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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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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静江闻言默了片刻,垂首低声道:“牛医生言之有理,是静江错了。”

    “臭小子!打起精神来!你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我看着还真心不舒坦!”牛医生嚷嚷着跑回屋里替白静江取了一件水貂披风罩上,万分不情愿地道:“就为着安你的心,我才告诉你的啊!我这次去加拿大,发现那特效药治疗肺病虽有奇效,但同时也会产生不小的副作用,于是跟多伦多医学院里的几个研究员共同研究,试图改进特效药的配方,若不是你突然中枪,吓得我连夜飞回来,我定是要留在那里,等到新药正式研发的,不过临回来的时候,新药的配方已经搞得差不多了,我拜托了院长,等验证新药药效之后,就派人把药给我送来,今早接到电报,药现在路上了。。。”话还没说完,白静江就已一把抱住牛医生,在他脸上啪嗒亲了一口,满脸容光焕发道:“谢谢!谢谢牛大!我就知道你悬壶济世,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小心小心!”牛医生碍着白静江的伤口不敢随便推他,只好捏着袖管猛擦自己抽搐的老脸:“臭小子,至于那么高兴吗,那特效药是治你伤的吗?!瞧你这没出息的德行!分明是色_欲熏心,忒不像话!”

    “有什么不像话的?”白静江做个鬼脸,嘻嘻笑道:“牛大就是太像话了,所以到现在还打一条光棍,须知世界上所有的男女关系都是从不像话开始的。”

    “人家姑娘许你了吗?你一个劲儿地想入非非干嘛呢?瞎起劲吧你!”牛医生被白静江挤兑得面红耳赤,气鼓鼓道:“说不定人家并不感激你的掏心掏肺呢,说不定人家早已心有所属才不要你呢!”

    白静江笑容一僵,蓦地没了声音,过一会儿又笑道:“她现在不喜欢我不要紧,反正来日方长,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我还是白静江么?”说罢便摆摆手,严叔招来一个下人,推着轮椅往前厅去了。牛医生望着白静江远去的背影,不禁摇头叹息:“嘿哟。。。那一枪可是把他的智商打到零下去了?自得其乐的傻小子。”

    白静江却不管牛医生背后如何编派,一路上春风满面,心情大好,抬头望着阳光下碧翠树叶间的点点碎金,哼着小调,道:“严叔,周嫂那边继续打点着,红包不能少了,告诉她再隔些日子,小傅就去探她家小姐。”严叔看了白静江一眼,却不接话,行至院子门口,打发下人先去前厅通报一声,这才俯身对白静江道:“公子,伍伯死了。”

    “哦?”白静江并不意外:“蒋老爹终于做了?”

    “公子此番甘冒奇险,信了蒋老爹,我一直替公子捏一把冷汗。”严叔似是心有余悸:“如果蒋老爹不肯临阵倒戈,想要栽赃伍伯也不能这么顺利。”

    “论年纪辈分、江湖经验,蒋老爹绝不在伍伯之下,却被伍伯压制多年,平白无故低一头,这口气迟早要出,就在乎于一个适当的良机。”白静江望着葱茏桂树后清凉居的牌匾,鼻尖萦绕丹桂飘香,微微笑道:“这次趁着我拉秦爷下马,蒋老爹顺势而为,推波助澜,一方面铲除伍伯为自己铺平道路;另一方面又可卖我极大人情,往后大家同坐一条船,我便不得不倚重他,让他取代伍伯甚至秦爷在帮中的位置——可谓一箭双雕、两全其美。”

    严叔道:“公子以为,蒋老爹此人,可信?”

    白静江一声嗤笑:“何来可信与不可信之说,不过是因势利导罢了,只是蒋老爹这见风使舵、城府隐忍的本领,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等伍伯之事尘埃落定,咱们该留意的还得留意着,防微杜渐总错不了。”

    “公子说的是,蒋老爹那头我已安插了耳目,令他不至于能与公子作对。”严叔颔首,又道:“对了,穆大小姐早间派人送了许多上好补品给白老爷子和公子,还特地让我转告公子,待公子身子爽利些,她便亲自过来探望。”

    “穆心慈频频示好,想来消息是真的。”白静江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好整以暇:“穆家父子遭遇二州叛乱,战事拖延,军需有所紧缺。。。也罢,既然穆心慈早已瞄准那批军火,又将伍伯一案办得精细审慎,了却我一桩心事,我就先给她些甜头,且方便将来继续合作。”

    严叔闻言一怔,脱口问:“公子是决意向北?”

