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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太只是偏心眼儿有些严重,绝没想着要坑死李厚,想到这里只剩下“哼哼”两声,便扭身走了。
李春妮当时都要感叹她奶对她爹还有些情分,没想着把她家倒腾个家破人亡,虽然李老太扭身走的尴尬,李春妮却是没想着要嘲笑,好歹她奶过分的没到很离谱的份儿上。
不然她都要猜上一猜,她爹李厚究竟是不是李老太的亲生儿子了。
担心的木推车被这样送回来,除了一车满当的木柴和李老太以为的破杂草臭铃铛,李春妮家这次倒是没有损失什么。
小日子很是清闲的一闪数日,直到今天她的头不晕了,脚底的血泡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才背着草篓子去后山再采些臭铃铛。
这半个月家里的人都忙着盖房子,除了李春树和她之外便没有闲人,她被林氏勒令不能出门,李春树小小年纪倒是惦记着去后山采臭铃铛卖钱,可见心底对于去读书,是十分渴望的。
但后山,并不是因为它在村后而叫后山,没什么危险。
相反的,后山的面积并不小,林地占了大半,在周围村子多年的传说里,更是证实这后山是个危险的地儿,凶猛的野兽不在少数。
李春树就是再想挣钱,人再机灵,包括李春妮在内的家人,没有一个同意李春树去后山寻找臭铃铛的。
更是严厉警告,若是李春树往家里带臭铃铛,就是卖了钱,也不会送他去读书。
小家伙憋着不能如愿,见天的守着李春妮,说这里捏那里,只盼望李春妮能够一眨眼就全好了。
要不是得了李春妮的任务,别说半个月,七天这小家伙就要疯的节奏。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小家伙去村里郝郎中那里去偷师。
说起来就尴尬。
臭铃铛是马兜铃,是能卖银子的草药。
可这草药哪个部位是药她却不清楚。
而这部分药,又该如何处置炮烙才能算是成品,李春妮更是不清楚。
所以,在李春树想要造反的时候,李春妮便把她打算好了之后去镇上询问杨德尚的事情,转化成拜托李春树去和村里的郝郎中打好关系,并且偷师学艺,清楚的知道怎么炮制马兜铃后,等她好了便可以大肆采摘。
李春树得了任务,再也不在家里死守着李春妮,提着他的专属草篓子,一天不见个人影的,就耗在了村里郎中郝郎中家里。
一连几天,还别说,这小子摸的鸟蛋、捞的鱼虾便再也没上过她家饭桌,东西给了谁家,李春妮和林氏心里很是清楚。
家里也不缺李春树那点东西下菜,全都心里清楚的没有询问。
不过几天,李春树还真从郝郎中那询问来了方法。
采得后,去叶并蔓了劈作片,取向里子,去隔膜并令净,用子并皮,勿令去革膜不尽。后,取净子炒用。
但那郎中说得不尽详细,咬文爵字愁死李春树。
直到回家的时候,还在咬着指甲琢磨到底是咋回事。
李春妮也没干过这活儿,哪里知道到底啥意思,但“取净子炒用”的炒用她是明白要炒的。
可这火候、色泽,这些她全都不清楚。
草药原材和成品的草药价格自然是不一样的,李春妮没什么野心,但也想在这古代有个一技之长。
将采到的草药就这么便宜卖出去,交给人家来炮制成品再高价卖出,李春妮觉得不爽,十分不爽。
这是吃饭的家当,所以李春妮也没盼着郝郎中和杨德尚能够倾囊相交。
有这么一句话,她闲着也是闲着,打定主意就要试试。
李春树却是没了先前的劲儿头,耷拉着脑袋跟李春妮说:“姐,郝郎中说了,这马兜铃的种子不好留存,大都是野生,想要大面积种植,没有种植经验和种子,种草药就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不如摘些现成的卖几文银钱妥当,姐,你说他说的”
李春树自然不希望郝大夫说得是真的,毕竟如此一来,他家是赚不了什么大钱,那还怎么送他去读书,一时间,李春树很是低落。
原本没有希望,自是不会多想,可李春妮给了他期望,不能达成,自然会很失落。
李春妮却是神秘的笑笑,安抚性的道:“咱们总是要试一试的,万一老天爷看咱们可怜就让咱们试炼成功呢?至于种子,姐会有办法的。春树你要相信我,就算草药挣不了钱,姐也会想别的办法挣钱,姐是一定要送你去读书。”
李春树自小便懂察言观色,并不是什么也不懂也不操心的娃子,此时全当李春妮安慰他罢了,努力笑笑便不再提及。
可这娃子是个有心的,时不时在村里溜达,会给李春妮拽回来一些臭铃铛,就算他的小伙伴嘲笑他傻的去拽臭铃铛,也坚持不断的给李春妮往家带。
虽然数量少,但给了李春妮借口。
她总不能凭白的从空间拽些马兜铃出来试着炮制,林氏他们见了询问,她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是天神下凡,自带神仙洞府?
