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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家羽菲。
“谢家,本是黄帝后裔,始祖申伯,谢国君主,后更任姓为谢,谢家的真神之一是旧日的谢国国君申伯吧?只是如今法则受限,申伯已陷入沉眠”
“你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谢道轩诧异万分,“谢家也有你的人?”
青鸾此时也意识到气氛不对,看着羽菲冰冷的脸,她脊背微微发寒:“小姐”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情,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救你。”羽菲冷冷地盯着青鸾,“你为我做事,我救了你的心上人,让你成为谢家人,这很公平。”
“你的确没有选择。”羽菲笑了笑,道,“看在青鸾的面子上,我给你活下去的机会,若你一意孤行,我也有法子找人代替你,就如同那日被你拖下水却无影无踪的青鸾。”
被囚禁的青鸾根本不是真正的青鸾,而是春花的伪装,她让王宇文帮忙散步谣言,吸引幕后势力关注大理寺的牢狱,而后将所有人引入早已布下埋伏的青芙楼,将他们一网打尽。
“羽菲姑娘希望我做什么?”谢道轩俊美的面上带着一丝苦涩,他早就想到楚王看上的女人不一般,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她,这个娇小玲珑的少女,只怕早在发现青鸾之际,便开始利用她算计他了。
“整个金陵,我只想对付王家。”羽菲张嘴,哈了一口气笑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青鸾不是早已告诉王大公子了吗?”
“谢家的实权掌握在父亲手里,我会想方设法说服父亲。”若是先前,他会觉得这个姑娘是削弱王家的一步好棋,如今他却从她身上看到了未来。
九州从不缺乏有雄心的失败者,但这个女子算计人心的本事竟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世家的家主之位,相较江湖却是容易得多,我有法子让谢家家主退位让贤。”江湖比拼的是武力,谁的实力强谁便是宗主,但世家却是论谋略,无论是王谢两家还是其他世族,有能者居之。林明轩不过一届文弱书生,却成为神秘莫测的隐世家族少主,便说明了这一点。
紧接着,她淡淡一笑:“若不出意外,半年内王家家主易主”
王宇文隐藏的太深,她找了很好的理由与他相处,竟没有发现他半点破绽。若非陈晨笃定地称他“伪君子”,她还会认为王宇文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只是陈晨的话,她更加相信。
谢道轩错愕地看着她:“二小姐既然能操纵谢家家主之位,为何不扶持一个傀儡进入王家?”
第六十九章俏皮可爱()
羽菲吐了吐舌头,恢复了俏皮可爱,“可是我就想看到王家四分五裂,被真神厌弃,挣扎求生的样子”
真神只庇护最强大的后代,若一个世家凋敝,真神同样会弃他而去,袁家就是个例子。
谢道轩倒吸一口凉气:“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让你如此憎恨王家?”
“也谈不上憎恨王家,只是唯有王家覆灭,我才能得到自由。”她身上背负着真正的羽菲这条命,也背负着羽菲的债,谈不上憎恨,只是推脱不去的责任。
通过谢二爷,她掌握了谢家最大的秘密,而王家却不在她掌控之中,何况王家有一位能力不在楚豪之下的王大公子,谢家并没有。
谢道轩郑重道:“对付王家,谢家与二小姐会站在一条线上,我应承之事,绝不会反悔!”
“若非信得过谢公子人品,我又岂会与你说这么多?”羽菲轻轻哈了一口气,笑道,“作为诚意,我可以保证谢灵筠不会嫁给康王。”
“二小姐连这个都知道。”谢道轩苦笑一声,“道轩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谢道轩走出羽桃苑时,背上被冷汗浸湿,他不明白明明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可爱少女,为何有那样的气势,那种只有常年身居高位,杀伐果断之人才有的气势,而且句句皆杀机。
下意识地看了青鸾一眼,青鸾忐忑不安地垂着头。
他轻轻握紧青鸾的手,道:“这件事我并没有怪你,谢家人丁凋敝,若是顺其自然迟早会败给王家,与羽菲合作或许是谢家的契机。”
他望着皑皑白雪裹起的亭台楼阁,心道:或许正如她所言,这世上没有真正永恒不灭的家族,他能做的只是缓解谢家的死亡。
行到一处汉白玉桥上,他顿住了脚步,桥上迎面走来一位衣着艳丽的少女,少女少女见到他,双眸一亮,娇滴滴道:“谢公子是来瞧二妹妹的吗?”
