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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长歌扫了一眼众人手中的菜盘子,目光灼灼,淡声问道:“你亲自做的菜?”
“那当然啦。”慕夕自豪一笑,“虽然你家厨房豪华的有点吓人,但说真的,厨子的厨艺真是麻麻的,恭喜你今日有幸尝到本大厨亲手做的菜,包你三生难忘。”
南宫长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的厨子厨艺一般。”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
迎风和墨轩见他并未生气,终是长吁一声,跟在他俩身后,往屋中去。
“怎么样?怎么样?”慕夕举着筷子,两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长歌,“好吃吗?”
墨轩和迎风立在一旁,抿着嘴,期待的瞧着南宫长歌的反应。
“嗯。”南宫长歌咽下口中的食物,笑道:“很好吃,确实比我的厨子做的好。”
“那当然啦。”慕夕欢快道,见迎风和墨轩挺着腰板站一旁,不由招呼道:“喂,你俩处在那儿干嘛,坐下一起吃啊。”
迎风和墨轩本欲摆摆手,属下和主子是不能坐一桌吃饭的,这不和礼数,谁知道,南宫长歌却抬眼道:“你俩也坐下一起吃,多吃点,慕夕手艺不错。”
慕夕得了赞赏,拿眼去瞟墨轩,眼中是**裸的炫耀。
墨轩回瞄了她一眼,意思你赢了。夹了菜送入嘴中,味道的确没得说,甚至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吃过最美味的一餐饭了。
迎风也吃的津津有味。
此时的南宫长歌身上那惯有的冷淡不知何时散去了不少,反而带上了一抹暖暖的橘色。他向来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难得露出了几分笑意,笑意直达他那漆黑的眸子,幽幽的,深深的。
酒醉饭饱后,慕夕理顺了衣裙,拱手与南宫长歌告辞。这些时日的叨扰也该告一段落了,这一餐美味的晚膳就算是给他小小的报答。
南宫长歌听闻她要走,心中竟生出一丝不舍,但眸子依旧清清淡淡,他并未挽留,只嘴角禽了笑意,嘱咐她要注意安全。
倒是墨轩和迎风不适应了,忽听闻慕夕要走了,顿时两张苦瓜脸望着慕夕,眼中弥漫着浓浓的不舍之情,直到南宫长歌拿眼去扫他俩,他俩才依依不舍的冲慕夕挥手,墨轩还不忘喊道:“记得多来玩啊。”
慕夕笑嘻嘻的与众人告别后,便带着沫儿出了南宫府。
她望着静悄悄的街道,因是夜深了,所以街道才会显得冷冷清清。她在南宫府待了这么久,林府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更别提有人来接她回去。她就像个无家的孩子,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却不知道为何,走到了明王府前。
沫儿见她不说话,忧心的跟在她身边,也不敢言语。
慕夕站在明王府前,定了定,转头冲沫儿挤出一丝笑意,道:“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走走。”
沫儿本想说我留下陪你,可张了张口,还是耷拉着脑袋独自往林府去。
慕夕看着沫儿走远,这才轻叹了口气。望着明王府的大门发呆。
红漆木门,两把铜锁泛着幽幽的冷光。
已是深夜,大门紧锁,街道上也了无人烟。偶尔走过一打更的人,更鼓声声,回荡在空悠悠的巷子里,无甚寥落。
记忆里还是忘不掉啊,其实慕夕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纠结,明明只是一段刚刚萌芽的感情,应该潇洒的忘了就好,何必如此执着的让自己不好过呢。
盯着明王府的大门看了半晌,正欲转身离去。忽听吱呀一声,蓦然撕裂了如此寂静的夜空,那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慕夕站定,没有回头,身子不由的抖了抖。
青木赫一身青衣,披着月光,声音带了些许颤动:“慕夕,是你么。”
巷子很黑,仅有微弱的烛火从不远处宅门透出,头顶幽亮的月光堪堪撒了一些在青木赫身边,慕夕隐在一幢矮楼黑影下,同样淡青色的长裙如流水瀑布随风坠开。
“慕夕。”青木赫上前一步,口中声调也蓦的提高了些。
慕夕只觉得心脏快要跳了出来,胸口一时间憋闷的有些喘不过气,她定定的站着没有转身,只听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办,是赶紧逃走呢?还是留下来?
