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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颜有些嫌恶地看了那碗东西一眼,便捂着鼻子,退开了两步,挥了挥袖子,道:“还不拿去给王妃?”
“是,夫人。”
虽然没看到那东西,可那难闻的味道,还是让楚辞清晰地捕捉到了。
不用猜就知道,这贱婢送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妃,您请用。”
红笺将那碗所谓的汤水递到楚辞面前,她的脸色便立马变了。
原本就因为高烧而有些反胃的身子,下一秒,差点就吐出来了。
馊水!这个该死的贱婢,竟然拿厨房用过的馊水来给她喝!
她狠狠地等着眼前这对小人得志的主仆,气得咬牙切齿。
这二—奶的心思何其歹毒,她之前真是小瞧了她了,耀武扬威,狗仗人势,跟渣男一个渣一个贱,简直天生绝配!
只听宝颜那得意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姐姐,你怎么不喝呀,你看看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妹妹我特地让红笺去厨房给你盛过来的这碗汤水,可是带着各种营养,你喝了,一定面色红润呢。”
没有心思去欣赏宝颜这小人得志又假惺惺的姿态,她冷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不用了,这么补的东西给我喝浪费,妹妹还是留着给自己喝吧,要是能把你那不争气的肚皮调养好,给王爷生个儿子出来,那就更好了。”
第九十三章 没有心的男人最可怕()
“你!!”
宝颜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楚辞提起这个,再加上昨晚被容聿丢下,她心里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想要找个人出气,偏偏,楚辞在这个时候又提起。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看到我为王爷诞下麟儿,不过在此之前,你得有命看到才行,还是先喝点汤补补身子。”
阴狠的模样,瞬间流露,她朝侍卫看了一眼,道:“看样子王妃是没力气端着喝,你们两个去给王妃喂进去。”
“是,夫人。”
红笺的唇角,勾起了阴险的笑,端着那碗馊水,朝楚辞走来。
要放在平时,这三个人她还真不放在眼里,可偏偏,才这个时候,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反抗。
更何况,容王府的侍卫向来训练有素,就是她没生病,或许也只能打成平手。
该死!
楚辞在心里,咒骂了一声,手臂,下一秒,便被捉住了。
“狗奴才,放开我!”
“姐姐还是喝了吧,这么有营养的东西,倒了可惜。”
宝颜的声音,从牢门外传来,被红笺遮挡着的视线,让她看不到此时宝颜的表情。
“唔!唔……”
她的下颌,被红笺紧紧扣着,任她怎么摇晃都没有用,身子又被那个狗奴才给抓得严严实实无法动弹。
该死,没想到这贱婢看上去瘦瘦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平时铁定没少干坏事。
令人作呕的馊水,因为她的挣扎而洒落在她的脸上,同时,被红笺捏得张开的嘴巴里,也陆陆续续地灌了些进去。
此时的楚辞觉得,她这辈子,受的最大的屈辱,恐怕就是这个了。
这种屈辱,简直比让她死还要难受。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牢房里,出现了另外一道声音,节奏平稳,声音中却感觉不到半点的温度,凉薄却似漫不经心的口吻,却在那逐渐靠近的脚步中,令人察觉出了其中的盛怒跟杀气。
咣当!
红笺手上的碗,掉落在地,关押着楚辞的牢房里的几个人,都相继跪了下来。
“参见王爷。”
不管是眼前的这三个人,还是整个看守地牢的侍卫,都没有想到容聿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忐忑,尤其是的宝颜三人,在看着容聿进来时那张杀气逼人的脸时,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终于摆脱了那对狗奴才的禁锢,楚辞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机会,可被羞辱的自尊却已经不能挽回。
看到容聿过来,她只是冷着脸,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这对狗男女又假惺惺地在她面前唱戏。
可期待中的戏码并没有上演,容聿的目光,在冷厉地扫过眼前这三人之后,投到了她的身上。
只是那一瞬间眼神的碰触,楚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压在心底从不示人的委屈,在此时,瞬间涌上心头,眼底,也蓦地酸了起来,连同鼻尖,酸了一圈。
目光,并没有在容聿脸上停留太久,她淡漠地收回了目光,揉着被红笺扣得生疼的脸,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容聿并没有理会那三个人,而是提步走进了牢房,来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她白皙的脸上,印出的手指印,还有些深,容聿的眉头,倏然一拧,一抹狠戾,从他的眼底划过,片刻之后,又重新归为宁静。
“你干的?”