她的身后,跟着身形娇小的柳羽池,也呆呆地看着谢道轩。
王谢两家世家子弟的地位,比之皇子也不遑多让,何况谢道轩如今尚未娶妻,样貌又如此出众,令金陵少女趋之若鹜。柳羽莲美眸流转,紧紧地盯着谢道轩。
谢道轩淡淡道:“我带青鸾向二小姐道谢。”
柳羽莲急道:“谢公子可要小心了,坊间传言二妹妹是楚王殿下的女人,虽没什么名分,但楚王殿下有一阵子是日日歇在她院子里的。”
谢道轩眉心微蹙:“道轩对二小姐并无非分之想,二小姐光明磊落,也请大小姐莫要诋毁自己的亲妹妹。”
同样都是柳家女子,羽莲与羽菲却是相差太多,一个运筹帷幄,连千年世家都敢算计,一个却见识浅薄,眼里只有情情爱爱,小肚鸡肠,这样的女子实在是难登大雅。
亲耳亲着他的冷言冷语,柳羽莲眼圈微红:“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呢?二妹妹心机深沉,虚伪狡诈,你们为什么都向着她?”
明明她才是那个一直被羽菲算计欺负的人,为什么父亲祖母都看不到羽菲的卑鄙无耻呢?
青鸾站了出来,声如银铃般悦耳:“请恕妾身直言,若不是二小姐顾着姐妹情谊,只怕大小姐活不到今天。”
谢道轩也点了点头,冷淡道:“告辞!”
谢道轩走远后,柳羽莲跺了跺脚:“哼!不过是青楼妓子,也配说话?”
“她说的很有道理”自从从净月庵回来,柳羽池就一直很少说话,每每想起净月庵那些可怕的尼姑,她都有些睡不踏实。但最可怕的还是羽菲,羽菲面对那些可怕的东西那冷静森然的表情,让她每每想起都浑身发抖。
“如今母亲怀孕了,整个柳府都由母亲摆布,我迟早会揭穿她的真面目。”柳羽莲恨恨道。
“大姐姐有什么好法子吗?”柳羽池眼神闪烁着,问道。
每年新春佳节,皇家都要设宴款待朝臣,五品以上的官吏必须携带子女出席宫宴。今年的宫宴由太后亲自主持,然而太后不过刚出了慈宁宫,便染上了风寒。
慈宁宫,周成冶看着病榻上神色疲惫的太后,歉意道:“此事是儿臣考虑不周,让母后受累了,儿臣这便吩咐雨燕筹备宫宴。”
“慢着!”太后叫住他,“哀家听闻柳家二小姐聪明伶俐,不如便让她负责宫宴筹备一事吧。”
“羽菲并未这方面的经验”周成冶试图改变太后的心意,奈何太后心意已决:“哀家虽然久居深宫,宫外之事哀家也是略有耳闻的,那丫头既然有本事惹出那样多的风波,哀家也想瞧瞧她还有几分能耐。”
原以为豪儿只是对她有几分兴致,但为她杀人,甚至针对王谢两家,未免太不明智了。
“可是”
“皇儿,你接二连三地替她说话,莫不是也喜欢她?”太后一脸凝重地看着他。
“儿臣没有”周成冶顿了顿,他是爱着羽菲,这种爱已经深入骨髓了,但那又怎样?为了天下苍生,他只能将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
“如此最好。”太后淡淡道,“皇家最忌讳的便是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为女人反目成仇并非天下百姓之福。”
柳府接到圣旨,从柳明德到羽菲都有些发懵,不知道皇上为何不用宫中贵妃筹备宫宴,而是让一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筹备宫宴这样的大事?
