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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暂且先回清韵阁吧,我有事需要出府一趟。”
行之拐弯处,顾清惜淡淡的说道。
“郡主一个人出府,怕是有些不妥吧,不需要奴婢陪着么?”束墨有些担心,顾清惜一个出府会不会不安全。
“不必了,我出去不过是买些小玩意,片刻就回。”
顾清惜望着束墨莞尔一笑,这笑虽是柔美温和,但眸中不容抵抗的命令却又是那样的明显。
“遵命。”束墨低头,不敢再多劝。
顾清惜穿花扶柳,一路行至公主府朱门前,正是恰好碰见了陈氏正在门口指挥着下人们将大小箱笼往马车上搬。
“陈姨娘,二妹是去青云观受罚思过的,不是去度假云游的,你带这么多的东西给一个毒害长辈屠杀手足的罪过之女,难道就不怕百姓笑话?”
陈氏听见这清幽冷凝的声音,她的身子冷不防一颤,慢慢转过身来,双眸瞪着顾清惜,冷哼道:“我给自个儿女儿备东西,天经地义,哪个敢说?”
顾清惜幽幽眨了眨眼睛,昨夜她与陈氏才刚撕烂了脸皮,今天陈氏自我称为就改了,不称‘贱妾’倒是自称起‘我’了。
呵,这是摆明了宣战了么?
“陈姨娘,圣上旨意昨夜就该送二妹出城的,你无故拖到现在已是对圣意心存大不敬!眼下又带了这么多东西,呵,你这是要违背圣上存心要造反么?”
顾清惜冷冷淡淡瞥了陈氏一眼而后对着正在装箱笼的下人,呵斥道:“将东西统统给我卸下来!二小姐只许净身出府!既是一个铜板都不准带!”
下人们,当即是停了手里头的活,眼睛在陈氏与顾清惜身上来回转。
“不准停,这些都是我私人的钱财,并不是府上公物,给我继续装!”陈氏咬牙瞪眼,“大小姐,这些东西可没拿府上一分一毫,有何装不得!这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女儿的补给,凡事你不要做的太绝!”
“话说的真是漂亮极了!你所谓的这些补给只怕没有一件不是从府上捞去的吧?我没记错的话,陈姨娘不要脸皮坚持为妾时可是与将军府闹翻了天的,将军府一没给你陪嫁二没给你钱财,你若不是这几年偷拿府上的银子又全吃了我娘的嫁妆,还将商铺田庄的钱都装进自己腰包的话,你何来如此多的补给?说是你的,你倒是叫一声看它应不应啊?”
“你”
陈氏的脸被气的青白相加,这顾清惜一开口既是骂了她不要脸甘心当小做妾,又骂了她中饱私囊卷走了公主府大批银财,说话竟是如此不留余地,真真是可恨!
顾清惜冷笑一声,将沈菀乔送去青云观是去吃苦受罪的,可不是去舒舒服服当大小姐的!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东西都卸下来,你们一个个的是在等着让我亲自动手么?!”
下人们见顾清惜面上动了怒,心下惶恐不已,顾不得陈氏的叫嚷忙是把东西一股脑儿的卸了下来。
“装上去,都给我装上去!”
陈氏拿手指指着下人们的鼻子,气急败坏的吼叫着。
“陈姨娘,这公主府里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都是我的,你要搞清楚,即便是你,也是我的,懂么?”
“呸!谁是你的!”
脸皮撕破了后,陈氏也是彻底不需要在顾清惜面前演戏伏低做小了,当即摆出了一副泼妇形象,出口脏言不止。
“妾始终就是妾,永远是上不了台面的下作东西!陈姨娘,你不要忘了,妾可是算不得半个主子,永远都是下人的命!”
这话言外之意就是,我是这府上的主子,而你是个妾,你就是我的下人,如同这府上的一草一木一样都是属于我的东西“
陈氏这辈子就是最痛恨别人戳她伤疤揭她老底,如今顾清惜句句辱骂她,狠戳她的痛脚,她岂能容忍!
