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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去世,凤身装殓被抬回皇宫,举行祭祀大典,三天之后,葬于皇陵。
太后的死无疑是给予卫皇心神上的重创,每日朝会,卫皇的神色都是恹恹,满朝文武见此也不敢多做言语,有本就奏,无事退朝
然,相对于朝堂上的压抑气氛,市井坊间却是对于太后临终前的赐婚而议论纷纷,这桩曲折离奇的婚事成为茶馆酒肆中新鲜的谈资,赞美有之,祝福有之,鄙夷有之,讥笑亦是有之,言辞不一,毕竟庄敬公主的身份牵扯出太多的陈年往事,关于宫中的事情百姓们听闻之后无一不是感到震惊,好奇,宸王世子与顾清惜的婚事成为京中热议的话题
第346章 出使唐国()
顾清惜身着一袭荷花粉的薄纱裙装,乌黑的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只用红丝带随意的绾了一个如意结,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皙,她姿态有些慵懒的靠在那里,眸光淡淡的看向远方
“惜儿累了么?我抱你睡一会吧”
顾长卿手臂轻柔的将她的身子揽住靠近自己,语气柔缓中满是宠溺。
“不累。”
顾清惜将脑袋靠在他胸前,微微一笑,“朝廷查出公主府的火是谁放的了么?”
“大火将一切都燃烧殆尽,一点线索都没有。”顾长卿说道,“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只不过现在锁定不准目标罢了。”
“我觉得,这火该是我那丞相父亲与沈老夫人的手笔,晚上那顿饭里下了药,不然我不会沉睡叫不醒,只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烧了公主府,如果单纯是想要除掉我的话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看来应该是另有目的了”
“或许,他们也像你一样,借着大火逃生,制造出被烧亡的假象,以此离开京城?”顾长卿轻笑。
“我看正是**不离十,差不多如此。”虽然沈弘业与老夫人的死活与她关系不大,但她还是好奇他们此举的用意是什么,总不会没缘由的放火来玩吧?
“沈丞相为人狡诈又好耍些小聪明,你虽为他的女儿,但是你们父女的性格却是迥然不同。”顾长卿握了她的手,打趣道:“依着我看,你们也不过是表面上的亲近罢了,你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个父亲的存在”
顾清惜闻声,微微勾了勾唇角,“他不是我的父亲”
“嗯?”顾长卿侧目。
“我的意思是说,我娘嫁给他他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任由妾室将嫡母害死,这是失职,而他作为我的父亲,也不曾关心疼爱与我,若不是我命大只怕早就被欺凌死在冷院中了,我没有这样的父亲,也不想要这样的父亲”
顾长卿听着她语气中含有怨怼之意,深知惜儿这些年在公主府的生活过的极其艰辛,懊恼自己一时之间又提到了她的伤心往事,顾长卿内心有些自责,便是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是执起小几上的一叠红豆酥来,笑道:“饿不饿?要不要吃一点?”
顾清惜眼睛眨了眨,嬉笑道:“我不饿,但是腹中的小宝宝饿了,正是在踢我呢”说道腹中的孩子,顾清惜的面容上荡漾起一抹幸福而娇羞的神态来,那是一种要当做娘亲的幸福感。
顾清惜捏了一块糕点放在口中慢慢咀嚼着,一边吃一边用手抚摸着小腹,笑靥如花。
“已经是四个月了,再过不久,他就要来到我们身边了”初为人父的顾长卿,俯身将自己的头贴在顾清惜并不明显的小腹上,用耳朵倾听着腹中孩子的声音,他倾城绝色的谪颜上同样是洋溢着无可比拟的感动。
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是他们相恋的见证,更是他们幸福的源泉
马车行驶在一望无尽的碧绿草原中,清风拂面,风景如画,车帘偶尔被风吹起,露出车厢中的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美的如诗如画。
龙玉痕坐在马车顶上,双手托腮,望着远处的秀丽风景,倍感无聊,只好将身上带着的牛肉干拿出来嚼着玩,嚼够了就将牛肉干撕下一块来丢到夜宸的脑门上,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发呆
夜宸一连被打中好几次,对龙玉痕已经是忍无可忍了,只好默默的从素问那里借来一把油纸伞,然后默默的挡住了自己无辜的脑袋。
素问见夜宸如此,跨在马背上的她不由抬起脸来去看车顶上的龙玉痕,这少年长相妖魅,然而却是不讨人喜,冷冰冰的素问毫不客气的甩给龙玉痕一个白眼球,龙玉痕走在哪里都是少女前拥后簇的,这素问居然敢甩自己白眼珠?
