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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谭诤本不想理会,可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谭诤和倪淑妃听出那是北凌的脚步,两人忙从小塌上起了身。整了整衣服,抿了抿头发,那谭诤重新站在倪淑妃的身后。
这时门被推开。北凌走了进来。
一进屋北凌就重新关了门,走到倪淑妃身边。面色焦急的道:“母妃,你快说说,父皇刚才找您是为了什么事?”
倪淑妃本不打算瞒着儿子,现在儿子特意跑回来问了,便将北魁说的三件事,一五一十的又跟北凌说了一遍。
北凌听完,觉得杀死北澈带回来的女子还有情可原。可是让母妃去取曾祖太爷的血,却是荒唐至极,嘴角便挂了冷笑道:“皇位果然是好,父皇都坐了二十几年还没有坐够。还要炼不老仙丹,他是打算自己永远坐着那个位置的吧!我说他死了那么多儿子怎么就没见伤心,要是普通人家的父亲,只怕早就痛心而亡了。不过也好,看来我们杀了北澈他也是不会伤心的。”
倪淑妃也冷笑着道“你知道你的父皇有多无情就好。自从那个道士算出只有你装傻才能躲开命中的几次杀劫。母妃让你装了傻后,他就在没正眼看过咱们娘俩。只是有时候他还需要我帮着杀人,才会来我这里一次。不过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为娘的就是受多少罪都是值得的。不过那道士算的果然没错,就因为你装了傻。才挡下了你好几次的杀身之祸。”说完这些倪淑妃又换了严肃的神色,拉了北凌的手叮嘱道:“明日母妃要出宫,你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屋里,哪里也不许去,谭公公会留下来保护你。”
“不,我明日想去溪尾宫看看,后日晚上就要动手,我将他们宫里的情形细细瞧上一遍,回来告诉母妃,对我们的刺杀是绝对有好处的。”
听北凌说完,倪淑妃看看谭诤,见谭诤点了头,便也点头道:“好,你带上谭公公一起去,上次母妃去的时候他为了保护你,没有去。去了之后,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北澈晚上歇在哪个屋里,还有那个冷熙歇在什么地方。”
北凌答应着,母子两又说了一些话,到有晚膳时间,宫女来请示的时候,北凌才回了自己的住处。
再说冷熙回到宫里以后,就任由小玉为自己梳洗更衣,给小玉讲着今日出宫后吃了豆花的经历,又引来小玉的一阵埋怨。
而北澈回来后就去了后院,说完九方涟的事情以后,就和流星他们围在一起,不停的按着冷熙对作案手法的推测,模拟着刺客刺杀皇子们时的场景。演习了半天众人发现整个案件确实只有按着冷熙的推测才能说的通。
想到那些兄弟都是被同一个人害死,即使和那些兄弟平时并不亲厚,但北澈还是有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悲凉感觉,再想到如果父皇知道了真相,也不知道要怎么想,这么想着便对流星他们道:“我想将熙熙的推测告诉父皇。”
看来北澈的脸色,那是带了犹豫的,再听北澈的语气,也不是坚定的,倒像是征求大家的意见,流星便接了话道:“以卑职的意思还是不要告知皇上为妙,现在情况还不是很明了。再说皇上身边有不可靠的人,上次我们出逃,一定就是从皇上身边泄的密。”
流星刚说完,后觉就道:“就像我今天所说的,刑部查了这么久都没有眉目的事,竟被一个女子想通了其中的玄机,要是传出去,朝廷官员的脸往哪搁。再说了皇上知道了,一定也要好奇,一个民间女子怎么能懂得催眠术,干溺湿溺后尸体的不同
。在我们看来,这是冷小姐的优点,可是要落在皇上眼睛里,那就是有失大家闺秀体统的不良喜好,到时候殿下要真和冷小姐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皇上只怕要不答应的。”
九牛也凑上来道:“要我蛮牛说,我们应该抓住那个刺客后,一起向皇上请功才是,现在说了反倒没趣。”
北澈又看看残影,残影也道:“最好先不要告诉皇上,如果消息泄露,刺客有了防范,要抓住他只怕更是难上加难。”
其实北澈真是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皇上,一听他们一个比一个说的有道理,便点头道:“那我先不禀告父皇,只是四哥和二十二弟那里,我们总是要告诉一声的,也不是告诉刺客全部的杀人手段,只告诉他们刺客可能会易容术,让他们小心观察接近身边可疑之人。”
后觉摇摇头道:“不可。属下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殿下想没想过,那个刺客那么厉害,要不是流星无意中识破了他是假的冷小姐,只怕殿下现在也没命了。可是四殿下和二十二殿下,在宫里这么长时间,连太子都死了,他们却安然无恙,殿下你不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吗?”
