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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族人的生才会来到这里,而族人们为了自己不受制于人,也曾拼死反抗死了那么多人,可是终究敌众我寡,族长和剩下的族人都被擒获了。
想到这郝蓝旗眼中充盈了些许泪光。但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又摇了摇头道:“不说这些也罢。昨天北澈问到了你见皇后的事,可我又没想过看你关于皇后的记忆,所以也没回答北澈。本来我很好奇。今天来也想知道皇后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单独两次召见你。你们又说了什么。可是现在和你说了这么多话,我又不想知道了,我明天杀了北澈,再然后杀了北凌,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我就能和我的族人团聚了。而你又会重新变回失去了一段记忆的冷小姐。冷熙,我走了,明天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的相见。临走时我想说谢谢你,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明天你就会忘了曾今用红叶的脸和你呆在一起差不多一个月的魂塔部的巫女郝蓝旗,可我却会永远记得你。”
郝蓝旗说着起了身,推门出去,消失在了夜色里。
冷熙呆呆的坐在地上,回忆着郝蓝旗说过的每一句话。今天和郝蓝旗的对话,让冷熙知道了太多的信息。而且几乎除了神秘的皇后,郝蓝旗解开了这些日子冷熙所有的困惑,既知道了原来谋杀皇子的真凶是这个魂塔部落的巫女斯岌郝蓝旗,也知道了三次刺杀北澈的另一个凶手是倪淑妃。再加上郝蓝旗刚才只说杀死北澈和北凌,却没有说要杀北净,那登上皇位的最后受益人自然就只剩了惠妃的儿子北净。
冷熙想着北澈说过,魂塔部落和大梁的国土没有任何交集,而惠妃只不过是宰相蔡由检府里一个貌美的舞姬,光是惠妃自然没有能力跨过另一个国家直接抓郝蓝旗的族人,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惠妃以杀死所有皇子,让自己儿子登上皇位为条件,许诺了有能力抓郝蓝旗族人的人一些很大的好处。那也就是说,惠妃和抓住郝蓝旗族人的那些人,是一个利益共同体,而惠妃却不是捉郝蓝旗族人的最终指使。
可是在背后帮助惠妃,又抓了郝蓝旗的族人,要挟郝蓝旗来大梁杀人的人又会是谁呢?还有倪淑妃的儿子是个傻子,明明继承皇位的可能几乎为零,为什么倪淑妃也加入了对皇位争夺的角逐。
冷熙对整件事想明白了个大概,只是对于一些细节还是猜不透彻。冷熙又想了很久,直到窗户里露出了熹微的晨光。
随着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屋子,冷熙的心却陷入了黑暗,郝蓝旗昨夜说了,今天就是杀北澈的最后期限,而自己却无法出去给北澈报信。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此刻的冷熙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在铁笼里团团转。看着自己昨天用金簪磨出了一个印记的铁栏杆,冷熙又想拿金簪再去磨栏杆,可是金簪已经被她自己一气之下扔出了笼外。冷熙想捡回金簪,便跪在地上,伸出手使出全身力气向前,眼看着就差一点就能够到金簪,可是任冷熙怎么努力,最终手指离那金簪还是差了一寸的距离。
冷熙气恼的恨不得打自己两下,可是冷熙也明白就算够到了金簪,昨天大半天的时间只磨了那么一个浅浅的印记,今天最多再加深一点还是弄不断栏杆。
想到这,冷熙又坐在了地上使劲砸着自己的脑袋,迫使自己想出办法,边砸嘴里边焦急的念着:“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冷熙记起了一部看过电影,电影里的男主角也是被人关进了铁笼子里,最后他为了逃出去铁笼,就脱了衣服,在衣服上尿了尿,然后将用尿变湿的衣服穿进两根铁栏杆中间,使劲绞,利用衣服湿了以后增加了硬度的原理,让两根栏杆变形,向一起靠拢,有了空隙,他人就钻出了铁笼,逃了出去
