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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秀发,叮嘱道。
柳羽池微微一笑:“柳家最爱惹是生非的是二姐姐,若不是二姐姐不打算去凑热闹,只怕这次母亲还未必叫我去呢!”
“你二姐姐有她的归宿,自然不屑参加这种喜宴,不过你千万谨言慎行,切莫在安澜国君面前,提起你二姐姐。”菲姨娘谨慎道。
“为何?莫不是国君也对二姐姐感兴趣?”柳羽池绞着手中的帕子,心中颇为不甘。
“纵便男人对你二姐姐没有兴趣,但仅凭让楚王殿下倾心的女人这一条,便能吸引这些最出类拔萃的男人。”菲姨娘非常懂得把握男人心,否则也不可能在王氏的打压下,活到现在。
如今林氏当家,她从张扬跋扈的内宅妇人,变成如今乖巧温顺的模样,不可谓心机不深。
王氏当家,最想看到的是一个愚钝好掌控的棋子,所以菲姨娘这个马前卒做的非常好,张牙舞爪,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羽菲。但羽菲一旦强势,她又变成墙头草,远远遁走,远离这是非之地,见风使舵两面倒。如今林氏当家,她便缩起了脖子,反正林氏不会亏待她们母女,她自然也能安安稳稳地盘算女儿的将来。
杜国公府张灯结彩,金陵的贵妇都坐在一起,男人们则聚在一起。大堂首座左侧是大周天子周成冶,右侧是安澜国君南宫月笙,这两位如今九州最强大帝国的君主,共同见证一对新人成婚,这对臣民而言也是绝无仅有的。
偏偏这受到两国天子祝福的亲事,却是强权压迫下的牺牲,杜子然一袭红袍加身,一步一蹒跚,那不过一里的红毯,在他脚下却重如千钧,仿佛千万年那般漫长难捱。
南宫月茹也是忐忑地走在红毯上,她不知道前路如何,没有了母后的庇护,在异国他乡,她不能像在安澜那样肆无忌惮的闯祸,甚至受了委屈也无人可以哭诉。
曾经疼爱她,宠她的皇兄,亲手将她推入了油锅之中,任她被炸成灰烬,他只怕也不会再看她一眼吧?皇家的亲情,就是无情。不过,好在杜子然模样生的俊雅不凡,能嫁给他,其实她心里也没有那么抵触,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礼成,南宫月茹被送入了洞房,杜子然则被拦下来喝酒,他来者不拒,甚至喝的比谁都凶猛。
杜家人都知道为什么,只能心疼地看着他。杜子腾不满的嘟嘴道:“皇帝哥哥变了,从前的他绝不会答应南宫月笙这么无理的要求。”尽管周成冶将厉害关系讲给他听了,但他还是接受不了哥哥娶一个粗鄙无礼的异国公主。
杜秭归对杜子然迎娶安澜公主,一百个不同意,此时也是拍了拍桌子,哼道:“安澜将一个名声败坏的公主送到杜国公府,简直太下作了。”
梨若坐在她边上,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道:“那位公主的哥哥,如今仍坐在这里,听说实力不弱,你说这么大声,就不怕他听见吗?”
“就是让他听见才好,若是有点良知,就该放过哥哥。”杜秭归恼道,“妖帝转世了不起吗?本姑娘还还不是拿楚豪哥哥没有一点办法?”
好险,差点说漏嘴了。师傅叮嘱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传承,否则会招惹杀身之祸。
“楚王殿下神出鬼没,没人知道他在哪里,若是你招惹了南宫月笙,他要杀你,便是皇上也救不了你。”梨若从羽菲那里学来了不少六界知识,稍微懂一些层级。
“当众杀我这样的弱女子,南宫月笙难道会连脸都不要?”杜秭归冷哼地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匕首,“惹怒了本姑娘,本姑娘非得教训他不可。”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谁管什么脸面不脸面?”梨若真觉得自己有些压不住杜秭归了,忙转移话题,“也不知羽菲今天还来不来?”
