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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卫道士冲出来指责。
尚兰早年在风气闭塞的西北,哪里见过这些。她本人姿色也很一般·在有男子在的聚会里,也并非大家瞩目的对象。
现在却被一群风流士子默默追求,使得尚兰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绝不认为那些人是在追着她的姐妹们跑·在她心目中,她们不过是衬托她的绿叶而已,哼哼。
所以尚兰不但没有立刻拔步离开·还故意在一些灯山下停留,做出种种娇态来,让那些举子们更能欣赏到自己的姿容。这个时候,她的心思还是蛮单纯的,只是想享受享受被人追求的感觉而已。
那风骚举子久经风月,一看这位大小姐如此做派·就知道事情有了几分光。他未必觉得尚兰有多美,但看尚兰衣饰贵气,出身一定很好。能泡到一位正宗的京城千金·对于这些外地举子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于是他便更加卖力地吟诵起诗词来,专挑那些香软情浓的艳词读着,句句都在挑动着尚兰的情思。他的同伴也是惯于此道的,全都帮着他起哄。尚堇、尚梅有些不好意思了,拉着尚兰说·还是先回去吧。
尚兰犹豫了一下,想走又舍不得走。
突然这时天上刚好刮起大风,把广场上的灯山吹倒了两座。人们慌张起来,生怕发生火灾,大声呼喊着“走水了”、“走水了”,偌大的广场上顿时变得乱糟糟的。
很多人都在奔跑中摔倒在地,场面越来越混乱。幸好广场周围早就布置有水龙局的人在看守,一见起火·马上扑过来救援。加上当时在场的人员疏散、管理得力·倒也没有酿成太大的骚乱。
从起风到场面逐渐平静下来,其实时间并不长。但信安王府的人们在镇定下来之后·才发现尚兰没有在大队伍里头!
这还了得?尚堇尚梅立刻发动人手去寻找尚兰,但事实上也没有找太久。因为—他们马上发现,尚兰就摔倒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而那一直在挑逗着尚兰的举子,居然脸面朝下压在尚兰的身上。总要紧的是,当那举子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他的右手—和尚兰的左手正拉得紧紧的······
被这一幕吓傻了的尚堇等人还没回神,旋即又惊恐地看到,周围的人们都朝他们两个看过来了。并且,人群之中,还站着几位平时和信安王府有迂来往的女眷。
“哇··…··当时没有在场,好可惜啊!”舒绿听到这里的时候,内心发出了由衷的感叹,可惜不能对着两个丫鬟说这种话。不过,她随后提出了疑问;“那人怎么会拉着三小姐的手?”
“我们也不清楚啊。三小姐哭得不行,说她摔倒后什么都不知道了,都是那人来拉扯她·····巧珍和巧英对视一眼。
舒绿冷冷笑了一下。
这三表姐好天真。以为这么推就能把自己的责任推掉么?
她稍微动了动脑子,基本上能把当时的情形回放了一遍。应该是人群骚动的时候,那位.子做出大英雄状,拄着尚兰就跑,说什么“别怕,-保护你的”之类。趁机乱来嘛,吃吃豆腐嘛,很正常。
尚兰要真是像她说的那栉无辜,她能一个人脱离在大队伍之外?一个大小姐,如果不是她自个乱跑,丫鬟小厮们肯定会把她护得死死的,怕啥啊。
舒绿能想到的事,张氏怎么会想不到。
此时的张氏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指着趴在床上一个劲儿痈哭的尚兰破口大骂;“哭哭哭,你就会哭!从昨晚回来哭到现在,你还有脸哭!”
“呜呜呜,母亲······”
尚兰哭得嗓子都嘶哑了。
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就是去看个灯会吗?怎么······怎么最后,会闹成这个样子呢?
“你就哭#吧!尚梅那丫头可是交代了,当时邹家、菱家、冯家的人都在看着呢!你就等着吧,从昨晚开始,你这事就要传遍京城了!”
张氏何尝想说这些?她是多好面子的人,结果女儿却闹出这样一桩丑事来!她······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丫鬟们在外间屏声敛气,动都不敢动。这边的丫鬟都是临时从张氏的院子里拨过来的。尚兰本身的丫鬟,跟她出去的固然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留在家里的也没好下场·通通被赶到厨房里做粗活去了。
张氏骂得自己都想哭了。突然门帘一掀·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朝门口看去,看到自己的丈夫一脸青紫地走进了女儿的闺房。
“夫君··…··”
张氏还没说完,迎头就被世子梁璋扇了好大一个巴掌。
“啪!”
这一掌打得好重,张氏连人带椅子被扇得滚倒在地上,发出悲惨的痛呼。
尚兰被暴怒的父亲吓住了,瞬间没了眼泪,瑟缩成一团想躲进床角去。
但她哪里躲得过?梁璋一手揪住女儿的头发,用力将她从床上拖出来,扔在地上。他不顾尚兰的惨呼,抬起穿了官靴的脚就朝女儿一通乱踢,踢得尚兰杀猪般叫起来。
“夫君,夫君,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张氏对女儿再不满,还是疼爱居多。她忍着脸上的疼痛,扑过去抱着梁璋不让他再踢,又被梁璋再打了两个巴掌。
梁璋再朝女儿身上踢了几脚,才恨恨地对张氏说;“你养的好女儿!一家的人都给她丢尽了!”
