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鲁迅散文》,《曹操全传》,《安徒生童话故事》,希特勒的《我的战争》……
唐诗经好像什么书都看。关雎拿了一本《纳兰词》,唐诗经出来的时候,关雎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她的左手指间正顿在那句著名的词上: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唐诗经轻轻地把关雎抱上床,关雎有些模糊地睁开眼睛,她抱住唐诗经,说:“对不起,没有问你就乱翻你的书。”
唐诗经看着关雎,眼睛里是一片从未有过的柔和,他轻轻吻了吻关雎的眼角,说:“睡吧。”
第34章 34好久不见,我的公主()
夜花院吸完第八根云斯顿时,终于开口问:“她跟谁走了?”
明山一顿:“车牌是六个八,没有人敢开这种车,是……唐家。”
夜花院仰头喝了杯……,他的面色很不好,说:“你不用瞒着我,是不是唐诗经?”
明山才轻轻应声,只听“嘭”地几声,夜花院把桌子上的酒杯全都挥掉在地上。
明山微弯腰,说:“感情这种东西,还请公子收敛一下,毕竟……纪爷不太喜欢。”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问过我了?!”夜花院冷笑。“他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
明山又说:“最近纪爷要离开A市去谈一笔生意,我也要跟着去,还请公子好好照顾自己。”
夜花院拿起望远镜看向窗外,说:“你明早把爸爸新买的那批枪送过来。”
明山点点头:“好。”
夜花院冷笑:“你就不怕我一枪毙了唐诗经吗?”
关雎穿着很朴素,她踏着一双低帮帆布鞋走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
南七七挽着木嘉仰。
关雎很久以前就以为,他身边的那个人会是她。因为青梅竹马的感情,比任何的感情都容易将就,然后成真。
将就的过程,除了勉强,就没有别的阻挠。
关雎从来是个畏缩的人,无论是对自己的人生,还是对别人的时人生。
她忽然想起六七岁时,木嘉仰教她学李白的《长干行》,她念着那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抬头看气质尊贵的少年,他就是一片天,曾经遮住过所有林苌楚给她带来的不快。
如果十三岁那年他没有逃婚的话,如果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如果。
关雎走得更近了,她看着木嘉仰,说:“恭喜你。”
木嘉仰沉沉地看着关雎,忽然关雎的巴掌重重落在他的脸上。
南七七瞪着关雎,说:……姜关雎!你做什么?!”
关雎后退两步,看着木嘉仰:“你要和她订婚,可以。你和我恩断义绝,我就让你订婚。”
这个模样,像极了小时候木嘉仰抢走她的糖果,她顶着一口烂牙大哭,拦住他:“你要走可以,把糖果还给我!”
蔡青青皱眉,走过来,轻轻揽着关雎,说:“我看看,手打疼没有?”
姜以为的眸光深了深,看向旁边的木知白,说:“木嘉仰是不是青青捡来的?”
木知白沉着脸,他忽然就想起了上回在电梯里,他听到木嘉仰那么难得地去哄一个人,去唱那么幼稚的歌,做那么丢脸的事情,想来,便是因为这个女孩子了。
众人议论纷纷,南家人难堪得很,南笑就要走出去,只见那个清冷尊贵的少年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来,步子尊贵而坚定。
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很自然地从蔡青青怀里扯过关雎,将关雎整个人都扯进怀里。他同关雎说:“到底这么多外人在,你闹什么?”
他强压抑住愤怒,嫉妒的情感,冷冷地看着木嘉仰。他说:“都是我把姜关雎惯坏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会管着她些。”
木嘉仰眸光一沉,重重甩开南七七,他看着关雎,说:“你从来只会为难我,你有心疼过我吗?那我让你选,你要他,还是要我?”他指着唐诗经,咄咄逼人。
关雎一怔,木嘉仰忽然大吼出来:“有那么难选吗?姜关雎!你根本没有资格在这里讲话!没有资格阻止我订婚!没有资格参与我的生活!”
关雎一僵,唐诗经放开她,重重一拳挥向木嘉仰:“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心中再是不满,到底看不得关雎难堪。
木嘉仰抓住唐诗经的拳头,冷笑:“你才胡说八道!唐诗经,你和假假才认识多久?你惯坏她什么了?!她那个性子,如果不是我从小惯到大,她能是那么不懂事吗?!”
姜关雎:“……”要打就好好打,要说就好好说,这样真的好吗?
木嘉仰重重一拳挥向唐诗经,唐诗经没有躲。
木嘉仰的第三拳砸下来,唐诗经的嘴角已是带血,脸颊一片红肿。
木嘉仰第四拳砸过去,关雎忽然挡在他和唐诗经之间,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的拳头。
木嘉仰一惊,急急收住拳头。
唐诗经重重一扯关雎到身后,尊贵地睥睨着木嘉仰:“这三拳,就当是我替姜关雎受的。从今以后,她欠你的,都还清了。”
木嘉仰双眼赤红,声音沙哑:“姜关雎,你躲在唐诗经后面算什么?有本事你就亲口跟我说!”
