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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的大内高手,听到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正犹豫着是否要冲进去,看到掌柜的到来,各个轻呼一口气。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站在外面一无所知,这回去也不好跟皇上交代呀?为了调查第一手情况,混在了看热闹的房客当中。
房客们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地板猛的晃动了起来,接着房子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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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客栈塌了?”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的皇上,惊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处事不惊的皇上,还是头一次把震惊明晃晃放在了脸上,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来回回踱着步,那小丫头怎么回事?人家好端端的客栈,她才住进去没多久就给弄塌了,真不是个省心的主。
大内高手一五一十将看到的和听到的,详详细细讲给了皇上,皇上双眉紧蹙,听的是云里雾里的,脑子里全是问题,分析了半天也没得出结论。
“自己和自己打架?”皇上脸上渐渐有了怒意,黑着脸瞅着大内高手,这是拿哄小孩的话,来搪塞自己吗?
大内高手们在皇上的注视下,脑门上虚汗直流,可是事情就是这样的,那屋里分明就只有那一个小丫头,不是和自己打架,还能跟谁打架?他们也知道匪夷所思,但在皇上面前,怎敢胡编乱造?
过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皇上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摆摆手道:“继续跟着那丫头,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回来汇报。”
高手们就要离开,想起什么,又汇报到:“还有两拨人跟着那小丫头,一拨是太子的人,另一拨不清楚是谁的。”
“哦,去查!”皇上点点头,高手们这才退了下去。
“一个乡下小丫头,还真是会折腾,自己和自己打架,闲着没事找事?”皇上摇摇头,突然停住了拿折子的动作,脸色又沉了下来:“太子的人?还有一拨人跟着那丫头,那又是什么人?”
见高手们离开,王德成这才抱着凳子走了进来,惴惴道:“老奴眼拙,实在看不出有何蹊跷,就是一把鸡翅木的凳子。”
在百姓眼里,鸡翅木是好东西,可是在皇宫,黄花梨、紫檀木、鸡翅木做成的家具随处可见。
皇上朝王德成手里看了一眼,那凳子果然是鸡翅木木料。
“老奴猜测,那小丫头是没见过好东西,看到鸡翅木做成的凳子也觉稀罕。”
“嗯。”皇上点头,这事情也只能这么解释了:“物归原位,朕既然答应送给她,就让她拿去玩吧。”
“诺!”王总管应着,就要退下,皇上又问:“那丫头现在在哪里?”
提到这,王总管忍不住的笑意:“那丫头可苦喽,不知怎么把人家好好的客栈给拆了,客栈老板说什么都不让她走,除非撂下二千两白银修理费,老奴想着,小丫头在京城人生地疏的,帮她拿些银子送去,顺便给老奴再看看相。”
“她看相你真信?”皇上笑问,想想那丫头的狼狈样子,皇上也不知为何,心情大好。
“她说的还真准。”王总管看了一眼笑意满满的皇上,大着胆子说道。
“就是一个小江湖骗子。”皇上端起茶碗,喝了口水,忽然想起什么,惊讶问:“你是说她连两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是呀,别看人长得邋遢,倒是个善良的丫头,听说救灾无数,怎么自己手里连一锭银子都掏不出来呢?”王总管唏嘘不已。
一锭银子都掏不出来?皇上也是讶异了,心中突然对那小丫头萌生好感,就要张口让王德成带些银子过去,想了想,还是收了这个念头,交代道:“银子就别带了,看那小丫头会想出什么办法度过这个难关。”
“啊?”王德成有些惊讶,平常这等小事,皇上哪里会管,让一个小丫头独自度过难关,这?
“啊什么?她不是还有算卦看相的本事吗?她自己的这一劫,她没看出来?”皇上低头又拿起桌上的折子,说道。
皇上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让王德成退下了,识趣的老太监退下时,心中也暗自嘀咕:既然会看相,那丫头难道没看出自己这一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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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还回的凳子一会又落入太子的人手里,看着眼前的木凳,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太子一脸的震惊:“你说她把人家客栈拆了?”
“是啊,那丫头进了客栈,待在房间里就没出来,不知怎么的,里面乱哄哄的,似乎在跟人打架,然后大概是房梁断了,客栈就塌了。”
手下人就知道这么多,如实汇报,但说出的话,连自己都有些不信,那小丫头好像和客栈老板无冤无仇的,干嘛好好的拆了人家房子呢?
“你是说跟人打架?”太子抓住话中重点,问道。
“听声音似打架,桌子椅子摔得噼里啪啦,就连茶具也是碎了一地,可是,小的们在外面守着呢,没看见有人进去啊。”手下说到这,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大内侍卫也跟着呢,即使小的眼拙没看到进出的人,他们也应该看到啊。”
哦?父皇也派人跟着?太子听了此话,神情严肃。
想到父皇的多疑,太子一脸的紧张,自己特意派人监视那小丫头,会不会引起父皇的猜忌?
