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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口,亲王府的队伍,整整齐齐,侍卫们都已经坐上马背,整装待发。
“皇妹呢,怎么还没有过来?”
皇帝突然间出声,同时,也让准备坐进马车的容聿,背影一僵。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见楚辞飞快地朝这边跑来,容聿的心,蓦地收紧了几分。
“皇妹,大家都要走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皇帝责备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楚辞愣了一下,目光,朝正站在马车边上的容聿看了过去,抿了抿唇,道:“皇兄,我等会儿再跟你说。”
说完,她兀自走到容聿面前,道:“上车吧。”
容聿看着她的笑脸,愣了几秒中后,点了点头,坐上了马车。
亲王卫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一路往城门外走去。
“怎么?打算送本王出城?”
宽敞豪华的马车上,容聿侧目,看着楚辞沉默的脸,开口道。
“干嘛,夫妻一场,送你出城很奇怪吗?”
楚辞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引来了容聿的一声轻笑。
过了一会儿,车子缓缓地接近了城门口,楚辞再一次开口道:“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了。”
“嗯?什么事?”
“有人在我身上下了蛊,我猜,是想利用我来杀你。”
说到这,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朝他的肩膀上投了过去,指着他伤口的地方,道:“你现在也别骗我了,这里是我弄伤的吧?”
容聿的表情,有些愕然,只是现在,他并没有否认这一点。
“你怎么知道你中了蛊?”
这件事,除了下蛊的人之外,应该就他跟皇后清楚才是。
“之前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有人给我把蛊毒给解了,我也是猜测那是蛊而已,不过,后来磷渊也跟我说,我早在容王府的时候,就被人下了蛊,所以,给我下蛊的人的用意,应该是为了杀你,你小心点。”
她出声提醒道,并不知道容聿已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只是,此时,容聿并没有打算告诉她。
“对方能给我下蛊,肯定也会给别的人下蛊来杀你。”
楚辞的口气中,多了几分担忧。
容聿看着她眼中的不安,轻轻点了点头,“嗯,我会注意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能接近他并且能成功伤了他的人,只有楚辞。
所以,就算别的人被下了蛊来杀他,他都不需要太过放在心上。
“容聿。”
沉默了片刻之后,楚辞欲言又止地出声了,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
“怎么了?”
见楚辞盯着他的双眼,张了张嘴,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我把你伤这么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非要千方百计地瞒着呢,万一我又伤了你怎么办?”
容聿因为她的话而仲怔了片刻,却答非所问道:“不会,你再也不会伤到我了。”
这句话,意义颇深,楚辞虽然没有听出来什么意思,可心里头,却有些隐隐作痛。
“是啊,我们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容王府,就算我想杀你,也听不容易的。”
她僵笑着扯了扯嘴角,本不想面对这分开的事实,可却总是那样得不由自主。
容聿的眼眸,在听她这样说的时候,缓缓抬起看向她,半晌,笑了一笑,道:“你忘了吗?你刚刚不是说,你的蛊毒已经解了么?就算在我旁边,你也不会杀我。”
他说得十分坚定,就算她是皇帝的妹妹,他也相信,她不会杀他。
如果不是害怕她在他身边有危险,他真的不想就此放手,不想让她离开自己身边这么远。
他的眼底,带着浓浓的不舍,目光,刻意地投向窗牗外,不让楚辞看到他眼中的不舍,佯装平静道:“已经出了城了,赶快回宫吧。”
楚辞一愣,听出了他口气中驱赶的味道,心里,不由得收紧了。
抬眼朝容聿看了一眼,他甚至都没有看她,看来,也是很不想见到她了。
楚辞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跟着,点点头,道:“好,那我先走了,再见。”
她强颜欢笑地对容聿挥了挥手,拉开了轿帘,对外面的侍卫道:“停车。”
马车停下,她跳了下来,再也没有回头,一路朝京城的方向狂奔。
容聿坐在马车里,指尖,轻轻地掀开窗牗上的帘子,目光,紧锁着那穿梭在人群中的背影,看着她越来越接近城门,身影在他的眼底,越来越小,他才不舍地将目光收了回来。
敛下的眸子,隐藏着黯淡的色彩,不敢再去想象她那古灵精怪的眸光。
以后的容王府,没有了她,应该不会再那么热闹了。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涩。
亲王卫队一路沿着官道,马不停蹄地往容王府的方向赶。
在他们看来,京城,是个十分危险的是非之地。
御书房——
“什么?你要跟容聿和离?”
楚煜看到重新回到宫里的楚辞,万分惊讶。
“对啊,皇兄,容聿已经答应我了,签了和离书,到时候派人送来给我就行了,我就不用跟去容王府啦。”
楚辞说得十分轻松地耸了耸肩,却没注意到楚煜的眼底,那诡异的神色。
“怎么了,皇兄?”
