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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除了和大哥小弟一起的草药,凭她的气力直接从山上拖下些大树,回来练习斧头准头时,直接弄成半臂长的木柴,每每赶集推到镇上一车,都能得上三五十文。
若是运气好碰上些猎物,她也会打了出卖,是以唯数她的银钱最多,而家里人也不甚清楚。
将空间银钱全部取出,哗啦一数,足足四两银子,再加上今儿坑的三两,李春妮笑得眉眼齐开,她成小富婆了,起码能买亩地理位置稍偏的良田。
自穿越而来,李春妮就随遇而安,但也仅当一个过客,从没想着自己要在这样一个文化领域里成就点什么。
至多也就想着家人不错,要尽最大努力改善这个家庭,帮助自己的亲人。
要说她的运气还算可以,认识一个开医馆收药材的少东家,拜得一个识药且医术不俗的师父,半年来兄妹三人仅凭借卖炮制好的药材,就收入了十几两银子之多。
这收入,顶上一般家庭不吃不喝,十几亩地和一年打长工的工钱相加之和。
李春妮收起银钱,趴在枕头上,她家明年的药材若是能顺利出货,那么她家绝对可以来个翻身。
她手里的药水确实可以帮助地里的草药,可李春妮并没有打算用在她家的地里。
那点珍贵的速成促生长药水,她打算全部稀释了用在空间里。
毕竟她不能无限保地里的药苗,现实地里的草药苗自然还是需要摸索健全的养殖经验和技术。
有了技术和经验,就算以后她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家也不会有所动摇,这就是她对这个家的回报。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就听院门哗啦一声响,李春妮气得将脑袋塞到枕头底下,这唐家兄弟挨了打,怎么还这么没脸没皮不害臊的往这儿凑。
不行,这次她一定不由分说打断他们一个人的一条腿,特么,当她家是公共厕所还是咋的,想来就来,连敲门都不会!
且不等李春妮气呼呼地下床,就听院里小弟的咋呼音:“我去告诉我姐,大伯娘他们真讨厌”
话音落,门外响起敲门声,绷着的一口气松出,原来是去郝郎中家打探情况的一家人回来了。
将门打开,攒了一肚子没好气的小春树跟个炮弹似的闯进来,端起李春妮桌子上的粗碗连喝两碗水道:“还好姐你没去,不然就你那脾气,知道情况说不准气得要找谁打上一架。”
“好了,就你话多,赶紧回屋睡去吧,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林氏随后紧跟着便进了屋,将李春树直接没好气的扒拉出屋子。
李春树噘着嘴,嘟嘟囔囔出了门,说个事实就话多,还不是顾及爹,可爹不是没事儿了么。
林氏摇摇头,到底是个孩子,夫家的不是若是老从孩子们的嘴里说出,当爹的得多没面子。
“娘,我师傅都说什么了?”刚进家,娘俩就来了这么一出,李春妮多少猜到她师父说出来的事实有多气人。
“哎,都不知道你奶怎么想的,你大伯娘肚子里的娃是个死胎,就算这次不是被你小姑推得早产,按时生也不能是个活的。你师父郝郎中都说明白讲清楚了的,谁能想她还能编了瞎话来要赔偿,你不知道你爹听郝郎中说了以后,那脸色叫一个难看,你奶啊,这次把你爹给惹毛了”
若不是村里长辈一再确保李厚是李老太的亲子,有时候林氏都怀疑李厚是从马路边上捡回来的,才会被如此磋磨。
李春妮的脸色也很难看,腹中死胎一定不是最近才是,她不信孩子在大伯母肚子里,大伯母竟是一点都不知的,还怂恿她家兄长过来勒索,真是够了。
说是分家,可整个村里都晓得,她家相当于被净身出户,连她大哥的残疾赔偿金都被掠走了一部分,不可谓不过分。
