月考成绩被贴在了公告栏上,容夏简直不忍直视啊!
苍天啊!
大地啊!
谁来拯救拯救她这个可怜人啊!
“怎么样怎么样?”容夏自己没敢去看,一见王丽回来立马拉着她问着。
“夏夏,要撑住啊……第34名。”
完了!彻底完了!
全班也就40个人……
年级段排名不用问都知道是垫底的那一波了……
容夏往霍晟的位子看去,人没在,“霍晟呢?第几名?”
“他啊,好像是第三名吧,还是第二,反正在前三,但不是第一。”
容夏半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打死她都不信霍晟这货能考前三,不可能!绝不可能!倒数第三都是看得起他了。
“你肯定少看了后面一位数。”
容夏不信,立马跑到公告栏上,亲自去查证。
一、二、三!
真的是第三名!
天呐!这是风水轮流转,人比人气死人呐!
那她彻底是玩完了!接下来的家长会要怎么办?就算她这边要容安出席,霍晟那边还是得霍权玺来啊,一来不是啥都暴露了!
容夏脑门儿一阵晕眩,暗无天日了!
“霍晟!”
霍晟刚好从厕所回来经过这里,自从那天晚会以后,他就再也没跟容夏说过话,听到容夏叫他,他脚步一顿,女人便走到他前头,“喂,你能考前三?你作弊的吧?”
“大家各凭本事,有本事你考第一啊。”
“嘿嘿!”容夏腆着脸冲着霍晟笑笑,她本来就没本事考第一,“阿晟,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霍晟睨了她一眼,想想也知道是什么事,“要我帮你打马虎眼?”
“聪明!你别把月考的事告诉你老哥撒,家长会我帮你买个人冒充一下下?”
“你到想得挺周到?我凭什么帮你?”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吗?又不要你干什么,你只要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说就行了,反正你哥也不回家啊,是吧。”
反正只要霍晟闭嘴,谁知道月不月考啊。
霍晟狡黠一笑,没有接话,算是答应了吧?
容夏跟霍晟前后脚进了教室,王丽打量着俩人,她还记得容夏说W集团的东家是她哥,谁不知道霍晟是W集团的二少爷啊,这两人的关系越发扑朔迷离了。
不过,王丽也没去问,毕竟刚出过不好的事,杨潇周末回家了,今天也请假没来,估计被她家老头训得挺惨。
“对了,丽丽,那个强,那个人渣陈建成后来怎么样了?杨潇没再跟那个人渣待一起吧?”
一早上被成绩弄得七荤八素,害得容夏差点忘记了正题。
“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来了一群人,把我和潇潇送回到宿舍,至于陈建成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潇潇说不会再跟他联系了,死活都不管了,真没想到陈建成是这种人,看他平时对潇潇还挺不错的。”
“那种人渣,赶紧跟他断绝关系,姑奶奶真想给他大卸八块。”
“你们不会真把他怎么样吧?杀人犯法的啊。”王丽那晚上都被吓得晕乎乎了,被送回宿舍之后脑袋空空,也想不到陈建成会被带去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没见到,杀他都便宜他了,我家那个说他会处理的,让我不要管,总之他说会找出那个指使他的女人,我相信他。”
想到这里,容夏再次恶狠狠地瞪向霍晟,一定是他家的公主花找人干的,她百分之九九肯定。
下午上课时,老班李魔头将月考成绩在教室里公布了一遍,容夏反正没皮没脸惯了,不就是考砸了嘛,家常便饭啊,她只要不让霍权玺知道就行了。
反正霍权玺也很少管霍晟的事情,只要霍晟不讲他就不会知道。
翌日。
花嘉彭收到霍权玺的邀约,说是一起去打高尔夫,还说带上两个小的。
这可是千百年来头一遭啊。
霍晟到觉得奇怪,莫名其妙要他和花束子向学校请假去打高尔夫?这怎么样都不像是他老哥干的事。
花家到达高尔夫球场时,霍权玺已经到了。
男人身穿一袭深灰色的休闲套装,头戴白色棒球帽,挥动着球杆。
“霍总。”花家夫妇先一步走来。
“花董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花嘉彭只是笑了笑,霍权玺此番的用意他也能猜到一点,不就是为了城南那块地嘛,竞标单位里也就只有花苑世家够格跟W集团争抢一番。
那可是块宝地,他又怎会轻易相让。
花束子穿着一套黑白相间的嘻哈风格休闲装,拉着霍晟的手臂走过来,俩人都带着黑色棒球帽。
“哥。”
霍晟冲着霍权玺挥手,自从上次闹了订婚典礼后,霍晟倒是变得特别听话。