张氏冲过去抱住已经半昏迷的尚兰,两人哭做一团。
梁璋厌恶地看着妻女,怒道;“别壕丧了,我还没死呢!你赶紧把她拎掇拾掇,老王爷要见她!,,这就是他扇妻子巴掌,却只踢女儿身上的原因。要是把女儿脸打伤了,在老王爷那儿不好交代。
尚兰听到祖父要见自己,真希望自己就此昏过去。在这个时候,祖父将自己叫过去,还能有仟么好事?
可她被父亲的暴打打得怕了,不敢再出声求饶。张氏也知道,老王爷既然开了口让尚兰过去,她推阻也没用。出了这样的事,老王爷要过问,也是很正常的。
梁璋又踢翻了一张椅子,才怒气冲冲地离开。张氏叫了丫鬟来给尚兰梳洗理妆,自己也拾掇了一下。她抚着发肿的脸颊苦笑着想,结发夫妻二十多年,这还是夫君第一回对自己动手,也是他第一次打女儿。
可想而知,梁璋在老王爷那里肯定受到了相当大的压力。
这回的事情······想必难以善了。
老王爷见到尚兰的时候,没有过问她红肿的眼睛与颓废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还在头也不抬地看着他的公文。
在足足将尚兰晾了小半个时辰以后,他才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在出嫁之前,不许出门。
出嫁?
尚兰被老王爷这句话给弄懵了。
让她嫁人?这么仓促,嫁给谁?她仟么都不敢问,当她很快就从张氏那儿得到了答案。
老王爷吩咐张氏,立刻给尚兰准备嫁妆,春闱过后马上出嫁。
她要嫁的对象,就是那个与她一同在灯会上摔倒纠缠的举子。
“若她不肯嫁,那就让她自尽以全名节,或是当姑子去吧。”
第二百一十二章:宠妾灭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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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0日第一更)
老王爷不愧是掌了大半生兵权的人,做事就是杀伐果断。事已至此,纠结尚兰是有心还是无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他所想的只是如何不让此事影响到家族的名声。
就在昨晚尚兰回来以后,老王爷听说了此事,马上就让自己的心腹去查清了那举子的束历、下落。虽说尚兰她们匆忙回来,不可能和对方交换姓名啥的,但在京城里要查这点小事,难不倒王府的人。
半夜里,查消息的人来回报,说那举子叫张磊,是东南人,今年二十二岁,未曾娶妻。像张磊这种年过二十还没娶正妻的举人非常多,很多人都是想等着考上进士功名后,靠与京城名门联姻而博得官缺,给自己的仕途增添助力。
听说此人还没娶妻,老王爷暗暗送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张磊没想到自己随意调戏了个京城小姐,居然就有一门这样好的亲事送到眼前来。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信安王府的小姐…还是世子的女儿,还是嫡出!
一想到这些,张磊哪里还会有异议,忙不迭对老王爷派去的使者保证说,成亲后绝对会对梁小姐一心一意,敬她爱她…等等等等。
这也是张磊走运。此事最不好办的地方,就是被太多认识尚兰的人当场看见了。为了堵住别人的嘴巴,尚兰是必须要嫁张磊的。不然的话,梁家的门风就别想要了,以后那些女儿们还怎么嫁人?
老王爷对长子说,对外就说为了感谢那张磊在骚乱里救了尚兰,所以将尚兰下嫁与他。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尽管门第相当一般,尚兰嫁他还不至于太过丢人。
梁璋知道老王爷的决定是最正确的尽管无奈,也没有提出仕何异议。张氏心疼女儿,大着胆子对梁璋抗议了两句。她前头的两个女儿都是嫁到了很普通的人家,本想让小女儿嫁好点…结果还是这样!
“你还敢跟我闹?谁让你平时不好好管教女儿?回去告诉她,好好修心养性在屋里绣她的嫁妆,哪儿都不准去。”
张氏无声地哭了起来。梁璋当时一时气恼打得女儿遍体鳞伤,何尝没有一丝后悔。这也是他的女儿啊。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毕竟是个举人,说不定这回就考中了呢。只要他有了进士功名,我自然会好好给他谋个实缺。总不会亏待了她!”
张氏也知道,丈夫这话很有道理。只是想到女儿的结婚对象从原来预想的王公贵族,降低到一个外省的小举子的程度,心里无论如何也舒服不起来。
她不舒服尚兰更加不舒服。她听说自己要嫁给这样普通的家庭里,几乎都要疯掉了。
其实她两个姐姐的婚事,还不如她呢。只是尚兰不这么想,她已经太习惯拿自己和那些京城中的世家、名门千金来比较。一想到别人都会变成公侯夫人,自己顶多只能当个小官儿的妻子………………她就恨!