被后觉这么一说,众人真是觉得有些奇怪,如果刺客就是冲着杀死大梁所有皇子来的,那就没道理不杀北凌和北净,而如果……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北澈开口道:“我觉得不可能,四哥痴傻,你们也是知道的,如果刺客是倪淑妃的人,目的就是要四哥登基,可是四哥痴傻,大臣们首先就不会同意四哥登上皇位。再说二十二弟现在才一岁多,如果是二十二弟的娘背后指使的,那刺客就是拼个鱼死网破,只怕也是要杀死我。我死了,四哥痴傻,能登位的就只有二十二弟一个人。那天刺客是完全可以杀我的,可是却没有下手,这就说不通了。”
“也许真像冷小姐说的,刺客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而且追求完美,还很古板的人。流星突然闯入,搅了局,因为不能用相同的手法杀人,所以才他终止了计划。”后觉道。
北澈摇摇头:“不对,这话听起来虽然有道理,如果刺客的目的就是杀死所有的皇子,也说的通。但是如果刺客是二十二弟娘亲的人,只是自负,古板,就说不通了,毕竟没有什么比完成任务更重要的。不过后觉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们以前光想着找出刺客,从来没想过刺客背后的人是谁?杀了这么多皇子,是为了皇位,还是为了复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后觉在上次北澈遇刺后,就直觉的刺客背后的人会是二十二皇子或是四皇子,可是听现在北澈说的也有道理,想反驳又拿不出什么证据,只得沉默着站到了一边。
北澈见众人不说话,想起冷熙说过的,那个会易容术的刺客,和上两次遇到的刺客,可能不是同一伙人,又想着上次抓住的那个少了一条胳膊的刺客,便对残影道:“上次抓到的那个刺客,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残影摇摇头,低头行礼道:“卑职无能,卑职用了很多办法,他始终一个字也不说。为防他咬舌自尽,卑职都拔光了他的牙,可他还是什么也不说。”
北澈叹息了一声道:“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硬骨头的人,他受了这些日子的折磨,比那些直接自尽了的还要痛苦万千倍,可是硬是一个字都不说。如果不是要从他嘴里知道那个幕后主使是谁,就冲他对主子的忠心,和他这么坚强的意志,我还真想放了他。”
流星还真怕北澈一时冲动将那人放了,便忙上前道:“殿下仁慈,我们是知道的,可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狠毒。殿下切不可动这样的善心,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我们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他的软肋而已。”
144章 初见北凌()
一宿无话,到了第二日,大清早的北凌就带了谭公公来到溪尾宫。
这时冷熙刚刚起床,北澈也是刚起来不久,外面一通报四殿下驾到,北澈便忙从后院迎了出来。
