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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伺候着的侍卫们左右看了看,直到孙公公给他们使了个眼色。
那群人才敢大声应着:“遵命!”带刀冲了进来。
南宫白夜一笑,带了些嘲讽,长袖一挥:“不用诸位动手,银扇就在这儿。”说着,她便把扇子交到了其中一个侍卫的手中;没有丝毫的眷恋权势。
高宗皇帝把眸光从她的身上收回来,声音冷冷的下令:“还愣着做什么,把人带下去。”
“是!”侍卫们嘴上答的硬气,走到南宫白夜身边时却有些为难,只有一想起魔宫的阴森来,他们就不敢动手,七殿下的人哪里是他们想动就能动的,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想动,泪……
南宫白夜倒没有让他们为难,行了个礼,转身就走,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驱魔大师想要叫住她,仔细想想便也作罢,只回过头去,看向上座之人,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皇上,平心而论,贫僧不认为我的宝贝徒儿配不上七殿下。反而是你们皇家人配不上她……”
……
从宫里往外走时,有些宫女看到南宫白夜时,有些会颇有微词:“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人贵有自知之明,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什么人该喜欢什么人不该喜欢,也得有个分寸。”
“可我听人说,她就是那个曾经名动天下的盗夜耶。”
“就算是盗夜又如何,她早已经有了孩子,孩子他爹现在都不清楚是谁,这样的女子,皇上肯定不会答应让她入宫。”
“确实如此……”
南宫白夜一路听着,脸上到没有什么变化,她也没把这种放在心上。
唯一让她在意的是,那个专属的灵魂。
她是阴阳师,最擅长的就是驱魔。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恶魔和专属灵魂之间的关系意味着什么。
有朝一日,他会为除了她之外的女人做任何事……包括伤害她?
南宫白夜紧了下手指,突然有些暴躁,想要吸烟,或者打枪。
是谁说,单亲小孩从一出生就没有安全感。
很久以前,她觉得这是吃饱喝足的人才会说的话。
当你没有东西吃,为了一个面包也会被打的满头是血时,你根本不需要什么安全感。
可现在,她懂了。
没有安全感是因为不确定……
她开始不确定,甚至害怕。
有一天……他会听命与别人。
她从不在乎,他是否把她当成了食物。
好多女孩子在谈恋爱的时候,总会想他是喜欢我的脸我的身体还是喜欢我的年轻。
可在南宫白夜眼里,只要他喜欢就足够了,不管是做出来的,还是从食物的角度出发,都没有关系。
她所害怕的是,他接近她,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命令……
“呼。”南宫白夜伸手,按住自己的刘海,嘴角弯出了一个淡淡的弧:“南宫白夜,你真的是完了!”
平生不会相思。
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啪嚓!
树枝不堪积雪的重负,微微弯曲,雪花坠在地上……
京城笼罩在白茫茫的雾气中,南宫白夜站在皇宫外,伸手整了整衣领。
“护送”她出来的侍卫们,被她那副正在算计什么的双眸看的心里直发寒,小心翼翼的说着:“白夜小姐,我们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七殿下那边,还请您……”
“我知道,这事和你们无关。”南宫白夜笑眯了一双眼:“我只不过是在测量皇宫围墙的高度。”
侍卫们一时没反应过来:“您测量这个做什么?”
“爬!”南宫白夜给了他们一个字,转身就走,帅气中透着几分坚韧。
听到这个字之后,侍卫们先是愣了愣,然后眼观眼,鼻子观鼻子。
“有谁刚才听到白夜小姐的话了?”
沉寂……
“那有谁能提防的住盗夜?”
比沉寂还要沉寂的死寂……
“咳咳,既然这样,那就当做测量这事没有发生过,可好?”
哗啦啦!
一片人都在那举手。
侍卫们恢复了往常的热闹,你一句我一句的收了队,进了皇宫。
路过的小太监们,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抬头望着天……
乍看之下,京城仍是一片太平。
堆满白雪的树枝上,红发男子玩味的看着这一幕,身形一晃,又来到了另外一个枝头。
南宫白夜听到了响动,耳骨动了动,脚步微顿,忽的抬头,朝着上空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红发如焰的男子,衣衫飘飘,眉目星朗,坐在高大的松树枝桠上,嘴角轻笑着看着她,眼中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邪恶。
南宫白夜也冲着他一笑,酒窝露着,驱魔刀反手而立,隐在长袖之中:“阁下跟了我这么久,是找我有事?”
“聪明。”红发男子一晃,没有给人半点反应,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就来到了南宫白夜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向上抬着,舌尖舔过性感的薄唇,是说不出的魅惑……
202他对她的纵容()
“嗯……果然是个很美味的灵魂。”他笑的风流,三分入骨的狂妄,与曲洛的腹黑相比,更能将那玩世不恭的态度展露与世。
南宫白夜也没有躲,只浅笑着挑了下好看的眉头,然而伸出手来:“银子。”
“什么?”红发男子一愣。
南宫白夜声音凉凉:“随随便便来围观我也就算了,还对我动手动脚,青楼的姑娘们还得要个花钱,难道你不该付我银子?”
