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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读者的话:
主线:路西法苏醒,孽龙灭亡,救世成功,小喵做了皇帝,小泗摄政。
因为白夜那句誓言,宁愿入魔道,也不跟北冥洵走,让他在最后背叛了耶和华,把她的记忆留在了魔界,白夜和殿下走到了一起。
至于曲初小,南宫戎光,曲洛,魔娘,都会在番外写啊,之前就说过要在番外写他们的故事和结局……因为插在正文会乱,所以必须单独拿出来写,亲爱的们不要着急,么么哒,抱住啃啃头。
正经说,关于正文,我想的是不拖慢节奏,没想到大家看起来会不舒服,或许是我写作功力的问题,也想提高一下自己。所以,亲爱的们是觉得哪里没有交代清楚?能说出“细节”吗?比如哪条线,哪个人,哪里不明白?
408出狱()
牢狱生活。
比想象的还要难熬。
第一年.
魔娘瘦的很快,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她,面对那些硬到过分的米粒,几乎无法入咽。
第二年.
她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的把那些馊掉的食物,吃的一干二净,不留分毫。
手上和脚上的铁链,总会发出十分沉重的响声,听的时间久了,倒是一种消遣。
只是有些牢房里阴冷的可怕。
到了冬天,她被冻的只能缩在角落里。
癸水来了的时候,下面粘稠的很,她疼的冷汗淋漓,掌心抵住自己的小腹,使劲儿的捶打,却抵不过那一拨拨刺骨的冰寒。
后来,她学聪明了,只要是冷了,就往身上多盖些干草。
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就是为了能够活下来。
就像祖父说的那样,好好活着……
即便是这样的活法,会让人痛不欲生。
春去东来,转眼五载。
大湟一百一十四年。
这一天是阳历七月二十四;炎热盛夏,烈日灼灼。
魔娘走出牢狱大门的一瞬间,只觉得一片眩晕。
她顿了顿步子,努力适应着这些景象,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接触过阳光,站在太阳下,她竟有些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闭上双眸,再缓缓睁开,直到那双眼变得狭长晶亮,她才挺直了腰杆,放下了遮挡在额头上的左手。
大概是出来的时间是最炎热的晌午,街道上没有什么人,身后的铁门“咔咔”的
合拢……
没有人来接她,虽然今天是她出狱的日子。
不对,准确来说,有人来,只是来的人穿的是太监服,魔娘并不认识。
“魔小姐?”那人很会说话,是个不得了的小太监,即便是面对她这样的人,也能笑的自然:“咱家是奉了皇上之命来接您呢。”
魔娘张了张嘴,大概是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声音是丝丝的沙哑:“有劳公公了。”
“呵呵,哪里哪里。”那小太监多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犹豫:“只是魔小姐,身上这衣服……”
魔娘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长裙,那上面还残留着当年沾上的鸡蛋汁,因为
放的时间太久了,已经变成了黑黑的颜色,大概是长了霉。
她入狱这四年没有人来看过她,如今出狱了还是只能穿四年前的衣服,只是穿着这样的衣服去面圣,明显不合规矩。
“如果魔小姐不介意的话,奴才那里有一套衣服,是我……是我姐姐的,可以拿给你穿。”小太监笑的童真,又有些犹豫。
魔娘看了看他,然后点了点头。
其实,小太监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去注意听。
她在感受,感受风,感受空气,感觉那阳光散在皮肤上的温暖。
大概是昨夜下过雨,街道上非常干净,连野花也开的分外鲜艳。
她不敢动的很快,很轻很轻的吸了一口气,直到闻到那空气里的花香,她才真正的觉得,她自由了……
路上的行人,小贩的叫卖,热在竹笼上的肉包飘来的香味儿,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魔娘觉得美丽而陌生。
她出来了……
真的出来了!
魔娘几乎贪婪地望着喧闹的街道和行人,透亮的丹凤眸连眨都不舍得眨一下。
以往的刻骨孤寂,在繁华中,猛然被想起。
魔娘攥紧了藏在长袖下的双手,好像只有这样,她才会忍住那些从喉咙深处
翻腾出来的情绪。
那种深沉的,愤恨的,到最后又几乎平静,无处安放的情绪。
眼前的行宫虽然比不上皇宫的奢华,却也是个竹林成荫的大宅子,修的青石小路,叮咚作响的泉水,蜿蜒而上,称得上是避暑的好地界儿。
魔娘收回目光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前来觐见的几位少爷,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那里面带着显而易见的鄙夷。
她没有恼怒,甚至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澜。
这种嘲讽,她见过无数次,也已经习惯了。
当她淡然的把这些目光接下时,倒是他们纷纷移开了视线不再看她。
向着古亭里的帝王,一一汇报着边城的近况。
原来是皇上带着几个年轻的少爷出巡,走到了这里,也不知为何想起了她,才命人让她提前出了牢狱。
“走近些,让朕好好看看。”像是处理好了事情,高宗皇帝从奏折里抬起来,常年在权势下熏陶的脸,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魔娘踱步走过去,礼仪周到,即便是再也披不上那身烈火战袍,她的动作依旧落落大方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只是过分的循规蹈矩,再没有那种灼灼而热的生气。
高宗皇帝看着她,似乎有些微愣,这还是当年那个拿着马鞭,在校场帅气点兵的小丫头吗?
