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正在凝望你。她问:“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他说:“我年长你八岁,理应帮你把一切都考虑好。”他一步步编织包围她的网,她心甘情愿被套牢。她的心用铜墙铁壁包围,他的心又何尝能随意交付。幸好,彼此都愿意坠入爱的深渊。其实这只是一个温润如玉温柔大总裁和一个矫情文艺风女青年之间撩与被撩的故事。
://154106
初见()
请原谅我依然写诗依然在这个尘世上忙碌与热爱
——娜仁琪琪格我有我的九万里山河
从f城到n市的绿皮火车,二十六个小时的硬座。
陆芷晞刚在学校结束了论文答辩,拍了毕业照,结束了毕业典礼。所以四年的大学生涯到这里算是画上句点。前一天晚上,和宿舍一群人嗨得太过头,她现在头还有点晕。四个人在学校附近大排档撸了一顿大的,还穿得花枝招展的在酒吧抱着酒瓶缅怀了一下大学四年匆匆而过的年华,更多的是对彼此的不舍和最后一点象牙塔时光的追忆以及恋人们各奔东西面临的各种抉择。一坐就坐到凌晨,大家醉醺醺的回去倒头就睡。陆芷晞没睡着,她的枕头后来默默湿了一片。所以最后的一天,四个人在宿舍昏睡了一天,到最后提上行李走的时候,大家都说因为没睡好,所以眼睛还是红的。时光就像刻刀,有的东西被越磨越淡,有的却被越刻越深。她们的感情就是后一种。
为了让走过四年的路以一种更难忘的形式结束,所以陆芷晞选择了绿皮火车的硬座,记得当初要来f城,一个称得上远方的地方,就是想要这种感觉,一种能坐在火车上看沿途日夜风景的感觉。因为有一些风景只有在火车车窗中才显现出韵味,比如凌晨两点窗外的满城灯火。
当初有多心心念念地想逃离,就有多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当初所想的远离以结束,既然办不到,只好自己回去了结,这可能就逃不过的宿命。去的每一个称得上远方的地方,乐观者会说是因为远方有你要遇见的人,悲观者会说,逃得再远,都逃不过自己的牢笼。陆芷晞一直都游离在乐观和悲观的边缘。
就算已经半夜两点,车厢内依旧人声嘈杂,陆芷晞坐在座位上浑身不舒服,她的两边都是人,肩膀擦着肩膀,没有地方可以让她眯一下眼,只能趴在包包上放松一下已经快要僵硬的身板。她甚至怀疑手机放包里等等都掏不出来。她想起随身带着的颈枕,艰难地拿出耳机,万年不变的几首歌单曲循环,简陋的睡一觉。
一路过很多城市,一路看很多人群,匆匆忙忙的在行程里睡了又醒手机循环到这首歌。陆芷晞的眼角流下一滴泪。
你是我的风景。所以没有你的地方都叫漂泊。
我走过许多地方,我看过很多地方的风景,但是当我面对这触动心灵的美景时,我都觉得,那个时候,我都不应该是一个人站在那里。
第二天清晨,火车进站,广播提示的是到达c城,停留时间是十分钟。
“呼!”终于能喘口气了,有点睡眼惺忪,陆芷晞掩面打了个哈欠一边避让着上下车的旅客,靠在站台旁一根柱子上,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想着再过两分钟就得上去了。
余光看到对面柱子上站着一个男人在抽烟,清晨残留的薄薄雾气虚虚的笼在他的身上。说真的陆芷晞长这么大,没见过抽烟抽得这么禁欲的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显得身形挺拔,明明已经是农历四月的天,刚过立夏,夏天的气息日渐浓厚。而他西装革履,站在人群喧嚣中显得那么的出尘,仿佛与整个世界都不相干,就像尘世间的喧嚷根本无法让他皱一下眉头,独自萧索的立在一片银装素裹里。脸说是棱角分明,似刀雕刻,会不会太言情?目测了一下身高,起码185以上。
他倚着墙,一张脸隐在他吐出的烟雾中,漫不经心,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整个人显得冷漠又神秘。大概是自己的目光在人家身上停留的时间过长,刚想移开目光,跟男人的眼睛猝不及防的对上,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整个人就像被男人深不见底眸色吸进去,他的目光太过强烈,想避开但情不自禁地移不开眼。
目光胶着。。。他一副过客的姿态,但像是归人,像故人。
两人的对视被男人的手机铃声打破,陆芷晞逃一样地走向车门,听到后面的男人冷冽深沉的声音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嗯在等了,快点!”