“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有闲情跟我们一起打高尔夫啊?”花束子嗲着声问道。
“今儿天气好,恰巧我有点事想向花董请教请教。”
“请教谈不上,花某必当知无不言。”
俩人一来二去客套着,霍权玺的口气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为了城南那块地。
花束子张望着四周也没见容夏的踪影,她心里暗喜,容夏也没那么重要嘛,她跟霍晟都来了,所谓的小嫂子却没来,看到霍权玺也没把她当回事。
花束子不喜欢运动,坐了一会儿,太阳晒得她想睡觉,又觉得口渴,看霍晟正打得起劲,也没喊他。
“妈妈,我去买点喝的。”
“自己小心点。”
花束子点点头,伸了个懒腰离开了位子,她知道右边有间咖啡馆,里面还有鲜榨果汁卖。
双手插着兜,她哼着小歌往咖啡馆走去,厕所也在前面,人有三急,她懒得走来走去,索性一次解决。
花束子走进女厕,将隔间的门落了锁。
一男子随后跟了进来,将厕所里的维修牌子挂了出去,再将女厕大门反锁。
听到一阵冲水声,男人朝着水响的方向轻步走了过去。
花束子穿好裤子,一推门,面前站着一个大男人,她立马吓得惊叫,还未出声,便被男人紧紧捂住了嘴。
“再敢叫一声我就在这做了你。”
容夏手机里的照片都是经过修饰的,陈建成根本无法辨认出来,但花束子戴着帽子的真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这顶骷髅头的黑色鸭舌帽就是当时交易时那个女孩头上戴的,分毫不差。
花束子一眼见到女厕里出现男人,只顾着惊慌,现在仔细看男人的脸,她更是睁圆了双眼,男人不准她叫,她听话地点了点头。
陈建成试探性地松了松手,女人果然没有叫。
“你,你,你想干什么?”花束子吓得后退了两步,她当然不敢再叫,万一这个流氓把事情说出去,那她就完了。
“还认得我吧?”陈建成噙着嘴角笑笑,他脸上的红肿淤青都还没退掉,这副样子让人看上去更觉得可怕。
“你到底想干什么?当初你拿了我的钱却没办成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花束子当时被霍晟对容夏那种暧昧不清的态度气得要死,她想不出别的办法,就去找了之前学校里的混混学长,陈建成就是那个学长介绍给她的,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我不想干什么,妹妹,你看看哥哥这脸,我欠了人家200万赌债,人家把我打成了这幅样子,还说我要是一周内不还钱,就废掉我一只手,”陈建成目光狡黠,步步朝着花束子逼近,“哥哥好怕,却没钱还,就想到妹妹你了。”
“你有没有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欠你的。”
“不欠?当初妹妹好像只付了一半的钱,”陈建成伸出满是伤痕的大掌靠近花束子的脸颊,指尖轻轻在她脸上画圈,吓得她嘴角发抖,“你你……当初说好是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你没把容夏的裸照给我,凭什么还来向我要钱?我现在身边没钱。”
“没钱?”陈建成从鼻间哼出两声笑,他拍了拍花束子的脸颊,“那就等你有钱了再说吧。”
男人松开她,开门走了出去。
花束子吓得瘫坐在地上,愣了几秒钟后,她迅速爬了起来,冲到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不断地用冷水泼脸。
双手颤抖着抽了几张纸,胡乱地将脸上的水擦干,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了原先的位子上。
“束子,你怎么了?怎么头发都湿了?”应琴看了看女儿,失魂落魄的。
“没,没什么,我去了趟厕所,天很热,洗了把脸。”花束子垂着头,将头发往后拨,扎了起来。
几局打完,霍权玺三人也走了回来,他睨了花束子一眼,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已经面色煞白了,“束子,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花束子一惊,立马抬头摇了两下又低头下去,霍权玺平常跟她多一句话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陈建成抱着几瓶冰水走了过来,霍权玺示意他将水分给花家的人,花家夫妇对看了一眼,这个小青年浑身是伤,霍权玺怎么会带这种人过来打球?