难道她家就拿走这点,大伯娘还是不想放过她家,可为什么呢?李春妮不由问林氏:“娘,咱家和大伯娘是不是有过不可开交的矛盾,你不觉得她就是要整死咱家么”
林氏愣了一愣,口里有些吞吐:“怎么就是你大伯娘,我看是你奶奶。那什么不说了啊,你赶紧睡吧,这一天天的没一个消停的,也不知道明儿你不去贾家,会不会有别的事儿”
“怎么会?那娘你也早点休息”
送走林氏,李春妮心里跟明镜似得,她家和大伯母真的是有矛盾存在的,可又会为了什么,没见她家夺了大房什么贵重东西呀。
想不明白,李春妮便将事情存在心里,打着有机会将事情再好好查上一查。
这一夜,李春妮一家睡得都很晚,心里各自存了不少事情。
腊月二十五一早,李春妮家刚用过早饭,就见一伙子人敲锣打鼓的扛着两个大箱子,绑着大红花到了他家门前。
这动静更是引来不少村民围观,有那嘴快的妇人,更是嬉笑着喊林氏:“我说这是刘家送聘礼来了吧,你家喜事要快了,我们可等着吃席子里”
跟着礼箱过来的媒婆却是摇着手里的帕子:“大妹子你说错了,我们可不是什么刘家,我是镇上贾府派来给李厚家大丫头下聘的”
此言一出,围观群众一片哗然,顿时说什么的都有了。
第91章 两两僵持()
“不是说她家姑娘许给白村了,咋下聘的是镇上?”
“谁说不是,那贾府选媳妇比赛不是今天十进三嘛,咋,不比了?”
“我说那拉纤的,你恐怕还不知道,李厚家姑娘是许了人家儿的,而且昨儿被她小姑打晕了,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醒过来”
花媒婆甩着帕子擦弄脸上的脂粉,这一路赶来,着实有些急了。
也怪那贾府老爷,不过就是一个穷村里的丫头,着什么急呀,难不成还真能像曾高僧说得那样,就得今天来,过了今天就不可能劫成?
虽说他们这个地方,有劫亲这一说,但能不能劫走,也全看人女方这里同不同意,男方放不放人。
几点加起来也是有够麻烦,反正她花媒婆是十来年没见过劫亲出现,她这次替贾府劫亲,可谓压力不小,也指望这一仗能够打响,再亮一亮她花媒婆得到招牌。
挂着张扬自信的笑脸,花媒婆对着围观的人道:“我自是知道李厚家姑娘是许了人家儿的,这不是贾府老爷要替少爷劫亲,我花媒婆才受邀走这一趟。人受伤了不要紧,贾府老爷说了,只要没死,就娶。”
“嘶”
“劫亲!”
“哎呀,十几年没见过劫亲了,今儿可就热闹了。”
“谁说不是,哎,那个花媒婆,贾府的选媳妇十进三,还比不比了?”
“比啊,这不时间还早,贾府老爷让我来试试嘛,呵呵,我若成了,自然就不比了,我若不成,自然就得比。”花媒婆笑开,满脸褶子挣得脸上的粉底直落。在花媒婆眼里,这事儿就是个准成的,贾府老爷让出手,谁敢不给面子。
在凤凰镇一带,自古就有这么个习俗,允许二龙争凤。
说的是女子许人家后成亲前,都能有第二户上门劫亲。
这劫亲也是有说法,一般都是后来的男户挑着彩礼来女户晒,若是女方无意,这事便了;若是有意,就能和男方比,若是能比过,就能压下第一户求娶女子,而女户接了第二户的彩礼再返还第一户的彩礼,这事情就算结了。
一般退亲来说,都是对女方的一种侮辱,这种劫亲的出现,也算在某种程度和方面上挽回女方被退亲的尴尬。
是以凤凰镇百年来有过的劫亲大都是男方要和女方退亲时,女方给自己找的下家。
像李春妮这次被动式的劫亲,还是百年来头一次,不可谓不稀奇。
“娘,这么多黄豆得磨多少豆腐啊,咱家吃得完嘛”李春妮帮林氏将篓子里的黄豆提到推车上,稀奇的问着。
她自然是吃过豆腐,但不知磨一方豆腐用多少黄豆,可对于林氏这估计有半麻袋多的黄豆,李春妮敢用自己的智商担保,绝对太多了。
林氏拍打着身上的灰土,推上推车边往外走边嘱咐李春妮:“咱家吃不完不能分给刘家点么,人家的推车也是时候还回去了。外边有些热闹,你别出去,省得又碰上你小姑那个爱热闹的。”
小春树揣着手站在门台上看着还在你来我往的母女俩,表情有些懵的对林氏二人问道:“什么是劫亲?”
