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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流云被她气的手都发颤了。
南宫白夜却话音一转:“可惜了,你家主子有你这么个奴才,我连应付都应付不来。一入豪门深似海,我根本就不打算嫁入皇家。”说完,她便找了个木椅坐下,喝了口茶,动作一气呵成的洒脱帅气。
听她那语气倒是认真的,流云转了转捆绑太久的手腕,刚回过头去……
就见一身锦衣白裘的北冥洵正站在那,看起来温润如玉,却又散发着卓尔不群的贵气,就像是一株傲雪的梅,遗世独绽,惊才绝艳,风骨清寒,自有一股孑然的气质,仿佛只要他淡淡的站在那里,便能清风自来……
184招夫条件()
他踱步走进来,一双眸子浮浮沉沉,深邃幽静如古井,像是酝酿着别样的情绪。
流云低头,结结巴巴的道了一声:“主,主子”
北冥洵看了他一眼,眸子升着浓雾,脸上看不出喜怒:“多事。”
单单只有两个字,便让流云变了脸色,身子僵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北冥洵踱步掠过他,漆黑的双眸里,带着暖意的笑:“什么时候开始?”
“嗯?”南宫白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脸上挂出了两个小酒窝:“晌午开始。”
北冥洵笑的温雅:“那是我来早了?”
“确实。”南宫白夜倒也潇洒,伸手指了指拿着铜门箱子的小光头:“三殿下可以先去交报名费。”
“报名费?”北冥洵皱了下浓眉,继而又笑了起来:“你是招夫还是在招财?”
南宫白夜笑弯了双眸;回头喊了一声:“小喵!”
“在!”南宫小喵举了举自己的小爪子。
南宫白夜双手环肩:“把咱们招夫的规矩说一边。”
“嗯嗯嗯!”南宫小喵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接着推了推自己的小眼镜:“要想参加招夫大赛,一:必须先交报名费,方便我们统计人数,考察此人的综合财力,二:相貌端正的前提之下,要保证不花心不滥情,三……”
北冥洵含笑的打断他:“报名费要交多少?”
“这个就要看你有多想成为我娘亲的夫君了。”南宫小喵把小本一合,笑的十分可爱。
北冥洵嘴角上扬着,一手揽着长袖,在小木箱子里赛了一张银票。
南宫小喵乖乖的分给了他一个牌子,俗称通行证……
北冥洵拿了牌子,见南宫白夜还未洗漱,便教养很好的出了客栈,去了对面的茶肆。
流云在他身后跟着,心中七上八下的厉害。
“吆,公子来了?”店家笑颜款款的要迎上来,对着北冥洵道:“还是老地方?”
北冥洵点了下头,语气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店家把两人带上了二楼雅间。
北冥洵信步走进去,隐在长袖下修长的手指,微微僵硬,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流云也想跟着,却听嘭的了一声。
北冥洵长袖一挥,两扇木门就像是有感应一般,合拢在了一起,震起了薄薄的尘。
流云浑身一震,再也不敢往前跟……
说起来主子的反应太奇怪了。
他从来都没有看过自家主子对谁这般好过。
没错,他家主子确实是斯文有礼,比起其他皇子来,平易近人了很多。
但是在对待女子方面,他从来都是淡薄有礼,交往有度。
何时对谁这般好过?
难道……他对那个南宫白夜……
不,不可能!
主子这么高贵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那样的女子?
可,真的不可能吗……
哐当!
从波斯运来的钟表来回摇晃着,发出空荡荡的响动。
柳巷花街,乐不思蜀。
“吆,看看这时间,很快就要到晌午了,前门楼子那指不定会多热闹。”
酒桌上,围着一群京城里的公子哥儿,个个锦衣玉食,手握佳色。
不远处,一个身着绸缎的女子,轻轻的扶着古琴,宽大的袖口如羽翼,扶起熏香寥寥。
曲洛也坐在那中央,姿势比其他人要来的慵懒放肆,一手漫不经心的撑着侧脸,一手把玩着指尖的酒杯,长腿半弯,虽是在风尘中坐着,却没有沾到哪个女子的衣衫,倒是惹了一身的胭脂水粉香,红衣似乎若焰,尽显风流。
女子拿了一颗葡萄,轻轻的摇晃着他的手臂:“曲公子,你怎么不去?”
“去哪里?”曲洛漫不经心的答着,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扣门声。
是魔娘,懒到骨子里去的魔娘,刚刚推开门,她便两手环胸,倚在了门框上,唇边带笑:“几位公子,是姑娘不够了?还是酒不够了?”
其中一个青衣男子脚下漂浮的站了起来,手中还拿着酒杯,说话时都带了一股浓浓的酒气:“本公子听说你当年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女,琴棋书画信手捏来,尤其是水袖舞跳的那叫一个美,来来来,给本公子再跳一段!”
“呵。”魔娘浅笑了一声:“公子有所不知,五年前我这条腿便废了,再也跳不得长袖舞,若是公子真想看,涟儿,赶紧的,快来伺候着!”