关雎垂着头,她好看的脸颊上面挂着泪水,她扯住唐诗经的衣袖,说:“我们走吧。”
南七七站出来,说:“姜关雎,你好大的本事!和我未婚夫纠缠不清,又把苏小姐的未婚夫迷得神魂颠倒,我认识的女孩子里面,也就只有你有这么多手段了!”
关雎扯着唐诗经衣袖的手一僵,只听“啪”地一声,蔡青青重重一巴掌打在南七七脸上。
蔡青青即使贵气逼人,也向来不是个盛气凌人的。就连木知白也是第一次见她打人。
众人惊讶看着。南七七震惊地张大眼睛,南家的人瞬间都站了出来,南笑才要讲话,蔡青青忽然轻掀红唇,冷笑着:“放肆的东西!”
木知白终于开口:“南七七有什么错?你护短得这么过分,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蔡青青没有太多表情,只是语气淡淡的来了一句:“哦,一时失手。”
众人:“……”
南七七顿了几秒,然后忍气吞声:“伯母,我很抱歉。”
蔡青青冷笑一声,忽然听见木嘉仰说:“订婚继续!”
关雎没有太多表情,唐诗经牵着她的手和木嘉仰擦肩而过。
过了几秒,木嘉仰终于忍不住,回头指着关雎和唐诗经,大喊:“姜关雎!他现在能将你从难堪中解救出来,迟早有一天,他会让你比现在难堪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他恼怒地一转身,挥掉了服务生托盘中的酒杯。“嘭”的重重一声,砸在木嘉仰心底。
他承认,他真的开始嫉妒唐诗经了。
第35章 35好久不见,我的公主()
木嘉仰和南七七订婚后的第三天,关雎不见了。
唐诗经沉着眸光,问江太太:“姜关雎去哪里了?”
江太太说:“别墅门口装有摄像头,我去查录像了,关雎是凌晨三点钟的时候离开的,看着精神状态不太好……”
她顿了顿,说:“诗经,关雎有抑郁症,你知道吗?”
唐诗经的面色一变,说:“不知道。”
江太太又说:“关雎的抑郁症很严重,她的情绪经常受到外界影响……其实,她有自杀的倾向,也不是第一次了。”
唐诗经狠狠皱着眉头,走出了别墅,一边同身后的管家说:“吩咐下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姜关雎!”
他的拳死死捏住,手背青筋暴起,分明是极度不安了。
关雎终于上到了西越山的檀香寺。冬季的檀香寺一向是很冷清的。
关雎气喘吁吁地爬进去,只见那棵梅花盛绽的树下,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站在那里,一袭雪白的棉僧袍,修长好看的手里捻着一串紫色的佛珠。
男人身后的小僧人看着关雎,喊了一声他:“慧安大师,有人来了。”
关雎一怔,原来他就是慧安,那个说唐诗经适宜出家的男人。
慧安大师?关雎以为他很老,看着却像三十出头的模样。
关雎疲倦地坐在佛寺门口,看着慧安,语气淡淡的:“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佛寺,一进门,就看见那么美的梅园,还有,这么好看的大师……”
慧安一愣,说:“施主过奖了。”
关雎轻轻喘着气,说:“你好,我是姜关雎。”
慧安问:“蛮姜豆蔻相思味的姜,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关雎吗?”
关雎一愣,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同她说。
关雎点点头,慧安朝关雎点点头,转身就走。
一个小僧人同关雎说:“施主莫怪,慧安大师的性子就是这样,平时别人来了,慧安大师是一声不吭的,贫僧进这檀香寺也有两三年了,还是头一回听他讲这么多话。”
关雎穿了一条……裙子,然后套了一件……大衣,最外面还披了一件粉色的带花纹的……披风。她顿了顿,抓着披风走进去。
一个僧人随在关雎身后,问:“施主来檀香寺可是要做些什么?”
关雎答非所问:“怎么他们都不上寺了?”
A市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信佛的,可是A市仅有两家佛寺,虽然冬季是较为冷清,但还是有人烟,这会在檀香寺,除了檀香寺的僧人和她,似乎再也见不到其他人了。
僧人说:“施主有所不知,这几天A市的豪门会上檀香寺来上香,他们还要在这里举行一个祭天大典,虽说如此,普通人还是可以上来的,可能他们心里有各种计较,或是别的原因也说不定,檀香寺这才冷清了些。”
关雎问:“什么祭天大典?”