“皇上用意未名,不如便让羽菲装病,躲过这场宫宴吧?”林氏面上焦虑万分,天家喜怒无常,若是办得好是抢了皇室的风头,办得不好或是出了哪点纰漏,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既然是圣旨,便不能轻易违背,何况装病若是被人瞧出来那便是欺君之罪。”柳明德蹙着眉,看向羽菲,“此事你有几成把握?”
整个柳府,羽菲俨然已经成为主心骨。
“十成。”羽菲一派淡然,轻轻抿着茶盏,自信道。
“筹备宫宴,表面上看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但实际上却会成为金陵贵女的眼中钉,她们必定会想方设法让这场宫宴没办法进行下去。”王氏的肚子微微隆起,看起来有三四个月大,似乎是因为怀孕,她整个人的气质更加温和了一些。
羽菲浅浅一笑,回应她道:“她们早已将我示为眼中钉,不在乎多这么一桩。谁若敢在宫宴捣鬼,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宫宴涉及到的环节较多,大到太后皇帝的喜好,小到大臣子女的喜好,座位座次及餐具摆设、挑选,都需要耗费不小的精力。
不过羽菲并不需要知道这些,她有更好的法子能规避这些问题,当然也少不得要利用楚王殿下的楚网搜集一些情报,代价嘛自然是被楚王殿下狠狠地索吻一番。
因楚国公受伤一事,楚梨若被当家的妾侍拘禁在了宅院不得外出,不过她终究是郡主,到了年底也是需要走动的,那妾侍也不便做得太绝。
梨若去探过太后,便直奔柳府而来,她穿一身梨花若白的贴近棉袄,外罩奢华毛绒坎肩,既保暖又精致灵巧,宛若空谷幽兰般宁静恬雅的容颜上,添了几分担忧:“我方才从慈宁宫过来,听庞姑姑说起,下旨让你筹备宫宴的是太后”
“这点我也能猜到一二,前些日子长公主同武安郡主刚刚拜见过太后,兴许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让太后起了考验我的心思。”羽菲不以为然,“她们指望通过一场宫宴扳倒我,着实有些天真。”
“长公主近些年虽然并不怎么外出走动,但却是个极为难缠的角色,便是太后对她也有几分忌惮,我担心她还有什么图谋。”梨若想了想,“若是哥哥肯出面,便是太后也为难不了你。”
“楚王殿下亦是要事缠身,若我事事依赖他,只怕也活不长久。”与其处处依赖楚王,她更喜欢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
“这些日子闲来无事,我也排了不少舞,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找我。”这是她唯一能帮上的忙。
“你贵为郡主,怎能登台献舞?”羽菲心中感激,止住她道,“我已有了方案,你准备好看戏便是。”
羽菲这里胜券在握,长公主府,武安郡主的院子里却聚满了衣着靓丽的女子,个个群情激奋:“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主,皇上凭什么跳过宫中妃嫔,让她筹备宫宴?”
为皇家筹备宫宴,这是莫大的荣耀。
“就是就是,依我看,我们那天都装病不去,让她下不来台。”
“愚蠢,一个两个装病还好,若是多了你以为天家会看不出来?到时候柳县主告你个欺君之罪,你就有的哭了。”
“她敢?”
“有什么不敢的,依我看我们还不如让各自的爹爹出面,请皇上收回成命呢!”
“都少说两句,都听听武安郡主有什么法子?”
武安郡主冷着脸道:“既然是宫宴,没得不去参加的道理,只不过若膳食出了什么问题,可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郡主这个法子好,这御膳若是吃坏了朝臣的肚子,可不就是筹备宫宴之人的重罪吗?”
