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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豪嘴角抽了抽,淡然地瞥了一眼药膳,道:“好。”
羽菲那丫头,从未对他如此上心过,难得一次亲自下厨,他又岂能辜负了她一番好意呢?
闷头喝完苦涩无比的药膳,楚豪眼都不眨一下,玄灵儿心中感动极了:看,果然楚豪哥哥还是更喜欢自己的。否则为何他不听羽菲的话,偏偏只听她的话呢?
“等你成神,本王会派人去接你。”楚豪负手而立,看着窗外升起的暖阳,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好在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楚豪哥哥说话算话哦,灵儿不能没有楚豪哥哥。”玄灵儿从背后抱着他,呼吸着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莫名觉得心安。
整个金陵,楚网势大,但如今除了楚王、青芙楼,仍有菲妆的眼线,为她所用。可以说,整个金陵,都在她的监控之下,玄灵儿住在何处,与那些人接触过,都有人汇报给她,一大早,她便踩着玄灵儿混入楚王府的点过来,便是想试探一番,这个玄灵儿究竟是怎样的人。
回府的路上,秋月好奇地问她:“郡主今日可有收获?”
“自然是有的。”羽菲冷笑,“楚豪这个家伙,竟敢利用我刺激玄灵儿,殊不知那个玄灵儿,心机叵测程度不亚于我。”
秋月噗嗤一笑:“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奴婢从远处看着那玄灵儿很讨巧喜人呢。”
“一个正常的女人,若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喜欢一个出身样貌不如自己的女人,她会怎么做?”羽菲淡淡地反问道。
“会嫉妒吧?”
“玄灵儿分明心里很不舒服,却始终保持着那一派天真单纯的模样,无论我如何刺激她,她都没有真正动怒,甚至不惜拿出与她伴生的石灵,做见面礼,你说她会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嘛?”羽菲唇角微扬。
这个玄灵儿可比她遇上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聪明。王氏的伪善,总有装不下去的时候,但玄灵儿却能由内而外,装出一副良善的模样,便是天神都无法窥探她的真实想法,这样的女人十分危险。
“郡主这么一说,似乎这个玄灵儿的确很难对付。”秋月也反应过来了,“怕就怕楚王殿下偏吃她那一套。”
“所以有时候,对付男人要有一些套路。”羽菲轻轻触碰着楚豪丢给自己的三千神石,神识扩散而出,在金陵吵吵嚷嚷的盛世繁华中,羽菲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些跟着自己,属于楚网的眼线。
果然,羽菲前脚刚一踏进菲妆,紧接着就被穿行而来的黑影,掳到了密室之中,密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她放下的一些机器在运转。
被强硬按在软榻之上,楚豪幽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点的火,不打算负责人吗?”
“殿下不是还有未婚妻吗?”羽菲冷冷地顶了他一句。
楚豪轻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温热霸道的气息洒在她耳畔:“怎么,吃醋了?”
羽菲只觉得浑身一软,强作镇定道:“怎么可能,我才不是那种人。”
楚豪呵呵一笑:“本王已命凌风送她离开,如今金陵,便只剩你一人,能解本王的毒了,这不是正是你所期望的吗?”
“殿下,小女子一向很有自知之名的。”羽菲只觉得浑身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在楚豪强横的威势面前,她的真气竟然难以调动,这便是自己与他之间的差距吗?
“竟敢说本王不举,本王今天便让你体验一下本王的雄风。”楚豪轻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猛地堵住她的唇,疯狂地吮吸着她身上的甘甜,而羽菲被禁锢着,完全没有反抗的可能。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羽菲总算是明白了。她本来想试探一下玄灵儿的,为何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因为药膳的作用,楚豪浑身燥热,整个人也比往日更加粗暴了些,羽菲身上的罗裙被他一掌撕碎,他冷俊的眸子镀染上了一层血红,似乎陷入疯狂之中。
被他弄疼了,羽菲可怜兮兮道:“殿下若不能负责,又何必伤害?”
