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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是诸葛亮吗？她走以后，我把原来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换了，要不是她回北方厂，想找我？没那么容易。”
“你说的是真的？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是她命好，正好在你需要的时候，她适时出现，满足了你要进一批进口木浆的需要，省了你满世界去现找，我说的没错吧？”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福尔摩斯了。”周少华不服气的说道。
“你不用不承认。反正借着我第二批最后一次的价格，你是狠捞了一把。”
“我狠捞了？”
“不是你就是你的前妻，反正你们谁捞还不都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刘菲菲瞪他一眼后说道。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也是帮她忙，毕竟一个女人在外面，举目无亲不容易。刘总，我看你今天不是来接我的，而是来算帐的，我说的没错吧？”
“算帐？我刘菲菲现在哪还有那个本事了，我现在就是一只蚂蚁，谁看不顺眼就可以踩上一脚。”一说到这儿，刘菲菲眼睛一红，眼泪险些没下来。
“刘总，不说这些不高兴的话了，来，喝一杯。”周少华还真怕她再分析下去，所以忙举起酒杯说道。
刘菲菲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举起杯子一口干掉。
“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坏吗？”放下酒杯，周少华不死心的追问道。
“那你说呢？也许你是个好人，心地善良，助力为乐，但那是对别人，对我却不是这样，我没说错吧？”刘菲菲幽怨的看着他说道。
“你是不是太偏激了？就算像你说的那样，我为自己抬高木浆价格，但你是不是从中得到了好处？如果有人这么坏我，我到是要烧高香呢。再说了，我哪有那样的先见之明，知道赵美丽一定会来找我？更想象不到她会在国外搞到木浆。第二批之所以提高价格，这里面有你闺蜜的因素。如果不是赶巧赵美丽，我怎么会再进木浆呢？我要真象你说的那么坏，你还会来机场接我？”周少华一边把空杯子倒上酒，一边说道。
“你不用辩解了，事实就摆在那儿，你辩解也没用。我今天来接你，并不是想追究什么，只是告诉你，我刘菲菲并没有傻到什么也不知道那个程度。”
“按你这么说，这一次国际集团的行为也是我为了算计你而让他们搞的了？”
“这一次还没调查清楚，我也没下这样的结论。你自己要往身上揽那我也就办法。”
“切，你以为我是玉皇大帝吗？天下的人都听我的吗？我到想那么做，可怜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什么狐狸尾巴，我是比喻。我可没时间跟你纠缠，这酒你还喝不喝了？不喝就早点结束，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呢。我跟你没法比，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周少华没好气的说道。
“别一说到你的痛处就受不了了。把我欺负这样，我还没说什么，你到不高兴了。”刘菲菲看也不看她，只是一伸手，端起杯子，又是一口干。
“刘总，刘菲菲，你别一口一个我欺负你了好不好？我怎么欺负你了？用你的木浆就算没有功劳也不能搞得我一身过错吧？那第一批价格是低了点，但当时你也是同意了的呀，谁也没拿枪逼着你吧？现在反过来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有你这样的吗？”周少华有些动了肝火，把杯子里的酒同样是一口而干后，大声说道。
“这么大声对我叫喊不是欺负我是什么？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一个德行，就知道欺负女人。不就是看刘菲菲没有了靠山，你们才这样的吗？想当年得势的时候，你你敢这样对我喊吗？你你就是一个小人，就是小人得志，有什么可猖狂的？不欺负我能死呀？”周少华这一大声嚷嚷，刘菲菲一愣神，只是瞬间之后，她突然拿起酒杯，又干下一杯后，带着哭腔说道。
这大半瓶洋酒，自己只喝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让刘菲菲给抢着喝了，此刻她这一哭一叫，一下子把周少华升上来的火气给压了回去。
“刘刘总，你你没受到什么刺激吧？这酒喝得有点太快了，咱就到此为止吧。”一看她这样，周少华忙把最后一杯酒从她面前挪了开来。
“我受刺激？你不就想看到我受刺激吗？别说这点酒了，就是一瓶下去，我刘菲菲也不怕。你给我放开手。”刘菲菲一看他把酒杯给挪走了，一伸手把酒杯给抢了回来，然后赌气般的一仰脖又把最后这杯给干了下去。
“我知道你有酒量，可这洋酒后反劲，现在感觉没什么，一出去见风就醉了。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商量吗，我看酒就先喝到这儿，先说事，说完事后要是还想喝，我陪你再喝。”
“我喝多了不正合你意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眼吗，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不就是想让你进点木浆吗？至于这样对我吗？”刘菲菲越说越激动起来。
