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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日里可是贾府小厮里最老实不过的了,怎么,怎么去买这种东西。”李娇夹着眉头,那情形倒是嫌弃这小厮的人品。
“小姑,哎我去,李娇你是真把脑子丢了还是怎么的,现在是让你看他人品的么?重点他是贾府的小厮,那就是你被冤枉的线索!”看李娇那副样子,李春妮急得脑袋上都要冒烟,以前也没发现小姑李娇这么分不清主次,心真大。
而一旁的刘清白却是掩嘴一笑,他就说李春妮心大分不清主次的毛病哪儿来的,原来是家传。
“你喊什么喊!贾六平日对我挺好的,贾府里的丫鬟仆人见风使舵,经常刺儿我两句,他就没有。”李娇推了李春妮一把,就说这丫头没安好心,时不时想吼她两声。这贾六是她觉得贾府里唯一还算不错的。
李春妮被推搡了一下,俩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捏着名单看向刘清白,哎呦嘿,这就是听不懂人话特想打死的感觉?
刘清白眨眨眼,忍着笑,平日只有他被李春妮找不到重点的样子气,现在让李春妮尝尝这感觉,刘清白觉得这次闲事管得挺好。
李春妮从传过来还没这么被人憋屈成这样,一掌将这柴房的门给劈个稀碎,“你再说话不长脑子,你的事儿我还真就不掺和了。没挤兑过你就不会害你,这什么逻辑?我手里是什么,买花红的名单好不好!你长点心吧。”
李春妮简直觉得自己都要急死了,听李娇的说法,她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经历这么多事儿,她真没发现李娇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
木门的碎碴子崩裂,吓得李娇抱头缩到墙角,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竟和李春妮这个怪力女动手,检查下自己没缺胳膊断条腿的,当下嘟着嘴,委屈道:“我也就说说嘛”
深呼一口气,李春妮扶着脑门,“我接着给你念,你看还有贾府的人不”,她从不知道说话也是一向考验人素质的技术。
一张名单念完,只有贾六一个贾府的小厮,事情显然易见,最近脑子有些迟钝的李娇也回过味来,那贾六一个没有媳妇的大男人跑到医馆里买花红,听着就是有猫腻。
这事情,一准就是他陷害的。
有了线索,李春妮刘清白便要求贾府提人。
“什么?你说杀害我孙儿的是我们贾府的小厮?”贾太太尖叫道,这对她来说,事情竟如此荒谬。
然李春妮递上已经重点标记的人名单,贾太太两眼冒火,此刻内心的愤怒比知道是李娇以后更甚。
毕竟之前,她信誓旦旦说不是他们贾家自己人害的,这名单,可不就是明晃晃打她的脸。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贾家究竟哪儿点对不起他了?”贾太太气昏了头,竟问起了刘清白与李春妮。
“这,我们只是有这么个名单,并没有审问,是不是贾六办的事情,又为了什么,这个我们还得请贾老爷和太太处理,毕竟他是贾府的人,还请老爷太太将人提出来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春妮却是学俏了,也不将话说死,是不是贾六全推给贾府去查证。
贾太太哼了一声,还用说,她自是会查,查得清清楚楚。
贾家少奶奶被疑还要浸猪笼,区区一个小厮,她若是能让他痛快了,那不是让这泥腿子们看笑话么。
“来人,去给我把贾六带过来!”贾太太一拍桌子,声音稳而沉,话中的危险,在场众人无一不明。
看到被仆从提上来的贾六,李春妮才知道为何李娇对这个人印象那么好,甚至愿意将自己变成了无脑。
无他,眼前的贾六,长相清秀不说,从某个角度看过去,和刘青白竟还有两分相似,李春妮不由气恼。
看来李娇对刘青白的心思还真到了骨子里,生死大事面前,居然还记得维护一个跟刘青白长得有几分像的小厮。
收到李春妮忽然之间气冲冲瞪过来的眼神,刘青白不由纳闷,他站的位置不对么?