“我又命人去请她了,若是再拒绝,那便是不给我们姐妹面子。”杜秭归拍了拍身旁的凳子,“位置都给她留好了。”
“两位姑娘,似乎在谈论朕?”一个清冷儒雅的声音,忽然在二女耳畔响起,二女抬头,便瞧见一袭银丝镀金边,衣着华贵的南宫月笙,端着酒盏,面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笑意却有些不达眼底,有几分淡漠疏离。
“并不是。”杜秭归见到他,语气并不好,“我们之前在谈论一只猪,这只猪将同胞兄妹推到了屠户屠刀之下,怎得国君陛下也对这个故事感兴趣吗?”
梨若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心道;这小妮子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南宫月笙又怎么会听不出她在指桑骂槐,只不过他优雅地笑道:“杜姑娘若是喜欢这些小动物,朕自当奉上。”
“不必。”杜秭归仍是不客气道,“倘若国君能将你妹妹带走,秭归才会感激不尽。”
梨若忍不住开口:“国君陛下息怒,秭归酒量不好,若是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原谅则个。”
“罢了。”南宫月笙呵呵一笑,将杯盏之中剔透晶莹的美酒一饮而尽:“这世间万事万物,又岂能尽随心意?”他不过是听到她们议论羽菲,索性来看看羽菲所结交的女子究竟是否可以利用,这位杜家姑娘的确如传言一般洒脱大胆。
至于这位楚王殿下同父异母的妹妹,天姿国色,便是安澜也鲜少有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
南宫月笙毫不掩饰地看着梨若,一双眸子将梨若从头扫到尾,一直看他不顺眼的杜子腾冷冷起身,扬起杯盏道:“安澜皇帝陛下,我敬你这杯酒,你敢饮吗?”
“有何不敢?”南宫月笙将酒盏一饮而尽,目光落在杜子然身上,看着杜子然被灌得烂醉如泥,他眉心微蹙,迈着步子走过去笑道,“朕的妹妹今日出嫁,子然可不能喝的太醉。”
第二百零七章大喜之日()
他的声音清冷悠然,但听到这话的人,莫不放下酒杯,不敢再灌杜子然。
杜子腾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笑道:“今日是我哥大喜的日子,安澜国君又何必如此煞风景呢?知道的还当安澜公主急着想入洞房呢!”
南宫月笙握着酒盏的指尖紧了紧,正待发作便听周成冶蹙着眉,开口呵斥道:“子腾,怎得这般没大没小,凭白失了大周的礼数?不过你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大喜的日子,自然得让子然喝个痛快,来日方长,安澜国君意下如何?”
周成冶的呵斥雷声大雨点小,南宫月笙又岂会不知他是在护着杜子腾。不过纵便周成冶实力低微,但若逼急了他,催动龙气与他一战,胜负仍是未知之数。
当下南宫月笙便退了一步:“这酒饮的多了,难免伤身,朕不过也是关心这个妹夫。”
台面上唇枪舌战,暗藏凶险,台下的贵女,亦是为了能得到南宫月笙的青睐,使出浑身解数,有贵妇为了女儿,甚至提出演出舞蹈助兴。
杜国公夫人心情并不好,即便心里不痛快却也不能得罪这些贵妇,她们的嘴已经是金陵的一大杀器。
刹那间歌舞升平,贵女穿着华贵,尽态极妍,使出浑身解数,或唱歌或讼诗或跳舞或弹曲子,一场喜宴,愣是被表演成了宫宴。
那两个地位尊贵的男人,孤家寡人一般坐在高坐之上,淡淡地品着杯盏中孤独的酒酿,看着宾朋坐上你来我往的敬酒与欢笑。
天子,高高在上,但偏偏越是热闹的场合,越是孤寂。没有人敢向他们敬酒,从前杜子腾或许还会没大没小,但今天他明显心情不好,不拆台已经很难得了。
周成冶同南宫月笙对视一眼,竟从对方的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同样的孤独与落寞,周成冶淡淡一笑,敬他一杯:“觥筹交错,多少叶落花凋零。”
“你我立场不同,若非注定敌对,或许你我会成为知己。”南宫月笙将酒酿一饮而尽,“这天地间懂朕孤独的人,唯大周天子。”
“帝路迢迢,孤独相伴,朕没什么野心,一生心愿惟愿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周成冶淡淡道,似乎在吐露自己的心事,也似乎在释放着难以言喻的压抑。
皇帝高高在上,裁决万民生灵之生死,坐拥万里江山,莫敢逆者,看起来尊贵无匹,实际上不过像是天立下的傀儡,兢兢业业不过是为了不做亡国之君,为天下唾弃。
可史书并非公平,纵便是一统六国定下万里山河疆域,华夏千秋大业的楚始皇,也逃不过口诛笔伐。那位名叫帝辛的纣王,生前殚精竭虑,治理商朝,为奴隶兢兢业业,最后还不是被史书刻上了昏庸无道的签子?