第337章 现场赚钱()
此时灰头土脸的燕曼舒,看着左一次右一次失而复得的凳子,她是哭笑不得,瞅了一圈六两,那家伙大概是生气离家出走了,不,这里哪是家,分明是离店出走了。
站在客栈废墟旁,摸摸空空的纳物袋,看看围了一圈拿着棒子的小伙计,再看看虎视眈眈瞪着她的客栈老板,燕曼舒不好意思的苦笑,掂了掂手里的凳子。
见小丫头拿起了凳子,左右手掂着,客栈老板吓得倒退了几步,敢把客栈都拆了的丫头,定然有功夫傍身,不会拿凳子打他吧?
客栈老板小心翼翼的摆好了架势,双腿躬了起来,拳头握的紧紧的,一脸警惕,准备着随时迎战。
让他意外的是,那小丫头掂完凳子,宝贝似的轻轻摆放在那,大模大样坐了上去。
这就完了?她不准备跑?客栈老板仔细观察,暗自琢磨。
燕曼舒舒服的坐在凳子上,这可是她目前最值钱的家当,不能再弄丢了。
见那丫头坐在凳子上,不言不语。
客栈老板急了:“小丫头,幸好没人被压死,我就不报官了,你要是乖巧呢,就交两千两银子,要是不识趣,就卖你去怡香院,抵我的损失。”
围观的人啧啧摇着头,怡香院名字叫的好听,那可是出了名的青楼,小丫头去了那里就完喽。
燕曼舒虽不知道那怡香院是什么地方,但看看周围人的表情,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盯着老板的眼睛,把人家客栈拆了,她没理在先,可是要把一个小丫头卖到那种地方,这老板也真够狠的,对这种人,她向来不客气。
燕曼舒脸色沉了下来:“你这客栈做工粗糙,偷工减料,即使今日没倒,说不定哪日也会塌的,与其到时候砸了人,还不如今日塌了省事。”
这话说的在情在理,围观的人纷纷点着头,有人喊道:“小丫头说的没错,幸亏白天塌了,万一半夜塌了,把人砸死就惨喽。”
有人开了头,场面顿时如开了锅,叽叽喳喳的纷纷议论起来,“可不是嘛,一个小丫头都能拆了的客栈,肯定有问题,这房子也太不结实了。”
在众人的哄吵中,客栈老板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经这么一闹,以后客栈即使修复了,未必有人敢住。
他看向燕曼舒的脸色更加不善,对着身旁拿着棒子的小伙计道:“说什么废话,不交钱就把她卖了。”
“唉,真要卖了呀?好好的孩子,大家帮帮吧。”围观的好心人不少,边摇着头,边掏出身上的铜钱,放在了燕曼舒的脚底下。
不到一会儿,燕曼舒的脚下堆满了铜钱和碎银子,她感动的看着这一切,眼角有些湿润。
一向有恩必报的她,见一个脸色发黑的大婶,把身上仅有的碎银子都掏了出来,放到地上。
待大婶就要转身离去时,燕曼舒急忙叫住:“婶子,你是不是头发晕,身子不舒服,我会看病,能不能帮你号号脉?”
那位大婶回头看了眼尘土满身的小丫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着头道:“还是算了。”
“就你?还会看病?人不大,牛皮倒不小。”客栈老板嘲笑着。
看这小丫头不像能拿出银子的样子,继续在这里废话,人只会越聚越多,对自己会越发的不利,用眼睛指挥着小伙计,小伙计们有眼色的拿着棒子冲了上来。
燕曼舒身子动也没动,看着客栈老板道:“你这客栈不值两千两,这个价我不会给你。”
见小丫头说话了,那些小伙计又纷纷回望老板,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身体单薄的小丫头,他们竟然心里有几分惧意。
见小伙计们停住不动,客栈老板狠狠瞪他们一眼,骂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又看向燕曼舒道:“还不值两千两?就是一千两你有吗?”
“没有!”
“没有,你说什么废话!”客栈老板更加生气了。
“你这个客栈的修缮费最多值两百两,要是你愿意,我就按这个价付给你,要是你不愿意,那就对不起了,我一文钱都不给你。”
“你,你敢?”客栈老板气得就要跳脚了,这丫头说的没错,修下来总共大概需要一百多两银子,要是能讹人他哪舍得放过这机会。
燕曼舒起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讲理呢,我就讲理,你不讲理,想要讹人,那不好意思,我更不讲理,只好拍屁股走人。”
老板见燕曼舒拿起了凳子,准备要走,一点不惧他的吓唬,想必武功不差,看看周围的人都帮着她,也不敢造次,立刻换了笑脸:“姑娘,有话好商量嘛。”
燕曼舒见老板一副商量的口气,又放下了凳子:“我现在分文没有,如果你觉得这个价格可以,这件事我们算是谈拢了,两百两银子我会想办法解决,如果你不同意。”
客栈老板紧张的看着燕曼舒,就怕她说出拍拍屁股走人的话,竖着耳朵仔细听。
燕曼舒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可以上报官府,也可以卖我到什么怡香院,卖到那里,你得的银子未必够两百两。”
客栈老板句句听的清清楚楚,这吃软不吃硬的丫头,就这几句话,他不由又仔细打量了灰头土脸的小丫头几眼,知道自己要被卖到怡香院,还能如此冷静的,他还是头一回见。
“两百两银子成交。”客栈老板咬牙说道,心里的帐早算的清清楚楚,虽说横财没讹上,好歹也能赚个几十两。
“好!”燕曼舒点点头。
又对客栈老板说:“帮我去药堂买一套银针,让你的伙计们搬套桌椅摆在这里,顺便拿来笔墨纸砚,银针和笔墨纸砚的费用,最后按二十两银子给你。”
“买银针?”客栈老板惊讶的问,他等着拿二百两银子呢,怎么反而还要去花钱?