不怪刘青白在这种事情上迟钝,实在是他并不觉得小厮和他相像,没什么感觉,自不能和李春妮的心思装到一起。
只叹一声,女人心,海底针。
“贾六,你知道夫人我找你来是为什么吗?”
“回太太的话,并不知道,还请太太明示。”贾六不慌不忙地说着,低眉顺眼倒端的一副老实样。
“你五日前,可在回春堂买过红花?”贾太太绷着脸,眼底流有寒光。
贾六面上飘过一丝微不可察地慌乱,强撑着道:“小人五日前并没有出府,不知道什么回春堂和落胎药。”
刘清白的眼神何等地锐利,贾六脸上闪过的那丝慌乱被他清晰捕捉,心中明了,必是贾六无疑,上前道:“你也不用再狡辩,我们敢找你前来,那就一定掌握了证据,你还是早些招供,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秀才老爷,你们不能为了救你家姑母,就让我做替罪羔羊,我和少奶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我干什么去害她”
贾六强撑着,说完对正经端坐的贾太太和剔着指甲的贾老爷就是几叩头:“老爷,太太,你们可不要信了这些小人的挑拨啊,小人对贾府的忠心日月可鉴,我又怎么可能害小少爷呢?”
“住嘴,你这狼心狗肺的贱人,还有脸提贾府,我们贾府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要对我未出世的孙儿下这样的毒手。”
贾太太说着往地上碎了一口,对早就站在两旁虎视眈眈的家丁命道:“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打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贾六嘴硬,但神色慌张,那表现,在场的几人立时确定就是贾六无疑,李娇眼中的火光更是要喷发出来。
贾六是贾家签了死契的奴才,就是打死他,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更不用说是奴才害了他们贾府第三代的情况下。
此时当家太太发话,众家丁应是,那宽厚的木棍,就如雨点般向贾六身上砸去。
有些丫鬟胆小,听着啪啪的棍打声,把头偏往旁边,不敢直视。
眼见着十几棍子下去,贾六的屁股血红一片,除了哎呀哼痛声顾不上一下喘息,李春妮担心就把人这么打死,没得到实锤,李春妮不想有意外,站在边上也不拦,大着声音问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别不见棺材不落泪,花红到底是不是你买的?”
贾六趴在地上“啊啊”的喊疼,像是根本没听到李春妮的问话,李春妮心骂一声贱胚子活该,退到刘清白身边站好,愿意挨打就挨吧。
李娇被眼前的情景吓得躲在李春妮和刘清白身后,连头都不敢露。
整个屋里,起初还能听到贾六不断疼痛呼喊的声音,一会儿之后,只余棍棒打到肉上的音,让人听得心神发颤。
就在李春妮觉得人再打下去就该死了的时候,一直修指甲的贾老爷抬了一下手,“停”
那些家丁们应声而停。
“贾六,你可还有话说?”看着已经瘫软在地,呼吸困难的贾六,贾老爷闲闲的问道。
“老爷,我说,是我!是我去回春堂买的红花,然后回来找机会撒在少奶奶那些糕点上,嫁祸少奶奶的,是我,别打了!”
贾六此刻已经被打怕了,显然没人出来保他,若是不说实话,不出意外,他一定会被打死,是以都不用贾老太爷多言,就把他之前做的事情交代地清清楚楚。
“啪”贾太太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应声而裂,“竟然真的是你?你说我们贾府哪里对不起你了,竟让你对我孙儿下手?!”