变了,确实是变了。
高宗皇帝沉默着。
魔娘更是不会主动说话。
小太监懂规矩,默默的退下。
高宗皇帝这才开口:“当年的事,朕必须要给百官一个交代。”
“嗯。”魔娘当然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情况,朝廷里的很多官员都恨不得魔家灭门,她身上还有一条人命的罪孽,皇上不可能为了她,去背负千古昏君的骂名。
高宗皇帝看着她的反应,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跟着小喜子,他会伺候你几日,几日之后,再同朕一起回京城。”
“是。”魔娘行礼,转身,走的很平淡。
她知道,这个身处高位的人,在弥补魔家。
但是他的弥补却始终有限的很。
就像他今日召见她,也只不过是为了减少他自己心目中的愧疚……
其实她没有想过皇帝还会见她,毕竟魔家的权势不在了,他做这些确实没有必要。
坐了这么久的牢,她只想着有朝一日出来了,她一定要好好吃一顿肉,好好睡一次觉,不用起来提防那些想要侵犯她的狱卒,也不用忍受浑身的腥臭。
是的,她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能睡觉能吃饭的……家。
但她不能拂了皇上的好意,她不能……给脸不要脸。
她已经被这么多年的艰苦磨平了棱角。
笑颜如花,如火张狂。
那些都是年少时光。
她,已经长大了……
魔娘出来的时候,又见到了那群少爷,看衣着都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公子们,往日在四九城里,也都是横着走的人。
那其中有近些年才被提拔上来的少爷,也不乏有魔娘以前认识的。
他们由身边的小厮伺候着喝着解暑的冰茶,前面摆放着一些糕点,随意的吃着,不爱吃了,就叫小厮扔掉,大口大口的喝着冰茶,似乎并没有看到她,肆无忌惮的说笑着。
“……倒还真是魔家的那位小姐,眉眼越长越开了,该不会是在牢房里,被滋润的吧,嗯?”
男人的话,立刻引来了一阵哄笑。
“我还是觉得她以前那样子媚,穿着红袍,拿着马鞭,真是叫人看了就想……嘿嘿。”
“得了吧,还等你想,说不定早就是南宫家那位的人了,想想那样不可一世的性子,压在身下确实带劲儿,你们说她会不会哭着叫哥哥,哈哈哈。”
这些纨绔少爷们见四下没人,说笑声也跟着越发的放肆了起来,那些锦衣长袍,包裹的也不过是让人作呕的肮脏。
“南宫家的那位还会要她?别说是她现在的身份如何,就凭借着她现在的这个年纪,怎么和曲家那位比?我听说那位大少爷可是把人宠的紧,为了给曲小姐治病,这几年都在雪山里呆着,许久都没在京城里出现过了。”
魔娘的身形微微一滞,只是那么的一滞,很快就迈开了步子。
隐约还能听到那些人低低的嗓音:“说起曲家来,洛少呢?大少爷又跑到哪里去逍遥了?也不带上哥几个!”
“怎么带你?洛少可是佳人有约,我花了几百两银子都没有近得佳人身,洛少倒是好,一来就成了最特殊的那一位。”
“哈哈,就你这模样也敢和洛少比?”几个男人似乎是换了话题,互相的取笑着:“再回炉重造一回,没准有可能。”
“行了啊,就你废话多,小心洛少回来了,给你一脚!”
说着,那些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喝茶的手也僵在了原地。
因为他们看到了魔娘。
小喜子带着她,她走在树影茂盛的地方,左脚迈着步子,右脚像是有些别扭,说不出的感觉。
只是走路的姿势没有以前那么的张扬了。
却也十分的好看,慢条斯理,不急不躁。
如果不是那个右脚,她走起路来,应该会更加的赏心悦目。
但是明显的,少爷们没有心思欣赏她的走姿。
就那么端着茶杯愣愣的看着她。
魔娘没有回头,也没有侧一下眼,她的脸上除了淡淡的微笑,什么都没有留下,那种笑达不到眼底。
却让一群大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喂,她刚刚不会是听到咱们的话了吧?”
“应该是听到了,咱们说的声音可不小。”
“这……万一她去皇上那里告状怎么办?”