“哈。”红发男子好笑的偏了下头,一把将她的腰揽过来,眸光微浮,带着足以乱人心境的蛊惑:“比起银子来,我可以给你更好的东西……”
他声音低低,一张狂傲不逊,棱角分明的俊脸,缓缓压下来。
嘭!
南宫白夜一个侧转,长长的腿飞踢。
红发男子身形一闪,侧头避开,正暗自得意,这样的攻击还不至于伤到他。
突然感觉后颈一阵冰凉,暗叫声不好,就听哗啦啦的声音随之而来,整座大树上的积雪经过这么一下的震动扑朔朔的全都洒在了他的身上。
红发男子从来都不曾这般狼狈过,裘毛袍子上是满身的积雪,就连他那一头傲气无双的红发也被染上了雪花。
他抬起头来,只见她的腿放在树干上,姿势很帅气,却又很可恨。
“你以为我的豆腐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吃的,那是我家师兄的独享专利。”南宫白夜一边说着,一边把腿收回来,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红发男子站在原地,长袍肆意的随风而飘,张狂般的俊美中,弥漫出几分的玩味。
“确实有趣……”他摸了摸自己的薄唇,看着前方越渐越远的倩影,双眸中带出了几分说不出的邪气……
远处,南宫白夜转了个弯,瞄准围墙最低的地方,利用助跑快速的爬上树,而后跳都围墙上,顺着围墙滑下来,漂亮利落的落地,而后伸手,帅气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刚刚进来巡逻的侍卫们,纷纷一呆。
“哈……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你们说是吧?”
“确实不错,嗯嗯,确实不错!”
侍卫们一边点着头,一边以四十五度的角度,仰望着阴沉沉的天,内心俨然已经悲伤逆流成河了……
南宫白夜好笑的从他身边飞速的掠过,拐进浓密的森林里,森林的那头就是魔宫。
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这些侍卫是在给她面子,他们给的是七殿下的面子,说深一点,就是他们在心底里肯定怕七爷怕的要死。
这也不怪他们,她家师兄确实在整人方面手段毒辣变态至极……
“你去哪了?”冰冷冷的嗓音从头顶响起。
南宫白夜一个抬头,差点吓死:“师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怎么起来了,你不是喜欢白天的时候睡觉?”
“过来。”北冥连城高高在上的坐着,禁欲式的袍子半敞,蜜色肌肤镀上一层银意,似一匹流淌的缎子,却满蓄着惊人的弹力和爆发力。
他的声音有些慵懒的沙哑,带着低低的磁性,一听就知道刚刚睡醒。
平日里他一睡就是一整天,今天怀里少了个小东西,怎么睡都睡不舒服。
南宫白夜浅笑的走过去,还没开口,就把他按在了长腿上,他挑眉的样子很好看,带着浓浓的压迫感:“看来,我昨天做的还不够用力,嗯?”
一提昨天,南宫白夜的脸都红了,把他的手拖过来,细细的把玩。
他也任由她胡闹,想要把头埋进她脖颈里,才发现她今天穿的衣服有点别扭:“你穿这么高的袍子做什么,脱了。”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南宫白夜张牙舞爪了,伸手把衣衫拉下来,拉到比锁骨还要低的位置,手指指在身上:“你自己看看,被你咬成这样,不穿高一点的袍子,我还能出门吗?!”
她的皮肤本来就很白,现在多些红红的吻痕,真是漂亮的不可挑剔,尤其是锁骨,像是蝴蝶的形状,其他女子的锁骨或许很平,她的却十分精致。
他还记得留在指尖的那份丝滑细腻……
再往下,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收进了衣衫里。
北冥连城狭长好看的眸子陡然一沉,撕拉一声,直接撕碎了她的衣领。
南宫白夜根本来不及反应,一阵天旋地转就被按在了黑色木椅上。
唇舌纠缠间,冷冽的气息从他的口腔灌进她的口腔,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她的每一寸气息。
接着,他突地眯起了双瞳!
“你去见过谁?”北冥连城撑着手,俯视着怀里的人。
南宫白夜笑了一下:“去见了你的父皇。”
“不是他。”北冥连城嗅了嗅她的脖颈:“你身上有其他的味道。”
南宫白夜像是想到了什么:“喔,我回来的时候确实遇到了一个美男子,不过我不认识。”
“美男子?”北冥连城放在她腰间上的手一紧,似笑非笑:“师妹,你应该知道惹我生气,会付出什么代价!”
南宫白夜偏头笑了笑,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师兄,你总吃醋,不会酸吗?”