“劫亲?劫亲就是劫亲,劫走和另一家订亲,小屁娃子,你问这干什么?赶紧给娘开门,磨好豆腐让你哥早点把车还人家去。”林氏特意赶了一早,就希望能磨好了给刘家送去,晚了说不准人家就自己磨好了,一般都是临近午时炸豆腐。
“外边有来劫亲的,姐,给你这根棍子,一会儿你可千万将他们打出去,我就要我姐夫。”小春树年纪不大,自是不知道很少发生的劫亲有什么规矩,只以为人家是上门抢李春妮来了。
将顶门的大木桩横抱着递给李春妮,满脸的愤恨,好像他完美的姐夫已经被替换了似的,那小模样将李春妮也整得满头雾水,看着林氏也是愣愣。
啥玩意的劫亲,她只听说过抢亲,劫亲啥意思?
“哎呦我的亲祖宗,可不兴打的,快放下,咱家可赔不起,没事啊,劫亲娘回了他就成。”林氏放下推车,三步并作两步,抢下李春妮刚攥在手里的顶门柱,直放到墙根底下才觉得安全。
哎呦,自家丫头力气大得出奇,不拿家伙打人还能将人打飞,更别提拿上家伙,这是要人家做肉泥呦。
因为老宅子在山脚下,占地面积不小,而花媒婆一行临近就停下了敲打声,林氏也没想着人就在她家门口。
此时打开门,好家伙,零零散散站了二十来号人,比昨天春妮和她姑打架时的人还多。
“呵呵,这位就是林姐姐吧。林姐姐好福气,生了个姑娘人人夸,还真应了一家有女百家求,好福气来。花婆子这次是应了贾府老爷,来咱家劫亲来了,林姐姐你看我们这是不是进屋说呀?”
林氏一开门,便被花媒婆发现,笑得跟朵盛开的向日葵似的迎上来,完全看不出对林氏一家村里出身的嫌弃。
“花妹妹”花婆子的岁数和春妮奶奶相当,林氏这声妹妹喊出来,差点没把自己吐死,但听得是贾家,林氏心里却是忐忑不安:“我家春妮当初是刘家救的,本就是报恩,可不能劫亲,那个花妹妹,这你收着,真是麻烦你白跑了,对不住,对不住啊”
李春妮在门里边巴望,从那个角度倒是清楚的看见林氏递给花婆子的银钱有多少,足足十四文,正是要去磨豆腐的钱。
刚感叹媒婆挣钱好容易,没说成就有银钱拿,就见花媒婆却是挥着帕子将林氏塞过来的手挡了回去:“报恩也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不是,用银子照样好使。我说林姐姐,你可看清楚,这两箱子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若是换了银子,怎么也得十番。”
小春树也扒在门边,看着花媒婆的手翻张大嘴,小声的对头上的李春妮道:“你好值钱呀姐姐,人家贾府下个彩礼都出一百两呢”
“傻样”李春妮不客气的朝着小春树的头上弹了个蹦子:“那盒子里值钱的也就那两锭五两的银元宝”
“怎么会,我看那个金钗子和金镯子肯定值钱,还有那些布料和点心”小春树捂着头,不服气的指着被打开的箱子里的首饰反驳。
李春妮再次看了眼那几副首饰,无比确认的道:“看颜色不够金黄,就知道不是纯金,不过渡了层金罢了,不值什么钱,布料点心也可能是从自己铺子里取得,这两箱子东西,顶天值二三十两”
“不是钱的事儿,哎,总之我家不应劫亲,你还是收下吧”林氏没有李春妮的眼神儿好使,她也不认识金还是鎏金,她就没咋见过,哪能判断的了。
这两箱子实实在在的东西应在眼底,着实吓了好大一跳,林氏忍着极速心跳,将手里的钱币再次递出。
“别呀,你没看见有金子嘛,买你家闺女都行了,傻呀”
“就是就是,应了吧,我们还指着看劫亲呢,你不应怎么劫?”
