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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王老太的歇斯底里,楚辞由始至终都是一副漫不经心地懒散模样,虽然架势上没王老太凶悍,可偏偏,四两拨千斤地将王老太骂了一遍。
王老太气得脸都绿了,她没有老年痴呆,当然知道楚辞拐着弯地骂她是狗。
当下,气得两眼都红了,红血丝布满眼眶,像极了一头发了狂的野兽。
“你……你骂我是狗!”
“呵呵呵,大娘,我就喜欢你这股聪明劲。”
楚辞捂着嘴,两眼笑开了花,就连那几个负责来办案的官差都被她这话给逗笑了。
“你……你……”
王老太这一次气得真的就差背过气去了,那几个衙差也终于想起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当下便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聚众吵架成何体统,都带回去见官老爷。”
“好……见……见官老爷,我要官老爷给我做主!”
王老太自是喜出望外,由始至终,她都没觉得自己要将儿媳妇当猪一样宰杀有什么不妥,纯粹只是执行家法罢了。
而楚辞当中将她扔在地上却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实,到了县太爷面前,看这死丫头怎么办,到时候,她一定告死她。
第一百七十五章 见官()
“见官?正好,我正想看看那个连杀人都不管的狗官长什么样儿。”
楚辞挑了挑眉,面对众人同情的目光,她却丝毫没有半点担忧。
转身走到容聿面前,道:“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完,正要跟着官差走,手,却被容聿给抓住了,“你又给我惹事了。”
低沉的口吻,带着一丝责备,却让楚辞听出了夹在其中的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让她的心跳,略有些乱了。
愣了片刻,她才恢复到嘻嘻哈哈的模样,道:“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等我。”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你?”
“我也要看看狗官长什么样。”
他随口答道,目光朝那罗琰等人看了一眼,“你们先出城。”
“是。”
县衙——
当一众人被官差带到衙门的时候,见那县太爷一边打瞌睡,一边走到堂前,身上的那一身官府,还有些衣衫不整地披在身上。
都说相由心生,一看这狗官的样子,就知道他昏庸无能。
楚辞在心里不爽地瘪了瘪嘴,只听惊堂木一想,那县太爷开口道:“堂下何人啊,有什么冤情要诉啊。”
“大人,您可要为老太婆做主啊,大人。”
王老太立即抢先一步,跪爬到了县太爷面前,将楚辞的行为哭诉了一边,不断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哦?原来是家务事,这种家务事,你们家里人自己解决就行了,本官早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还来打扰本官睡觉。”
县太爷又一次打了个哈欠,对堂前挥了挥手,“都下去吧,本官还要进去睡一会儿。”
“大……大人……”
王老太可没打算大事化小,正要开口留住县太爷,却被楚辞抢先了一步。
“根据《沧源律例》,这杀人害命什么时候成家务事了?你这狗官是不是我沧源的官,你读的是哪条律例认为这是家务事!”
楚辞怒了,当场就骂出了声。
很好,既然她现在是翌阳公主,她就好好替皇帝管管他手下这些个庸官狗官。
楚辞那架势,倒是把县太爷给吓愣了半晌,回头看着楚辞,还有她身边站着的容聿,心头,猛然颤了颤,半晌没反应过来。
眼前这名男子,让他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谁,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逼人的气场,却愣是让他的腰板直不起来。
仿佛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天生就该是一个奴才,不能抬头直视。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可确确实实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奴性。
愣愣地在容聿身上停留了好久,他都没有缓过神来,直到那随行的师爷扯着他衣摆提醒了两句,他才陡然回神。
目光,从容聿身上收回来的时候,他背上那直达脚底的寒气还没有散去。
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愣是被容聿跟楚辞的气势给拉回到座位上,却也不敢太过嚣张。
“堂下何人这么放肆啊。”
虽然在问责,可那气势,哪里有半点县太爷的样子,而他这样的反应,也让两旁的官差也感到十分意外。
这县太爷今天是怎么了?被人当堂骂成狗官,竟然也不生气?
大家都一头雾水,那县太爷却在问话的同时,一边打量着楚辞跟容聿,一边在大脑里搜寻着眼前这张不怒自威的脸。
“你这狗官还不配知道我是谁。”
楚辞已经气得红了眼,根本不想跟县太爷多废话,要换做原来还在黑道上混的时候,她现在就上去废了这狗官了。
“放肆!想掌嘴吗?”