有了李春树带回家的少量臭铃铛做掩护,在全家都忙着盖房的时候,李春妮就带着自己的铁锅和炒菜铲子,闪进了空间。
被移植进来的大量马兜铃完全没有水土不服,全都活的好好。
李春妮忙活半天,支起炉灶,将偷摸晾晒好的马兜铃放锅炒,木制的铲子不断飞舞却是糊了药材。
是了几次,出的药材颜色都不相同。
不用问李春妮也知道,自己是真不行,炒的几锅也不知道能卖钱的有多少。
就算种子什么的有空间在手,早晚能够培育出来,可没有手艺,李春妮有些不服气。
琢磨半天让她想出个法子。
好歹人家郝郎中口头教给了李春树马兜铃炮制的方法,说起来也算的上是个师父,她家这么多晒好的马兜铃,难道不该送上门些以表感谢?
到时候再帮着人家炮制炮制,亲眼看过,李春妮就不信自己学不会。
家里的臭铃铛消耗的差不多,臭小子李春树那天不经意的还说好像他没摘回这么多臭铃铛,李春妮冷汗连连,自是不敢再从空间取。
这才出门采药。
此时听着李三婶子还在咒骂,李春妮一点都不介意,笑道:“三奶奶,你看我不喘了,咱们是不是该往前走了?”
李三婶子一噎,狠狠瞪着李春妮:“我是骂你,不是等你,谁跟你咱们,哼”
说完扭身走了,全不知道身后的李春妮正跟不远树后的一个身影,打着手势。
第45章 俩兔崽子()
这身影凑近了一看,孩童高,不是李春树是谁。
李春妮上山是经过家里人审批,而李春树,自然是尾随。
出门碰上李三婶子,一路又是说骂不断,李春妮的心神全在李三婶子身上,等发现尾随而来的李春树时,都已经到了后山脚下。
想着李春树可怜兮兮的样子,李春妮就心软,暗把用空间装草药的打算压下,就当自己是来踩点,以后有机会再来罢了。
本以为开始上山小弟就会跳出来,哪里知道小家伙倒是能沉得住气,离山底已经有了一段距离还不出现。
若不是小弟看李三婶子的眼神越来越厌恶,李春妮原是想一直装着不知道他上来的。
“躲什么躲,穿一身白衣服,躲哪儿都明显,还不出来”见着李三婶子这次心虚的不再停留脚步,李春妮便想着好好给李春树念叨念叨。
“这身衣服最破,上山不穿这件穿哪件?”李春树撅着嘴嘟嘟囔囔,拽着衣角很是不服气。
他也知道白色的衣服不善于隐蔽,可他的衣服都是拾哥哥姐姐穿过的衣服改的,大部分都经了三四个人的身,衣服早洗得没了劲头,稍微使点劲儿扯就能弄坏。
山上树枝藤蔓的很容易勾挂衣服,他自然找最烂的衣服穿喽。
身上这身白衣是李春山小的时候,去镇上读书学院里发的,家里孩子们一路穿下来到了李春树的手里,要不是知道它是白衫,说土黄衫都可以!
