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会,我的魂可不是那么容易勾的,再说了,那个小丫头闹分手也不是一次了,过几天等她自己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一个小孩子的把戏,你还真都当真了。”格格略感尴尬,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梅琳达的消息这么灵通,没有上班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
“不是?”梅琳达确定性问道。
“不是!”格格摇着头极力否定着。
“那好!”梅琳达随手丢过来一个文件夹,“这是服装周筹办方今早传过来的传真,你看一下,我们需不需要进行具体调整。”
格格一伸手,那个突如其来之物就撞进了他的怀抱里,他忙抓住了文件夹,打开资料看着,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题不大,虽然,表面上看服装周的最终举办方案和最初未定稿方案有一些初入,可是基本情况还是原先的,咱们不需要针对性做任何调整。”
“那就好!”梅琳达手里翻看着几张设计图,动作停止在了其中一张上。
见她久久没有出声,格格走了过来,弯下身子,探着头看过来,“这张是不是很特别?”
“是很特别。”梅琳达轻声回答着,“这个风格看着有些眼熟。”
“沈凝心。”格格轻声说出了一个名字。
梅琳达不想会是这样,非常震动,拿着设计图的手指抖了抖,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这只手,她不想让人看出内心的波动。
“她的设计风格变化很大,和以前判若两人,若不是作品下面有作者资料的注释,我一定不会想到,这是她的设计作品。”梅琳达声音有些沙哑。
“你们家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些,不要伤心,这不是你的错。”格格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柔声安慰着她。
这是什么话,他听说了?
梅琳达意识到了一件事情,猛的抬起头,冷冷的目光如两道寒剑锋芒射向了他,“你怎么听说的?”
“啊,这个。”格格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巴,手搔着头,慌乱中想着合理的理由。
“说呀,别告诉我,你忘记了。”梅琳达冷声逼问着,那个气势就好像是在审讯着犯人一般,一点温情都没有。
这种冷漠的态度,让格格火热的心脏顿时凉了半截。他以为他们关系很亲密,算是那种可以互相交流隐私的最好朋友,却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看来,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很遥远。
磕巴了一会儿,格格露出了沮丧的神情,认真说道,“好吧,我说实话。你们沈家近一年来真的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已经成了时尚圈子以及那些贵妇们茶余饭后的调剂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让你难堪,可事实真的就是这样。”
梅琳达合上了一旁的笔记本,将手中的设计图也散落在了沙发上,将后背靠在沙发背上,紧抿着嘴唇,眨巴眼睛。
突然间,格格有些担心她会想不开,忙安慰道,“不要把这些放在心上,那些无聊人的笑谈不应该影响到你的生活。”
“我知道。”梅琳达轻描淡写地说道,将头扭向一旁,目光没有聚焦,幽幽继续说到,“我是在想,沈凝心的设计风格为什么会多了一些黑暗元素,这和这次服装展的主题背道而驰,怎么还会送到我的手里。”
“啊,这个。”格格忙说道,“我这就问问。”
走向一旁,翘着手指,格格拨通了公司设计部的电话,一番低声询问,不时的会扭过头,看上梅琳达一眼,他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闪烁着。
不多时,格格就问道了原因,他汇报说,“沈凝心毕竟是梅琳达服装公司的一个小股东,现在她已经签署了股份托管书,交给了沈瀚文打理,这张属于沈凝心的设计图正是在沈瀚文强烈要求下才放进来的。”
“沈瀚文。。。。。。”
“你先别气,生气太多会生病的。”格格语气温柔,仿若哄小孩子一般承诺着,“我回头就亲自设计一个风格与这次主题相符的作品出来,把沈凝心这张替换下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梅琳达断然否决了。
“什么,你要想怎么做?”格格好奇地问道,他认识梅琳达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决绝的样子。
“不要你设计的,我亲自设计一副作品,回头可以作为压轴作品呈现在时装周上。”梅琳达紧抿着嘴唇,洋洋得意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情不自禁的在梅琳达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崩,格格的眼睛里多了一层宠溺。
“疼!”梅琳达忙缩回了头,捂着脑门皱着眉头抗议着。
此情此景,就仿佛又回到了两个人学生时代,那个时候他们是一个导师带的博士生,总是会如此这般嬉闹在一起,那个时候,格格对梅琳达很着迷,可偏偏梅琳达的身边总是阴魂不散着一个欧阳明锐。
能够和梅琳达一起工作,也算是一种幸福,少了很多失落,格格很满足。
301 找上门来(一)()
一连几天的时间,梅琳达都把工作搬回了家,渐渐的,公司里的人也都传开了,知道她在主持着工作,也就都不敢怠慢,无论是服装公司,还是沈氏公司,都逐渐地走上了正轨。
大约是那天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的缘故,欧阳明锐一直都没有出现,更没有消息,这反而让偌大一个玫瑰园一下子变得寂静了许多。