“诶,让一让!让一让!”有几个农民工打扮的大叔伸手剥开车门两边的人,陆芷晞被他一扫摔倒在地上,靠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凹凸不平的月台瓷砖上,陆芷晞觉得一阵痛涌上来,心跳似乎都静止了,嘶了一声,想抬眼看怎么回事,只看到一群人挑着东西往上挤,还一边嚷着,快让让,别碰坏东西了。陆芷晞怒了,莫名其妙被推倒,还找不到罪魁祸首。偏偏还没人扶她一把。前头的人挑着东西,摇晃的行李差点砸她脸上,陆芷晞正想发作,一只手出现在她视线里,还往前伸了伸,示意要扶她起来。抬眼看,是那个男子,正一脸冷漠地对她伸出援手,那神情就像是俯瞰众生的神,仿佛正在做着助人为善的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陆芷晞对他说了句谢谢,就着他的手站起来,尾椎骨有点隐隐发痛。回头看他,发现他已经回到他原来站的位置,对他点了点头,回到车厢上。
陆芷晞坐在位置上把颈枕放到腰下面垫着,平复一腔莫名其妙的情绪,突然想到一个词,深渊那男人的目光就像深渊,危险但让你情不自禁地想沉沦。
陆芷晞吐出一口浊气,要是宿舍那帮货在的话,估计已经上去各种拍照求联系方式了。想着不禁失笑,有那么一群奇葩舍友真的让四年的大学时光舍不得结束,发现才分开没有一天就已经开始怀念宿舍的吵吵闹闹了。
在宿舍微信群投下一个红包“我在火车站台上遇见帅哥了”果然群里立马炸开了锅。
邓雪:“诶,都说你旅途有桃花运嘛,说准了吧,你还不信!”
佳清:“能入得了陆大美人的眼,肯定是个大帅哥吧?”
思颖:“那是当然啊!凡夫俗子要是都能入得了她的眼,也不至于当了四年单身狗了。”
我:“”
最后有人说了一句,小晞,希望你回家能找到一个能让你全身心崇拜的人全身心对你好。
陆芷晞顺利红了眼。
第一眼就喜欢的人,真的会喜欢很久很久。
只是那么久了,请原谅我仍为你写诗,仍在这个尘世里忙碌与热爱。
偶遇()
现在,我可以做梦了吗?雪地,大森林,古老的风铃和斜塔,我可以要一棵真正的圣诞树吗?上面挂满,溜冰鞋、神笛和童话,焰火、喷泉般炫耀欢乐,我可以大笑着在大街上奔跑吗?
——舒婷会唱歌的鸢尾花
胡思乱想的时间过的很快,接到陈晚打来的电话说已经等在出站口了。把随身物品都装进包包里,等待进站。随着人潮拥挤,远远看到了等在出站口被人流挤到边上的陈晚,迫不及待拨开人群冲出去就是一个熊抱,就当伸展一下坐了一天多硬座的僵硬身躯。
陈晚:“宝贝儿,终于到了,我还以为你在火车上被假扮成农民工大叔的人贩子拐去甘肃农村给人生孩子了呢?”
“别说了,累死了,我已经接近半身不遂了,还摔了一跤呢。”把头靠在陈晚肩膀,似乎长途的劳累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别摔成重度瘫痪了。有事没?”