“刘总，你说什么呢？什么好东西坏东西的？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可走了。进不进木浆那是生意上的事，用不着扯这么多，你。。。。是不是有点喝多了呀？”周少华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心中的气越聚越多，此刻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寒着脸看着她说道。只是自己说完这些话后，再看刘菲菲时，此刻她的脸色已经变得绯红，并且眼神有些迷离，更让自己吃惊的是，此时的她竟然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你你想干什么？你也要学那个。。。。。黄仁老男人吗？周少华，你给我坐下，不许靠过来。我告诉你，虽然我刘菲菲公司遇到了困难，但我绝对不会为了公司而出卖自己的，你你想都别想。你不是说我把这些酒全喝下去，就帮我吗？现在我全喝下去了，你说，你。。。。。怎么帮我？”刘菲菲用手指着周少华说道。
洋酒虽然只有三十几度，但不象国内白酒，是用粮食酿造的。洋酒几乎全部是用酒精勾兑的，所以，更容易让人醉。再加上这两天，出了黄仁这档子事后，她根本就没怎么休息，此时多半瓶洋酒一下肚，早上又没吃早餐，不醉才怪呢。
喝醉过的人都有这样的体会，就是大脑时不时的会出现断档和幻觉。此时的刘菲菲就是这样：一会把周少华当成了黄仁，一会又把他换回到周少华。
“刘总，你是不是早餐也没吃呀，哪有空肚子喝酒的？来，先把这碗汤喝了，公司的事一会再说。”周少华忙从大碗里匀出一小碗汤来，递交到她的面前。
“不用你献殷勤。我自己能喝。”接过汤碗的一瞬间，刘菲菲仿佛又有些明白过来。
“刘总，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打车把你送回公司去，你现在这样，什么也谈不了，有事等你休息好后咱再谈。”一看她已经把一小碗的汤喝了下去，神情比刚才好了一点，周少华忙说道。毕竟自己离家有两周了，心里还是有点急着要走，再说了，区域和国际集团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处理呢，自己真的没有时间跟她在这里纠缠下去。
“周少华，你是不是看我出洋相心里特高兴？那我告诉你，你错过了一出好戏，一出。。。。。你这一生最希望看到的好戏。”稍微清醒一点的刘菲菲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哗”的一下又流了下来。
“刘总，我都让你搞糊涂了。你能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白晓没告诉你吗？”
“白晓？她告诉我？我才下飞机，第一个见的就是你，她怎么告诉我呀？”
“你没跟她通电话？”
“刘总，你是不是还没清醒过来呀？没事我怎么会给她打电话呀。”
“她不是你妹妹吗，怎么就不能打呀？”刘菲菲嫉妒道。
“你还是我妹妹呢，没事的时候我给你打过电话吗？你到底告诉不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你要是不说，我可走了。”周少华揶揄着她说道。
刘菲菲并不在意他这么说，只是盯着他足能有一分来钟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后说道：“我知道我说了之后你心里一定会特别高兴，特别解恨。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你认识京城纸行的那个叫黄仁的家伙吧？”刘菲菲本来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可一看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一酸，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
第352章：赔了夫人又折兵（十七）（）
“黄仁？你是说三河纸业那个主管经营的副总黄仁吗？他欺负你了？”听她一提这个人，周少华马上紧张的问道，因为黄仁在业内名声不算大好，人长的又猥亵。
“现在你高兴了吧？”听他这么一说，刘菲菲并没有否定，只是哭得更伤心了。
“他他没把你怎样吧？”这一次周少华真的有些着急了。虽然她并不是自己的什么人，但与黄仁比起来，他更倾向于护着刘菲菲。
“你还想让他把我怎么样？把我杀了吗？”刘菲菲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要是敢对你下手，我我饶不了他。这个老王八蛋，真是活得不耐烦。”周少华在地中间，六神无主的来回走着说道。
“要不是你，我我能去找他吗？”
“我不是开会去了吗？”
“开会？你你就是躲着我，不想见我。没走之前我就给你打电话，你不是说没时间，就是说没在办公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成心的想看我笑话。现在好了，公司完蛋了，人也让那个老不死的欺负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刘菲菲一边伤心的哭着一边数落道。
周少华早就听说女人一哭起来，根本无理可讲，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此时的刘菲菲根本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好好好，就算你说的对，我躲着你了，可你也不能跟黄仁这样的人交往呀，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别说你一个女人了，就算我们这些男的，都不待见他，你可到好，还自己往前送。。。。。。。”周少华埋怨道。
“我下贱，我不要脸，我自己往前送。。。。。。。可你知道吗，这半个月，我几乎每天都在外面跑，几十家纸厂，没有一家答应要我的木浆，我我心里能不着急吗？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那个老男人不是好东西了？现在才想起说风凉话了。
好不容易碰到有希望的客户，我能不主动点吗？原本说好的就吃个饭，开始也挺顺利的，虽然他要的不多，才五百吨，但总比没销出去强呀，谁知道这个天打雷劈的竟然起了坏心眼，在红酒里加了老白干，你说我能不喝多吗？”
