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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沈菀秀一惊,贝齿咬着双唇死死的,两眼看着顾清惜的眼神充斥着无边的怒火,但却楞是一个字没说出来,这还是从前逆来顺受,痴傻不堪的顾清惜么?为什么她感觉顾清惜的体内像是被植入了另一道灵魂?这灵魂阴狠毒辣的令人感到心惊胆战
啊啊
那厢,沈菀乔已是被折磨快要没命了,两只手上血迹斑斑,一张脸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满头的发簪朱钗掉了一地,头发散乱着一副狼狈不堪模样,哪还有一点儿先前的光鲜亮丽。
最终,沈菀乔受不了十指连心的锥心之痛,哀嚎一声后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宸王府文昌郡主的及笄之宴也在这场风波后落下了帷幕,贵妃娘娘轿撵回了宫中,各世家小姐也陆续的告辞,顾清惜命束墨与卷碧将沈菀乔与沈菀秀抬进了马车,而她自己则是笑语嫣然的迎上了正一瘸一拐走来的林若兰。
林若兰一见到顾清惜这张脸,脑中闪现而过的是沈菀秀被狗咬掉胸脯与沈菀秀被鲜血直流的手指头,这两姐妹能落得如此惨象可全都是拜顾清惜所赐,直觉告诉她顾清惜绝对不是好惹的!
之前她是没摸清她的底细才存了偷她南珠的心思,实在是不应该,不应该没查明敌手的实力而擅自行动,幸亏珠子半路上丢了,若是真的从她身上搜查出南珠,那她不死也要被剥层皮
林小姐。顾清惜一脸纯真无害主动的打起招呼。
德阳郡主有何赐教?若是有就请直说,若是没有那我就先行回府了,天色可是不早了。林若兰心里头发虚,不愿意与顾清惜又过多交涉,她那厉害的手段她可算是见识过了,反手逆转乾坤的能耐令人惶恐。
其实也没什么事,德阳不过是想问一下林小姐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林若兰疑惑的抬眼去看她。
顾清惜略微伸手挽了挽耳边的乱发,笑容柔的简直能溺死人,只见她朱唇轻启,一字一顿说道:这句话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林小姐可有所耳闻?
不作死就不会死?顾清惜这是什么意思?
不给林若兰揣测的时间,顾清惜坦言讥笑道:本郡主知道南珠是你拿去的,你想要陷害本郡主的心思我都明白。之所以没有当众给你难堪揭露你才是那真正的偷珠之人,是本郡主觉得林小姐此次不过是受人蛊惑才一时迷了心智,特此来劝慰林小姐莫要被人卖了还浑浑噩噩的给别人数银子。
你原来一切的一切顾清惜都知道!林若兰看着顾清惜远走的背影,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
恰逢这时候护国公府的薛妤婷走了过来,亲切的挽了她的手臂,道:妹妹,你跟顾清惜聊什么聊的这么欢?
一想到薛妤婷就是那怂恿自己去偷珠的人,林若兰面上闪过一丝的不耐,妹妹腿受伤了需要赶紧回府医治,在此先跟姐姐告别了。
说罢,林若兰甩开薛妤婷的手走了,徒留下薛妤婷站在原地,一张俏生生的脸气的有些扭曲,呵,你林若兰真是能耐了敢跟我甩脸子,等着瞧!
顾清惜回到公主的府上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当下人们将昏迷不醒的沈菀乔与沈菀秀抬到正厅中时,整个公主府沸腾了!
夫人,不好了!二小姐与三小姐出大事了!明嬷嬷一路上跑的极快,奔到望月居时已经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一把老身子骨扶着桌子呼呼喘粗气。
陈玉莲正坐在床头梳头发,冷不防的听到两个女儿出事了,猛的站起来,她们两个是去宸王府参加宴会的,好端端的出了什么事!