“没事,就还有点痛。行了,不跟你贫,你确定咱俩儿站在这人山人海中聊天真的好吗?”
“行,你家中国好闺蜜这就给您接风洗尘。”
回陈晚的小公寓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风尘和劳累,觉得整个人跟重新活过来了一样。用陈晚的话说,在你这,洗澡永远比吃饭更重要。
嗯,确实是。
陈晚在n市一家私人会馆订了位置,她土豪就由着她去吧。
看着桌上的菜,陆芷晞说嗯卖相不错,别中看不中吃就行。
结果招来陈晚好一顿嘲笑说,小晞,看来f城那座大山真的让你彻底沦为一个与世隔绝的人了,算了,今天就当你家姐们带你开眼。然后一顿普及这家会馆的老板大厨菜色巴拉巴拉。
陆芷晞不感兴趣,只顾把肚子填满,最后揭穿她的面目,说这么多不都是都你家爹有出息吗?
某人果然现原形:“小晞,不带你这么补刀的,亲爹赚的钱,我也没理由不花嘛!”陈晚的家事也是一言难尽。陆芷晞也不忍心再戳她的痛处了,两人吃得欢快。
“小晞,等等吃完饭,你还要去那个人的学校吗?”果然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神色很快隐去,“去啊,干嘛不去?反正也最后一次了。”只是去了又有什么用,他两年前就毕业了。但是如果能让我死心的话。
我现在可以大笑着在大街上奔跑了,只是你知道吗?这种炫耀只有风知道。
以前陆芷晞在朋友圈发过舒婷的这首诗,他评论说不喜欢在大街上奔跑笑闹的女孩子。嗯所以呢,不管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永远都不会停留在你心里就对了。
上次回来陈晚还陪兴致满满的她去了,虽然回来的时候神色失落,但是她一直都是这样,只有在那个人的面前,才会露出这种丝毫掩饰不了的情绪。
“小晞,你心里还有他吗?”
“谁规定爱过一个人就得一辈子都爱着呢?”陈晚见证了陆芷晞那么多年来对那个人的全部努力,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所有细节的人,只是再怎么了解,没有亲身经历过依旧是不能体会到那种窒息。每次陆芷晞回来,必不可少的流程就是去他学校走走,哪怕他已经毕业两年,只因为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并肩走过的路。多么讽刺,唯一一次。
两人吃饱喝足,穿过会馆古色古香的屏风向外走去。
从门口进来的那个人不就是自己今天在火车站台打量的那个男子吗?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气质冷冽,迈着大长腿,目光疏离。还有一位同行的男子,气质也是高冷得不像话。他怎么会在这?两人擦肩而过,他的目光似有一瞬的停留。
旁边的陈晚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气了吗?把陆芷晞的手扣得死紧。
“天呐,极品帅哥啊,你看那腿,那腰,那脸!居然还是两个!”
陆芷晞无语,短短那么几秒钟,她居然能观察得那么仔细。真不愧号称专业看帅哥三十年。只是长得确实很帅啊。
能在一天之内在不同的两个地方遇见真的是很巧啊。
火热的包厢内,一群人聊得火热。一群昔日好友,时隔几年再次重聚,气氛并没有因隔着的时间距离而显得生疏,反而正因为久别重聚而显得更加火热。
“说真的淮生,你在国外那么多年,真的就没有看对眼的金发美女?”
顾淮生喝完一杯酒,“知道你好这口,这不给你留着?”
“好小子,还算不错啊!”
“对了,你在国外呆了这么久才回来。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你也愣是不回来,记得你上次回来还是”那人注意到自己说错话连忙停下来。
顾淮生主动把话接过去,“上次回来还是我奶奶过世的时候。”说完猛灌了一杯酒,那人以为是自己提到了他的伤心事,“淮生,都那么久了,也该看淡了。”
顾淮生似乎心不在焉,道:“嗯,该看淡的早就看淡了。”似乎意有所指。
“你是不是还记挂着她啊?”