一向溺爱她的张氏这回却不再心软。慈母多败儿,张氏现在才算彻底体会到这点了。要是她以前就好好约束女儿,何至于弄成如今这样?所以不管尚兰怎么闹,她都不去理会,甚至连屋门都不让尚兰出了。
尚兰的丫鬟们,哪个敢听小姐的话放她出去?还要不要命了。听说上回被打的几个丫鬟,有一个已经重伤死掉了呢。
因为这件事,信安王府最近陷入了沉重的低气压之中。不止尚兰被罚跟着她出去的尚堇第一个就被嫡母找去算账。张氏对尚堇哪有什么疼爱可言狠狠打骂了一顿,怪她没有看好姐姐连她姨娘都跟着被罚了板子。
尚梅、尚蓉也被四夫人关在院子里,每天除了抄《女戒》就是做针线。
梁家小姐里,只有尚红完全不涉及其中。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那些陪姐妹一起出去的梁家少爷们,因为喝huā酒的事情同时被发现,不管是否成年,都被老王爷亲自用家法打了手板,勒令他们在家反省。
而舒绿的日子,却是明媚而忙碌,与一众表姐妹凄凄惨惨戚戚的生活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着亲儿孙们不争气,老王爷对展眉和舒绿兄妹俩是越看越喜欢了。元宵那天晚上,展眉在自己屋里读书,而舒绿早早就睡下了。老王爷很欣慰,移情作用再次发生神奇效应—
“这才像我那瑶儿的孩子嘛,若是瑶儿还在,唉………………”
所以展眉舒绿近来在府里越发好过了。没找他们麻烦了嘛,能不好过么。
不过他们也不是只顾自己吃饱,不管别人死活的冷血动物。别人且不说,朋友的事情总得上心才是。
就在元宵后不久,舒绿再次到牧家拜访。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让展眉陪她一起去。
“也不知道世子是不是真被关起来了。哥哥你去看看他吧。”
就算牧王爷关了儿子,也不可能不让儿子见外客。所谓“关起来”只属于家庭内部处理方式,不能够公开声明的,不然牧家的名声更加不用要了。
原则上来说,大家族的少爷把丫鬟肚子弄大真不算什么事。重点还在于,这丫鬟死了。这一死…可就说不清了。
会让人怀疑是主人逼奸了丫鬟,或是吃了人家又不愿意负责,总之影响比较恶劣。
但这些还是属于小节,对于一位小王爷来说,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影响。可是牧王爷的反应如此激烈…说没被人挑拨…舒绿都不信。
联想起牧若飞的庶母、弟弟、妹妹之类的………………呃“亲人”舒绿再次对他升起了浓浓的同情。好吧…据说女孩子内心总是潜藏着母性这种伟大的情绪,舒绿如今对牧若飞就有种类似看到小动物受伤的怜悯心情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
几天不见,游王妃比之前又憔悴了几分。舒绿暗暗着急,劝游王妃千万要保重身体。
游王妃身上本来就毒性未解,又受到这样的刺激和压力,身体能好才有鬼了。
“偏偏挑这样的时候出事………………那〖砒〗霜的事,我已经查到一些。如果在这时将我中毒之事抖落出来,反而如了那些贱人的意呢!”
游王妃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她说的这些,舒绿能明白。牧王爷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游王妃现在说别人不好,岂不是适得其反?会让王爷认为她是为了维护儿子,往他心爱的人身上泼脏水!
舒绿对这事的内情委实好奇,也很想帮助游王妃母子,便顾不得僭越问起内情来。
因为舒绿揭发了药里有雄黄的事,游王妃已经将舒绿当成了最贴心的人儿,没有什么话不愿和她说。
死者名叫翠羽,是牧若飞屋里的二等丫鬟。长得还算水灵,略有几分姿色,今年十五岁,已经在牧若飞屋里做了好几年的事。
元宵前两天,这翠羽一大早被人发现死在后huā园的小池塘里。捞上来以后,人们发现她穿着倒还整齐,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一开始都以为是她不小心失足落水而死。只是,她死的时间分明是半夜。这时疑问就来了,她一个丫鬟深更半夜到后huā园去做什么?
照一般的情况,家里死了个丫鬟,草草送出去发丧也就是了。游王妃也是打算这么干的。不管怎么说,死的是牧若飞屋里做事的人,她不想节外生枝。
结果关侧妃却对牧王爷说,翠羽的死另有隐情。
关侧妃说,早就听说牧若飞和翠羽有一腿,还以为牧若飞打算抬翠羽当姨娘呢。谁知翠羽突然间就没了?又说,人人都说翠羽捞上来的时候,肚子已经有点大了,王妃娘娘却要马上把人给处理了,怕是想掩盖些什么………………
牧王爷被关侧妃一挑拨,回来对游王妃发了一通脾气,说她教子不严,闹出这样的丑事。游王妃分辨说,牧若飞与翠羽绝无私情。关侧妃在一边煽风点火,说翠羽有没有怀孕,让仵作来一验便知。
牧王爷一开始没打算听关侧妃的,毕竟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关侧妃灌迷汤的功力着实了得,说什么只是偷偷让仵作来查一下,难道仵作还敢到处乱说吗………………什么的。牧王爷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真的让仵作来验尸了。
舒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