而北凌一通同手同脚的小跑,嘴里喊着:“弟弟,弟弟。”就跑进了冷熙的屋子。这屋子本来是北澈的寝宫,上次冷熙中毒,北澈将冷熙带回宫里后就一直让冷熙住了自己的屋。而冷熙也懒的换屋,因为看了一圈这个屋子可以说是整个溪尾宫最好最宽敞屋里装饰最华贵的屋子。
所以北凌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在梳头的冷熙。
看到这样的情景北凌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奇怪北澈竟然不在屋里,再看了冷熙,猜测着眼前的女子可能就是母妃说过的北澈带回来的那个民间女子,看着虽不是绝顶的美人,但也别有一番韵味。转眼一想再有韵味明日晚上也是要变成尸体的,便失了兴趣。假意四处看了一下,焦急的叫着:“弟弟,弟弟。”
这时北澈进了屋,叫了一声:“四哥。”北凌便跑到了北澈身边,激动的抓了北澈的胳膊,欢喜的叫着“弟弟,弟弟。”
冷熙本来被这突然闯进来的男子吓了一跳,再见那个男子语言和动作里透着痴傻,就更是奇怪,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应付。现在见北澈进来,赶着管那男子叫四哥,便明白,对方也是皇子,就催了小玉,尽快梳好了头,也走到男子面前,福了福身道:“民女见过四殿下。”
那知冷熙刚一说完,北凌就放开了抓北澈胳膊的手。一下抓了冷熙的胳膊兴奋的喊道:“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这一抓可将冷熙更是吓了一跳,而且北凌的手上还带了手劲。疼的冷熙不由吸了口凉气,而北凌的手似乎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北澈见状。便忙拉开了北凌,用诱哄的声音道:“四哥,走,去我屋里坐坐,我前些日子出宫给你带了些小玩意儿,你一定会喜欢的。”
果然北凌一听小玩意儿,眼睛里露出了欢喜的光。拉了北澈道:“走,小玩意儿,小玩意儿。”
冷熙疼的眼圈都有些红了,此刻抬眼。却看到北凌身后跟着的一个年老的太监,那眼中透着阴磔的光,正盯着自己,不知怎得,只对着那眼睛一下。冷熙心里就不由打了个哆嗦,然后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北澈似乎知道冷熙的疼痛,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冷熙,眼睛里满是心疼
。
那两个眼神先后落在冷熙身上。一个让冷熙全身寒冷,而另一个又让冷熙瞬间温暖,只觉得连胳膊上的疼都轻了。
可是小玉将刚才傻子殿下的动作全看在眼里,此刻他们走了,便忙拉起了冷熙的袖子,一看之下,不由吃了一惊,怪不得刚才自家小姐疼的吸凉气,原来被抓的那两个地方竟成了两处乌青的勒痕。
“这可怎么是好,那个四殿下怎么这么没有轻重。小姐,你忍着点,奴婢这就去给你找药酒,好好给你擦一下,活了血,那乌青也就没了。”小玉的声音里透了心疼和不满。
小玉说着就要出屋,正好后觉手里拿着一个瓶子走了进来。
见了后觉,小玉马上迎了上去道:“我正要去找你呢?你自己反倒来了,来的正好,快去找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
后觉摇了摇手里的瓷瓶道:“这不就是药酒,还不快去给你家小姐擦上!”