夫人,二小姐她受了拶刑一双手要废了,三小姐更是凄惨,被狗咬去了一块胸脯
什么!手中象牙梳子啪的掉在了地上,陈氏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乔儿,秀儿,快醒一醒!赶来的陈氏见地上躺着的两个一双女儿,个个面如白纸,浑身是血,她吓的身子都打起了颤,若不是旁边明嬷嬷扶着,怕是她早就倒在了地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临走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怎么回来都成了这副可怜模样!谁给我来说清楚!陈氏强忍着心痛,声音颤抖着扫视一圈大厅里的人,最后将目光直勾勾的锁在顾清惜的脸上,道:这是不是跟你有关?是你害她们成这样的是不是!
陈氏毕竟是在府上当一把手当惯了,即便是顾清惜如今翻了身成了贵不可言的德阳郡主也才不过是两三天的事,爱女心切的陈氏见女儿个个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哪里还顾得上顾清惜如今的身份,一张口就是劈头盖脸的指骂,权当她还是曾经的那个可随意欺凌的颠疯傻子。
顾清惜安静的站着,一袭长裙逶迤幽雅铺展,清丽娇艳的眉目笼罩在微黄的烛光中,令人看上去恍惚生出一种仙女玉立婷婷与雾霭中的朦胧错觉,见陈氏上来就将所有罪过都推在自己身上,顾清惜不禁微微抿了抿唇,清幽一笑,陈姨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身为嫡姐心疼两位妹妹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去害她们?姨娘可是冤枉死我了呢。
那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天的功夫,两个女儿都弄成了残废,这可让她该如何是好?陈姨娘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
陈姨娘,事情是这样的束墨上前一步将今天在宸王府发生的事详细讲了一遍。
不可能!三小姐怎么会愚蠢到去害贵妃的狗,更不可能偷了你的南珠!我不信!听完始末的陈氏秀眉倒拧,坚决不相信沈菀秀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当时人证物证皆在,贵妃娘娘秉公处理可是不曾有一点儿冤枉三妹,倒是眼下姨娘一口一个不信情绪如此激动,难道说姨娘是嫌命活的太长了胆敢来置疑贵妃,置疑皇家天威?顾清惜面上笑意不减但这话却是犹如泼出的一盆子冰水直接将浇在了陈氏的头上,陈氏兀的浑身浑身一冷。
第059章 教训亲爹()
好!好一个牙尖嘴利!一上来就给她扣上如此一个对贵妃对皇家大不敬的罪帽子!
陈氏虽气的磨牙却也不敢在接话茬,只好转移了目标,指着沈菀乔那血肉模糊的手,无比痛心道:秀儿受罚,你身为长姐为何不替她求情反而独自让你二妹承受了这拶刑之苦,这下好了,两个妹妹都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就剩你全身上下好好的,你现在是不是感觉特别的得意特别的舒坦?
是!我心里别提有多么的舒坦多么的爽快了!
人敢夺我三黍,我毁他七谷,沈菀秀要是个聪明的就不该存了坏心眼来害她,如今落得这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又怪得了谁?
顾清惜眼睛划过一丝冷意,道:姨娘莫不是脑子糊涂了才说出如此蠢话?我为什么要替三妹求情?要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三妹设计是想要害我身败名裂让我受罚好不好?怎么到姨娘这里来就是成了我的不对了?难道姨娘觉得我就该活活倒霉被陷害,而三妹这个真凶就该逍遥法外?呵,这个稀奇的道理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呢。
顾清惜顿了顿;面上又故作惋惜状,道:其实,我也是曾向贵妃求情饶恕了三妹的,可惜贵妃没有把替三妹受拶刑的这个机会给我而是偏心的给了二妹,哎,可怜我一腔古道热肠派不上用场啊
尖牙利嘴!
陈氏觉得自己不过是才说了一句话,顾清惜却拿十句来顶,真真是气死她了!
这还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胆小不成事的顾清惜么?陈氏一双美目啐了毒似的死死的盯着顾清惜,恨不得要将她盯出个血窟窿来才甘心,这臭丫头太邪门了,不过是一夕间就改头换面成了个难对付的刺头,实在是辣手的紧!
见陈氏盯着自己直勾勾的看,顾清惜眨了眨眼,姨娘盯着我看作甚?眼下不该请大夫来为两位妹妹看伤么?要是晚了一步,二妹的手可真的是要彻底废了了呢,哦,还有三妹胸口不断的在渗血,姨娘这是打算要让三妹流血身亡么?