“本公子不要别人,就要你!”青衣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她的脸靠了过来,挂着油腻的嘴唇嘟起,十分令人厌恶。
魔娘冷冷的看着他,柔软的腰肢一晃,便晃出了门外,娇笑阵阵:“这位公子怕是喝糊涂了,我这个残花败柳有什么好的,还是让涟儿伺候着好。我就先走了,你们继续喝……”
青衣男子伸着手,就想要追出去,无奈路已经被一个羞答答的女子挡住了去路,一双美目微敛:“公子,就让涟儿伺候您吧,好么?”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轻声细语,再加上女子身上传来的幽幽体香,青衣男子几乎没有多想,一把就将女子揉进了怀里,大掌邪恶的探了进去……
曲洛看着这一幕,双目依旧垂着,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浅笑,那笑意颇浓,却未深入眼底,反而在眼底深处结成了冰。
一群人中自然有察言观色的高手,看到他的神色比刚才淡了几分便察觉出异样,笑着开玩笑。
“哟哟哟,曲少爷这是怎么了?”
“你懂什么,曲少爷这是在想事情呢,指不定今儿又约了哪家的小姐?”
“说起来,这深闺内院里养出来的大家小姐们,就是不一样。”
“哪有什么不一样,你看看魔娘便知道,就算眼下看着高贵,等到哪天家门中落了,终究是要让男人……嘿嘿,是吧?
啪嚓!
突地一声脆响。
那些放荡的公子们不由的身子一震,住了玩笑,遁着声响看了过去。
只见曲洛掌心里的酒杯已经碎了,酒水混着脆片,一点点的坠在理地上。
屋内瞬间一静。
曲洛薄唇忽而勾出淡淡的弧度,极浅极冰的一道……
185投其所好的去招夫()
一股寒意从脑后涌了上来,那些胡闹的公子哥儿们纷纷坐直了身子,偷偷的看了曲洛一眼,明明他的唇边还带着笑意,可怎么就感觉他翻脸了呢?
而且,他为什么要翻脸,奇怪……
“我先走,你们继续,这次的账就让柳少爷付,等他酒醒了,让他去一趟我那。你们如果也想去曲家,就继续说,我新养了一条狼,正缺食物……”
噹!
曲洛起身,随手将一个酒杯砸在了那个搂着涟儿的唤名柳公子的头上。
众人皆是浑身一顿,四肢僵硬的看着浑然不知是什么情况的柳公子。
曲洛笑的风流,慢条斯理的推开门,手里搂着一个国色天香,也没回头看一眼。
随着木门的合上,曲洛嘴角上的笑渐渐的黯了下去。
那姑娘小巧依人的靠在他怀里:“这么早就走?还没去我那坐坐呢,曲少爷果然就像我那些姐妹们说的一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这颗心,到底跑哪里去了……”
曲洛伸出手,把她想要搭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指移开,笑的邪魅:“乖,宝贝,少爷我还有正事,你先回去,银子收好。”
“奴家不要银子……”姑娘娇笑的望着他,脸上红润不减,煞是好看:“奴家只要公子能陪陪奴家,嗯?”
曲洛错身,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挑着好看的眉头,入骨的风流:“听见了?你手底下的姑娘该好好教教规矩了,回头你这生意做的还得倒贴银子。”
“呵呵,那只不过是烟儿太喜欢你了。”魔娘见避不他人的亲热,干脆就不避了,大大方方的走出来,腰肢如柳,笑的艳丽:“烟儿。”
被抓包的姑娘先是一惊,而后结结巴巴的道:“嬷,嬷嬷。”
“公子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太粘人,怎么,嬷嬷教你的都忘了?”魔娘走过来,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好了,你继续忙去吧。”
“是!”姑娘匆匆的退下,她们老板娘为人很好,平日里从不让她们受委屈,手段高明。可,那并不代表着她事事都能宽恕,在这青楼里也有青楼的规矩,不能乱来。
曲洛倒是笑了,慵懒懒的模样:“把她支开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她。”
“她年纪小,见了你这样的,就把持不住。”魔娘轻笑,薄唇扬起:“我怕坏了规矩,也败了你兴致。”
隐在长袖下的手,微微一紧,曲洛冷哼了一声:“兴致?我到不知道我有什么兴致?倒是魔姐姐,兴致颇佳。”
魔娘没有说话,只浅浅淡淡的笑着。
曲洛攥着的手越来越紧:“你要是把你护着这些姑娘们的劲头儿,用在……算了。”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双手垂了下来,声音轻的有些缥缈:“南宫戎光要回来了……”
魔娘笑道:“是么。”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魔姐姐的心思果然是难猜的很。”曲洛那双桃花眼此时挑的更高,可能是喝了酒,春色无边妖气横生,裘衣外套没有穿上,而是随意的披在了双肩上:“对了,白夜喜欢什么?知道吗?”