脑子里又出现了两声音,一个是:留下来啊,你不是很想念他么?他就在你身后,你当然要留下来啊。另一个是:走吧,他已与你无关,你留下只会徒增伤心,还不赶紧走么?这么没骨气么?
“慕夕,”青木赫已立于慕夕身后,一只手抚上她的肩头,手指有些冰凉,在触碰到慕夕的肩头时候,微微抖了一下。
夜静的可以听见心脏的跳动声。
慕夕紧紧咬着嘴唇,不令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只单单站着,就这么背对着他站着。
“慕夕,瘦了好多,是我对不起你。”青木赫扶着她肩头的手忍不住的颤动。他很久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碰过她,曾经她虽生的瘦小,可肩头还是有些肉的,如今,却是一层皮包骨的嶙峋,她这段日子一定不好过吧。她是他的心头肉,见她如此,他怎么不心疼不动容。喉头有些许哽咽,青木赫顿了顿,声音含着忧伤:“慕夕,原谅我好么?”
一滴眼泪,无声的滑落。慕夕微微扬起头,双眼往黑漆漆的天幕探去。
原谅?何为原谅?我从来都不怪你,何为原谅?
其实慕夕早已想明白,从相遇相知到相离,她觉得或许与青木赫的缘分就只有这么多了。
大家都没错,既然相爱就不该有错。
慕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然道:“我没有怪你,你只是选了你该选的路。”
青木赫眸子紧缩,眉头一皱后,又松开,双手扳着慕夕的肩膀,将她转过来,急声道:“不是的,慕夕,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一定会娶你过门。你等我好不好?”
“你娶我?做妾?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事情,我做不到。也许我曾经没有跟你说清楚,纵然我的心里有你,可是我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而不是,与你的王妃,共享一个夫婿。”眸中明光灼华,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青木赫愣了愣,眼前女子如一朵雪莲,素白脸庞泛着幽然清亮的光华,如画中仙女,自成一派圣洁之气。
“你做不到,我们就只能这样。”慕夕扶开青木赫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青木赫急忙拉住她:“我做得到,待日后时机成熟,我定会休了李盈盈,我青木赫只有你一个王妃,你信我。”
“你休了她,那她怎么办?她是无辜的,你不能对她这么残忍。”慕夕眸子颤动,声音带了些哽咽,“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
“慕夕,你听我说,李盈盈嫁进来,我没有碰过她,我发誓,我以后也不会碰她,到时候,我给她找一处好的人家,让她走。”
“真的?”慕夕愣住了,“你说你,你没有。”
“我没有,我没有跟她洞房,不信我发誓,我如果跟她洞房了,我就天打雷劈,死无……”
话未说完,慕夕忙捂住他的嘴,嗔怒道:“不准发这样的誓,我信你了,我信你还不成么?”
看着眼前少女因为自己的誓言急的小脸煞白,一双盈盈眸子噙着如碎钻般的泪花,红唇轻抿,怪责的语气,娇憨的话语,就像从前一样。青木赫忍不住将她拉入怀中,双眼已是微红。
慕夕挣扎了一下,青木赫却抱得更紧了。
悬了好几日的心,此刻居然有种安然稳妥的感觉,慕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原来自己最想念的,竟是他的怀抱。原来自己真的做不到不理他,如果这条路是错的,那就这么走下去吧,一路错到底,又何尝不是一件喜事?