他微微弯下身将冰水递到花束子眼前,女人一见他手上青紫相间的道道伤疤,立马吓得尖叫,一屁股摔倒了草坪上。
“束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应琴连忙心疼地去扶宝贝女儿。
花束子摇着头,被花妈妈扶到了藤椅上。
“阿晟,你是怎么照顾束子的,看她脸色这么差。”霍权玺似笑非笑地关心着花束子。
霍晟到奇了怪了,他怎么知道?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他又不是诸葛亮,能掐会算。
霍晟俯身到花束子耳边,轻声问了句,“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女人没抬头,只是连连摇头。
花嘉彭瞪了陈建成一眼,面露不悦,“霍总,你带这样的人在身边做什么?吓到束子了。”
“花董别看他年轻青青,耐打着呢,我让他来帮我查点事情,”霍权玺睨了陈建成一眼,“查得怎么样了?”
在场的其它三人都不明所以。
花束子咬着牙,嘴唇惨白,身体的神经全都紧绷了起来,两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一定是霍权玺安排的,肯定是被他查出了蛛丝马迹,才抓了这个男人把他打成了这样。
“已经查好了,”陈建成从兜里拿出一支录音笔,花束子微微抬头,一认出是录音笔,她立马扑到了霍权玺跟前,吓得眼泪夺眶飞出,“大哥,哥,我知道错了,我,我当时真的只是气昏了头,我只是想给容夏一点教训,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她的……”
“束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你今天魔症了?”花嘉彭莫名其妙,还以为是昨晚上没睡好,现在胡乱说话。
霍权玺手臂一扬,甩开花束子的手,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花束子的头顶被一团黑影笼罩住,“不是故意会买人去做?”
“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开始以为容夏要跟我抢阿晟,我才一时间脑热想要她出洋相……我,我真的就是想吓吓她而已。”
花束子哭得梨花带雨,花嘉彭云里雾里,哪里见得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这幅样子,他上前将女儿拉了起来,“束子,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花束子一直垂着头哭,她说不出口。
“四个月前,这个女人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要我去拍别人的裸照,可惜我当时没有得手,还被打晕过去了。”
“你胡说八道!我女儿从小养尊处优,怎么会干这么恶劣的事,你要是再敢诬陷我女儿,小心我告你诽谤!”花嘉彭哪里忍受得了这种事,揪起陈建成的衣领就挥拳头上去。
霍权玺站在一旁也没有阻止,他该打。
“听听你女儿自己说的话,你就知道是不是我胡说八道。”
陈建成将录音开了起来,两个人的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
花嘉彭抖动着双手,再也落不下拳头,他从小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竟然找人去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他扭身大步走到花束子面前,一个巴掌响亮地落下下去。
“啊!”花束子锁着身子,吓得惊叫,几秒后,没有感觉到痛疼,她睁了睁眼,是霍晟挡在了她前面,那一巴掌狠狠地落在霍晟的侧脸,“阿晟,阿晟,你怎么样?疼不疼?”
“你让开,我今天打死这个逆女,”花嘉彭一把将霍晟拉开,大掌再度扬起,在在空气中抖动,看着女儿哭得满脸泪水,紧紧抱着头害怕的样子,他就怎么都下不了手。
“老公,你消消火,女儿一定不是故意的,她知道错了,你看边上这么多人看着,有什么火回家再发。”应琴见花嘉彭心软,立马上前劝说起来。
花嘉彭大喘着气,扫了眼周边,他们两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庭广众动粗简直就是让人看笑话,方才真的是一团火上来硬是没忍住。
“爸,发生这种事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当时定不下心,束子也不会做这种傻事的,您要打就打我好了。”
“阿晟……”花束子抱着霍晟,要是他早对她这么好,她肯定不会去找人整容夏。
“大庭广众哭哭啼啼的,花董不嫌丢人吗?”霍权玺目光微敛,打量着霍晟,心意转变得真够快的,“倘若束子对付的是别人我也不会多管,但偏偏她对付的是我的女人。”
“霍总,大家都是姻亲,一家人,我女儿做出这种事是我管教不严,但也并没有对你的未婚妻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今晚我做东,我让束子给她嫂子当面道歉。”
呵!
“发生这种事,就算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单单凭这段录音就足够扔进局子里待上个两年,道歉就完了?”
花束子抱着霍晟的手不禁抖得更加厉害,霍权玺要是知道容夏进拘留所的事跟她有关,会不会真的把她也送进局子里?
花嘉彭睨了霍权玺一眼,商场如战场,一早就知道他没这种闲情特意约他们一家打球,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咬咬牙,罢了,谁让自己女儿有把柄在人手里,自认倒霉,“花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