他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红笺,语气平平,说是质问,不如说是询问更加恰当,可偏偏又在这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了充满狠戾的质问之气,吓得红笺不敢出声。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她没有否认,在这个时候,更是不敢否认,眼前质问她的不是别人,是让各国都闻之惧怕的当今容亲王,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甚至连皇帝也畏惧三分的男人。
他不需要说太多的废话,一个眼神就能轻易地让面前之人不敢说半句慌言。
宝颜也是被容聿这突然的出现给吓得半晌没有缓过神来,看着容聿那淡漠清冷的气质,她也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因为楚辞的事而发火。
可他对红笺的“质问”,却让她听出了胆颤心惊的味道。
她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没有出声,目光畏惧地看着容聿那张凉薄的俊脸,昨晚被他伤到的心,在此刻除了怨恨之外,更多的,还是害怕。
她也猜不透,接下去容聿会对她们主仆二人做什么。
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她没敢出声。
容聿的目光,在红笺的身上逗留了片刻之后,又安静地收了回来,重新回到楚辞的脸上。
那双深沉的脸,淡漠得依然找不到一丝的情感。
下一秒,见他薄唇微勾,一抹凉薄的笑意,掠过他的嘴角。
指尖,轻轻地拂过楚辞被红笺掐红的下颌,道:“疼吗?”
他问她,语气中,找不到半点的情感,甚至,还让楚辞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楚辞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含在眼底的泪光,倔强地被她压在眼眶中,没有让它出现在容聿的视线里。
这个男人,应该是对谁都没有感情吧,她看得出来,他虽然宠着宝颜,可这样的宠,并不用心。
都说,比起坏男人,没有心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而容聿,就是这一类人。
目光,跟容聿对视了片刻之后,淡漠地收了回去,冷哼声,从她的嘴边响起,“你让我掐一下就知道疼不疼了。”
这个时候,她还敢跟他对着干?
容聿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隐去了藏在眼底的那一丝愠怒。
柔软的指腹,轻轻地压着楚辞脸上的手指印,道:“被狗奴才踩在头上欺负的感觉,好受吗?”
他的语气,依然淡淡的,分不清楚喜怒,可当他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还是让跪在地上的红笺和那名一起欺负楚辞的侍卫都吓得狠狠地颤抖了两下。
“一条狗而已,我怎么会跟狗计较,如果哪一天我运气好发达了,多养几条狗咬回来就是了。”
第九十四章 还是放不下()
她的语气,充满了鄙视,却又显得过于漫不经心,哪怕此时,她的头,沉得厉害,站着的脚下,都在颤抖,可在容聿面前,她就是不肯服软,哪怕她很可能马上就要在容聿面前倒下去,她都要强撑着一股气跟容聿对峙着。
按照她的话说,就是,什么都能丢,气节不能丢。
要放在抗战时期,以她这种气节,说不定还能追封为烈士,活在各种教科书上闪耀着为中华崛起的光芒呢。
容聿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还有摇摇欲坠的身子,淡漠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异样,眉头也跟着蹙了一下,紧跟着,却从嘴边,发出了一抹冷笑,“你觉得本王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他问得有些漫不经心,慵懒的神色跟刚才隐在眼底的狠厉之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楚辞的心,咯噔了一下,跟着,才缓缓抬起双眼看向他这双依然找不到对妻子带有半点感情的双眼,在心里低骂了一声。
“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不想给我机会,就直接弄死我呗,这一点,你小妾做的就比你好多了。”
她一副事不关己地耸了耸肩膀,四两拨千斤地将矛头指向了身后一直沉默着没敢吭声的宝颜。
宝颜见楚辞提到她,敛着的双眼猛然抬起,带着几分逼人的杀气,朝楚辞投了过来,却刚好撞上了容聿侧目的目光。
她的心,颤抖两下,快速地将眼神收了回来。
这个时候,她就该为自己辩驳一番,可在容聿面前,她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容聿的目光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太久,又重新回到楚辞那张傲慢的脸上,沉吟了片刻之后,问道:“知道错了吗?”
他淡漠地看着楚辞那张脸,似乎眼前这个女人的生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一般。
他的问题,迎来了楚辞一记嘲讽的眼神,见她眼尾一挑,嘴角勾起了慵懒的笑,斜睨着容聿,道:“这个错,我昨天不是已经认了吗?只是我不知道王爷还是不赞同。”
她的回答,让容聿淡漠的眼底,再度升起一抹愠怒的光,狠厉地扫过楚辞依然不肯认输的倔强面容。
“看来,关了你两天,你还是不知悔改。”
“承让承让,我不介意王爷再关我几天,关久了,总会想明白王爷到底要我承认什么错误。”
她知道现在不是跟容聿对着干的时候,可偏偏,心里头那说不清的委屈让她始终跟容聿堵着一口气。
梦中的情景,影响了她此刻的心情。
或许,心脏真的有记忆功能,翌阳公主虽然死了,可她对容聿的心,却一直被埋在心脏的最深处,就是她这个借宿者感知到这一切的时候,还能感受到翌阳公主那切身的疼。
容聿半眯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楚辞那张始终不肯服输的脸,刀锋般的薄唇,不知觉间抿成了一条线,片刻之后,他冷笑出声。
“没错,你给本王提了个很好的建议,你就在这里继续待着,本王倒是想看看你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话音落下之后,他转身离开了牢房,眼眸掠过楚辞那张脸的一瞬间,还是不动声色地蹙起了眉头。
“来人!”