最初,梅琳达还真有一些不习惯,常常会在空闲的时候想起那个男人。欧阳冬更严重,每天放学回来都会楼上楼下的到处找着,叫嚷要爸爸,这样的情形足足持续了几天,小家伙见爸爸真的不来了,这才死了心,安静下来。
这一天,梅琳达忙了一阵子之后,略感疲惫,想要休息一会的时候。
阿姨却领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由于美琳达腿脚不便的缘故,她就暂时性的将卧室搬到了一楼,听见了敲门声,她忙穿着衣服走了出来。
“小姐有客人来了”,阿姨微笑着恭恭敬敬的汇报着。
“好,我知道了,你去准备两杯茶,我这就过来”,梅琳达态度和蔼地吩咐道。
她转身绕过粗大精美的罗马柱,来到了大厅中央的沙发处,目光所及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沈瀚文。
“怎么是你?”,梅琳达惊愕地问道,冷冷地看了一眼之后,她就转身离开了,头也不回的地丢下了一句,“你可以离开了,这里不欢迎你”。
“梅琳达,你不可以这样”,沈瀚文站起身来,冷声抗议着,“我是为了凝心而来,你总不至于将你的那个妹妹也拒之门外吧。”
闻听此言,梅林停住了脚步,她背对着沈瀚文久久没有转身。
沈瀚文见状,心知有了转机,忙跨近几步,快速地说道,“梅琳达,这是你的英文名字,对吗?大家都这么叫你,那我也开始这么称呼你吧。我希望你能够满足凝心的心愿,让她的作品登上巴黎时装周的T台,不要把她设计的那张图纸丢掉,好吗?那是她最得意的作品。”
“不可以”,梅琳达转过身来,认真地注视着沈瀚文,给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她说,“如果是凝心的愿望,我非常愿意成全和帮助她,可是她的设计风格真的真的跟这次整体风格不相符合,不适合的,您能理解吧。所以我才撤下了她的那张设计图。这里面没有什么私人恩怨,更没有什么个人情绪,我必须要对整个团队负责。”
“梅琳达,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这么不讲情面。凝心是你的妹妹,她不是别的人,她只是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你都不愿意帮助她,你太冷默了。”沈瀚文大声控诉着,他额头上青筋暴涨,狰狞的样子很吓人。
吓得梅琳达倒退了几步,恰好此时阿姨端着茶壶走了过来,见她踉跄的样子,从后边托住了她的身体,这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小姐,您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阿姨小心地问着,眼睛则是狠狠瞪了一旁的沈瀚文一眼,刚刚他咆哮的话语,阿姨也听见了,虽说不知道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却能够察觉到沈瀚文的不友好。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沈瀚文扬起双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太激动了。”
梅琳达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那天沿海大桥上落水的情景还没有忘记,夏静香的恶毒让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面对沈瀚文自然也就少了几分热情,多了一些戒备。
自知无趣,沈瀚文又坐了下来,拿起茶壶向着一个空杯子倒着茶水,茶香四溢,却没有所觉,似喝开水一般大口地喝着茶水,他是感到了口干舌燥需要润喉。
直到这个时候,梅琳达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沈瀚文,突然发现他消瘦了不少,人也变得萎靡了不少,下颚处竟然长出了胡子茬子,脸色灰暗,就好像是很久没有洗脸一般,亦或是夜夜失眠的样子。
在梅琳达的印象中,他一向都是干净整洁的,虽然没有像欧阳明锐那样到了洁癖的地步,却也不是一个邋遢的人,可现在眼前的形象却只有用邋遢来形容,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他短短时间里发生如此巨变。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上去很不好。”梅琳达迟疑着问出来,到底是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家人,何况沈瀚文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并没有十恶不赦到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还算懂得遵守礼义仁智信。
面对梅琳达的问询,沈瀚文声音有些凄凉,他说,“我母亲去世了,是自杀。”
“什么?”梅琳达睁大眼睛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周三,明天正好是头七。”沈瀚文的眼角多了泪痕,他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控地哭出来。
“你说她是自杀,为什么要自杀?”梅琳达没有多想就问出了口。
沈瀚文却并没有回答,而是一双眼眸瞬间变的冷冽,死死盯着梅琳达,那副样子大有要将她吞进肚子里的架势,吓得梅琳达身体紧绷着,像一只小白兔寻找机会逃脱。
良久,他才松开紧咬的下唇,痛苦地闭上眼睛,哀伤地说道,“她不想被警察抓到,不想一把年纪了还名誉受损,蹲进监狱。一个凝心就足以让人笑话到死了,若是我妈妈再。。。。。。。她那么好面子,怎么接受的了别人的嘲笑和蔑视。”
原来是这样,那是不是说,杀死夏静香的凶手其实是梅琳达呢?若不是她和欧阳明锐不依不饶,不肯放过夏静香,那么夏静香是不是就不会自杀了?