话虽然这么说,可丝毫没有半点气势,尤其是双眼触及容聿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时,愣是让他心底发怵。
所有的底气,全被抽得空空的。
楚辞也发现了,这狗官好像是在怕容聿。
她眼眸转了转,朝身边站着由始至终都没吭声的容聿看了一眼,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得意。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容聿罩着,这整个天下她都可以横着走,棒极了。
这样想着,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容聿那句,陪我君临天下的人,一定是你。
妈呀,到时候,她可真的就是横着走了。
呸!呸!现在可是在公堂上呢,瞎yy什么呢。
楚辞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几声,抬眼看着那县太爷。
也好,有容聿在一旁站着,她在气势上就不输给他。
啧啧,有这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能吓到人的老公,真好。
就是那王老太都发觉,这县太爷竟然一点县太爷的气势都没有,被人骂成狗官了还不掌嘴,这县太爷的脾气,怎么能这么好。
“你还没有回答我,这《沧源律例》哪一条说明杀儿媳妇就算做家事?你儿媳妇把你杀了,是不是也可以算家事?”
楚辞的言辞咄咄逼人,丝毫没有将县太爷的问题放在心上。
楚辞越是这样,王老太就越开心。
不知死活的臭丫头,连县太爷都敢无视,不要命了。
当下,便在堂下挑拨道:“县太爷,您看到了吗?连您她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我这个早年就死了男人,受尽欺凌的老太婆了,大人,您可千万要给我做主啊,大人……”
老东西,等老娘收拾了这狗官,等会儿再好好收拾你一家子!
妈—的,智障!
此时,那县太爷整个注意力都放在容聿身上,对于王老太跟楚辞的话,根本没心思理会。
越看容聿,他就越觉得眼熟,明明就在嘴边,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是谁呢?到底是谁呢?
突然间,他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一张让他腿软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吓得他整张脸都白了,半点血色都找不到。
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双腿软得连站都站不稳,赶忙抓住了身边的师爷。
“快……快扶我下去。”
师爷不知道他怎么了,看他吓成这模样,也是一头雾水,可还是配合地将他从堂前扶了下来,来到容聿面前。
师爷刚一松手,他就噗通一声,在容聿面前跪了下来,连连磕头,这反应,吓得那不停撒泼的王老太,也傻眼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妈的,智障!()
“下官黄远,参见容亲王!不知道王爷驾临,下官千该万死!”
他不断地给容聿磕头,在容聿没说停下的时候,他竟然连停都不敢停。
这下可是惹了大事了,容亲王在这里,那眼前这小姑娘的身份,恐怕也不简单了。
难道……难道她是容王妃?翌阳公主?
翌阳公主赐婚给容亲王的事,天下皆知,如果眼前这小姑娘真的是容王妃,那就是翌阳公主无疑了。
翌阳公主可是皇上同母胞妹,要是冒犯了她,可没好果子吃。
他庆幸自己刚才没那么鲁莽,留了一手,不然的话……
想起来,黄远还有些后怕。
要不是早年进京述职的时候远远见过容亲王一次,他今天怕是要栽了。
楚辞也被黄远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惊到了,敢情这家伙是认出容聿来了!
不过,也好,既然被认出来了,收拾那老东西也就简单多了。
楚辞的嘴角,勾起了笑,目光朝已经傻眼了的王老太看了过去,眉头,调皮地动了两下。
王老太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明眼人都知道楚辞是在跟她示威。
且不说她是什么身份,身边有堂堂亲王撑腰,就了不得。
这下可是摊上大事了。
没想到她王老太撒泼了一辈子,结果在今天摊上事儿了。
“行了,黄知县,不用磕了,现在找你有事的不是本王,是本王的王妃。”
容聿那慢条斯理的声音,终于响起,黄远那咚咚的磕头声也就此停下来了。
“是……是,王爷。”
黄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来到了楚辞面前。
果然没猜错,这小姑娘真的是容王妃!
“下官见过王妃。”
“免礼了。”
当王老太知道楚辞是王妃的时候,已经吓得脑子都开始不清醒了。
她是摊上大人物了。
越是看王老太那吓得翻白眼的模样,楚辞就得瑟得很。
看来,在这封建社会,有个强大的家庭背景,还真是好处多多。
先不说有没有理了,光是这一身份,就能横扫一大片,看这个泼妇老东西,都被她的身份吓得服服帖帖的。
不,不,还没完呢,这样就想放过她?
本姑娘再给你来一剂强针。
在王老太恐惧的眼神中,她绕过黄远,来到了王老太面前,蹲了下来。
“大娘,听清楚我是谁了吗?”
“听……听清楚了。”
王老太吓得连声音都哑掉了,除了她之外,堂上的林秀,王霸,还有王霸的姘妇张氏,都被楚辞二人的身份给吓到了。
虽然不知道亲王的权力到底有多大,可也知道这是他们小老百姓惹不起的大人物。
见楚辞洋洋得意地笑了笑,道:“你可知,本王妃还有一个身份呢,说出来,吓死你哦。”
她故意做出一副夸张的害怕模样,还确实,把王家上上下下都给吓懵了。
“还……还有一个身份?”
都是容王妃了,还能有什么身份?