    “那批军火到底有多大,如今除却白老爷子,就只有你我知道,白老爷子好脸面,帮内出了这样的丑事,定是打落门牙和血吞,宁吃闷亏不声张,能找回多少货也全凭‘运气’,金芙蓉那头我自会交代一部分,但穆心慈这边也不能怠慢,余下的,则推说与货船一同炸了便罢——横竖这也是道上人尽皆知的事儿。”白静江摸着膝上松软暖和的雪狐毯,悠悠道:“至于白帮向南或向北,还得看前线战况如何、中央政府又打算如何下这一局棋。。。我们暂作壁上观,不急于一时。”

    严叔看着白静江,目中闪烁钦佩激赏之意:“公子计算周密,运筹帷幄,此番去了秦爷与伍伯,用不了多久,白帮便是公子的囊中之物,往后再无人敢与公子平起平坐。”

    白静江看着地下斑驳树影,笑容却是疏淡:“成王败寇这种事,不过就是一夕之间,谁也不是永远的赢家。”

    严叔一怔:“公子。。。”

    “蒋老爹心机深沉,照我说比秦爷更难对付,或许我为了赶走一只猛虎而引入另一条豺狼也未可知,但形势所逼,亦是权宜之计。”白静江缓缓道:“蒋老爹不可不防,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亦须格外谨慎仔细,尽量拿住他的柄,千万别着了他的道,被反用过来对付咱们。”

    严叔被白静江提点,连忙称是,想起过去短短一月之间白帮大起大落,至今余波未平,后患难料,不免暗暗心惊。

    这一个月来的每一步,都是白静江精心筹谋用以对付秦爷的戏码,开场自是秦爷负责的那批货,先是由潜伏秦爷枕边多年的鲁梅套得风声,再由那出身海盗、对海上情形无比熟悉的鲁三上阵,借鲁梅的情报推知航海线路,当货船仍在公海之上时,鲁三劫货掉包,自己化妆成卸货人上船。

    与此同时,针对伍伯的圈套也已悄悄展开,而这次之所以能顺利搞定伍伯,还全靠蒋老爹做戏高明,事实上,白静江笼络蒋老爹已久,伍伯家中的猫腻,正是前去捉人的蒋老爹所设下,而早在那之前,严叔派人绑架了伍伯的老婆儿子,并送予伍伯一封密信,信里除了命伍伯拿出全副家当,独自上御水关提人,勒令过时不候之外,还有伍伯最宝贝的小儿子的一根手指头。

    伍伯本是第一时间找秦爷商量,却逢秦爷当夜去江边卸货,寻不到人,伍伯事感蹊跷,怀疑帮内有暗鬼,便想要通报白老大,正在这时却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声称绑架伍伯妻儿的正是白老大,白老大想要私吞那批德**火,而秦爷也已经中弹身亡。伍伯将信将疑,又不敢肆意声张,犹自踌躇,码头突然传来急讯,秦爷果真出事,而伍伯的电话打到白公馆,再三紧急通报就是找不到白老爷子,于是疑窦丛生,决意先救妻儿再说,便带上一拨心腹弟兄,全副家财,马不停蹄赶往御水关,伍伯不是吃素的,怎肯立马交钱,自是要人在先,孰料歹徒当场发难,一番打斗之下擒住一个活口,终于逼其说出妻儿下落,果不其然妻儿正被关在御水关县城的一处农屋里,妻儿见了伍伯,哭诉遭遇之际,说那砍掉小儿子手指的歹徒曾提过白老爷子的名讳,这话若是歹徒亲口说给伍伯听,伍伯未必全信,但由妻儿说来却是信了一半,加之活捉的歹徒被问及白老爷子的时候神情惊慌,不等伍伯用刑就自裁了,更是令伍伯深信白老爷子要独吞军火,铲除秦爷势力,便打定主意南下,投靠梁家。