。
冷熙虽然觉得自己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可是又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为了出去,冷熙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只是从被关进铁笼到现在冷熙一口水也没喝过,哪里还能尿出尿来。
这个办法也不行,可是冷熙知道她不能放弃,放弃了就彻底没有了希望,放弃了就再也见不到北澈了。
从昨天天亮后冷熙就已经观察过了这里的环境,这里看着像是一间废弃很久的女人住过的卧房,冷熙的铁笼放在这个两居室卧房的外间,除了铁笼,几只椅子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里间还有一间房,隐隐的好像放着床和桌子梳妆台之类的东西。只是这两间屋子除了这个铁笼干净些,其他的东西都覆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上面还都沾满了蛛网。
冷熙记得郝蓝旗说等杀了北澈就抹去自己的记忆,将自己扔出宫,那么冷熙猜测自己现在一定还是在宫里,看着屋里的样子,冷熙断定这里不是离皇宫中心区较远的废弃宫殿,就是从来也不会有人来的冷宫。
可是就是有人来的几率再小,冷熙还是抱着万一有人经过的想法,开始摇晃着铁笼大声的喊叫,期待着有人听到自己的叫声,救出自己,自己再去搭救北澈。
可是最终早晨的阳光渐渐淡出了屋子,冷熙的嗓子开始嘶哑,回答冷熙的还是偶尔老鼠的吱吱声。
冷熙觉得自己没有了一点力气,靠着铁栏杆冷熙缓缓的坐在了地上。两天两夜的没有吃饭没有喝水,再加上刚才坚持用尽全身力气喊叫,此刻冷熙的神经放松了下来,饥饿、疲惫、绝望便像潮水似得涌上了冷熙的心头。
这种感觉让冷熙再也坚持不住,嘴里喃喃的念着北澈的名字,无助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念梅园里,被冷熙想念着的北澈此刻正和扮成冷熙的斯岌郝蓝旗坐在一起说着话。
看着红叶因为她母亲的死,不在宫里,而小玉这几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回宫,冷熙身边连个使唤的人也没有,北澈便体贴的看向冷熙道:”小玉和红叶都不在宫里,你身边没个服侍的人可怎么行?我昨日打发紫烟去服侍你,你又说不用,这小玉再不回来,你也不方便,不如今天开始就让紫烟紫玉先伺候你好了。”
郝蓝旗听了这话,也不看北澈,只点了点头,郝蓝旗现在的心里矛盾极了,心里明白今天是最后的机会,可是从吃了早饭和北澈一起到现在,手里的玉坠都在手心里出了汗,她还是狠不下心。
北澈以为冷熙心不在焉的样子,又是在想皇后的事,也不说话,只默默的看着她,看着她蹙眉时眉间皱出的可爱纹路;脸上带着爱怜的笑。
看到北澈笑的这般暖心,郝蓝旗有一瞬间的晃神,但明白北澈的笑是对真的冷熙的,心里就泛起一丝酸涩。
郝蓝旗一想到自己的族人,下定了一点决心,打算将屋里的人遣出去,用惯常的手法杀了北澈。
可这时门外有个小太监招手让紫烟出去,不多时紫烟回来道:“惠妃娘娘派了人来,说一会儿想请冷小姐去她的聚萍居用膳。”
173章 郝蓝旗的想法()
北澈听了紫烟的话,也知道冷熙的心里因为惠妃为人对待红叶太过狠毒,所以自上次救下红叶后,就对惠妃很是不喜。现在惠妃又派人来请冷熙吃饭,北澈觉得以冷熙的性格,一定是不会去的,正要替她回绝。却听‘冷熙’道:“紫烟,去告诉惠妃的人,就说让她准备好饭菜,我马上就到。”
北澈有些吃惊,而郝蓝旗却再明白不过,这是惠妃在催促自己动手,其实按原来的计划,八月十五的晚上北澈就应该死了,可是因为自己的犹豫拖到了现在,现在惠妃派了人来,也是对自己下的最后通牒,而郝蓝旗让紫烟带给惠妃的话,也是告诉惠妃,让她放心,自己午饭前就会动手。
郝蓝旗明白,都已经杀了那么多的皇子,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对北澈小小的动了心,就放弃任务,害了自己的族人。