“本王妃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一个母亲生的亲妹妹,知道什么意思了吗?”
小样,还不吓死你这老东西。
王老太的脸,刷得一下就白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骂我是狗—娘养的,那也就是说……你骂我娘是狗?更确切地说,也就是骂皇帝的母亲是狗?”
这句话刚一说完,王家所有人都当场吓瘫了,那王老太吓得当场尿了裤子,瑟瑟发抖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公堂上,瞬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尿骚味,让所有人都拧起了眉头。
楚辞捏着鼻尖在吓得已经瘫掉的王老太面前站了起来,漫不经心的口吻,却带着一股低沉的恐吓味。
“好了,辱骂皇上生母是什么罪,本公主就不说了,相信黄知县自己会评断吧?”
楚辞将问题抛给了黄远。
黄远不是傻子,知道楚辞是什么意思,当下便立即点了点头,“是……是,公主,这是诛灭九族的忤逆大罪,下官已经不会饶了这一家刁民。”
听黄远这么说,已经吓瘫了的王老太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连滚带爬地爬到楚辞面前,又求又跪道:“公主饶命,王妃娘娘扰民,贱妇知错了,这一切都是贱妇的错,您要问责就问责贱妇一人就好,跟我儿子孙子没关系,公主开恩,公主开恩……”
听着王老太哭天抢地的恳求,楚辞的眼底,露出了几分冷笑。
还真是个自私自利的老东西。
“滚开!”
她一脚朝王老太的肩膀上踢了下去,“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还认识到自己是个刁妇,这个时候了,只想到自己儿子跟孙子,就没想想你儿媳妇,这个女人没地位的社会,就是被你们这种贱妇自己作出来的。”
王老太被她这一脚踢得不轻,捂着肩膀,龇牙咧嘴着,可看到楚辞脸上要她王家断子绝孙的决心丝毫没有改变,她连呼痛都不敢,再一次朝在楚辞面前跪求道。
“贱妇知错,贱妇知错,请公主开恩,开恩啊……”
楚辞没看她,甩开了被王老太扯着的手,走到一边,目光凌厉地投向黄远,道:“黄知县,在诛九族之前,有件事要先办了。”
“公……公主请说。”
“当然是让林氏跟姓王的离婚了!这还要我教!”
楚辞叉着腰,大声对着黄远吼了出来。
黄远被吓得不轻,却不敢有半点微词,只能连声点头,连滚带爬地回到公案前坐下。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拿起惊堂木,轻轻地往桌子上一敲,对着堂下吓瘫了的一家人,呵斥道:“王家刁妇王老太公然对自家儿媳动用私刑,侥幸被公主所救才幸免于难,你这种刁妇,简直罪该万死。”
黄远说话的时候,也许是习惯了溜须拍马,在这个时候,也不忘对楚辞歌功颂德一番。
“贱妇知罪,贱妇该死!”
王老太也不为自己辩解,生怕自己再辩解会连累自己的儿孙。
“既然你认罪,本官也不多浪费王爷跟王妃宝贵的时间,当场宣判,王霸与其妻林氏和离,和离当堂生效,不得有异议。”
第一百七十七章 堂前公审()
林氏虽然还有些舍不得,可想起自己尽心竭力为他们王家,结果还乱来差点被婆婆打死在街头,她的心就寒了半截。
只是流着泪,没说一句话。
黄远判完了之后,又谄媚地来到楚辞夫妇二人面前,卑躬屈膝道:“公主,您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楚辞用眼角,没好气地冷睨了黄远一眼,从鼻尖发出一声冷哼,“这就完了?林氏受的委屈,就不能有半点补偿吗?”
“这……”
他擦了擦冷汗,不知道楚辞是什么意思。
这和离也离了,王老太也教训了,还有什么没做对的吗?
楚辞睨了黄远一眼,摇了摇头,嘴里骂了一句“昏官”,就自行走到公案前,敲响了惊堂木。
那一声惊堂木,振聋发聩,直直地敲在了公堂上的每一个人心上。
“王霸出轨在前,王老太撒泼在后,按照《沧源律例》,通—奸者,夫妻财产全部归另一方所有,眼下王霸跟这没名没分的张氏连孩子都生了,这通—奸的证据,不需要本公主证明了吧?”
楚辞的目光,凌厉地扫向躺下王老太那双吓得没有了焦点的双眼。
“是……是。”
黄远连声附和。
看着堂前那一干人等,楚辞眼中的得意还夹着几分赞赏。
不知道这《沧源律例》的夫妻条例是谁订的,还真是为女人的利益着想,这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没这等好事。
也得亏她当初为了坑容聿……哦,不,为了分到容聿的家产刻意研究了一下这夫妻条例,不然还真的让林氏受委屈了。
这一次要不趁着这案子给那些理所当然到处偷腥的男人一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