魔娘一愣:“嗯,知道,问这个做什么?”
“要去参加招夫,当然要投其所好。”曲洛嘴角笑着,眼睛里却是没有笑意。
魔娘的手指像是僵了,过了一会儿,才笑道:“西红柿,那一对母子,见了西红柿,眼睛都会发光。”
“我以为你会说银子。”曲洛的声音冷了下来,就要踱步往前走。
魔娘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如果不是真心的就不要去招惹她,白夜不一样。”
“谁说我不是真心的。”曲洛回过眸来,嘴角微勾:“我找了好几年的盗夜,竟然是个女子。这样,想要喜欢上也不难。你说对吗?魔姐姐。”
魔娘嗯了一声,浅笑:“那就祝你旗开得胜。”
曲洛没有再说话,眼里的温度瞬间冰到了极点,长袖一挥,像是能带出一片的冷风。
魔娘站在那,长长的走廊里,时时会传来耳语私磨,娇笑喘息。
而她却一动没有动,只是背脊挺拔的站在那,双眸来回的摇晃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已经忘了那是多久以前。
少年淡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风流初现的问着她:“喂,你知不知道魔娘喜欢什么?”
“问这个做什么?”
“啰嗦不啰嗦,少爷问,你就说,管我作甚?”
“她喜欢……”
“嗯?四喜丸子?百合滑鱼?还有城西的桂花糕?为什么都是吃的?喔,不过也没关系,她本来就爱吃……”
距离那个时候,已经多久了呢……
魔娘垂下双眸,长长的睫毛打出一片暗影。
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自己魔姐姐的?
呵。
这样也好。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武学世家的魔大小姐了。
而他,始终都是曲少爷。
京城权贵里人人巴结的曲少爷……
“嬷嬷?你怎么了?怎么站在这儿?”摇摆着腰肢的姑娘手上拿着帕子,从房间里出来,像是喝多了,衣衫挂在肩上,酥胸若隐若现。
魔娘走过去,替她把衣衫揽好,浅浅一笑:“我啊,来看看你替我赚了多少银子。”
“别说了,那些个公子哥儿们,就爱动手动脚。”姑娘身子软软的倚在魔娘的怀里:“还是曲少爷好,听烟儿说他床上功夫可好了,不像这么个莽汉们,就会来硬的,简直无趣的很……”
魔娘笑容淡淡,淡的薄唇有些发白:“好了,去吧,实在撑不住了,再让丫鬟去楼下找我。”
“木嘛!我们好嬷嬷!”姑娘抱着魔娘亲了一口,又摇晃着腰肢走了,娇笑声不断……
哐当!
古时的波斯钟表又晃动了一下。
层层的浓雾深处,魔宫安静的没有半点的人气,所有的吸血鬼都躺在黑木棺材里,静静的沉睡着。
黑色大理石砌成的地板,空荡荡的大殿,只有一个人斜倚在高位上的贵妃椅上,姿势慵懒,带着与生俱来的衿贵。
他面前伏着一个带着兜帽的黑衣人,完全看不清黑衣人的脸。
“殿下。”黑衣人恭敬地伏在地上,不敢有一丝逾越:“白夜小姐确实在招夫,现在大概已经开始了……”
186殿下火了!()
啪嚓!
黑衣男子的话音还未落,只不过是瞬间,大殿里所有的烛火都被熄灭了。
潮水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渐渐远去。
黑暗中,总是隐藏着无比多的情绪,看不的情绪。
北冥连城一个人在潮水般的声音中,静静躺着;修长的手指扣着瓷白的茶杯,桃花眸淡淡浏览着,嘴唇掀起一抹嘲讽的角度。
看见自家殿下嘴角的弧度,黑衣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不知道是谁又要倒霉了,而且还得是天大的霉……
然而北冥连城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胸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疼痛。
疼痛?
多么可笑的感觉……
北冥连城迷茫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曈孔微眯。
那一刻,那个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恶魔第一次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他身边有那么多女子爱慕他,可他却只想要她,却是求而不得,天意弄人。
他想起他从村庄走出来之后,也曾看着那些书卷,心中好奇:“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没人告诉他。
因为那时候的自己还不是大湟朝的皇子。
后来,他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
来到了京城,改变了所有人的记忆。
当他站在南书房,冷冷的指着书卷给皇帝看这句话时。
皇帝哈哈的大笑,看了看满朝的大臣,再看看他:“等你以后有了心爱的女子便能体会这行词的意思。”
他现在体会到了,可是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他,这种感觉是这么的难受。
他拥有所有。
却惟独没有拥有她。
即便她的灵魂会在她死后,属于自己。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单单只那样根本不够。
他根本不能容忍他和别的男子在一起,冲那个人笑,给那个人煮姜汤,问那个人冷不冷,甚至有时候根本不自己死后的把那个人护在身后。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胸口处就像被压了一块巨石,空荡的生闷……
他经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或者又像上次一样因为契约的不完成,丧失了大部分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