看着屋里伺候的几个人,再看门外站着的流星等人,郝蓝旗虽然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可是又怕像上次一样,催眠施展到一半,有人无意或有意的闯进来。所以郝蓝旗计上心头,面上带了犹豫和哀伤的看向北澈道:“我想了很久,觉得有些事我还是应该告诉你!“
看’冷熙‘说的认真,北澈收回了刚才含了情的眼睛,意识到’冷熙‘要说的事一定很重要,便坐直了身子,看着’冷熙‘道:”什么事表情这么严肃?不过你大可放心,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
听了北澈这种不问事情不问缘由的宠溺。郝蓝旗用手捂了心口,一副很痛苦的样子道:”是关于小玉去了哪里,还有皇后单独见我说的事。本来我不想说,可是我不说这些事。这些事压在我心里让我喘不过气。“
北澈哪里知道真正的冷熙现在被关在铁笼子里,所以此刻在他的眼里眼前的人就是冷熙无疑,而北澈怎么能舍得看’冷熙‘痛苦的样子,又听她说事情已经严重到压得她喘不过气。北澈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疼的将’冷熙‘的头揽进了自己怀里。
紫烟们看殿下对’冷熙‘做出了这么亲昵的举动,都不好意思的侧过了头,而郝蓝旗看着下人们的表情,便从北澈的怀里抬了头,眼中带了些许的泪花,楚楚可怜的看向北澈道:”我只想单独告诉你一个人,你让他们先下去吧
!“
第一次看到’冷熙‘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北澈还有什么不答应的。马上吩咐紫烟紫玉小珠子小竹子还有屋里几个端茶递水的小宫女出了屋。
看紫烟紫玉他们出去了。再看院子里来回巡视的九牛和残影。门口把守的流星和后觉,郝蓝旗又对北澈道:“你让流星和后觉也离屋子远一点,一会儿我说的话太过重要。除了你,谁也不能听到。”
北澈看’冷熙‘马上就要哭出来似得表情。心都融化成了一滩水,立即又对流星残影道:“流星,你们去院子外面守着,我没叫你们,你们谁也不能进来。”
听了北澈的吩咐,流星后觉和残影九牛,自然顺从的出了院子。
屋里就只剩了北澈和郝蓝旗两人。
北澈期待的看向’冷熙‘,等着‘冷熙’要说的话,而‘冷熙’也深情的望着北澈。突然‘冷熙’的眼睛白眼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整个眼睛深深的黑色。
北澈一瞬间的恍惚,想不去看‘冷熙’的眼睛,可是身体却像是全部陷入了’冷熙‘的眼睛里,精神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冷熙‘的眼睛牢牢粘住了北澈的眼睛,接着’冷熙‘手里多了个玉坠,那圆环形的玉坠在北澈面前只晃了几下,北澈的眼神就失去了焦点,成功的被郝蓝旗再次催了眠。
上次郝蓝旗只看了北澈关于皇位的想法,就被突然闯进来的流星打断了,这次郝蓝旗觉得自己有了充足的时间,还很想看看北澈对于冷熙的记忆,还想看看北澈内心深处有没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此时的北澈完全成了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郝蓝旗的语言就成了牵着北澈的那根线。
郝蓝旗用话语引导北澈躺在了床上,然后她自己就坐在了床边,接着郝蓝旗口中喃喃之声不断,便用语言成功的打开了北澈记忆中的世界。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刻钟,郝蓝旗便看到了她所有想看到的事情。
郝蓝旗眼角落下了一串泪,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根竹管,用竹管吸了自己的泪,就要往北澈的鼻子里吹去。
冷熙要是在现场,一定会惊奇郝蓝旗果然说的没错,自己将她杀人的手法猜了**不离十,却没想到郝蓝旗竹管里的水竟是她自己的眼泪,而除了玉坠,郝蓝旗的眼睛才是最致命的催眠武器。