“慕夕,我会给你幸福的,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耳边是青木赫不住的呢喃,一句一句的承诺,真真切切的情感,将慕夕本已冷掉的心渐渐温热。
她忽然就心软了,或者说,她看清了自己的心,这些时日强迫自己做的选择,令自己那么难过,如果重新回到青木赫身边会好过点,那她愿意选择回到他身边。
第四十七章 迎雪节()
话说慕夕回到林府后,林府上下除了几个丫鬟婆子闲的时候咬咬嘴皮子,探讨探讨这个林府的大小姐无辜关了趟牢房受了刑罚的事,林楚楠和几位夫人约好了似得张口完全不提这回事,仿佛这事儿根本没有过。只有三夫人秦沫瑶携了丫鬟往慕夕院子去了几趟,见着慕夕生龙活虎,才放下心去。
慕夕的祖父林振华早在一个月前就去了西山寺静养,他老人家自然不知此事,自从那日寿辰后,慕夕在林振华心中地位已是不可动摇,如果林振华在,慕夕定不会被林楚楠送去衙门,可惜了这林振华常年喜爱在山中静养,对于家中事务早已放手不管。
不过慕夕也没有为此伤心失落,反正林楚楠这个便宜爹宠不宠爱自己,对自己来说无关紧要,她依旧吃得饱睡的香,闲来无事搞搞自己的小生意,这不,秋季刚过去,冬季的第一场大雪如约而来。
慕夕刚睁开眼睛,窗外一股冰凉的寒风夹着雪花打着旋飘进了屋子,顿时脑门灵台一醒,缩了缩脖子,窗外已是白茫茫,入眼之处,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沫儿捧了一套大红色白梅花枝绕锦棉袄进来,见慕夕还赖在床上,无奈笑道:“小姐,再不起床,小蝶待会儿又要絮絮叨叨停不下来的磨叽咱们了。”
慕夕这才想起,今日约了小蝶一同去逛街市,本也约了上官七七,可是前日里七七托人捎话来,说家里来了远房亲戚,走不开,于是就剩下慕夕,沫儿,小蝶三人组合。
慕夕伸了个大懒腰,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从被子钻出来,竟觉得不大冷。窗子明明半开着,冷风呼呼的往里吹,往日从被子出来,慕夕总要哆哆嗦嗦跳个半晌活活血气才能往身上套衣服,今日怎么这么奇怪,她仅穿了一件薄衣,在屋里晃了一圈,感觉温度刚刚好。不由纳闷道:“沫儿,你过来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为何不觉得冷?”
沫儿噗嗤一笑,摇摇头,将棉袄往慕夕身上披,指了指窗口下一顶金色的炉子,“昨日赫王爷差揽雪送过来的炭炉,小姐当时已经睡下了,我便叫他把炉子放在窗下了。王爷真有小姐的心,挺揽雪说,这炉子可是王爷亲自画的图纸,找了师傅学习半个月,亲手为小姐打造的呢。”面上全是喜悦,欣欣然指着书桌上一顶小小个的缩小版金色暖炉道:“喏,那小手炉也是王爷给小姐打造的,王爷对小姐真是好的没话说。”
慕夕打眼扫了下窗下暖炉,又瞄了瞄桌上的小手炉,心里像灌了蜜糖般甜蜜,可脸上依旧一副漫不经心:“啧啧啧,就送了个不值钱的破炉子都能把你收买了,你到底是青木赫府上的人,还是我院子里的人喏?”
沫儿被慕夕说的着急了,“小姐,沫儿是为小姐高兴,才不是小姐说的那样呢。”
“啧啧啧,小样,做人不能轻易被这些个破铜烂铁的收买,有点志气好不好。”慕夕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沫儿,不住的摇头。
可嘴上装不在乎,心里是真的被感动了。
前些时日她才跟青木赫提起过,说要是有暖气就好了,冬天就不至于冷的起不了床。于是青木赫问她什么是暖气,她就解释说冬天放在屋里会冒暖暖的气体出来的一种东西。当时青木赫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慕夕也没放心上,谁知今日却收到他亲手做的炉子,试问给谁谁不感动,慕夕早已忍不住往那金炉子旁边跳去,哇塞,还是纯金的,青木赫这个富二代还真是奢侈。
慕夕抱着那小手炉一阵摩挲,最后在出门前还是决定把它放在屋子里比较保险。因为带着它上街实在是太招摇了,试问哪家有钱人家的小姐会手捧一只纯金的上面还缀满了各种宝石珍珠的手炉上街,这不是招贼惦记么?