实在是年数过长,多次洗涮让衣服变了色。
李春妮也是一时嘴快,说完就想起家里的条件,好好的心情顿时没了,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住。
到了这个地方,她居然帮家里挣上一点钱都做不到,满心的无奈。
“嘿,这小崽子怎么也来了,你爹娘是不是嫌你俩浪费家里粮食,让你们上山自生自灭来了?啧啧,二两肉都没,喂狼都嫌弃!”
不过一会儿,眼见着走远的李三婶子居然又停下脚步,明显看见李春树很是惊讶,瞬而转为了生气,语气也就更加的不好。
“你肉多,喂狼不嫌弃,你”上次被李三婶子说不男子汉,李春树小心眼的就记下了,这一路他是亲耳亲眼见着李三婶子不断的拿话骂他姐姐,心里的气儿早就升的老高,此时李三婶子一开口,李春树便像只炸毛的猫,伸着稚嫩的爪子就想挠人。
“闭嘴”李春妮拧着眉头喝住李春树,转对李三婶子道:“三奶奶别担心,春树有我照顾不会有问题,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您是捡木柴么,我看这儿就不少,我和春树帮您捡。”
说完李春妮一推春树,拿眼色示意李春树说话。
李春树努努嘴,很不情愿的将脑袋扭到一旁,先是小声的嘟囔着她才不担心,见李春妮瞪着自己,只得声音拉得老长,大声道:“帮您捡”
“我才不用白秋田的孙子孙女,你们捡柴火离我远点,看见你们我烦。”如此说着,李三婶子便不看李春妮姐弟二人,从草篓子里拿出一条有无数接口的黑布缠绳放在地上摆好,便四周转着捡些零散干枯的木柴。
其实村里人弄木柴,大都拿着斧子在山下就近砍些小树枝桠什么的,只有家里没什么劳动力的妇孺,才会往山上走,捡些大树自然掉下的枯枝。
这些自然掉落的枯枝大都自己用,运到镇上也卖不出去,户里都嫌弃这样的木柴不经烧。只有小树粗,劈挂整齐的两个汉子粗的木柴才能卖上五文钱。
“她真的是好心?”
听着姐姐李春妮一次次分析李三婶子的用意,李春树满眼满面的不相信,这老太太比他奶奶还要刻薄,会那么好心怕他自己在家害怕哭鼻子才故意说他不男子汉,会心疼他家被奶奶搜刮故意挤兑奶奶?
而停下行程,不断转身讥讽他姐姐李春妮,其实是担心他姐姐独自上山的安全,所以在等她?
李春妮肯定的点点头,虽然李三婶子嫌弃仇恨的表情很到位,但是李春妮却从李三婶子的眼里见到渴望人群。
自李三婶子家出事后,娘家婆家都像不存在般,不闻不问。
因为事情刺激,李三婶子性情大变,村里人少有往前凑的,只怕沾染上什么霉气。
多少年过去了,李三婶子就一个人这么过,也不知道平日里有没有人说话。
突然间房子旁边住上人,就算是“仇人”之子,一股子新鲜却是激活了李三婶子死沉的内心世界。
其实,李三婶子排斥的不过她奶白秋田罢了。
对于他们一家,还是蛮有好感。
这不过是李春妮的猜测,但李春妮很久之后才知道,她想的这些原因只占了一小部分,大部分原因是,她哥李春山长得像死去的李三叔。
本就祖上沾着亲,不定哪条血缘就相似上了,前些年一直躲着避着,自是不知道,打李春山瘸腿回来在村里露了面,着实将李三婶子惊到了。
甚至得知李春妮一家搬到老宅子里住,李三婶子精神过度,当晚甚至都没睡着觉。
不断的在心里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像,是有什么意思么?