所谓亡国之君,不过是天命之数使然,纵国君有心力挽狂澜,却难扶大厦之将倾。
这两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互相吐露心声,那一厢,柳羽池也婷婷袅袅地站了出来,又一次弹奏了羽菲的成名曲子,引得南宫月笙侧目,问道:“这位姑娘是”
“是羽菲郡主的妹妹,柳家三小姐柳羽池。”那左右侍从轻声说道。
“哦?”南宫月笙轻轻抬手,“让她过来。”
那侍从嗓音细长,挥着拂尘走到贵女中间,道:“谁是柳家三小姐?请随杂家走一趟。”
刹那间,无数嫉妒羡慕的目光,便落在了柳羽池身上。贵女们心里十分不平衡,二姐抢了大周第一美男子不说,还勾走了皇帝陛下的魂,这三妹妹却又被安澜国君看上,柳家府风水怎得就这么好呢?
至于柳羽莲,纵便是同她有些来往的贵女,此时都同她断绝了关系,誰让王家已经彻底被铲平,除了家主等少数几人外逃之外,其余欲孽尽数被诛杀。柳羽莲的生母是从王家出来的,这个血腥仍未消除的关键当口,谁敢轻易同柳羽莲接触?
“民女柳羽池,见过安澜陛下,皇帝陛下。”柳羽池一双眸子深情地盯着南宫月笙,竟连礼数也落了三分。
周成冶眉心微蹙,看在羽菲的面子上,并未说什么,倒是南宫月笙笑着问她:“年方几何?府上除了主母,可还有什么亲人,过的可如意?”
柳羽池一一答了,虽然称不上无可挑剔,却也算是落落大方了。
南宫月笙称赞道:“你这位姨娘倒是了得,能教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陛下谬赞了。”柳羽池下意识地接了话茬,说罢却便又呆住,不知该如何回话。
南宫月笙并未为难她,随手解下贴身菲佩,递给她:“初次见面,朕便送你这份见面礼吧。”
说起来,他身边美女如云,但真正能触动他的,却不过一个羽菲,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要打江山,这种女人最适合放在身边做个贤内助。但太过狠辣强势的女人,并不能守江山。便如吕雉,险些颠覆了大汉朝纲。
如今江山未稳,羽菲他一定要得到。至于这个羽池,或许会成为不错的筹码。
周成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柳三小姐说起来,还是尚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安澜国君此举未免不合礼数。”
南宫月笙并非好色之人,断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庶女,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他此举必有深意。
“若柳三小姐不肯收下,朕自然也无话可说。”南宫月笙将球踢到了柳羽池手中,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柳羽池急忙接过菲佩,努力掩饰着心底的狂喜:“羽池谢过安澜殿下!”
蠢货!周成冶在心底冷声道:同样是柳家的女儿,羽菲聪敏机智,偏偏这三小姐,却蠢笨如猪。辨识不出他的好意,竟还敢当面打他的脸,得,他真是多管闲事了。
南宫月笙唇角微扬,笑着命柳羽池推下,轻声对周成冶道:“这便是女人,追求所谓的财富与权势,虚荣又自以为是”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逗她?”