楚辞见楚煜沉默不语,便继续道:“上次在御花园里,可是你亲口说的,只要容聿同意,你就不反对我们和离,现在你别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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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把真相告诉容聿()
楚辞的声音,将楚煜拉回了什么,抬眼看着楚辞,勉强露出了一抹轻松的微笑,道:“朕是皇帝,当然君无戏言,只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以后反悔了,可别又求着朕让你回到容聿身边,这可是丢我皇家脸面的大事。”
“放心吧,皇兄,我巴不得容聿签了和离书呢,我才没那么傻,以后还会反悔。”
楚辞一脸潇洒地摆了摆手,将眼中的怅然掩盖了下去。
尽管她说得怎么毫不在意,在想到容聿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想念和不舍。
“皇兄,那我先去找皇祖母啦,她老人家一定舍不得我。”
“嗯,去吧。”
“臣妹告退。”
楚辞离开之后,楚煜的脸色,开始慢慢地沉了下来,沉思良久之后,才出声,“来人。”
“奴才在。”
“叫皇后来御书房。”
“是。”
信阳王府——
此时虽然已是深秋季节,可信阳这个地方,却四季如春,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依然彩蝶飞飞,让阳光下的信阳王府,多了别的地方没有勃勃生机。
信阳王楚荀,一身暗紫色的锦衣裹身,这样一身暗沉的颜色,在这百花争艳的花园里,显得有几分不太相称。
他的面前,种满了一片蓝色的花朵,蓝色的花海,随风摇曳,就像是穿着蓝衣的姑娘,在风中翩翩起舞。
这些花的种子,是当年一个来自西洋的传教士送给他的,取名叫风信子,而这蓝色的风信子,叫蓝珍珠。
传教士还告诉他,蓝珍珠代表着一颗不变的恒心,看到它,就像看到自己心中的爱人一样。
他不是一个喜好种花弄草的人,可就是传教士那一句,“看到它就像看到自己心中的爱人一样”,这句话,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亲手将这些种子种在后花园里,每天亲自打理,精心培植,看着蓝色的花,慢慢长成这一片花海,似乎让他看到了记忆力,那个穿着浅蓝色的舞衣,在他面前跳舞的女孩。
想到那个女孩,楚荀的眼底,便不禁柔和了下来,就是一贯不笑的唇角,也漾开了一丝浅浅的弧度。
手,轻轻地拂过面前摇曳的蓝珍珠,下一秒,见他收起了眼中的笑,被一抹冷光取代。
“出来吧。”
身后的假山深处,出来一个穿着浅粉色长裙的女子,美貌惊人,笑容嫣然。
“羽画参见王爷。”
楚荀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人前那气势冷然的脸。
乔羽画似乎并不害怕,朝那一片风信子的花海扫了一眼,笑道:“看来王爷还是没能打动我们云郡主呢。”
她的话,让楚荀脸色一变,冷然的脸上,多了几许不自然,“少多事!容聿那边怎么说?”
眸光冷下,他并不想很乔羽画多谈自己的私事。
乔羽画也没再开玩笑,走到楚荀面前,压低声音道:“容聿已经查出了司云博的阴谋,楚煜那边好像是调兵遣将前往翨滕,不过,说来也奇怪,在此之前,我就感觉到楚煜好像就已经调兵。”
“之前就调兵?知道他要做什么吗?”
“这个我还没查清楚,不过,王爷,属下在皇宫里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个人。”
“谁?”
“翨滕的九王爷,磷渊。”
“磷渊?”
楚荀淡漠的脸上,多了几分诧异,“磷渊去见楚煜做什么?”
“这个……”
乔羽画摇了摇头,眼底也是一片茫然,“磷渊之前就在翨滕失踪了,司云博一直暗中派人去找他,难道楚煜这次调兵,跟磷渊出现在皇宫里有关?”
乔羽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楚荀没有作答,只是敛着眸,陷入了沉思。
“也不是没可能,磷渊不在翨滕,司云博又把持朝政,也许磷渊想借楚煜的兵,分散司云博的注意力,以达到缓兵之计。”
“可是,王爷……”
乔羽画抿着唇,沉默了几秒钟后,道:“磷渊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点,万一楚煜借着这次的机会,真的攻打翨滕,那他不是引狼入室?”
乔羽画的问题,引来了楚荀眼底的一丝嘲弄,“楚煜没这么能耐,磷渊也不会这么笨,他们之间的事,这事,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是,王爷!”
乔羽画点头,跟着,又问道:“王爷,还有一件事。”
“说。”
“楚辞这一次没跟容聿回去,属下暗中得知,容聿打算跟楚辞和离,等回到容王府,就准备签下和离书。”
“哦?楚煜知道这件事?”
