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才原小生的一通话,显然已经起到了明显的效果,在座的三个局长神情难免都有些窘迫,罗占奎更是只剩下骂人了。
陈国栋的话总算让罗占奎找回了一点面子。鉴于上次的教训,也不跟原小生客气了,咳嗽了一声,故作深沉道:“就五粮液吧,太好了也没意思。”
原小生就心中暗骂,罗占奎啊,罗占奎,你这b也算是装到家了,五粮液都不算好,那给你上什么呢,威士忌?伏特加?还是给你上一瓶小日本的清酒,你她们娘的才觉得算是好酒了呢。心中暗想,抬头却发现陈国栋正眼睛斜视自己,就清了清嗓子道:“罗局啊,我最近可听说五粮液假的不少啊。前段时间沂川县发改委主任喝了假酒,连小命都送了。”
罗占奎就如同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一只话来,陈国栋就给罗占奎解围道:“原主任,那发改委主任吃饭的地方肯定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至于上假酒。要是像河湾大酒店这样的地方,肯定不会有假酒。”意思还是上五粮液。服务员一听原小生说什么假酒,自然要帮腔了道:“请领导们放心,我们酒店进的酒,全是从正规渠道上的货,绝不会有假酒。再说了,怎么也不能给几位领导上假酒啊。”
原小生就抓了服务员的话柄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们酒店还是有假酒的吗。”服务员也自知失言,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上,想要解释两句,却害怕越抹越黑黑,只好缄默了,一脸无辜地看着陈国栋。
局面一下子僵持了下来,服务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陈国栋自然也有些为难,一方是罗占奎,一方是原小生,都是惹不起的主儿。就在罗占奎的脸上看看,再在原小生的脸上看看。两个人却像商量好了一样,谁也不睁眼看陈国栋一眼。
至此,原小生的目的也就算基本达到了。陈国栋今天请来的这一桌子人,显然是罗占奎的主角。陈国栋大概想着用罗占奎压一压原小生,后来不放心,连付久富和黄志强也叫上了。你原小生再牛,四个人对你一个人,也够你喝一壶了吧。可原小生偏偏不吃这一套,上来就把目标直接对准了罗占奎,又说了那么一大堆反腐倡廉的话,让其他人也拿不准了,自然不会没事惹原小生这个河湾县的政治新星。
只要压住了罗占奎,哪怕跟罗占奎打个平手,其他人自然不敢造次了。连罗占奎都不得不让三分的人,在河湾县恐怕还没有人敢不给面子。
关键是惹了原小生倒还不大要紧,可原小生偏偏是王云平的秘书。秘书是什么,秘书就是领导的脸,欺负领导的秘书,就是打领导的脸,领导岂会跟你善罢甘休。
乱七八糟地凑在一起,陈国栋心里就开始打鼓了。他甚至在揣摩着,是不是该调转一下方向,把原小生当成今天的主角了。可一旦把原小生换成主角,那肯定就把罗占奎给得罪了。谁都知道罗占奎跟孙一民的关系,得罪了罗占奎又等于跟孙一民彻底划清了界限。对陈国栋一个小小的土地局局长而言,这两件事情都是非常要命的。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一个企业家估计也是看惯了这种场面,大概也是今天的真正东家,就笑了笑很大方地说道:“陈局,我看不如上两瓶五粮液,再上两瓶茅台,各自按照自己的口味来吧。”陈国栋马上如释重负,马上笑着自嘲道:“你看我这脑子,怎么就糊涂到这个份上了呢。还是原老板有见识啊。”