“朕只是觉得好玩。”南宫月笙不想在这个话题纠缠,淡淡一袭道,“皇上至今未曾册立皇后,可是为了羽菲?”
“这同你何干?”周成冶压制着心底的紧张,反驳道。
“因为朕至今未曾册封皇后的原因,便是因为这个位置,朕是留给羽菲的。”南宫月笙好不避讳道。
“羽菲可不是个会轻易屈服的女子。”周成冶不以为意,南宫月笙宫廷妃子,虽说没有三千,去也有不少,并不符合羽菲的要求。
若非羽菲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条件,他又怎会将会让给楚豪?但也正因如此,他才这样痛苦不堪。
“越是这样的女子,越是要用一些非常手段。”南宫月笙淡淡地抿了一口酒水,看着凉亭下,那些对着柳羽池,为他争风吃醋,模样娇俏的贵女,竟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羽池姐姐,方才安澜陛下都对您说了什么?”
“真是恭喜羽池姐姐了,这男子赠菲,十有八九安澜国君是看上你了呢!”蓝衣清丽的小姑娘,笑嘻嘻道。
“哼,安澜陛下看上的是羽池妹妹,你们激动个什么劲儿,说的好像自己被看上似得。”说话的是一直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一袭玫红霓裳,明艳不可方物的杜沫沂,杜国公嫡亲的侄女。
“你这是嫉妒羽池姐姐,你杜沫沂的确生的好看,但那又怎样,论出身才貌,你比得过梨若表姐吗?”蓝衣姑娘冷哼道。
“杨蓝,你为何屡屡同我作对?”杨蓝正是杨家最受宠的小女儿,生母是楚国公的妹妹,说起来同楚豪也是兄妹。
“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分明从一开始就是你拆我的台。”杨蓝横眉怒视着她,道。
“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句,羽池得了安澜国君的青睐,与你何干?你为了讨好羽菲,犯不着如此卑躬屈膝。”杜沫沂不客气道。
“我就喜欢羽菲郡主,你管得着吗?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怎得道你嘴里就成了卑躬屈膝,难不成像姐姐这样冷嘲热讽,嫉妒心重,见不得姐妹们好,才叫名门闺秀?”杨蓝哼道。
“两位姐姐少说两句。”当下便有贵女调解道,“不管怎么说安澜皇上都是外人,两位姐姐这样争执,可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杨蓝辱我大周贵女名声,必须道歉!”杜沫沂不依不饶。
杨蓝的性子也有几分随杜秭归,喜欢打打杀杀,听了这话便掳了袖子,要同杜沫沂打架:“姑奶奶最见不得你这样泼脏水了,想打架吗?”
不知谁去喊了杨蓝的母亲,将她给揪了回去,一场火拼消弭于无形。
贵女名媛仍是意犹未尽,问羽池道:“若说起来,羽菲郡主同杜大公子关系不错,为何今日没有来?”
“我也不清楚,兴许是姐姐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柳羽池先前也问过林映岚,林映岚都不清楚,她怎么会知道?
“羽菲郡主同楚王殿下的关系,金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羽菲郡主当真是奇女子,明明出身不及我们,偏偏对付她的人,都死了。”
“这么恐怖?”
“羽池,你是羽菲的妹妹,应该很了解郡主吧?”有人将目光落在羽池身上,探究道。
羽池脸色一白,又是羽菲,为何不管到哪里,所有人的目光和聚焦点都在羽菲,明明她才该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才对。
心里有气,嘴上便道:“姐姐也是个弱女子,又哪有传言中那般神妙?”
“你看,我就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羽菲郡主不过是榜上了楚王殿下,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
“也不知楚王殿下看上了她哪一点,为何不能看看我呢?”有大家闺秀黯然神伤道。
“姐姐若是胆子大,尽可去追楚王。”有贵女蛊惑道。
那大家闺秀叹道:“若楚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