小玉接过了瓶子,边往冷熙身边走,边道:“怎么你未卜先知吗?这么巧就拿了药酒过来。”
那后觉也不接小玉的话,只对着冷熙道:“殿下挂心着小姐,刚进后院,就吩咐我拿活血的药酒给你。”
“他早知道被四殿下一抓,要变的胳膊乌青吗?”冷熙嘴里问着,胳膊已经被小玉麻利的倒了药酒使劲搓着。
“四殿下痴傻,宫里人都知道的。四殿下激动的时候,不管是抓你,踢你,拉你,都会下了死劲,小姐的胳膊还是轻的,有好几个宫女太监都被他无意中致了残,也因为他痴傻,又没法说他的不是。宫里人都躲着他,冷小姐以后见了,也还是绕着走吧!”后觉道。
小玉的嘴是不饶人的,听了那个傻子殿下,竟然还是生性残忍的,再想着他刚才伤了冷熙,便尖刻的道:“真是没想到,皇上的儿子也能是傻的。”
小玉刚说完,后觉就摆摆手道:“小玉姑娘这话就不对了,俗话说人吃五谷,就生百病,皇家的人一样的吃五谷,一样的要生老病死。但有一样,这四殿下也不是生下来就傻的,是到了十岁,有一次不小心爬树摔了头,才有些疯疯傻傻的了。”后觉的这话听着只是平淡的解释,可话来话外都透着要和小玉斗嘴劲。
而小玉也不干示弱,笑着回道:“人吃五谷,能生百病就好,想来后侍卫也一定不是喝风饮露的仙人,也要吃五谷。只是后侍卫这般能说会道,嘴用的多了,难免保不齐要舌生疔嘴长疮的。”
饶是后觉那么能说会道,也被小玉的这话噎个半死,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只那手指了小玉道:“你……你……”
见后觉你了半天没有下文,小玉便冲后觉做了个鬼脸。
这一下后觉不怒反乐道:“那天上的月老也有打盹的时候,保不齐红线的另一头就给小玉姑娘栓了一个舌生疔嘴长疮的,让小玉姑娘以后吃饭睡觉都得对着那舌上疔嘴上疮。”
这话一出,小玉就红了脸,追上去就要打后觉,可是后觉是个机敏的,见小玉追了过来,嘴里道:“你要能追上我,我就让月老给你换个模样周全的也行。”便笑着的三步两步跑去了后院。
其实按着小玉的武功追上后觉还真不是难事,但此刻小玉满手是药酒,心里虽恨不得撕了后觉的嘴,可脚下只追到门口就站住了,冲着屋外喊了一句:“有本事别让我再看到你
。”后就进了屋,继续替冷熙擦药。
听着小玉和后觉斗嘴,对冷熙来说是一种乐趣,刚才一直憋了笑,此刻后觉走了,又见小玉还红着脸,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脸甩道一边道:“小姐,连你也笑话奴婢。”
看小玉还红着脸,冷熙便憋了笑,努力用严肃的声音道:“我没有取笑你,只是在笑后侍卫。他的嘴也太损了些,我们小玉这么标致的模样,那月老怎么可能瞎了眼,给你配个舌生疔嘴长疮的。”
“小姐,你再取笑奴婢,你自己擦药吧!奴婢可不管了。”说着小玉真的甩了手走了出去。
冷熙笑着看看了胳膊,乌青淡了些,小玉嘴里说不管了,其实是已经给冷熙擦完了药。
送走了北凌,北澈进了屋,看了冷熙的手臂,心疼的道:“你别怪我四哥,他脑子受过伤有些问题。刚才我跑过来,本来是想将他引出去的,不过还是没来得及。”
看着北澈脸上的心疼还带了自责,冷熙笑着低了头道:“不碍事的,擦了后觉拿来的药,都已经没事了。”
北澈虽然还是心疼,因为今天还要秘密的见一下舅舅,便又安慰了冷熙几句,就出去了门。
北澈再回来的时候,冷熙已经用了晚饭。因为见了舅舅后,心情比较高兴,北澈便叫了小竹子和小珠子去后院放两张凉椅,自己邀了冷熙去后院乘凉。
冷熙自然是很高兴的,再说以前在冷府的时候,也和北澈一起吃饭后一起乘过凉,当即也没有推让,便和北澈来到后院。
前院宽敞气派,屋子也只一个大三间的正屋,这后院却另有不同,像一个大型的四合院,除了正屋,还有东西厢房。东西厢房前面各一个花坛,花坛里各色花卉开的正艳,花坛上面搭了花架,一种冷熙不认识的类似爬山虎的植物爬满了花架,将花架下面那4米来宽的地方,用叶子遮挡的严严实实。
这样的阴凉就是白天乘凉也是极好的。
地上还残留着落日的余晖,两人坐下后,小玉、紫烟、紫玉、小竹子,小珠子就在一旁伺候着,不时说几句凑趣的话。
而九牛和流星两人去看守了前院,后觉和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