“顾清惜,我撕了你的嘴!”
陈氏是彻底被激怒了,发疯似的冲上来要去撕扯顾清惜。
眼看着陈氏的尖尖利甲划上自己的脸,顾清惜眸光倏地一冷猛的抬脚一下子踢中了陈氏的膝盖骨,腿部剧痛,陈氏哀嚎一声扑在了地上,模样甚是狼狈。
“娘!”
一声浓重的担忧声响起。
顾清惜回眸,正是见沈菀乔趴在担架上被人抬着走了过来。
冷哼一声,顾清惜道:“二妹还是如此养尊处优,出个门还用架子抬着?”
沈菀乔恶狠狠的瞪了顾清惜一眼,她的屁股昨天都被打成了十八瓣,动都动不了,如何能走路?
顾清惜这个贱婊aa子,她用个担架她也管,她是闲的要发疯了么,处处跟她作对!
不等沈菀乔开口,顾清惜已下了命,冷然道:“二小姐腿还没断,能走路,你们抬着成何体统?放二小姐下来!”
“这”
四个抬着担架的下人,你看我,我看你,犹豫着要不要将人放下来,二小姐的屁股可是开花了啊,哪里能走路?
“不放是么?”
顾清惜看了一眼这些个效忠于沈菀乔效忠于陈氏的狗奴才,笑意薄凉。
见到她唇边勾起的冷笑,沈菀乔暗道不好,忙叫道:“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然而这叫声还是来的晚了,顾清惜已上前一步,两手轻轻这么一推,沈菀乔整个人就砰的一声滚落了下来
沈菀乔趴在地上动也动不得,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痛的她倒吸凉气。
“马车就在门外,二妹还是尽快上路吧,迟了,可是不好了呢。”
顾清惜笑语盈盈的望着地上的沈菀乔,风轻云淡的说道。
沈菀乔从疼痛中回过神来,抬眼看了停在门外的马车,从她的这个地方到马车还有十丈多远,她如今屁股血肉模糊动一下就痛的要死,顾清惜不让她用担架,她又不能走,她这是存心要逼着她爬出府么?
“顾清惜,你好!你真的是好狠!”
沈菀乔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狠么?”顾清惜不以为然,“这些年,你对我的虐待我可是一日都不敢忘呢。那些被你泼冷水、跪荆棘、抽鞭子、放毒蛇咬的日子,哪一个不比你现在所受来的痛苦来的难熬千倍万倍?呵,你今天的痛可是不及我当年的十分之一呢”
“这公主府岂能是你这样伪善的人能削想的?呵,想要霸占公主府是么?今儿我就让你从公主府一步一步爬出去,出去了这道门,你就休想再回来”
顾清惜居高临下的说着,眼中满是的痛恶之色。
陈氏母女毒害了庄敬公主,对她更是残忍虐待多年,这样的人她岂会手下留情?单单一条唆使陈瑞杰毁她清白的罪行,都足以让她死上千百次!让沈菀乔从大门爬出去而非她曾经爬过的狗洞爬出去,已是对她极大的仁慈了。
陈氏见顾清惜对沈菀乔如此羞辱,她自是恨的咬牙切齿,从地上爬起来时,她手中已多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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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醋意萌生()
“贱人!我要杀了你!”
陈氏一声怒喝,一把明晃晃的三寸匕首猛的刺来!
“找死!”
顾清惜眼睛一眯,脚下恍若生风,一个急旋转身,待尘埃落定,她已狠狠的捏住了陈氏劈刀砍来的手!
陈氏手腕生痛,顿时惊了惊,两眼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清惜的脸,之前还站在原地的人一眨眼的功夫却已闪身到了一侧,那速度快的简直是令人咋舌!
武功?
顾清惜莫非会武?!