别说花媒婆脸上变了色,就是边上的人群都不能应,叽叽喳喳全是喊着让林氏应了劫亲要求的。
林氏递过来的十几文钱怎么能和贾府老爷许下的十两银子,怎么能比得上能让她的名声为之一阵,是以花媒婆努力挂着脸上的笑,眼里带着些许威胁:“虽然贾老爷说了,一切都是凭姑娘自愿不能强求,但是花婆子可是打听到李姑娘参加了贾家的选媳妇儿比赛,既然参加了,贾家来劫亲又不应,难不成你李家是耍着贾府玩儿的?”
这些自然不是花媒婆打听到的,是贾府老爷亲口说,而且要求花媒婆不要再提,只许劫亲。
其实对于贾老爷来说,有把柄不捏着委实不是他的作风,奈何曾高僧走时千叮嘱万嘱咐,福祸相依,一切只能争取不能强求,佛只渡有缘人。
可花媒婆不晓得贾老爷是信了曾高僧的话,只以为贾老爷就是端端架子说下场面话,毕竟贾府这么大的人家前来劫亲还不成,岂不很丢面子,到时哪里还有她的好处。
是以,花媒婆全然将贾老爷的叮咛嘱咐当作白话,自顾自的带着些许威胁意味,小声的凑到林氏跟前:“贾府在咱们凤凰镇什么地位,林姐姐不会不晓得,倒是若是有些麻烦,可不好处理。”
据说贾府有亲戚是官家的妃子,在凤凰镇又是首富独霸,若是被记恨,林氏眼中闪过害怕,恍惚间扭头看见李春妮对她举着拳头摇摇头,林氏的心稍微安定些:“贾老爷向来乐善好施,是个有名的大好人,和刘家的亲事我家还是相当满意,不打算被劫亲,真是有劳花媒婆了。”
“妹妹说话可能做主,让我说你还是将一家之主请出来,毕竟这可是关系福祸的大事”见林氏油盐不进,花媒婆有些不甘,还想着从李厚身上再下功夫。
林氏摇头不愿,若是真有什么不好,到时也好推脱是妇人之见,由她出面担着,可若是李厚出来不答应,那可真就是整个李家不识好歹,只希望贾府能放他们一马,不要追究才好。
两两僵持,却听一阵锣鼓吹呐,竟是有一波人也像这李春妮家来了。
第92章 拼上一拼()
本来对此次劫亲已经感觉无望的花媒婆脸上突然绽放如愿的笑容。
哎呀,那曾高僧还真是高僧,算无遗漏耶。
若是没有这波人马前来,今天她必将无功而返,怪不得贾老爷说必须今天早上,机会只有一次,哎呀,原来还有第二波劫亲的,这下好了,按着古风俗来说,若是能对三,女方说了全不算,得拼。
“哈哈,林姐姐好福气,一家有女百家求,你看看,这又来一家,按着说法,怎么也得让我们拼一把才是呀。”花媒婆笑着竟冲林氏抛了个媚眼,将门后的李春妮姐弟恶心的没把早饭交代出来。
李春妮对于门外的状况实属有些懵,让小春树把一脸难色的林氏拽回门内:“这劫亲就打发不走了?咱们光脚不怕穿鞋的,贾府就是想找咱们麻烦,咱除了几亩地有麻烦让他找吗?”
“有你和你大哥在,谁来咱家捣乱娘也不怕。只是现在却是想推都推不掉了,你没见又来了一波人么。”林氏焦急的转着圈,现在的场面已经不能控制:“老幺,你快去后院找你爹和大哥,让他俩把手里的活停一停,眼下得快点告诉刘家才是。”
过了年不久,李春妮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