僧人说:“祭天大典每年冬季举行一次,贫僧来的这两三年,每次举行的时候都被遣下寺去了,没有见过,也不是很了解。”
关雎便不追问了,说:“你们的住持明珠大师可在?我想同他见一面。”
明珠是赫赫有名的大师,与秋山静是挚友,关雎见过他五六回,如今来找他,不过是为了圆秋山静的一个心愿。
僧人一愣,说:“明珠大师年事已高,近些年身体越发不好,一直在后山养病,只是贫僧来的这几年,听说明珠大师云游四海去了,因此都是慧安大师来管事。”
关雎看着他,微蹙额,说:“那我找慧安大师。”
僧人说:“施主,很抱歉了,慧安大师从来不轻易见客,再者他过几天要接见贵客,这会儿定然是没有心思理会旁人的。”
关雎微摆手:“我自己去找,你不用跟着我。”
僧人说:“施主想要去,便往这个路口左转一百米左右,那里有一片梅林,梅林里有三间院子,红梅盛绽对着的那间院子,就是慧安大师的住所了。”
关雎顿了顿,盯着他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那僧人低着头:“没有。”
关雎的眉目一挑,说:“檀香寺的僧人说谎,居然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吗?”
那僧人对关雎的提问知无不言,格外热情,对待一个外人着实不该。
那僧人抬了抬头,面色微变,说:“是贫僧冒犯施主了。”
关雎不想多说,她按照那僧人说的路线走,慢慢走到慧安的院子外。
慧安院,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是甲骨文。
一个僧人拦住关雎:“施主,慧安大师不见客。”
“那你进去告诉他,我不是客,我也不是来找他的,我代表明珠大师的故友,要来见明珠大师。”关雎笑吟吟的。
那僧人看着关雎,面色微微惊讶,然后走了进去。
关雎转过身去观赏梅花,她不是很喜欢梅花的,只是现在除了看雪,就只能看梅。
那僧人进去了半个多时辰,才走了出来,面色几分抱歉:“慧安大师近来身体不好,这会儿已经睡下了,贫僧在里面等了许久,终究不忍心打扰慧安大师,还请施主下次再来吧。”
关雎听了,眉目带笑,说:“你们檀香寺的僧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你这么光明正大地撒谎,蠢的还真的以为你为了我在里面守了半个小时多呢。”
那僧人一愣,说:“请施主走吧。”
关雎动了动唇,说:“小师傅可有没有用过的笛子?”
那僧人顿了顿,说:“贫僧这就给施主拿去。”
关雎等了三分钟,那僧人走进院,又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白玉笛子。
关雎接过,说:“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可是慧安大师的?”
那僧人说:“慧安大师说,这笛子送给施主了。”
关雎一愣,他知道她的来意了吗?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见她?既然不见,为什么还要送她玉笛?
佛家人……竟然比凡夫俗子要难猜吗?
关雎转过身,对着灼灼红梅,双手拿起玉笛,然后慢慢地吹起秋山静教她的《归来》。
笛声抑郁低沉悠长,感染人心。
那僧人震惊地看着关雎,待一曲毕,他才怔愣着说:“明珠大师作的曲子,施主居然会吹么?”
关雎回头,淡淡地看着僧人背后温润如玉的男人,微弯身:“慧安大师,初次见面,失礼了。我是姜关雎,秋山静大师最疼爱的学生。”
第36章 36好久不见,我的公主()
傅月桥醒的时候,唐生冷衣冠楚楚站在床边,已经看她很久了。
容颜精致的女人模糊地翻了个身,轻轻撩开被子,布满吻痕的脖颈便暴露在空气中。
她睁开眼睛,淡淡瞥了一眼唐生冷,又闭上眼睛。
唐生冷蹲下身去,有些无奈地捏捏傅月桥的脸,语气温和:“我们今天上檀香寺,你留在唐家,还是随我们一起?”
傅月桥又翻了个身,并不理会他。
唐生冷大手一伸,重重扯傅月桥进怀,他的吻落在傅月桥的眼睛上,说:“那你乖乖地在家等我。”
傅月桥微微烦躁,轻轻推开唐生冷,说:“我知道了,你走吧。”
唐生冷把她抱得更紧了,说:“等会我和大桥见面,他打我怎么办?”
傅月桥懒懒掀唇:“那是你活该。”
傅风桥不待见唐生冷,是从很久以前开始。在他眼里,唐家人都不是东西。
唐生冷眸光微沉,他轻轻放开傅月桥,吻了吻她的发顶,说:“我走了。”
他起身,一边理着领带一边走出房间。
徐曼玉站在放门口,瞧唐生冷出来了,凑过去帮唐生冷整理衣领,说:“别理那个女人了,去迟了,你爸爸就要生气了。”
徐曼玉不欢喜傅月桥。唐生冷轻微地皱了下眉,拨开徐曼玉的手,说:“你以后少对小桥指指点点。”
他沉着脸下楼。
徐曼玉心中难受,顿了顿,追上去,说:“你早该同她分了,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哪个样子?”唐生冷冷冷回头。“以前,你不是挺疼小桥的吗?”
徐曼玉一愣,深吸一口气,说:“那是以前!现在的傅月桥,蛮横不讲理,她有什么好的?”
唐生冷的眸光彻底沉了下去,徐曼玉看着难受,说:“现在的傅月桥又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唐流水站在楼梯口那里,微蹙额。
唐生冷淡淡瞥了他一眼,同徐曼玉说:“关你什么事?”
***
慧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这梅林好好看看了。他看了眼身边容颜精致的少女,说:“你可知道这里有多少梅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