此话一出,陈氏脑子才瞬间惊醒,意识到两个女儿回府半天了还没请大夫她立刻急了,来人,快将小姐抬回房去!
厅内丫鬟婆子立刻忙成一团,闹腾了一天顾清惜也是累了不打算在陪她们耗下去,便先行离去,谁知还没走两步就迎面碰上了匆忙赶来的沈弘业。
清惜,她们好歹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忍心看着她们受折磨而无动无衷!沈弘业此刻眉峰紧蹙,面色阴沉,见到顾清惜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若不是碍着如今她身后有太后撑腰,沈弘业怕是一巴掌早就招呼上去了。
面对凶神恶煞的沈弘业,顾清惜只是冷漠的扫了他一眼,心道她这个爹还真是有意思,同样是女儿怎么受到的待遇差距却是如此之大?
爹,你匆忙赶来就是特意来教训我的?顾清惜兀自把玩着自己长长的指甲,秀眉不悦的挑了起来。
沈弘业刚想开口说是,却猛的顾清惜横插进来的一句话堵住了嘴。只见顾清惜抬起头来,嫣红的唇角勾了一抹无比嘲讽的笑,一字一顿对着沈弘业道:想要教训我,你还没有资格!
孽障!你胆敢在说一遍!沈弘业原本就是因为两个爱女受伤而对顾清惜心存不满,如今又听的她如此放肆胆大妄为的骂他,沈弘业心里头的怒火一下子蹿了出来,抬起手来想也不想的就扇了出去。
啪!
一声脆响。
被打的不是顾清惜而是沈弘业。
就在沈弘业一巴掌扇过来的时候,顾清惜手中的黄色金牌已快他一步的拍在了沈弘业的脸上。
脸上疼痛袭来,沈弘业顿时懵了,他瞪大了一双眼去看顾清惜,嘴巴张着惊的都忘了合上!
顾清惜打了他?她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顾清惜像是听见了沈弘业心里话一样,伸直了脖颈看着沈弘业,见金牌如见太后,爹爹要打我就等于是在打太后的脸,做女儿的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爹爹犯下如此大不敬的罪过,只好先替太后给予父亲一方警示,提醒父亲你莫要因一时糊涂而做出以下犯上的蠢事。
你沈弘业脸色铁青,整个人都被气的浑身颤抖个不停,指着顾清惜的手指头抖了三抖,你你你的你的半天也没放出个响来。
父亲啊,你莫要怪惜儿不孝打了你的老脸,谁让惜儿是有爹生没爹养,自母亲去世后就一人孤苦伶仃在府上受尽欺凌与虐待呢?惜儿不像二妹与三妹打小就有教习嬷嬷训教规矩又有父亲大人教习礼义廉耻,日日过着养尊处优的逍遥日子。惜儿十多年来无人教管放养在家性情难免有些坦率与执拗,所以啊,父亲如今受了惜儿这一巴掌也莫要生气动怒,万一伤了身体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顾清惜这话大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一则打了沈弘业不说还骂他这一巴掌是他应得的,谁让他这个当爹的从小不管女儿,今日即便是被打了一巴掌也是他罪有应得,一句养不教父之过将顾清惜这粗鲁动手打父亲的言行轻而易举的归咎在了沈弘业的头上,她乐呵呵的落个清纯无辜。二则是最后一句又下了一剂猛料,劝沈弘业莫要动怒要学着吃哑巴亏,反正顾清惜说了自己性情是个执拗的不怕沈弘业气炸了肺,所以啊沈弘业你还是乖乖哑巴吃黄连别吭声的好别跟她这个有爹生没爹养的人斤斤计较,即使是计较了也是无用功。
沈弘业从来没想到顾清惜的胆子竟然是肥到了这种地步,竟敢当众打他的脸!
顾清惜,我看你是疯了!沈弘业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哆嗦嗦的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然,顾清惜闻言却是轻轻一笑,眨了眨眼睫,嘘!父亲如此大的动静莫不是想让府上所有人都知道你堂堂右相大人宠庶压嫡浑然不将太后亲封的德阳郡主放在眼里而刻意殴打?这府上人多眼杂保不齐有哪个嘴碎的将父亲的糗事传了出去,若这事闹大了,父亲以为是世人议论我多些呢还是嘲笑父亲你多一些呢?