    孰料,守卫边境的穆军得穆心慈命令,早已等候在御水关,以走私军火为名逮捕伍伯,伍伯的两个儿子奋起反抗,被当场处决,妻妾见爱子丧命,哀痛之余相继自尽。

    伍伯家破人亡,大受刺激,将一腔愤恨怨念全部投向白老爷子身上,一见白老爷子便要与之同归于尽,当然蒋老爹也是‘恰巧’站在伍伯身边,‘恰巧’让伍伯夺了枪,至于白静江,出事期间,他不在帮内不过问帮务,少了嫌疑,返来之后,他力挽狂澜,主持混乱局面,追缉伍伯,更替白老爷子挡枪,这么一路下来,他在白帮之中的呼声简直如日中天,众望所向。

    就此,白静江在世人面前做足一场好戏,自己却是从头到尾手不沾血。

    只是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太险,蒋老爹信不信得过是一险,白静江以性命做赌注、替白老大挡枪又是一险。

    严叔这些日子以来没一觉睡得安稳,时常梦到那天白静江一身白衣倒在血泊中的景象,若非牛医生及时赶回,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怎奈,白静江脱离危险之后,却与牛医生大吵一架,责其未能将特效药带回,误了事。严叔旁观者清,莫盈那丫头在白静江心中分量渐重,已不仅仅是红颜知己那样简单,倘若此刻再不能将这层关系斩断,莫盈将来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势必成为白静江的累赘和绊脚石。

    于是,白静江写给莫盈的信,都被严叔给暗中烧了,只回话给白静江,信已交予周嫂,但莫盈那边并无消息递来。白静江对严叔极其信任,不疑有他,听闻莫盈这般薄情,怏怏不乐了好一阵子。

    生平第一次违抗白静江的命令,严叔虽心有不安,然而面对白静江的询问,仍是答得滴水不漏,只要是为着白静江,就是日后受到严厉惩处,他也甘愿。

    “严叔?严叔?”白静江的叫唤把严叔的走神拉了回来:“想什么呢?”

    “对不起,公子,我是在想,白老大接下来该把之前暂归秦爷管的场子都还给公子了吧?”严叔忙接茬道:“还有蒋老爹他们那儿,又该如何分配秦爷和伍伯的地盘。。。十有**也是他们今日齐来探望公子的原因。”

    “这我自有分数,鲁三和鲁梅都回来了?”

    “都回来了,鲁三受了点伤,鲁梅正照应着,应该没什么大碍。”

    “还是让牛医生走一趟,替他们看一看。”白静江见有下人往这边来,便打住不说下去,严叔问下人:“白老爷子还在前厅么?”

    “白老爷子与客人们说了一会子话,听说白小姐清醒了,白老爷子就匆匆赶去看了。”下人禀道:“这会各位客人正在前厅等着公子呢。”

    “严叔,你忙你的,不用陪我了。”白静江令下人过来推轮椅,又看了严叔一眼:“对了,抚恤后事须得加紧处理,这次情况特殊,但有伤亡或被牵累的弟兄,将抚恤金在原定帮规基础上另添百分之五十,如有特别困难的,你只管看着办,不必一而再地请示了,追加的款项就从我的私人账户里拨罢。”

    严叔心知白静江指的是那些派出去收拾秦爷以及伍伯、有去无回的弟兄们,立马应道:“请公子放心,但无纰漏。”

    白静江点点头,这才让下人推着轮椅穿过拱门,转弯的时候又停了停,回首看向严叔,欲言又止,最后仍是忍不住问出口:“严叔,盈盈她。。。真的没有找过我么?”

    严叔眼观鼻鼻观心:“最近只有方小姐和金姑娘找过公子。。。哦,还有一位廖小姐打了两次电话来,问公子在不在,说是旧识。”

    白静江闻言‘嗯’了一声,轻轻叹口气,终于转头离去。

第37章 为谁(三)() 
“对角相减等于三,对角相除等于八,三八二十四!哈哈,还是我赢!”莫盈拿着一副纸牌当扇子,冲对面那人调侃道:“二少谈恋爱是高手,没想到算术却这样差呀!”