第177章 惊叹逆转()
也许是贾太太语气中的憎恶太明显,贾六终究是害怕了。
“不是,太太,我,我也是为了贾府好,太太没有太太”
“你还狡辩!为了贾府好,毒杀我贾府子嗣是为我贾府好,你这是让我们贾府断子绝孙,你这心眼子可真好。来呀,给我乱棍打死”
“慢着!”李春妮上前一步拦着,她总觉得好像不该这么简单,贾六隐忍的表情里,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娘子,你要知道,这是我贾家,现在是我贾府的事儿。”贾太太气狠了,此时哪肯罢休,瞪着个眼,要不是觉得打人太累,她都想拿着棍子亲手弄死贾六。
明摆着说李春妮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但她也不恼,换位思想,估计她能更气,所以还算得上心平气和,“太太,我看他好像还有什么事儿没说,咱们既然查,就要查个彻底,若是留了根子,日后”
说到这里,贾太太目中流光一闪,是呀,若是查不清楚,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这可不行,他们贾府可经不起折腾,万一真没有子嗣,贾家宗族非要过继,那不把她气死。
然,不等贾夫人往下想,一直没啥大动作的贾老爷起了身,踱步到贾六跟前,“贾六你说实话,老爷我饶你一命,不然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贾六身躯一震,像是捉住救命稻草,抓着贾老爷的脚踝急问:“当真?”
瞧着贾老爷缓缓点头,贾六目中希望之光点燃,口中似有难言,憋了半天才道:“翠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不是贾家的。”
随着贾六的声音,现场气氛诡异,刚才还凶神恶煞行刑的家丁们,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根里,就像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丫鬟小厮也恨不得自己的耳朵此时是聋的,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听到贾府这么劲爆的秘密。
看着老爷太太难看的脸色,他们怀疑,不会让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吧?
贾老爷和贾太太脸色阴沉如水,贾老爷更是一把提起贾六的脖领子,胖胖的身躯,在这一刻额外灵活。
贾六颤着声音,磕磕巴巴的道:“翠、翠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是贾家的”
再次确认,贾老爷松开贾六的脖领子,整个人绷得很紧,却突然笑出来:“若是这样,打他做什么,我贾家财富足够他穿金戴银,何必让孩子死呢。”
贾六扑腾着身子跪好,全没了初见时的清秀,李春妮简直想戳下自己的双眼,她怎么会觉得这样的男人像刘清白,这简直就是侮辱。
“我,我也不想孩子死,可,可翠桃说,翠桃说”贾六惨白着脸,冷汗挂在脸上,心里只想着保住命,全忘了和翠桃当初的你侬我侬。
“噢?翠桃说什么?”贾老爷好像很好奇,蹲在贾六的面前,缓缓的问着。
“翠桃说有以后少奶奶生了孩子,贾家的财产只会给少奶奶的孩子,所以,所以翠桃说只有用这个孩子把少奶奶拿、拿下,以后,以后”
“以后整个贾府的财产就会是你们第二个孩子的?”李娇听着早就气得不行了,合着竟是自己被翠桃给算计了,就说嘛,贾府哪个敢拿贾府的小少爷开刀,原来是亲娘亲爹。
倒是让她关在柴房这么些天,吃剩菜冷饭,和老鼠虫蛆作伴,真是,真是该弄死这些贱人。
然,李娇的话却是像点炮仗般,一下把贾老爷给燃了,起身一脚踹在贾六的心口,贾六当即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李娇那句话真就把翠桃的打算给翻了出来,这个贱人不光给贾府少爷带了一顶绿帽,还打算一直绿下去的同时,顺带把孩子给养了,贾老爷能不生气么,估计肾脏都要炸了。