陈氏错愕不已,嘴张大着都忘了合上。
这时,不光是陈氏,就连沈菀乔与一干下人此刻看待顾清惜的眼神都充满了无比的惊讶,有些人甚至是以为自己眼花了,简直是不能相信柔弱的大小姐一下子就制服住了陈氏,那出手是如此的迅猛干练,简直是如练家子一样
顾清惜自然也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反应能力惊了惊,神色有片刻的松怔,然而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陈姨娘,你胆子真的越来越肥了,竟敢对我下手?”
顾清惜眸色中怒意暴涨,你这陈氏手腕的力量倏地猛了三分,陈氏的脸上立刻涌现出痛苦的神色,“啊,我的手手”
“痛么?”
顾清惜冷笑,“还有更痛的!”
手下再度用力,刀搓般的痛楚从手骨处席卷全身,陈氏额头上冷汗渗渗,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被捏碎了
砰——
一声金属撞地的脆响。
握在陈氏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陈姨娘,我劝你今后最好的安分点,否则你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顾清惜嗤笑一声,一把甩开了陈氏,不知是顾清惜用力太大,还是陈氏被吓软了筋,顾清惜这一甩,竟是将陈氏甩到了五步开外的石柱上,粗糙的石头擦破了她的额角。
“二妹,你怎的还不走?”
处理了陈氏,顾清惜幽幽转身,看着地面上一身狼狈的沈菀乔,清冷的勾起了唇角。
沈菀乔俨然是被顾清惜方才那彪悍的一幕所震慑到了,冷不防听到头顶传来的冷笑声,沈菀乔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此刻她眼中的顾清惜已化身为地狱罗刹,凶残的直欲要人命!
自知此刻与顾清惜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故而沈菀乔地下了头颅,缓缓的闭上了眉眼,她暗中告诫自己,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顾清惜总不能永远是活的春风得意的!
她现在要做的是忍,忍!
收敛锋芒,忍气吞声,等到从青云观归来,一定要让顾清惜死相凄惨!
心中仇恨如涛浪翻涌,沈菀乔缓缓睁开了眼睛,咬牙道:“好,我爬!不过是十丈距离而已,如你所愿,我爬出去便是”
残废的十指扣在地面上,沈菀乔拖着血肉模糊又沉痛异常的屁股,一点一点朝着门口蠕动着,虽是爬行,然而她的脑袋却是高高的抬起,秋水双眸凝望着朱红的大门,抿紧了唇,将要溢出口的闷痛声死死的封住,不让自己发出丝毫的声响
顾清惜站在一侧,冷然望着沈菀乔,见她即便是爬出府也不忘倔强的摆出一副百折不挠的清高姿态,顾清惜不免感叹沈菀乔果真是个心性坚韧的女子,透过现象看本质,只怕这一刻的屈辱已彻底激活了她心中的憎恨火焰。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顾清惜眯了眯眸子,笑意不达眼底。
不经意回头一瞥,丛花深处,顾清惜看到了一抹鹅黄色身影,是沈菀秀,她来是为沈菀乔送行?还是只为看沈菀乔出丑的窘况?
远远的,顾清惜冲沈菀秀微微一笑。
沈菀秀该是看见了她,杏眸闪过一丝厉色,下一刻竟是狠狠甩了衣袖,带着丫鬟大步流星的走了。
顾清惜,不由莞尔,好笑的扬了扬眉梢。
一转身,收回了视线的顾清惜,却没想到在朱红大门处看见了一抹藏青色锦袍的风意潇。
眉头紧锁,儒雅的容颜上浮着如雾霭般挥之不去的痛惜之色,他望着在地面上爬行的沈菀乔,心痛的无疑是在滴血。
“乔儿”
“公子”
四目相望,凄凄艾艾。
“乔儿离去京城,久别三年,无语凝噎,只盼公子一切安好,等归来时再续情缘”
沈菀乔面容凄苦,脸上泪痕蜿蜒,她不说话便已令风意潇心痛不已,如今再听闻她口中伤感话语,风意潇终是忍不住,躬***来将她抱起在怀,柔声道:“等你归来时,我娶你为妻”
沈菀乔愣愣的盯着头顶上的面庞,眼泪流的更加汹涌,清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掉落。
“别哭,我会经常去看你的”
撩开了车帘,风意潇将沈菀乔抱上了马车,安置她躺下,随后缓缓的放下了帘子,对车夫扬了扬手,道:“带她走吧”
马蹄轻扬,载了沈菀乔的车子一路疾驰,驶离了公主府。
顾清惜就这样,冷冷看着风意潇在她家门口如此放肆,而后勾起了薄唇,大步踏出了府门,正眼瞧也不瞧他一眼,脊背挺直,远远而去。
风意潇站在门廊处,远远的看着那道倩丽桀骜的身影在自己视线中越走越远,他逐渐拧起了眉心
下一瞬,却是加步跟上。
顾清惜今日出府是要去找林趣,看一下酒楼布置的如何了,算一算进程何时能开张营业。
走在长安街繁华街道上,顾清惜停在一栋金碧辉煌有古色古香的三层建筑前,抬头举目上上下下将这栋楼体仔细观察了一番。
“咦?那不是清惜姐姐么?”