    穆世棠望着手边寥寥无几的钞票,再看一看莫盈手边堆得小山高的钞票,有点不好意思道:“我确实不擅数理,小盈,短短半日,你已经把我身上的钱全都赢过去了。”

    莫盈一边数钱一边随口道:“怎么舍不得啊?”

    穆世棠看着莫盈两眼放光的样子,温和一笑:“只要你开心就好。”

    “当然开心啦!”莫盈折好钞票,放进口袋拍一拍:“我这个人,只要有钱就开心!”

    “哦?只要有钱就开心?那倒是容易得很。”穆世棠看了莫盈一眼,一边收拾摊了一桌的纸牌,一边慢慢道:“可是,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钱呢?钱并不能买到一切。。。最起码,钱买不到真情,而情义无价。”

    莫盈忍不住发笑。这样浪漫唯美的辞藻,自是只有如穆世棠之类含着金汤匙落地、财富权势地位名望皆与生俱来的公子哥才有资格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须知普通百姓整日为三餐奔波劳顿,哪来闲暇专司情爱,拿花前月下当饭吃,即便不是普通百姓,也同样会有力争上流的名利之欲,只盼自己所得的能够越多越好,诸如前世何禹哲那般的金龟之流,到最后还不是为了家族事业,娶了家境殷实的sabrina。

    “哦?照你说来,你是绝对不会为了钱而结婚的咯?”莫盈拖着腮帮子,挑了一粒蜜饯丢进嘴里,眯着眼,故意拉长语调:“但我记得我妈妈提过,你有个财雄势厚的未婚妻。。。既然你爱的是我妈妈,又为何要与别人订婚呢?还不就是为了钱吗?”

    穆世棠手势一顿,一张纸牌轻飘飘掉下地去,他弯腰拾起,放回牌盒子里,闷闷道:“那是父亲的主张,不是我的意思,我从来没爱过她,更不想娶她。”

    个性温柔和善如穆世棠竟然如此直白对一个女子的冷淡态度,可见那名女子在他心中的印象真的很不妙了。

    “都说爱不爱与娶不娶是两码事,正如同爱情与婚姻未必划一。。。想必最终你还是会为了家族娶她,这就是所谓的政治联姻不是么。”听莫盈如是讲,穆世棠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但莫盈有心挖苦穆世棠,又岂会看他脸色行事,自顾自继续往下说:“诚然,话虽如此,但二少亦毋庸气馁,目光放长远些来看,你的婚姻还是利大于弊,极有可为的。”

    “想来,通过你的婚姻,穆家将得到不菲利益,而穆家的兴盛又将直接提高北都的安全系数,于是也就进一步增强北都人民的生活幸福程度,至于你——你的损失不过是多了一个老婆,反正像你这样的世家子弟以后还会娶其他老婆,再者你又不是个意志坚定守身如玉的男人,所以说到底还是没差的。”

    旁边周嫂本在擦桌子,听到这里不由心头一跳,不敢再听下去,赶紧擦完脚底抹油。

    这些日子下来,莫盈对二少的以熟卖熟已经升华到一定境界,仿佛存心与二少对着干、刻意要赶他走似得,动不动就刺他两句戳他痛处,且笑嘻嘻的作一脸玩笑样,丝毫不把二少的难堪放在眼里,有时话说得重了,就连周嫂和王护士都觉得莫盈过于胆大包天口没遮拦,对方毕竟是穆家二少爷,该有的忌惮还是免不得的,但莫盈依旧我行我素,而二少更是听之任之,无论莫盈怎么挑衅也不着恼。

    “照你说来,婚姻大事当真如儿戏一般,想娶就娶,一点责任感都毋庸背负吗?亏你还是受新式教育的人呢,竟然对这样的封建礼教从善如流,实在叫我大吃一惊了。”穆世棠被莫盈说得啼笑皆非:“我问你,如果你的丈夫除你之外另娶了其他女子,你当真能够泰然自若地全盘接收吗?”

    莫盈眨巴眼睛,不答反问:“你父亲不就娶了三个老婆吗?你家里不就挺和谐吗?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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