原来说话的男人也姓原。原小生不禁多看了两眼,那原老板自然想上赶着巴结,见原小生看自己,脸上就笑出了一朵花儿,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站起来,躬身双手递到原小生的手中,道:“鄙人原彩云,名字有点女人气,不过就是这个女人气的名字把财运带给了我。我还要感谢父母给我取这个名字呢。”
陈国栋就站起来顺便将三个企业家介绍了一遍道:“原彩云是咱们县财运焦化厂的老总,别看有点土,可算得上是咱们河湾县数一数二的富豪了,资产应该有数千万了吧。”原彩云急忙一脸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道:“陈局过奖了,哪儿有那么多,徒有虚名而已,全仰仗各位领导栽培。”
真个河湾县像样的企业没有几个。这个原彩云的财运焦化厂,原小生也是知道的,不过是个土八路,全是搞的土法炼焦,要是在经济稍微发达点的地方,早就被取缔了。只不过河湾县本来就是个贫困县,好不容有这么一家企业,自然尽心竭力的扶持。
再看原彩云这个人,个子不高,略有些胖,看上去给人一种矮墩的感觉,一头短发,一身深蓝色西装,白衬衫的衣领硬梆梆地竖在脖子上,看上去倒是蛮精神的,就是有点太烧包了,也是相当的活泛,一桌三个企业老板,就他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而且一句话就能说到点子上,把僵局化解了。原小生就伸手跟他握了握。罗占奎几个人显然跟原彩云原本就是认识的,只点头致意了一下。
另外两个,一个是袜子厂的厂长,叫程德贵,大高个、黑脸膛,说话瓮声瓮气的,一看就是个直肠人,也不大会说话,学着原彩云的样子,将名片递给了原小生,跟原小生握了握手,完了就一句话也没有说,只知道嘿嘿地笑。一个是村委主任,还是个养殖场的场长,叫田四儿,陈国栋介绍说养了一千多头肉猪,年出栏生猪四五千头。还有一个规模不错的养鸡场,养了一万多只鸡。大概是猪肉吃多了的原因吧,全身看上去都肉乎乎的,跟吹起来的娃娃一样,尽管陈国栋介绍说已经笨五十的人了,脸上却连一个褶子都没有,油光满面的,倒是没有给原小生递名片,站起来直说,党的富民政策好,照顾咱农民,每年还给发生猪补贴,要不然前两年生猪价格下滑的时候,就倒闭了,感谢党,感谢政府。似乎觉得原小生就是政府了。
原小生一听说田四儿是村委主任,似乎找到了一点亲切感,就多说了两句道:“田村长,你好好干,党和国家以后对咱农村、农业和农民的扶持力度,会一天比一天大,你们的日子也会一天比一天好。不过遵纪守法,可是大前提,不能弄出病猪、死猪、问题猪坑害了消费者,也毁了咱自己的名声啊。”田四儿就是是是对对对地应着,脸上的微笑好像刻上去的一样,挂在脸上。跟原小生说完了,坐在那里,半天笑容还没有消失。
至此,原小生已经彻底变成了今天的主宾,把罗占奎完全盖了过去。罗占奎一直阴沉着脸,不说什么,心中估计也不知道把陈国栋骂了几百遍、几千遍了。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陈国栋也不会例外,只不过在今天的角色转换搞的有些太快,也太突然了,就在一顿饭还没有开始,似乎就变成了原小生的人。
不一会,服务员就端上来一个大号的盘子,上面还盖了一个不锈钢的大锅盖,还是刚才的服务员,一脸微笑地把盘子放在转桌的旁边,动了一下手,就转到了原小生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目光却从原小生开始,在大家的脸上扫视了一圈,道:“各位领导请慢用。”然后站在一旁,等待大家将锅盖掀开了介绍。当然这种吃法,还会有些实在闲的蛋疼的人,来个竞猜游戏,猜中了先吃,猜错了罚酒。
原小生自然不会附和罗占奎什么狗屁“天昏宴”,直接上手就把锅盖掀开了,却发现是一大盘子的白糖,上面放着几根切的“藕断丝连”的黄瓜。大家就不由愣在了那里。原小生就指了指盘子问服务员:“怎么讲呢?”