对面二楼茶舍,临窗位置,一个清秀模样的少年公子突然咦了一声,放下茶盏晃了晃身旁的慵懒而坐的俊逸男子,“大哥,你快看,我大嫂在下面!”
“你不说话看上去还像个公子哥,一说话可就是露馅了。”
慵懒的男子凤眸微抬,轻笑一声,“那还不是你大嫂,以后说话注意点分寸。”
在茶舍中品茶的两人,一个是女扮男装的顾明语,一个正是宸王世子顾长卿。
“现在不是,以后也就是了,晚叫一声不如早叫一声嘛,反正迟早都是要叫的。”乔装打扮的顾明语吐了吐舌头,不以为然笑开来。
顾长卿看了一眼这个妹妹,没吭声,随即将视线投出窗外。
这一看之下,果真是见顾清惜只身一人站在那里,一袭白衣素颜朝天,她所在的地上仿似自成一片寂静天地,与长安街熙熙攘攘的人头攒动格格不入,她身上所散发的那股清冷淡漠的气息,是如此的明显而熟悉,至于他一眼就能在人群中锁定她的锁在之地,而后眸光温软的望着她。
“清惜姐姐盯着那挂着装修牌匾的酒楼看什么呢?”顾明语眨了眨眼,有些好奇。
“那是她的酒楼,约莫着再过些时日就可以开张盈利了。”顾长卿轻然一笑。
“天呐!清惜姐姐自己要开酒楼?好厉害!”顾明语双眼登时满是钦慕佩服之情,叹道:“一直都觉得清惜姐姐不一般,果真是如此!”
顾长卿欣然弯起了唇角,道:“她自是不同于一般的胭脂俗粉。”
“啧啧,大哥你这是在夸奖人家么?”顾明语笑的夸张,“看来,你们之间有了更进一步了发展了是么?”
顾长卿抿了一口茶水,笑而不语。
不说?就是有新情况了!
顾明语心中窃喜,趴在窗户上往下看顾清惜,她见顾清惜进了酒楼之后,从人群中走出一道影子,跟着站了酒楼前面看了看,而后跟着进了去。
“风意潇!”
“大哥,风意潇跟着清惜姐姐干什么?”顾明语想不出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风意潇的跟踪在她眼里实属诡异。
听闻风意潇三个字时,顾长卿脑中迅速闪过的是那夜顾清惜闯入长留宫,风意潇挺身而出为她解围的一幕。
莫不是风意潇对顾清惜有意思?
不然依着风意潇现在有意投诚荣王一派的作风,何故对顾清惜施以援手,甚至于眼下的暗中跟踪?
“明语,你且在这里等着,大哥有事情要做。”
顾明语看着自家大哥神色阴郁的起身离开,她面上笑出了一朵花,哎呀,这眼下的情景是不是可以认为大哥这是吃醋了呢?见不得其它男人对顾清惜近身?
“大哥去吧,等下我让莫离护送我回府便好。”
顾明语很是善解人意的对顾长卿摆了摆手,小脸上笑的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