无聊到发狂的龙玉痕,只能是将一袋子牛肉干都抛给了素问,霎时间,噼里啪啦的牛肉干落在素问头顶,外带着一股子浓烈的牛肉味,素问的脸色瞬间是阴沉,手臂一挥,三柄飞刀唰唰射向龙玉痕的面门!
“好家伙!这女人真是够狠!”
龙玉痕翻身躲闪,与此同时,金色长剑幻化而出回敬给素问,素问抽剑格挡,马蹄声声中只听得铿锵一声兵器脆响,俩兵器交接,一震阴风扫过震得马车角檐上的铜铃叮当乱响。
车厢内的顾长卿与顾清惜闻声,不由觉得好笑。
“肯定是打起来了。”顾清惜撩开车帘,果真是见龙玉痕飞身而下,落在了素问的马背之上,两人一个站立,一个坐着,拳掌交叠,打的是不亦可乎。
夜宸,只是一旁淡定的默默撑着伞,优雅安静的吃着牛肉干,观看一场精彩的真人打斗秀。
“这三人,一路上都闲不住。”顾长卿无奈的摇摇头。
“前往唐国的路途遥远,太过于无聊,他们这样子打打闹闹也挺好。”顾清惜也是忍不住的想笑。
“好像也很有道理”顾长卿开怀大笑。
两人正是说笑着,顾长卿凤眸在窗外一瞥,见到一只信鸽飞来,顾长卿眸色一黯,道:“有消息传来了”
“你说薛嬷嬷?”
“嗯!”
雪白的信鸽飞来,扑哧着翅膀落在了车窗边沿上,顾长卿取下绑在信鸽腿部上的信条,展开来看了看,然后递给了顾清惜。
顾清惜垂眸而望,笑了笑。
“这场大火烧的也正是时候,薛嬷嬷已经按照嘱咐联系上了那蒙纱女子,准备将‘我’的项上人头带回去交差”
“如此甚好,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幕后操纵的真凶了”顾长卿面容上阴沉如霜,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来,“但凡伤害你的人,一个也不会放过,薛嬷嬷身手上乘又是经过长留宫的特殊训练,相信一定会完成任务的,我们就等着她传来好消息是了”
“薛嬷嬷背后的主子也是一心想要找到神印,且还要杀我灭口,想来这人也绝对不是个普通人物,呵呵,真的是令我有所期待呢”顾清惜想起这些年薛嬷嬷一直隐忍不发的潜藏在公主府,隐匿在她身边伺机而动,她不免觉得森寒而立,薛嬷嬷尚且如此,那她背后之人一定更是充满着危险的,而对于招惹她的人,不管是谁,她都不会轻易饶恕了他们的。
“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想要打我的主意!”
顾清惜将手中信条撕毁,随手扬出了窗外,只是觉得自己仿佛是在逐渐的被引入一个捉摸不透的局中,等待她一步一步的揭晓答案
“打你主意的人很多呢,到了唐国,我可是很不放心你”顾长卿将顾清惜揽入怀中,“四国盛会上,唐国太子宇文耀可是向卫皇请求过赐婚的,现如今你随我而来祝寿,我在想万一被宇文耀见到了你,我一定会吃醋的”
顾清惜小鸟依人的躺在他怀抱里,轻声缓笑:“你这么喜欢吃醋,那以后每顿饭都让你喝两口好不好?”
“又调皮了!”