眼见着竹管已经对准了北澈的鼻子,郝蓝旗已经用语言对北澈进行了溺水的暗示,只要郝蓝旗用嘴一吹,竹管里的水进入北澈的鼻子,北澈就会和先前所有皇子一样,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而皇上和宫外所有关注皇子谋杀案的人又会收到一条,七皇子已死,死法同前的信息。
最后的关头,郝蓝旗狠了心,别过脸,就要将泪水吹进了北澈的鼻子。
可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一片嘈杂的脚步声,房门被一脚踹开,九牛和流星率先冲了进来。
进了屋的九牛和流星看到的场景就是北澈和’冷熙‘躺在床上,北澈殿下压在’冷熙‘身上像是要亲吻’冷熙‘的样子
。
这样的场景让握紧了兵器的流星和九牛面面相觑,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过幸好紧接着被残影和后觉扶了进来的另一个冷熙替两人解了围。
郝蓝旗看到冷熙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快速解了对北澈的催眠,并抹去了从刚才对北澈开始催眠到现在的这段记忆。
冷熙看到北澈压在郝蓝旗身上先是吃了一惊,但看到郝蓝旗易容成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再看北澈眼睛像是没有了焦点,冷熙便知道郝蓝旗一定是在将北澈催眠,而催眠后的北澈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就算出现了这样不堪入目的场景,冷熙也知道这场景不过是郝蓝旗因为也喜欢北澈而自我安慰的戏。
真实的情况冷熙并没有猜对,郝蓝旗是将北澈催眠了不假,可是就在郝蓝旗要将泪水吹进北澈的鼻子里,对北澈宣判最终死刑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却打断了郝蓝旗的计划,让郝蓝旗心中一阵莫名轻松的同时,随着门被踹开,郝蓝旗跳上床,抱了北澈就势一滚就让北澈压在了自己身上,而且北澈的嘴贴在了她的脸上,就出现了大家看到的这一幕。
冷熙的吃惊转瞬即逝,看北澈还没有被害,冷熙悬着的心落了地,可是怕自己的出现会让郝蓝旗不顾对他们族长发过的誓,直接动手杀了北澈,冷熙刚落了地的心又悬了起来。
郝蓝旗装作自己和北澈的缠绵被人撞破后害羞的样子红了脸,同时还装作看到另一个自己惊讶害怕的样子,伸手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北澈,而郝蓝旗这么一推,北澈解除了催眠起了身,郝蓝旗也就随着北澈起了身。
站起来的北澈有些纳闷刚刚自己明明和冷熙在椅子边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到了床边,不过北澈还没想明白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五个人,流星,九牛,和残影后觉扶着的冷熙。
本能的看到冷熙只穿了白色底衣,一副站都站不稳,嘴唇干裂,眼睛失了神采的样子,北澈心疼的想去扶。
可是再看自己身边居然还要一个冷熙的时候,北澈惊的说不出话,心下暗暗的叫道,遭了,那个会易容的刺客又来了。
虽然刚才一脸狼狈的冷熙出现在流星他们面前时,流星的第一个想法是遭了,那个刺客故技重施,易容成了冷熙,殿下有危险。
可是踹开门看到殿下不光没有危险,还正在和冷熙缠绵,流星就有一瞬间的失神,觉得也有可能屋里的是真的冷熙,而屋外的是假的冷熙,只是这次刺客想用相反的手段,用一种装可怜和苦肉计的方法,让大家相信她是真的。
而屋里北澈,残影,九牛,后觉都是和流星一样的想法,一时也确定不了哪个是真的冷熙。所以残影和后觉不敢动是怕自己扶着的是假的冷熙,一个不留神她就会冲过去伤了北澈殿下,而九牛流星不动是怕站在北澈身后的是假冷熙,此刻真的冷熙出现后她狗急跳墙,就要动手杀了北澈。
北澈不动是因为看到两个冷熙脖子上都有自己说过,能认出真的冷熙的那颗小小的痣。
而冷熙一时也不敢轻易张口,因为郝蓝旗就在北澈身边,冷熙也怕自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