“吃醋?”北冥连城收回了手,神色冷冷,嘴角上带了些嘲讽:“那是你们人类才会做的蠢事。”
南宫白夜耸了耸肩:“好吧,我们人类都愚蠢。”
“你自己知道就好。”北冥连城从贵妃椅上站起来,冷冷的笑了一声。
南宫白夜也没拿这个当一回事。
过了一会儿。
七爷才声音酷酷的开口:“美男子?长的有多俊?”
“这个嘛……”南宫白夜心里偷偷的笑着,面上却不露神色:“和师兄差不多的吧,不过看上去,比师兄要有味道一点。”
只不过瞬间,北冥连城的脸色就冷了下来,冰冻气场全开。
地下室的吸血鬼们再一次被倒挂了起来!
南宫白夜自顾自的说着:“嗯,仔细想想,你也只不过是头发比对方稍微逊色了一点。这样吧,师兄,我给你变个发型,绝对会比他帅气!”
“小喵说过,你剪的头发根本不能看。还是说你以为我是小喵,会任由你摆布?”北冥连城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那臭小子到底出卖了她多少!!南宫白夜心中悲愤了一阵,笑眯眯拉住他的手:“喂,师兄,就让我剪一次试试,没准你会喜欢呢,对吧?”
“不喜欢。”北冥连城面无表情的拒绝:“想也别想。”
南宫白夜垂下头,倒也没再勉强他。
北冥连城看她那模样,动了一下手指,声音冰冷:“让你剪一次,就一次。”
“师兄,你这个人也蛮体贴的嘛。”南宫白夜抬起头,眼睛亮亮。
北冥连城刚一答应就后悔了,明明知道这个笨蛋根本什么都做不好,还是不想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模样……
“来,你坐在这儿。”南宫白夜推着北冥连城的背,把他按在了铜镜前,然后拿出一把银制的剪刀来,朝着他如墨的卷发比划了比划:“师兄,你的头发不是银色吗?变回来,我给剪个最流行的韩式短发。”
北冥连城看了看她,勾唇一笑,很配合的坐在了木椅上,修长的双腿微搭,身子向后仰着,单手撑着下巴,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优雅慵懒的气质,就好像一只纯种的康沃耳帝王猫,随便伸个懒腰的动作都散发出一种纯粹高贵的气息。
南宫白夜看着镜中的他,再一次华丽丽的嫉妒了,没事长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站在一起压力很大的好么!
“不剪?”北冥连城挑眉问着她。
南宫白夜一笑,露出两颗耀眼的虎牙:“剪!”语落,就开始挥舞她那个银制的剪刀,小脸上是满满的认真。
走进来送午餐的希拉简直是看傻眼了,殿下从来都没允许谁这么接近过他,更何况让他垂下他那颗从来都未曾垂下的头颅,即便是耶和华也没有做到过这一点。
他们高贵如神的殿下,怎么……怎么会像是现在这样任凭一个人类的女子随意摆弄……
希拉的双瞳无法置信的来回摇曳着,端着装满鲜血的酒杯,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写着难以忽视的震惊。
南宫小喵摇晃着小身子,从他的身后走出来,看了一眼屋内的情景,然后小大人一样的撑着自己的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一下,我美貌如花的爹爹绝对会变成丑八怪,他怎么能任由娘亲胡闹呢,我真是无法理解了喵。”
希拉:……
他也无法理解。
黑家少主只是站在那不发一言的看着,黑色的眸里带着淡淡的光。
南宫白夜时不时的会咬一下薄唇,然后再看了一下镜中的人,细细的看着他的眉眼,手指划过他的头发。
比之前她摸过的发都来的顺滑。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彰显着衿贵。
无时无刻,都让人感觉到差距。
可偏偏,当他皱着眉头,却又听着她指挥,安安静静的坐在木椅上的时候。
却让人觉得,那些差距都没有什么……
他很听她的话,可是他越听她的话,她的担心就会多一层,烦躁感就越甚。
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对她的纵容就会给了别人。
想要吸烟,想要喝酒。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女孩。
烟的味道能让她静下心来,不做错事。
酒能麻痹她的神经,让她偶尔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她的第一根烟,是唐少给的。
细长,纯黑,带了点贵族的味道。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拿枪的时候不断的抖,只能靠着尼古丁的味道来放逐自己。
说不出的恐慌。
就如同现在……她还是害怕了。
为什么要这么懦弱?
南宫白夜厌恶着自己,嘴角却是带着微微的笑意。
北冥连城看着她,修长的手指点在她的柳眉间:“毛毛虫。”
南宫白夜回头,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是皱着眉的,嗯,确实像毛毛虫。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她家师兄也会用这么可爱的词,不由的笑了笑,素手一收:“剪好啦!”
北冥连城也没看镜子,只用力一拽,把她按在自己的长腿上,微微挑眉:“现在有味道了?”
南宫白夜一愣,随即扑哧一笑:“你也会关心这个问题?”
“回答我的话。”他把她的下巴抬起来,不紧不慢的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