走了几步之后,容聿又停下了脚步。
“属下在。”
“好好看着她,不准让任何人踏进牢房一步,违者杖毙!”
他沉着嗓音,狠厉地落下这句话,眼眸在宝颜三人的身上一扫而过,虽然是在跟侍卫们说的,可很显然是在警告宝颜主仆二人。
一句话,狠狠地敲在了宝颜的心口上,吓得她脸色陡然煞白。
不敢在牢房里逗留太久,她立即上前,拉起了还跪在地上吓得不敢起身的红笺,在容聿出了牢房之后,也快步走了出去。
等待中的惩罚并没有到来,红笺自然也是松了口气。
好险,刚才差点以为王爷要为那个下堂妇出气了。
红笺在心里,略带后怕地吐了口气。
宝颜虽然暂时忍下了这口气,可她并不就此甘心。
她现在发现,对付楚辞那个下堂妇,不能心急,王爷表面上虽然没有护着楚辞什么,可既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就是摆明了不让人去找楚辞的麻烦。
明着不帮她,暗里却还是站在她那边。
只要王爷站在她那边,不管明里还是暗里,她都讨不到好处。
想到昨晚的事,宝颜的心里,便有些洋洋得意了起来,连带着从勾起的唇角中,逐渐蔓延开来。
容聿等人离开之后,牢房里,重新陷入了那令人烦躁的寂静。
终于,楚辞有些简直不住地瘫坐在了床—上,脸色,苍白得可怕。
容聿刚才的命令,简直就是把她往死里打,不让任何人接近牢房半步,那不就是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直接病死?
“该死的渣男,这个梁子,老娘跟你结下了。”
她恨得咬牙切齿,可偏偏,虚弱无力的身子,就是讲出这么凶狠的话,都带着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样,可经过了刚才的一幕,侍卫们一个个都离得她远远的,谁也不敢靠近她半步。
龙逸阁——
当管家跨进龙逸阁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容聿站在长廊上,负手而立,看着远处,蹙着眉头,一言不发。
他的脚步,停顿了几秒钟后,才走到他身后,低低地唤了一声,“王爷,您唤老奴过来,有何吩咐?”
容聿停留在远处的目光,仲怔了片刻,才慢慢地收了回来,转过身来看着管家,犹豫了片刻之后,道:“去牢里看看,楚辞怎么样了。”
管家一愣,眼底多了几分惊讶跟茫然。
王爷找他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王爷不是刚从牢房里回来吗?怎么会又让他去看王妃的情况。
莫不是……王爷在牢房的时候,就已经看出王妃有哪里不对劲?
管家心里虽然有太多的疑问,可作为下人,他只管领命做事就行,其他的事,不需要他去过问太多,“是,王爷,老奴这就去。”
说完,管家便转身从龙逸阁退了出去。
第九十五章 认输很难么()
容聿依然站在长廊上,幽深的眼底,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目光中,流露着几分惆怅跟落寞。
可下一秒,他的情绪却又化作恼怒,搭在栏杆上的手,因为加重的力道而青筋突显。
他发现,自己还是被楚辞给影响了,纵使他再怎么努力,似乎都失去了作用。
他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担心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从出了牢门开始,脑子里就忘不掉她那张苍白的容颜跟摇摇欲坠的身子。
管家奉命去了牢房没多久就重新回到了龙逸阁,脚步比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要急促了许多。
脸上也隐隐地多了几分焦急,站在长廊上往下看,管家的表情,尽收眼底。
蓦地,容聿的心,揪在了一起,像是被人将心脏给紧紧捏住了一般,有些透不过气来。
“王爷,王妃发了高烧,看情况,比上次要严重许多。”
“她人呢?”
尽管在之前就已经猜测到了,可听管家这么说,心,还是比刚开始拧得更紧了。
“回王爷,老奴已经派人将王妃送回聆雨轩了。”
管家回答,原本,这段时间,王妃一直住在龙逸阁,就是生病发烧了,也该送回龙逸阁才是。
可话又说回来,王妃正惹了王爷不高兴,他要擅自将王妃送到龙逸阁来,怕是会引来王爷的责难,可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王爷的心思,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王妃生病了,总不能让她继续在牢里待下去吧,所以,把她送回聆雨轩是最合适不过了。
“叫大夫了吗?”
声音依然清冷,硬是将其中的担忧给掩盖了下去。
“老奴已经派人去请了。”
容聿沉默,半晌,才“嗯”了一声,对管家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跟着,自己也转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