“慌什么!”一个略微年长的公子丝毫不在乎的笑了起来,看得出经历的多了,倒是比那些个小一点的沉稳:“就她现在这个身份,皇上会听她的?醒醒吧,我现在去找皇上把她讨来做个小,皇上没准都会答应。”
“讨什么讨,她那样的,玩玩还差不多……”
409曲洛()
讨什么讨,她那样的,玩玩还差不多……,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魔娘的眼里酝酿出一种破土而出的愤怒。
她想冲过去,用她把打断过的右腿,狠狠把这些侮辱她的人踢倒。
她想呐喊出她的愤怒,她的哀伤。
她甚至想过……要哭。
但是,这么多来,她真的是习惯了。
不喊不叫,甚至不想说话。
喉咙被一阵阵干疼压抑的有点发痒。
无声的绝望。
比尖叫更让人难耐。
她想,她还是不够坚强。
比起祖父来,她还是差的很多……
那些人后来又说了什么,魔娘都没有在去专注的听。
只隐约的知道来了一个人,一口慵懒正宗的京腔儿,低低沉沉的嗓音,雍容华贵的嗡嗡作响:“你们显得发慌了?”
“洛少?”华袍锦衣的少爷们将那人团团围住,语气明显变了:“你这是打哪回来的?皇上方才已经叫孙公公找过你两趟了,再一趟,估计又要把你抓去面壁思路了吆。”
那人伸了个懒腰,声音好听的嗯了一声,浑然的满不在意。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瞧见那双骨干分明的手,那一双十分干净的手,指甲盖剪的方方圆圆,拿过其他少爷递上去的冰茶时,那修长的指尖仿佛能够带出亮光来。
魔娘觉得神经都麻木了,她机械的躲着步子,动作很迟缓的跟着小喜子进了房间。
她想给这个小太监一些打赏,毕竟他是唯一一个在她出来之后,没有对她口出恶言的人。
可是,她看了看自己的那个包裹。
除了一些发霉的衣服,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拿不出来,更别提有银子了。
那小太监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意思,连忙说:“不用不用,这都是小的该做的。”
魔娘僵硬着的手从包裹上收回来,然后抬头轻笑:“谢谢。”
小喜子愣了愣,接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倒显得有几分憨厚:“很少有主子会和小的说谢谢,魔小姐,您看看这床上铺的,屋里摆设的,你可满意?若是不满意的话,小的这就人去换一套过来。”
“不用了。”魔娘拿着自己的包裹,嘴角微扬:“这里很好。”
比起苍蝇乱飞,臭气熏天的牢房来,这里真的很好。
小喜子笑嘻嘻的说着:“魔小姐喜欢就好,圣上交代过,这些日子就由小的伺候小姐,小姐想要什么,告诉小的就行。”
“好。”魔娘应着,笑容浅浅。
小喜子看了看她手上的包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魔小姐,你抱着的那东西,要不要小的去帮你烧了?太脏了,恐怕洗也洗不干净,上面是沾的血吧,不好处理的。”
“烧了?”魔娘呢喃的重复着他的话。
小喜子点头:“嗯嗯嗯,拿去烧了,小的再帮你去挑几件新衣裳。”说着,他就想去把魔娘的包裹接过来。
可魔娘的眼神却在那一瞬间锐利了起来,冰寒的如同深夜繁星,散发着真真切切的杀气!
小喜子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目光,不由害怕的缩了下手。
魔娘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了,过了半响,沙哑的说了一句:“抱歉,这些
东西我不想烧。”
小喜子心里嘀咕了一句真怪,却也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悦来,他心里是同情这个落败小姐的,只笑着说:“魔小姐,不想烧就不烧。”
“嗯。”魔娘又把包裹抱在了怀里,微微的紧了紧。
在心理学上,这个动作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可魔娘却不单单只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她是要记住。
记住那些砸在身上的蛋汁。
记住那些吐在身上的口水。
记住那些求饶过却没有人理睬她的日子。
记住,祖父是怎么死的……
床上的被褥很软,下面铺的是凉席。
魔娘拉开棉被,把它垫在凉席上,才轻轻的躺了上去。
好舒服……
这么软暖的床铺……她很久都没有躺过了。
魔娘轻轻的闭上了眼,双手微搭,放在胸口的位置,却怎么睡都睡着。
在牢房里的时候,她苦苦煎熬,总盼望着自己能快点儿离开那个“地狱”
可,等到真正出来了,她却不知道自己该盼些什么……
她总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
她在牢房里多少次想过。
她以后不任性了,不骄纵了,不做事太绝。
只要能有人疼她一点。
她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她不想再这么孤孤单单下去了。
太可怕了。
那种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发现只能越坠越深的日子太可怕了。
可是,哪里还有人愿意娶她。
玩玩?
呵呵……
她魔娘就是个傻的,怎么到了现在还在渴望一个家?
梦,该醒了……
一夜夏雨,推开门的时候,树叶被露珠压的很低,雾气蒙蒙,还没有见炽阳,只有晨曦,映着满院子的翠青细竹,瑰丽非常。
魔娘把属于自己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