她总是能恰到好处戳中他的痛点,那满腔热情仿似被冷水浇灭,楚豪压下火气,冷冷凑在她耳边道:“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以本王的财力,养你一辈子还不成问题。”
“殿下未免太自私了吧?”羽菲斩钉截铁道。“何况,离开殿下,我照样能养活自己。”
“你是说菲妆吗?”楚豪淡淡地取出一张纸契,“忘了告诉你,你的菲妆属于本王。”
羽菲忽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打开纸契一看,纸契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签着她的大名,还有她画的押,原来胭脂坊的神秘东家就是楚王。想起陈晨劝她买下菲妆的叮嘱,她脸色十分难看地看着楚豪:“原来你一早便下好了套?”
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楚豪笑的十分得意:“你说呢?”
羽菲忽而笑了:“楚王殿下以为,用菲妆可以威胁到我吗?我既然能一手打造出菲妆帝国,自然能打造出第二个菲妆。”
“哦。”楚豪淡淡道,“你尽可试试,整个九州,只怕还没有谁敢触怒本王。”
羽菲细咬银牙,这个男人对属于他的东西,百般呵护,甚至不惜性命,但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一定会用尽手段毁掉它。
“这便是殿下爱一个人的方式吗?”羽菲一脸伤痛,眼圈微微泛红,“将我留在身边,看着你们恩恩爱爱,成双入对吗?殿下未免太绝情了?”
尽管知道这丫头演戏十分逼真,但楚豪还是心中一揪,将自己宽大的袍子披在她身上,他轻轻捏着她的鼻尖道:“有资格与本王成双入对者,唯你一人。”
羽菲不解地看着他。
楚豪一夜都陪在羽菲身旁,看她昏昏沉沉地说着梦话,心中打定了主意。幽兰说的没错,既然喜欢,为何不能强留在身边?只是,玄灵儿的事,却很难解决。罢了,逆天之路前途未卜,还是莫要让她们沾染太多因果。
“你不愿意做那种事,本王暂不强求,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楚豪理了理衣裳,叮嘱她道,“灵儿一直在人烟稀少的地方长大,不通人情世故,你便把她当妹妹看待吧,莫要再针对她。”
羽菲知道他在警告她什么,从菲妆取下新衣裳换上,羽菲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唇角微扬:“既然你想让我将她当做妹妹,我自然会尽心尽力的。”
踩着步子走上顶楼,破了结界,大老远便听见前世那时尚的动感音乐,透过纸窗,羽菲看到漆黑的屋子里,五彩缤纷的灯光下,群魔乱舞。
香兰笑嘻嘻的声音响起:“少爷这套偃甲真厉害,还会唱歌跳舞,好好玩。”
“哼,他们不仅会唱歌跳舞,而且杀人的手法也是超一流的。”鲁一陆嘚瑟道,“你还记得前阵子闯入金陵结界的天神吧?哼,下次再有天神来,本少爷的机甲一个能打三个。”
“不是吧?”香兰一脸惊诧地看着他,她的崇拜让鲁一陆十分受用,然而香兰又补刀道,“吹牛也不打草稿,你不知道听吹牛的观众是要给钱的吗?”
鲁一陆脸上的笑意僵在那里:“羽菲,你特么都教了这丫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没教什么,就是跟她说,以后碰见有人吹牛,就要钱而已。”羽菲淡定地捋了捋秀发,“你也知道,我要独自养活这么多丫头,也蛮困难的。”
“所以你就教她们坑蒙拐骗?”