“那你就不会带个手下一起去？”
“谈回扣的事，能让别人参加吗？”刘菲菲理直气壮的哭道。
“那他到底把你怎么样了？”看她光顾着哭了，直到现在也没说出结果来，周少华有些着急的追问道。
“还能怎么样？我现在不是坐在你面前吗？”
“没怎么样你哭个什么呀。我不以为他把你。。。。。。。”
“你给人住嘴！那个遭雷劈的家伙把那张能薰死人的臭嘴都伸到。。。。。。这么近了，要不是小晓来得及时，你以为我还能活到现在吗？我刘菲菲得罪谁了？为什么老天这样惩罚我？从小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欺负，我我。。。。。。我恨你！要不是你，我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人见人欺，你说，是不是你把我搞成这样的？”刘菲菲越说越伤心，越伤心哭得越厉害，哭得越厉害在语言上越是失去了理智。
“你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贴近你脸的又不是我。”
“你还嘴硬？虽然那个王八蛋不是你，你就是根源。如果不是你，我我老爸能出事吗？我老爸不出事，我我能落到今天的地步吗？”没想到这个时候，刘菲菲逻辑关系还说得还这么清晰。
“你还能讲点理不了？如果你你老爸不那样，我能。。。。。。那样吗？刘菲菲，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难受，可你难受也不能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吧？你现在才知道难受，你想没想过我那时是什么心情？你知道我我让那帮家伙指着鼻子骂是瞪眼王八吗？”本来周少华还想劝劝她，只是没想到她越来越对自己无理了，所以，这一生气，周少华顺手打开一瓶啤酒，“咚咚”两口就干了下去，然后借着酒劲说道。
“你受这点委屈仿佛就到了世界末日了，你知道我被那伙王八蛋气得口吐鲜血象一条落水狗一样，一个人。。。。。。一个人几乎爬到家是是什么心情吗？你知道当我看到。。。。。。。。看到那个场面，我我要疯了的感觉吗？你现在还有个人倾诉，我那时一出事，厂子里的那些人就象躲瘟疫似的，没有一个人上前，我我想找一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只好一个人躲到卫生间里，把沐浴开到最大，坐在卫生间的地上，抱头痛哭。知道为什么要把沐浴开到最大吗，我我那是怕让别人听到。这些你你知道吗？我连哭都不敢让外人听到。
你还恨我，这话应该我说。要不是你那个混蛋的老不要脸的父亲，我我能受到这样的侮辱吗？刘菲菲，我告诉你，也就是我周少华心大，否则我我都死过一百回来。”周少华借着酒劲，越说越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此时也是眼睛红红的。
刘菲菲没有想到，周少华会在这个时候发火。原本还哭得梨花带雨似的她，让他这么一喊一叫，吓得竟然把眼泪都给堵了回去，此时大睁着眼睛，呆呆的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连挂在脸上的泪珠都忘了擦一下了。
“你这只是被人贴了下脸，脸还没贴着就委屈得象命都要丢了似的，我我的老婆让人睡了，睡她的人还是……。还是她亲爸，你说说，我我还有脸活下去吗？要不是我的同学李季看着我，我我早就从楼上跳下去摔死了。”周少华说到这儿，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没有忍住，还是不由自主的顺着脸流了下来。
“刘菲菲，我我是想过报仇，只可惜你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死得早，否则就算有一天他出来，我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周少华又启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下去。
“哼，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听他这一通的发泄，刘菲菲还真说不出来什么，只是有些不服气的小声说道。
“我以前就是心太好了，在厂里的时候，就算看到农民工，我都会笑着主动问好，更别说那些人模狗样的领导了。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让人欺负的妻离子散吗？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话一点也不假。我现在就后悔，后悔上一次孙明泽找上你时，我我出手把他赶走。”
“周少华，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不应该帮仇人的女儿，不应该把自己的仇给忘了。”周少华赌气的说道。
“周少华，你你不是人，你没有一点人心。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呢，我我瞧你不起！”
“我不是人，我没良心？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你那早就该死的老爸不死的话，现在还占着北方厂的位置，你你会主动的找我来？你怕连正眼都不会看我一眼的。
我没良心，我看你最没良心了。我三番五次的帮你，收你的木浆，给你涨价格，为你把仇人赶跑，时不时的还要忍受你发一下小姐的脾气，动不动的还动手打人。可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让你说得一无是处吗？”周少华一边说一边又拿起一瓶啤酒来。只是这瓶啤酒没等自己喝到嘴里，对面的刘菲菲一起身，从他的手里抢过来去，“咚咚咚咚”几口就干了下去。
“别以为你借着酒劲就能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