服务员急忙上前,很礼貌地道:“您好,这盘叫群龙卧血,也是图个吉利。”原小生就哈哈笑了起来道:“好好好,群龙卧雪好,叫的也很形象。”罗占奎半天没有说话,这会却不同意原小生的说法了,捡起筷子,对那一盘群龙卧雪,点了点道:“我看这个群龙卧雪不怎么样。大家想想,龙本来应该飞在天上的,却卧在了雪里,能有什么好呢。”罗占奎这是摆明了故意找茬。其他人,除了付久富点了点附和了一声,罗局说的有道理之外,再没有一个人说什么了,大家都低着头,似乎并没有听到罗占奎刚才说什么一样。
原小生也不想跟他计较,虽说自己经常干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但今天对罗占奎显然并不能玩的太过了。毕竟这个时候还不是对罗占奎下手的时候。如果原小生非要再让罗占奎难堪,也并非难事,只要对罗占奎刚才的话附和两声,或者反驳了一下,大家肯定是要有所表示的。那时候罗占奎就真下来台了,弄不好拂袖而去,也未必没有可能。
第172章情迷乱心魔难抗中()
第172章情迷乱心魔难抗中
菜上的差不多了,就该敬酒了。本来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可因为罗占奎和原小生同时在场,刚才又发生了一些摩擦,虽然这种摩擦,是不能被认同的,大家却也心知肚明,就不知道该先敬谁了,目光都在东道主陈国栋的脸上游走,让陈国栋先开个头,大家也只好跟着来。
陈国栋也非常为难,不过很快就从两难中摆脱了出来,端起酒杯,笑了笑,就敬了原小生,却把罗占奎捎带上了,道:“原主任,本来这第一杯酒该是罗哥端的,罗哥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我就越俎代庖,先干为敬了。”说着一口闷了下去。
也正因为陈国栋这一句话,罗占奎一顿饭一口酒也不能喝了,干巴巴地坐在那里,坐了将近两个小时,脸上的表情一阵一阵地变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思,饭没有吃完,就说还有点事儿,大家尽兴,起身离开。陈国栋也早看出了罗占奎的心思,急忙起身跟了过去,嘀咕了两句,落了一个红脸,转身悻悻回来了。不一会付久富也说有事先走一步了。
这两个人一旦离开,气氛马上就不一样了,连黄志高和韩三强也好像一下子放松了一样,接二连三地敬原小生。敬完了原小生,还觉得不尽兴,又敬坐在那里一直默默无闻的付颖。大家这才知道,付颖也是喝酒的,黄志高和韩三强敬完之后,三个企业家,连同土地局的两个人,也端起酒杯说一定要敬付部长。不一会的功夫,付颖在退让着不喝、不喝中,也喝下去了将近一斤五粮液,面色就如桃花一样艳艳地盛开了。
原小生喝了半斤之后,觉得差不多了,别人再敬就不喝了,顶多在抿一小口,几个人也不好说什么,更不能勉强,或者点破了。
陈国栋也喝的差不多了,哩哩啦啦地一直说,今天能跟原主任在一块喝酒心里高兴,以后在河湾县唯原主任马首是瞻。又说什么跟原主任今后就是亲兄弟了,又什么事情尽管开口,说半个不字就不人养的。其实他岂能不知原小生今天找他的目的。只不过这种事情总不能拿到桌面上说。现在这种情况,一旦拿到桌面上,损的恐怕不是原小生和王云平的面皮,而是他陈国栋在河湾的威信。
原小生今天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王云平明显得到了市委的大力支持,今后在河湾县肯定要压孙一民半头,要是陈国栋不知好歹地跟王云平做对,无疑就是自断政治生涯,几个企业家都是天生的逐利而生的人物,今后谁还会把你陈国栋放在眼里。
大概十点钟的时候,原小生见付颖实在不行了,就主动站起来举杯提议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承蒙陈局款待,大家都很尽兴,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喝了这杯团员酒,就散了吧。”