“怎么能说是坑蒙拐骗呢?演技也很值钱的好嘛?”羽菲白了他一眼,“难道你忘了,前世随随便便一个二三流的明星,都能拿到天价片酬。”
“别跟本少爷提那畸形的社会观价值观。”鲁一陆不忿道。前世他父母都是科研工作者,可惜为科研事业牺牲的他们,不仅没有拿到一分抚恤金,反而还被一个戏子踩在头上。
对戏子,他可没有什么好感。实在不想回到,那个科学家可言受伤黯然回乡,被剥夺了田产、打压,明星回乡,却被簇拥奉承,千里相迎的世界。
看到他脸色不好看,羽菲也没有再调侃他,而是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在这个社会,疯狂迷恋戏子的人,还是相对较少的。何况,富贵荣华不公恶念,都是过眼烟云,便是坐拥九州的天子与神,都难逃一死。”
鲁一陆点了点头:“我自然知道黄土白骨的道理,你几时回来的?”
“回来有些日子了。”将六千神石递给鲁一陆,“我想要天神级别的飞天坐骑,你有没有办法做到?”
那对凤凰虽好,奈何它们本身超出了规则限制,她还不敢放它们出来。
鲁一陆接过神石,笑的眉弯弯眼弯弯:“虽然有些难度,但你给的神石足够,包在我身上。”
“好。”也不管鲁一陆怎么做,她只需要最终结果便够了。
“那是数百年前,鼎盛时期的梦魂阁,不止金陵,长安、洛阳、汴京都曾出现过梦魂阁的踪迹,但因为梦魂阁太过特殊,传闻九州有位大人物强夺的爱妾,便是因为服用梦魂丹而亡,那位大人物便将梦魂阁彻底铲除。”鲁一陆虚晃着胡须,一派认真的模样。
“这与东海有什么干系?”
“我先祖留下来的残图还有我搜集的资料显示,梦魂阁的总部,其实就在东海龙宫。”鲁一陆双眸熠熠,“而数百年前,上古大能残留下来的法阵,仍然存在于金陵。”
第一百四十五章开通法阵()
“也就是说,开通法阵,就可以前往东海龙宫?”羽菲忙问,“那法阵现在何处?”
如果潋滟能搞清楚自己的记忆,没准能够帮她查慕容瑾睿究竟是谁。楚豪的敌人,便也是她的敌人。
“咳咳”鲁一陆轻咳一声,“经过我的反复推断论证,这个传送阵可能就在青芙楼。”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羽菲还真不怀疑,青芙楼就是传送阵入口这个猜测,毕竟一个以梦筑造的信息巢穴,盖在最繁华若梦的楚淮河畔,比盖在皇宫,更加安全。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青楼底下,竟然藏着数百年来,被天下苦情人窥趣的梦魂阁?”鲁一陆感叹道。
“苦情人。”羽菲唇角微扬,“若是能得到梦魂阁梦魂丹,这天下将不再有秘密。”
她已经碰见好几对苦情人,而且都是能够搅动天地风云的存在,大周天才国师颜元诩、南诏国师郑关风、蓬莱仙子东皇琉璃,甚至那位她深恶痛绝的长公主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些在所有人口中避讳不谈的上古大能,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天地规则为何发生突变?自己为了来到这个世界?这一宗宗一件件的谜团,都可以从苦情人身上,探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些日子,我会深入青芙楼打探,所以你最好能给我弄点银票”鲁一陆开口后,便被香兰死死地盯着,那目光颇不友善。
羽菲哑然失笑:“打探传送阵的事,我来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问问杜子腾。”
因为楚豪的关系,杜子腾被刻意指引,好多次都错过了与羽菲碰面的机会,他又不能干巴巴地冲进柳府去看羽菲,毕竟楚豪那厮留在柳府的高手实在是太厉害了,他前脚刚踏入柳府,就被丢了出去,每每都被杜子然嘲笑一番。
郁闷的杜子腾正巧在青芙楼喝花酒,没一会,门便被推开,一袭男装打扮的羽菲笑眯眯地看着他:“好久不见,杜子腾。”
虽是一袭男装,但那窈窕身姿和娇俏如花的俊脸,仍是令他有些恍惚:“我该不会是日思夜想,出现幻觉了吧?”