“本郡主可什么都没说。”
众女连连应是,心思却前所未有地活跃了起来。
林明轩早一个月便将林家一对姐妹,以及林家人带回了洛阳林家,一来是为了金陵林家认祖归宗,二来是为了林家建言献策。
临行前,羽菲将整整一箱胭脂水粉递给林明轩:“表哥,每年冬天,你的手总会受伤,我装了一些防皲裂的蛇油膏并玉妆的胭脂水粉,你带回去兴许用得着。”
“多谢表妹了。”林明轩笑得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只看着他笑便不会觉得冬天是寒冷的。
林明轩将一枚翡翠玉石交给羽菲,道:“这是逐鹿盟盟主令之一,若我走后,逐鹿盟的势力都可以任你调遣。”
“这可是宝贝呀!”羽菲激动地接过令牌,笑的像个孩子,“果然还是表哥最靠得住。”
“能缅怀过去,便证明他还活着,而死去的人,已经失去了过去与未来,我们还好端端地活着,不是值得庆幸吗?”那个她所眷恋的世界眷恋的人,早已崩塌。
“林哥哥,天色不早了,我们快出发吧?”林莹莹蹦跳着,像只欢快的兔子,她身上环佩叮咚,煞是好听,可惜那个曾经占据了她全部痴念的人,便是连记忆都化为尘埃
是幸,还是悲?
冬日的天色总是充满阴鹜,厚重的云沉沉地掉在半空,仿佛随时都会跨压下来,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眨眼便到了春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新春的炮竹唤醒了沉睡的人们,大红的对联,灼热了人的眼。
第七十章举行宫宴()
宫宴是在晚间举行,设在了慈宁宫。当众臣携家眷来到慈宁宫的宴会时,都惊呆了眼,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密密匝匝的大红的灯笼,高高吊在房梁之上,照的大堂灯火通明,红的惹眼。一张张朴素的圆桌,用简单的黄色缎布盖着,上面摆着可旋转的惹眼铜盘,铜盘中央摆着鲜嫩欲滴的鲜花,都是这个季节见不到的,每张桌子上面对应着一个号牌,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整整齐齐两排圆桌周围围着八张椅子,罩着明黄绢布,地面也铺上了大红镶金边祥云纹毯子,正中央留出一条金色走廊,通往正中央高台,高台居中摆着龙椅,两侧分别是为太后与楚王留出的位置,整个宴会堂金羽辉煌,煞是华美大气。
此时,皇帝与太后并未到场,众大臣面面相觑地瞧着这奇怪的摆设,竟不知该如何落座。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一声尖锐细长的声音陡然响起,众人纷纷跪下。不多时,周成冶便迈进了宴会堂,当他看到这一幕匪夷所思的摆设后,嘴角抽了抽:“果然是羽菲的作风。”
太后的身子早已好利索了,瞧见羽菲这一番设计,也是一脸错愕,好在浸淫后宫多年,她淡淡地摆手:“免礼平身吧。”
周成冶扶着她,在高台坐下,笑道:“众爱卿不必拘礼,坐吧。”
一位武将直接站出来道:“可否请筹备宫宴之人解释一二,臣着实不知道自己该坐哪里?”
“柳二小姐是否应该给诸位大臣一个合理的解释?”太后也开口道。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了身形娇小,立在角落里的羽菲,只见她甜甜一笑,声音软糯道:“回太后,小女子认为,春节宴会既是宫宴也是家宴,诸位大人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废寝忘食时常顾不上家眷。新春佳节,诸位大人既然带着女眷参加宫宴,便不该分开入座,没得少了节日的气氛,同坐一张桌子,才更显热闹。”
“简直荒谬!我大周泱泱大国,岂能不分尊卑?”迂腐的文官对这等惊世骇俗的作法十分抵触。
羽菲云淡风轻地反问了他一句:“难道大人觉得糟糠之妻不配与自己同桌用膳?”
此言一出,那些文官的妻室,纷纷拿斜眼看他们,他们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朕倒是觉得羽菲这份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