“有什么忘不掉的呢?”
宋澄宇见画风偏转,赶紧往回找补,“刚刚进门那两个女生你认识?怎么不打声招呼?”宋澄宇眼尖,捕捉到他看到两女子时神色一闪而过的变化。
“不认识。”只是被偷看了而已。顾淮生想起那个肆无忌惮打量他的女子,一脸疲色,只是一双眼睛依旧亮得不像话。眼真他妈的大,这是顾淮生对陆芷晞的第一印象。后来被推倒在地上,只顾着鼓起腮帮子置气,不懂自己站起来,发现自己看不过去了,就去扶了一把。
只是没想到回了n市还能遇见。
众人纷纷调侃:“果然是n市一众女子的幻想对象,有颜在哪都是小姑娘关注的焦点。”这话放在以前的顾淮生身上确实是不假,但是近几年顾淮生已经几乎消失在他们这个圈子。以前的意气风发已经被此时的沉稳内敛所取代。
“听说澄宇是坐你车回来的?”有人问。
“这你还是问他吧。”
“有顺风车不坐才是傻呢?碰巧知道他在c城出差就半路投奔他了。”才不会说还特别酸的还要他买站台票去接呢。宋澄宇在f城部队,最近结束了军演,开完了总结大会,死活向上头磨了一个星期的假,至于堂堂宋家少爷为什么要坐硬座火车,只能说宋家少爷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其实是他们首长被他磨得没办法,说只要你坐硬座火车回去就准你假。
“淮生,你也该找女朋友了吧,省得被家里催,神烦。”
一群被家里催婚的公子哥纷纷诉苦
“我不喜欢的,谁都催不了我。”
告别()
摁住心跳,给你写信。我把疯狂的思念,溶解在文字里,如桃花的面孔,折叠在信纸里。魂在想你,梦里梦你。因为喊你的名字,心里长出了皱纹。
——杨向红我在雨中想你
陈晚陪陆芷晞去n大,偏头看副驾驶上那个上了车就沉默不语心事重重的人,一头长长的大波浪卷发,精致的妆容,窗外的灯光照在她小巧的侧脸上,卷翘的睫毛和高挺的鼻子看得一清二楚,这就是她,向来美而不自知。也是自己的杰作,应陆芷晞的要求,她说要让自己输得体面。这么多年,她只输给过那个人,而且输得一败涂地。自己见证了那么多年她的所有因他而起的喜悦和悲伤。现在她要去结束,那自己就去当她坚实的后盾和哭了可以依靠的肩膀。
“小晚,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陆芷晞的眼底盛满悲凉。看窗外的霓虹和人群,无端地升起一股凄凉,为自己的开始,也为接下来的结束。他以前说,这个城市的的风很大,孤独的人总是晚归家,心里会为他心疼,因为知道他的努力,他的坚持,为他的前路。只是他的未来从来没有她。
“小晞,别这样说,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子。”
是啊,勇敢,真是讽刺,这从来都不在他的择偶标准里不是吗?
“小晞,其实你一直都知道你们不可能,但是你为什么还是努力了那么久?”这个问题高三的时候就问过,再问一次只是想知道答案会不会不一样。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爱他,我只是无人可爱。”
这是她最爱的一个作家说的话。
“我知道,他在你们眼中,他可能不优秀,甚至找不到让我坚持那么久的闪光点,但是他在我眼里就是自带光环,可能,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是执念吧。爱而不得的执念。我最近才明白,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我爱的可能一直都是那段时光里的他。所以他才说我喜欢的那个他不是他。”所以,我不怪你,不爱我。以前我一直以为,因为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那时我是不得不留下,你是不得不离开,到后来,我是不得不离开,你是不得不留下,所以我们是不得不分开。后来我知道了,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