在自己家,被一个小厮和一个贱人欺骗至此,气到最后,贾老爷一巴掌竟扇向贾太太的脸上,喝骂道:“蠢妇,这就是你的治家手段。”
贾太太捂着脸,只觉火辣辣的疼,眼光扫着在场众人,破着嗓子命令:“今儿发生的事儿,谁要是敢多嘴一句,我就,我就”
说着眼睛瞄到贾六,从行法家丁手中夺过厚重木棍,高高举起,“咣当”一下,狠狠砸在贾六头上,顿时鲜血溅开,顺着贾六眉毛鼻子眼睛的往下流。
全场被贾太太的突然出手皆是惊得跳脚,猛然看贾六这副样子,心中一悸,贾府仆从无不将头狠狠地下,眼不敢抬。
贾六猛遭重击,手抚上下巴,一手鲜血,看着贾老爷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瞪着眼,整个身子随之缓缓倒下,死不瞑目。
站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李娇,随着贾六头顶哗啦啦流出的鲜血,胃里一阵翻腾,终是忍不住,呕吐起来。
李春妮上前安抚也无济于事,那模样就差把胃也呕出来。
贾家的丫鬟们都是心思活络之辈,眼瞧着李娇杀害贾家子嗣的罪名没了,而翠桃看老爷太太的模样,估计落到最后也好不到哪里去,贾府的少奶奶不舒服,此时自是上赶着上前伺候。
不用贾太太吩咐,在场的丫鬟们就拿痰盂的拿痰盂,准备水的准备水,霎时间就显示出了一股有序。
贾太太刚调整好心态,也想着忍者嫌弃,靠上前安慰安慰李娇,好在李春妮夫妇前再搏一把好名,毕竟是贾家误会了李娇,让李娇受了些罪。
除了补偿,更多的是要让李春妮夫妇对贾家的事情缄口慎言。
然,她才刚迈脚,李娇竟是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前趴着,晕了过去。
好在李春妮伸手够快,不然一准将李娇摔破相。
“太太,少奶奶晕过去了!”
一旁的丫鬟喊了一声,引得贾太太怒喝,“当着客人的面,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还不快去请最好的大夫!”
丫鬟得令,腿脚麻利的去了。
然后转头吩咐:“甲一,傻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刘夫人累着手,还不快点将咱家少奶奶接过,送回房里去。”
甲一上前要接,李春妮摇摇头,“我力气大,直接引路吧”说着一个公主抱将李娇横在身前,模样好不轻松。
甲一抹抹额上的冷汗,他自是知道这位力气大,是领教过了的,眼神看向贾老爷,得了首肯,便一弯身子,引着李春妮和刘清白前往李娇的房间。
贾太太也得了贾老爷的眼色,眉眼一动,亦步亦趋的跟着李春妮夫妇,打算找个空口,谈谈这次事要给李娇怎么补偿,以及封口费。
“这次的事情,着实是我们的不对,误会李娇了,那翠桃我家老爷已经着人拿下,定不会轻饶,也算不能委屈李娇。当然,让李娇受了这些天的委屈,我们李家自然也是要燕窝鹿茸的好好给她补补,等她身体好了,再让她带些喜欢的布匹回家看看李老太太,哎,也是让老人家跟着受惊了。”
果然,人刚坐下,屁股还没热,贾太太就迫不及待的张口说起了这事的处理方案,以期得到李春妮夫妇的点头。
然李春妮此时却是像惊了似的,思想早不知道飘哪里去了,愣是没将贾太太的话听在耳朵里,刘清白又是一副尊媳妇的样子。
场面尬在那里,贾太太咬着后槽牙,以为刚才自己说得不够满足李春妮夫妇,想来想去,大概还是要补偿些银子,还没开口,那大夫来得倒是速度很快。
场面秀不能少了,贾太太起身迎上,“大夫,你快看看我儿媳妇,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呕吐起来,还晕了过去,这是怎么了。”
要是她这一番表现被李老太太看到,肯定会心里默默高兴添至满意,然面对的是李春妮和刘青白。
不可谓鲜花给瞎子看,是个白,俩人的心思根本就没恍惚到她,更不在乎她的表现。
实在是李春妮抱着李娇时,好歹也是跟着郝郎中学习过的,路上就上手把上了李娇的脉搏,滑脉。
这一发现将李春妮惊大发了,是以把脉的大夫上手时,她凑在一边,就等着人家验证她的手法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