“是啊,我得现场赚钱还账。”
“你,你要在这里赚钱?”客栈老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大姑娘上花轿,现扎耳朵眼呀?
第338章 接诊()
老板立刻急眼了,耍我玩呢?这不靠谱的小丫头,不给点颜色看来不行。
随即怒道:“胡闹,你个外乡土包子,以为这京城人那么好糊弄,你弄个银针,就能赚二百两银子,你做梦呢?”
“是不是做梦,试过才知道。”燕曼舒看着恼怒的客栈老板,一点也不生气,云淡风轻的说。
“小丫头,老夫这里有银针,可以借你一用。”人群中,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说道,他是京城人,路过此地瞧见热闹,多看了一眼,恰好看到这一幕,一时来了兴致。
“谢谢老伯!”燕曼舒对老者施礼道谢,回头对客栈老板道:“看来那二十两银子你也拿不到了。”
这?客栈老板抽抽嘴角,一个乡下丫头,弄得神神叨叨的,好像有多能耐似的。
桌子很快放好,笔墨纸砚也是由那白须老者提供,简易行医摊子就这样搭成了,一切准备就绪,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病人在哪里呢?
客栈老板急,白须老者笑,一传十十传百的,闻讯赶来的人,将行医摊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坐在桌前的小丫头燕曼舒是不急不燥,不悲不喜,脸色平静的提起笔,唰唰唰在纸上写了四个大字:行医问诊。
将写好的字交给客栈老板:“让人把这几个字粘贴在木板上,好让过往的行人看到。”
客栈老板脸色阴沉,这是拿他当仆从吗?
白须老者瞅着纸上的楷书,字体清新飘逸、温婉有力,暗暗惊讶,没有一定的造诣,怎能写出这样有韵味的字?这灰头土脸的小丫头,难道不是一般人?
不等客栈老板接过纸张,老者笑着伸出了手:“好,我让小童举着,不用找木板。”
举着?就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老者小心翼翼的接过,转身交给小童:“站在姑娘旁边的那张空桌上,高高举起,别弄破弄折了。”
客栈老板撇撇嘴,嘀咕着:“脑子有问题,不就是乡下丫头写的几个字,那么喜欢,咋不挂你家堂上供着呢?”
他没想到他无心说的一句话,还真成了事实,这幅字后来一直挂在老者家中,成了传家至宝,当然这是后话。
围观的人各个瞧着热闹,上前问诊的却无一人,即使有病在身,谁敢儿戏呢?
燕曼舒静静的端坐着,无人应诊,一点也看不出她有焦急尴尬的情绪。
客栈老板已经失了耐心,就要叫伙计行动,将小丫头强行拉走,卖入怡香院,管他能卖多少银子,总比站在这让人瞧好戏强。
突然,远处传来啼哭声,那啼哭声越来越近,不知从哪转了一圈的六两,蹦到她耳朵里,“病人来了!”
燕曼舒又冷又饿又累,还要在这里坐诊赚钱,正对六两满肚子火气,听到它的声音,气恼道:“还我银子。”
“你声名远扬的机会来了。”
六两嘻嘻笑着,“我逛了一圈,满城都是先前咬伤,昏迷不醒的病人,老娘瞬间就能治好,得了银子我分文不要,算是赔礼道歉,好吗?”
六两的声音软了下来,它这是想知错就改,将功补过。
燕曼舒听到六两给台阶下,心情好了很多,一直跟小家伙相依为命的,吵也吵了,架也打过了,哪能小肚鸡肠总记仇。
之前进城时是她让咬的,一是怕六两咬死人,二是想开药店,好在京城立足,没想到药店还没开,却在这大街上摆起了摊子,罢了,既然如此,今儿就借机先扬名吧。
啼哭的声音越来越近,木板上抬着一个中年男人,他脸色发青,昏迷不醒,旁边的妇人边啼哭,边念叨着。
在断断续续的哭诉声中,看热闹的人都听了个大概,这男人是家中的壮劳力,家中上有年迈的公婆,下有几个幼小的孩童,这男人要是出事了,家也就完了。
“到这里,这里有小大夫。”有瞧热闹的人喊道。
听说有大夫,妇人停止了哭声,朝这边望来。
围观的众人立刻让开了一条口子,妇人透过口子,看到早上还好好的客栈,怎么这会儿就塌了?看有一个白胡须老者站在那,难道他是大夫?
抱着有病乱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