沈弘业虽身居高位但常年却毫无建树,这个右丞大人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惦记着,那些个言官们平日来百无聊赖最是喜欢搜寻八卦搬弄是非,一旦要是让他们抓到沈弘业因庶女受伤而气急之下去殴打嫡女的消息,定然是会添油加醋的来批判弹劾沈弘业,呵,试想庄敬公主再世时沈弘业宠妾灭妻,现如今若在来一个宠庶女灭嫡女,那沈弘业的名声一定会像臭水沟里的臭虫一样令人恶心作呕的。
此话一出,自然是惊得沈弘业心头一震,胸口里像气球一样不断膨胀的怒气忽而在这一刻被针扎了一下,噗嗤一声泄了气,只见他虽面露凶狠之色但却不敢在吭一声。
沈弘业视名利如生命的一切,对付他这种小人,只要捏准他的软肋,就不怕他敢不服。
顾清惜眉眼冷然的扫了一眼沈弘业,心想当年的庄敬公主为何要选择下嫁与这种货色为妻而致使平白无辜的搭进了一条命?
父亲,今天宴会上二妹与三妹可是丢尽了我公主府的脸面,日后还请父亲多多的管教一下妹妹们的言行,今日三妹既是敢下毒去害贵妃娘娘的宠物,明日恐怕就敢去下毒害人,京城中权贵居多倘若再冲撞得罪了哪位贵人的话,咱小小的公主府怕是掉一百个脑袋也担当不起,要知道府上人的一言一行可都是关乎到父亲出门在外的脸面但凡府上有一个人犯了错,父亲在朝中也是寸步难行
说罢,顾清惜拂了衣袖离开,再也不去看沈弘业一眼。
经过今天的事情,顾清惜知道想要彻底打倒陈氏母女三人,最关键的一环无疑是从沈弘业下手,沈弘业是个自私自利的主,只要将一切与他的根本利益挂上钩,那么一旦有人触及了他的利益破坏了他的名声,那么即便是他最宠爱的陈玉莲也难逃被厌弃的下场
沈菀乔与沈菀秀已是受到了教训,那么接下来该是轮到陈玉莲了;想到这里顾清惜的唇角不由露出一抹幽深的笑意
廊头上的灯笼被风吹的左右摇摆,昏暗扑闪的光影中,沈弘业眸色凝重的望着顾清惜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不由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这真的是他的亲生女儿么?为何是他从未感觉到的陌生与害怕?
清韵阁。
梳洗完毕后的顾清惜懒洋洋的半躺在藤椅上,手里握着半卷书册细细的翻看着,这书册不是旁的书而是庄敬公主生前留下的手札,越看顾清惜越觉得心头压抑的厉害,她从来没想到庄敬公主一生竟隐藏了如此之多的秘密
这些秘密令顾清惜心中激荡不安,她垂下眉下意识的摩挲着掌心的白色玉佩,关于这块玉佩手札中不过是轻描淡写的提到这是当年一人送给庄敬公主的定情信物除此之外并无多言,可就是这普普通通的一枚玉佩为何却是招来卫皇的格外在意呢?
那日御书房中,卫皇顾炎问及到玉佩时的紧张与急迫心情,顾清惜可还是记忆犹新。
难道这块玉佩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顾清惜略微的皱眉,正要将玉佩拎起来仔细观察时,她耳尖一动忽然听到屋外有声音传来,不过是下一瞬紧闭的窗子被猛的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潇洒的跃窗而入出现在顾清惜的面前。
第060章 深夜来客()
这半夜三更的,本以为是哪个无耻宵小之辈来入室行窃,不曾想这定眼一看竟是宸王世子。顾清惜笑盈盈的将手札合上丢在藤椅中,而后起了身,拿着一双幽深而潋滟的清冷眸子去看顾长卿,语气里是带着几分刻意的讥笑,只听得她又说道:亏得清惜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