“你恨我吗?”梅琳达呆呆站在地中央,消化吸收着刚刚听到的这个消息,还无法从震惊中抽离出心绪。
沈瀚文没有想到梅琳达会有此一问,他忘记了伤心,与她四目相对,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异样的信息,她竟然也很痛苦。
这怎么可能?难道,她并不是那么的仇恨夏静香和沈凝心,还有他这个伪号身份的沈家少爷。
“不恨!”经过内心一番挣扎,沈瀚文说道。
梅琳达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立时眼睛里都放射出光彩,脸上有了亮色,“为什么,如果不是我的坚持要报警,你妈妈就不会死,你应该恨我才对。”
“那你恨我妈妈和凝心吗?”沈瀚文不答反问,他静静的注视着她,仿佛是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我想恨,却做不到。”梅琳达悠悠说道,“你走吧,我真的不能答应你,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帮助凝心办一场时装走秀会,在本市最大的体育馆。”
说完,梅琳达就转头走进了一楼角落里的卧室。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沈瀚文缓缓站起身来,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却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变成了一种形式。
他微微张开嘴巴,想要叫住她,却发现根本就无法发出声音来。
就是在这一刻,他真切的意识到,沈家距离他已经很遥远了,他与沈家也许到了应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带着满腹忧伤,托着沉重的步伐,沈瀚文离开了玫瑰园,疯了一般驱动着汽车在道路上横冲直撞。这个晚上,他夜宿酒吧,醉的一塌糊涂,若不是酒吧老板好心,从他的手机里找到了他朋友的电话,只怕他会流浪在街头。
第二天,当他在宾馆房间里醒过来之后,一番洗漱,他回到了母亲留下的那栋别墅,联系了小区物业,办理了托管手续,而后找出护照,带着所有属于他的物品离开了家,直奔机场。
他直接飞到了澳洲,去完成原本就应该完成的经济管理博士学业,当飞机刚刚起飞的时候,他透过小小的窗户望着地面,熟悉的城市以全貌呈现在了眼睛里,那一刻,他的心里涌出了对这里无限地眷恋。
梅琳达因为沈瀚文的到来以及他带来的那个关于夏静香自杀的消息而心情惆怅了很长时间,坐在书房那把硕大的藤椅上,卷曲着身体,歪着头看着窗外不远处大片花圃。
这个时候,手机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响声。
懒懒地伸出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一条短信进来了。
让她大感意外的是,这条短信是沈瀚文发来的。大致内容是,他已经坐上了飞往澳洲的飞机,打算去那里继续攻读博士,唯一记挂的就是沈凝心,希望她能够真的如自己所说那般,没有记恨,抛弃前嫌,尽可能的常去探望沈凝心,当有需要的时候,帮助沈凝心。
这样的变故让梅琳达大感意外。
从字里行间能够感觉到,沈瀚文对于这次去澳洲应该已经计划了很久,只怕在夏静香活着的时候就有了想法,只是碍于夏静香的年迈,不放心丢下母亲。而现在,他成了真正的一人轻,自然也就了无牵挂的走了。
也许这就是曲终人散吧。
梅琳达并没有在惆怅中沉溺太久。
她的腿伤并不严重,经过一周休养后,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没有问题了,她也就恢复了公司上班的秩序,只是,为了不让腿太过劳累,暂时还不能开车,她私下里也想了想,每天忙的脚打后脑勺,还要自己当司机,无形中增加了自己的负担,于是,托格格找了一个稳妥的司机。
一切仿佛在波澜壮阔之后恢复了平静。
偶尔,梅琳达会想起欧阳明锐,甚至于握着手机,有着拨通他电话的冲动,想念归想念,只要她一想到欧阳父子在她这里说的话,做的事情,她就非常反感,所有思念都转变成了憎恶。
“梅琳达!”格格推门走了进来,可以看得出来,他心情格外的好,就连走路都变得轻盈了不少,“去巴黎的机票已经订妥了,给你。”
梅琳达抬起头来,接过机票扫看了一眼,“怎么是明天的?不是应该是下周的吗?”
“嗯,是这样的。”格格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睛,郑重其事说道,“巴黎时装周举办方计划在这个周末搞一个时尚界的联谊会,大约各个品牌负责人都会出现,他们也给我们公司寄来了邀请函,是邀请你和我的,所以,你和我需要先过去,其他人才是下周的。”
“原来是这样。”梅琳达将机票放进了手提包里面,悠悠说道,“那岂不是说,今天晚上就要整理衣物了,可怜的小冬瓜,又要一个人在家了。”
“不需要的。”格格说道,“我想到了,你一定不会放心小冬瓜的,何况这次我们一走起码要走上半个多月,所以,我早就已经嘱咐谭维佳来照顾小冬瓜了。你和我尽管走,明天晚上,谭维佳会去幼儿园接小冬瓜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