打这起,对于李春妮家发生的事儿,李三婶子就极度关注,所以次次都能及时赶上插话。
想个一会儿,李春树便不想了,他姐说的总不会是骗他。
看着李三婶子一把年纪弯腰捡柴火,稍大些的树枝,用手掰半天也掰不动,忙活了一脑门子汗,李春树嘟着嘴从自己的小草篓子里拿出个锄头靶,像只小豹子冲上去从李三婶子手中抢过大树枝。
不给李三婶子说话的功夫,“咣咣”几下子就把大树枝劈成了几个小树枝。
树枝被李春树抢走,李三婶子也不多话,转身便去捡拾其他树枝。
待她转而回身往黑布缠绳上摆放时,发现李春树将那几个小树枝拖放到她的缠绳上,顿时被打脸般急了。
“谁让你放我这儿的,我不用你们帮忙,滚,离我远点!”
刚放上去的木柴被李三婶子全扔到了一边,叉腰怒瞪着姐弟俩,像是要目送两人离她保持一段距离。
李春树手足无措,看着李春妮用眼神问道,不是说这李三婶子其实是好人么,怎么这样?
拍拍李春树的肩膀,李春妮轻轻摇头,李三婶子不过太要强罢了。
左右看看,觉得此处也不可能有什么危险的动物,想来李三婶子在这儿捡木柴不会有问题,对气势汹汹的李三婶子道:“您捡好了就下山,不用等我俩,我们还有别的事儿,那么,您忙吧,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带着李春树朝着半山腰爬,那里接着大片的林区,草木丛生,啥玩意都有,说不得他们姐弟俩还能发现点别的草药。
“你俩去哪儿?捡个破柴火不用往深山里去,只要离我远点就行,三五颗树的距离就行,俩死崽子听见没有!”姐弟俩竟是朝着半山林区的方向走了,李三婶子此时的话比刚才还要气势汹汹,更是指着自己不远处的地方,示意姐弟二人可以去那捡柴。
“三奶奶不用担心,我们姐俩有准备”
此时李春树才相信自家姐姐说的,李三婶子其实心挺好,就是说话难听了点,便扯着笑转身朝李三婶子挥了挥自己手中没有把的锄头。
“扯蛋的准备,你俩给我回来,别死山里让你爹娘说是我害的,小兔崽子听见没有,给我回来”李三婶子有些急,后山可不是闹的,有蛇有狼有大熊,猎人搭伙都不敢往里边深走,两个毛孩子岂是能应付的了林子里的危险。
李春树嘴里的准备是他姐姐力大无穷,然而李三婶子不知道啊,只以为准备说得是李春树手里的破锄头,心里把李厚林氏好一顿臭骂。
谁家让自家孩子往后山爬,还给备一把破锄头?
要不是知道这俩娃子是亲生,李三婶子都想怀疑怀疑,是不是抱养的别家孩子,现在生活困难,所以打算将这俩孩子给坑死省粮食的。
歇息的时候挺长,这一段路走得倒是很远,远到看不见李三婶子。
“姐,咱们这次采多少臭铃铛,都采满么?”李春树捡了一根长长的树叉子在草丛里这晃晃那扫扫,像排雷般探测着是否有蛇虫之类。
“不采”李春妮扶着一棵大树瞭望,眼光扫过不敢有一丝不用心,她现在找的不是草药,是钱,是可以买粮食买衣服的钱,嗯,再找找。
“不采?不采咱们上山干什么?”李春树瞪圆了眼睛,不是说家里的臭铃铛丁点不剩么,不采臭铃铛,那他们这次上来是干啥的?
“看见这册子没?咱们这次的目标就是,再找一个能卖钱的草药,踩好点,等晚点让咱大哥和爹娘上来一起采。”掏出画册在李春树眼前一晃,李春妮笑得有些痞,继而道:“若是能找到,还要靠你再去磨磨郝郎中,学学炮制的方法。”
“哇,有图哎,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见过,在那边就有!”李春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