“是我。”羽菲拿下厚实的帽子,那一头青丝垂下,清秀中添着几分温柔秀丽。
杜子腾晃了晃脑袋,狠狠地掐了掐他的手指,疼的俊脸微微扭曲,他猛地站立起来:“真的是你?”
羽菲嫣然一笑:“难道太久没让你体验抹脖子的痛苦,让你忘了我的可怕了?”
杜子腾抽了抽嘴,郁闷道:“我发现,你越来越像某人了,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别胡说。”羽菲赏了他一个暴戾,“本姑娘比他腹黑无耻多了。”
“呃”杜子腾一脸呆滞,“咱能不能要点脸?”
“脸能卖钱吗?”
“能啊!”杜子腾指着楼外笙歌燕舞,“你看我这青芙楼,日进斗金靠的就是姑娘的脸。”
“那我就是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的那个。”羽菲淡然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起来。
“你来找我,总不会是为了喝茶聊天这么简单吧?”杜子腾呆呆地看着她。
“当然不是。”羽菲很淡定道,“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杜子腾一脸懵逼。
“我近日开了天眼,发现你这里有妖祟作怪。”羽菲一点也不在乎脸皮,坑蒙拐骗道。
杜子腾当场就喷了:“郡主,你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如今是和平年代,哪来的妖祟?”
“你听说过梦魂阁吗?”
杜子腾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你总该听说过异朽阁吧?”
“有点印象似乎是以活人舌头作为交换的一个诡异门派。”
“梦魂阁与之类似,是数百年前,最强大的信息组织,他们搜集信息的方式十分特别,异朽阁只要人舌头,而梦魂阁要的却是命。”羽菲也不管自己编的对不对,而是一股脑地灌输给杜子腾,“服下梦魂丹的人,会死在自己的梦里。”
“竟然有这样的门派?”杜子腾诧异道,“但这与妖祟有什么关系?”
“梦魂阁的门人,都是鲛人所化,都是妖。只有她们能够从深海中挖掘梦魂枝的种子。”羽菲放下杯盏,“而通往梦魂阁的门,就在青芙楼。”
羽菲抛出的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杜子腾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他便想到了怪事,“五年前,我盘下青芙楼的时候,似乎青芙楼的前主人的确有些古怪,她面上遍布鱼鳞状的疤痕,我问过她缘由,她只是冷冷地让我休要多管闲事,如今看来,这个老太婆果真有问题啊!”
“那她现在何处?”果然来找杜子腾没找错人。
“她拿了我一千两银票,而后就匆匆离开金陵了,至于她去了哪里,我还真是不知道。”杜子腾挠了挠头,歉意道。
“她临走前,有没有特别怪异的举动?”
“有。”杜子腾猛拍大腿,“她将后院的古井给填平,盖了一座八角飞檐的凉亭。”
“带我去瞧瞧。”
羽菲话音落吧,杜子腾便带着羽菲来到了后院的古井前,因为后院实在是太荒芜了,很少有人走动,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大老板杜子腾就在这里。
后院的梧桐树看起来有些年岁了,粗壮的树干直指苍穹,只是树木并不茂盛,似乎有些奄奄一息,却仍顽强地活着,那树身朝着八角凉亭倾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羽菲闭上双眸,将神识一点一点渗透到了凉亭下方,那厚实的泥土仿佛隔着一重阻力,阻止着她神识试探。
“古井中,什么也没有。”幽冷的声音陡然响起,羽菲回头,便见一袭墨色华袍裹身,冷俊无双的楚豪,幽幽地立在虚空之中,冷冷地看着她。
楚豪负手而立,那双眸子仿佛镀染上一层银芒,这股银芒如实质般侵入古朴的梧桐树内,半晌他冷冷开口:“梧桐树心,是空的。”
在楚豪的帮助下,羽菲的神识也探入了梧桐树心中,树心空荡荡的,一股股诡异的灵力却在维持着梧桐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