楚荀的眼底,隐约地多了几分兴趣。
“想必已经知道了,毕竟楚辞现在还留在宫里。”
说到这,乔羽画又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继续道:“王爷,我觉得,容聿像是爱上楚辞了。”
“当真?”
“嗯,我从罗琰的口气中能听出来,容聿应该为楚辞做了不少事,甚至,容聿受了重伤,应该也是楚辞干的,可容聿似乎并不想让楚辞知道似的,凭我女人的直觉,容聿对楚辞的感情,没那么简单。”
说到这,乔羽画笑了起来,妩媚中,透着几许深意。
楚荀的双眸,在此时若有所思地眯了起来,半晌,见他勾起了唇,笑容中,有几分算计,“是时候该把楚煜对楚辞做的事,告诉容聿了。”
“王爷是指……那件事?”
“嗯,容聿要是知道楚煜做的事,恐怕不会那么冷静了。”
乔羽画立即明白了过来,对楚荀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们。”
很快,乔羽画便消失在信阳王府的后花园里。
楚荀的眼底,平静得没有半点波澜,那张充满算计的脸上,多了些许漫不经心。
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他的唇角,勾了起来,“来人。”
“王爷。”
“传令下去,取消杀楚辞的行动。”
“是,王爷。”
侍卫退下之后,楚荀的目光,朝云紫郁所住的院子看了过去,见她的目光,正朝着他这边看过来。
对上她没有波澜的双眸,他却勾起了一抹只愿意对着她的温柔浅笑。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两个问题,选一个()
青岚院——
“你又在算计什么对付楚煜的事?”
楚荀才踏进青岚院的大门,云紫郁便走上前来,冷着脸,质问道。
唯独面对她的时候,楚荀的脸上,才收起了所有的戾气,永远只是这一副温和柔软的目光。
那双阴骘黑沉的眼底,也在她面前变得格外得澄澈透亮,清晰地倒映出云紫郁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他轻轻抬起手,帮她撩开她耳边凌乱的发丝,柔声一笑,道:“楚煜那样对你,你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云紫郁的眸光,往下一凛,想起楚煜眼中的决然,心里,还能感到那熟悉的疼。
抬眼看着楚荀,她冷着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声开口道:“那个女人是谁?”
这突如其来冒出来的问题,让楚荀愣了几秒钟,跟着,轻笑出声来,“你说羽画?怎么,看到我跟别的女人说话,吃醋了?”
他玩笑道,明知道这只是奢望,他的心里,还期望着有一天,她真能为他吃醋一回。
云紫郁懒得理会他,甚至没给过他一个好眼神,她不知道,这个在她面前看上去如此温和,甚至有些痞气的信阳王,在别人面前,永远只有生杀予夺的肃杀之气。
云紫郁冷眼睨了他一眼之后,收回了目光,突然间觉得“羽画”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羽画?羽画……
“乔羽画?”
她蓦地说出了这个名字,抬眼看向楚荀,见他的眼底,也有几分诧异,据他所知,她应该没见过乔羽画才对。
“你认识她?”
果然是乔羽画!
云紫郁在心中大惊,抬眼看着楚荀始终温和的笑脸,道:“之前听楚辞提起过,说是容聿身边的副将在上京途中娶的一门亲,看来,这也是你安排的。”
云紫郁的眼底,多了几分嘲讽。
楚荀笑了一笑,虽然没有承认,倒也没有否认,只是上下打量着云紫郁今日的穿着,转移了话题,“你穿蓝色的衣服,还是这么好看。”
云紫郁愣了一下,对楚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感到有些恼火。
她不理会他的夸奖,继续道:“你把乔羽画安排在容聿身边,到底要做什么?”
见她这么问,楚荀挑了一挑眉,道:“你不是关心楚煜么?怎么一回头又变成容聿了?”
云紫郁知道他在她面前装傻,她也不指往楚荀会跟他说实话,最后,她也放弃了。
“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你能回答我另外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你问。”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信阳王府?”
云紫郁的目光,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而这个问题,是楚荀最不愿意回答的。
“能换个问题么?”
他拧了下眉,尽管因为她想着离开而心生不悦,可还是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好,那就刚才的问题,乔羽画在容聿身边做什么?”
她挑了下眉,明显是在为难楚荀。
“两个问题,你选一个。”
她知道,楚荀不会告诉他,自己派乔羽画到容聿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很显然,她是在刁难楚荀。
“好。”
楚荀点点头,拉着她,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云紫郁虽然不太情愿,可还是被他拉着坐下,却没有看楚荀一眼,“说吧。”
她以为,楚荀是想告诉她什么时候可以让她离开,毕竟,这个答案比起他心里算计着的“阴谋”要好回答许多。
“如果我告诉了你,我派羽画到容聿身边的真正目的,你会相信吗?”
楚荀的问题,就这样不期然地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