于是,慕夕看着窗外寒风猎猎咬了咬牙,披了件莫一峰送的鹅毛披风,便携着沫儿往城中去。
大雪中,一把白顶红梅伞于头顶撑开,拂开漫天大雪,伞下女子大红色棉袄隐在如雪绒绒的披风下缓步街中,乌黑的墨发仅用一只红梅琉璃簪子挽起,额前刘海被风打的有些凌乱,但丝毫不影响那副如画如仙的姿容。
沫儿扶着伞,与慕夕并肩而行。所行之处,皆引来无数惊艳的目光,甚至有人大胆议论道:这是谁家的小姐,如此娟容可真真是称得上国色天香了。
可是慕夕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的注意力一向都比较奇葩。因为此时,她正盯着一处卖鸽子的小摊档出神。就连小蝶何时加入了队伍都没察觉。
“喂,大叔,这鸟会说话么?”慕夕指着一只脑袋上有一撮红毛的白鸽子。
那卖鸽子的大叔嘴角抽了抽,“姑娘,你见过会说话的鸟么?”
慕夕不以为然,将手指伸入笼子里,你摸了摸那只鸽子,“不会说话也没关系,多少钱一只?”
大叔像看白痴一样瞟了她一眼夕,伸出五个手指头,懒声道“五文钱一只。”
慕夕惊诧道:“这么便宜?”伸手在腰间来回翻了半晌,有些无奈,“那我都买了吧,实在没有五文钱,喏,不用找了,把鸽子送到明王府交给一个叫揽雪的人,让他帮我收着,哦对了,就说是慕姑娘交代的。”说着,将一定银子丢给那大叔,笑眯眯的挥了挥手,“就劳烦大叔送一趟了。”
清脆的笑声还回荡在空中,红衣女子已远远隐入了人群。那卖鸽子的大叔有些发愣的看着手中这一锭银子,脸上有些不可置信的激动。他颤抖着抚摸着银子,又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那笼子里的三只鸽子,三只鸽子一锭银子,这是何等的运气才能遇到如此财大气粗的客户。他忙收拾摊子,往明王府赶去。
慕夕心情极好,沫儿不知从哪掏出一包瓜子,仨人每人分了一把,边走边吃,边逛边聊,好不悠哉。
这日是青木国一年一度的请雪节,所谓迎雪节,就是迎请雪神的节日,家家户户都会做各种食物摆于门前供着,到正午时刻变放鞭炮迎雪神,而小商小贩在这一天都会聚集在街市上,形成一条长长的步行街,这一天禁止马车从街市中穿行。而巧的是,迎雪节这天竟下起了雪,这是百年一遇何等吉祥的事情,所以这日的街市更为热闹,人们更为兴奋,这不,一旁街边,一群小盆友已经拉开战事,打起了雪仗。
雪球不长眼睛的横空飞撞,偶尔撞向路边不相干的人,大家也不生气,而是蹲下揉一团雪,回击回去。于是,不一会儿,满街的人都开始打雪仗,顿时,雪球呼呼满天飞,慕夕拉着沫儿,小蝶也加入了战斗,玩的不亦乐乎。
这时,一辆金色龙纹锦布裹着梨木马车哒哒哒的行了过来,停至街市前,一绣了暗银色龙纹的白色衣袍男子从车上轻身跃下。面容清朗,眸深似海,额前悬着一块月牙形冰玉,眉峰如剑,嘴唇薄红,唇畔似挂了一抹笑,可身上却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势,威严而立。
慕夕打雪仗打的起劲,她这些时日除了吃就是睡,好久没有活动这副快要生锈的身子骨,本以为该是手脚僵硬,但打了两枚雪球出去后,发现自己竟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于是得意的不得了。左避右闪,连发连中,整个场地上也就她最惹眼,被她打中的人都不甘心的想报仇,可每次不是打空就是打偏,殃及无辜。
忽的一声,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