陈国栋虽喝的迷迷糊糊,却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站起来后,不得不用一只手撑着桌子,脸上只是一阵阵呵呵地笑,好像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倒是几个企业家站起来根本没有反应,脸上的表情倒比以前更自然了,特别是那原彩云,似乎越喝越精神,竟然看不出来一点醉意,看来都是海量啊。
临出门的时候,原小生才发现付颖已经彻底不行了,脸上是一副痴痴的神情,脚下已经明显走不稳了。原小生就只好将手放在付颖的腰间扶住。本来想着,只要轻轻扶住,付颖应该就不会有事儿了,起码能把这帮人应酬过去,不想手放到付颖腰间的时候,却适得其反地遭到了付颖的“攻击”。付颖一感到伸手原小生的手,马上伸手将原小生的手捏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原小生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跟付颖的关系还不可以在公开场合下这样。何况有三个企业老板,南振海又是分管工业经济的副县长,肯定跟南振海的关系也非常熟悉,即便不是非常熟识,起码认识,一旦传到南振海的口中,再去解释,就不那么好看了,只好镇定了一下,神情自然地叫过来一个服务员,告诉服务员给付颖开个房间。这才跟陈国栋等人一路走出了包间。
不想刚出包间,陈国栋就笑了笑道:“原主任,刚刚吃过饭,也没什么事儿,咱们是不是娱乐娱乐啊。刚才原老板给我说起,我一口就回绝了,并且严厉地批评了他,我们不兴搞这一套。他却说只是按摩足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后来德贵和四儿也都说要娱乐娱乐,大家凑在一块不容易,不活动一下倒显得他们小家子气一样。我就实在不能说什么了,再说就等于打他们的脸了,就警告他们仅限于裤袋上以上的服务。你看”
陈国栋说完,一脸期盼地看着原小生,估计也是黄汤水灌多了,心里面火烧火燎的难受,想要发泄一下。原小生就低头想了想,觉得如果自己显得太廉洁了,反而会没有朋友。官场上就是这样,水至清则无鱼,官至廉而无友。而官场上是不能没有朋友的。
常在河边走哪会不湿鞋,不管现在你的靠山有多么的硬,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更何况官场本来就玩的是圈子游戏,你要是总置身事外,太讲原则了,办个事情也不会有人买你的帐,你不是廉洁吗,你不是讲原则吗,那我们就公事公办,倒把你显得多么无能了。
原小生想了想,觉得陈国栋反正已经说了,裤带以上的娱乐,那就娱乐娱乐吧,自己走进县政府已经一个多月了,整天忙的焦头烂额,也没有工夫真正消遣一次,过去在乡镇的时候,各村的村长,偶尔还会请他们这些乡镇干部到县城桑拿一下。进了县政府了,倒什么也没有了,就点了点头,又强调了一遍道:“我可给你说好了,一定是裤带以上的娱乐,你要是给我胡来,你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陈国栋见原小生答应了,就笑呵呵道:“原主任说哪儿话呢,裤带以下的娱乐别说你不同意,我也不能同意嘛。”说着将一只肥腻的手伸过来,搭在了原小生的肩膀上。原小生本来觉得极不舒服,却也忍了。今天把陈国栋约出来,本来不就是想和陈国栋搞好关系,然后把陈国栋拉到王云平的阵营吗。现在陈国栋已经主动示好了,不正中了自己的下怀吗。
几个人前后相跟,歪歪扭扭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原彩云就跑到吧台,嘀咕了几句。不一会工夫,几个窈窕服务员就过来,领着众人往洗浴中心走去,进了洗浴中心,又马上换了男服务员,脱衣递鞋,服务的无微不至。
换了拖鞋,便大家便分道扬镳,被领到了不同的房间。进了房间,男服务员转身离去,却并没有把门关上。原小生马上就被房间里的温度弄的浑身臊热,将外套脱下来,挂在了墙上,四周看看了。房间大概有二三十平米的样子,分里外两个房间,中间用磨砂的玻璃隔开了,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