顾长卿拧了拧她的鼻头。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呢?我们是夫妻且有了孩子,宇文耀不过是个不曾驻足的过客罢了,除却知道他的名字以外,其余我对他一概不知,也不想过多打听,请我们的顾大爷将心放在肚子里吧,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顾清惜笑盈盈的说着,虽然她嘴上这样不让顾长卿吃这些莫名其妙的的飞醋,然而内心里听到他这样担心,她还是有些偷偷窃喜的,但这份窃喜她是不会承认的,这该算是她的小小虚荣心吧。
“惜儿说得对!宇文耀与我们而言不过是个过客罢了!”顾长卿心底稍有些宽慰,他也是不知怎么,越来越是警惕任何男子对惜儿的接近或者是好感,他自己都为自己感觉到好笑,可能真的是如一句话所言,越是珍惜的东西越是害怕失去吧
这一个话题告一段落,顾清惜也不想在继续挑惹他吃醋的小心思,便是问道:“唐国皇帝宇文安过五十寿辰可还是同一次在四国中下请柬,你可知滇国派谁去?”
说起滇国,顾长卿的瞳仁不由的眸光一暗,道:“据说是圣女诗柯前去,在滇国,圣女被传说是天神之女,大吉之人,若是被她所祝福,那么一定会福泽绵延,万寿无疆”
顾清惜听了一声冷笑,“倘若未曾经历过火狐那一事,我也还是相信圣女是天神之女,圣洁善良,福泽万民,然而现如今再听的关于她的吹捧,我到时觉得十分好笑了,圣女,并非表面上看去那样的典雅高贵,不染纤尘,其蛇蝎心肠当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的确如此,若不是龙玉痕发现的及时,只怕我就要害了惜儿了”想起上一次的事情,顾长卿心中便是一阵的后怕,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诗柯那纯真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此狠毒的心肠,居然要害惜儿!
第347章 栖凤高台()
“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我们看清她的面目,以后多加防范便是了。”顾清惜不得不感叹诗柯的真实面目被发现的早,她如此大费周章的在卫国时与自己联络感情以姐妹相称,原本以为她纯善却不曾想是在早早的为以后的事情作铺垫,这样一个‘未雨绸缪’的女子,其手段着实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只是她还不能理解,诗柯为何要杀她灭口?
她与她之间,不过是一面之缘,何来仇恨?
顾清惜不明所以,既然是想不通也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唐国皇帝的寿宴,她倒是想要会一会这诗柯,许久不见,终归是要准备些见面礼的
“在滇国有个规矩,听说滇国的圣女一生不得婚嫁,必须要守身如玉是么?”顾清惜眉头一挑,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传言是如此,圣女是具有灵根的女子,自幼被选为圣女后就放在与世隔绝的圣殿中修行,断一切爱恨情痴,了世间凡尘之事,一生**寡心,若是有所违背将要被治以火刑惩罚”顾长卿回忆着说着,“且在下一任圣女未曾选择出来时,现任圣女必须要忠于天神之职,不得私自逃离,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这么听来,这圣女当起来也很是辛苦,这些年真是苦了诗柯了”顾清惜绕了衣袖垂下的丝绦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明亮的月眸中光芒熠熠。
“惜儿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别有深意?”顾长卿笑了笑。
“没有,不过是暂且说着玩笑罢了,诗柯的实力在尚且没有摸清楚时,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顾清惜认为,诗柯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毒害自己,找到令她动手的动机才等于是掌控了她,诗柯擅于伪装,且还有灵力在手,又是精通于蛊术,这是一个不好对付的敌手,她必须要小心为上才可。
顾长卿脑海中掠过的是少年时与诗柯偶然相遇的一幕,那时候的她对他施予援手,而现在却又是利用他对她的信任来毒害惜儿,这个少女在这几年的光景里是由善良变的恶毒了还是说她原本就是恶毒的,不过他一直都被她的外表所迷惑罢了
马蹄哒哒,铜铃叮咚,带着他们驶向唐国。
十天的陆运,三天的海运,加之期间整顿休憩,卫国仪仗队历经半个多月的时间抵达唐国边境,唐国疆域辽阔,实力雄厚,因靠海而生气候条件十分优渥,可谓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极为富庶。
而作为唐国的帝都皇城更是一派的宏伟威严,大气蓬勃,皇宫中耸天而建的一处栖凤台高三千六百尺,金碧辉煌,垂直而入云端,五彩缤纷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宝石般的耀目光泽,璀璨生辉。
顾清惜望着那地标般的建筑,不由勾唇一笑,“这唐国皇宫层楼高起,琳宫合抱,崇阁巍峨,已是极尽奢华,这栖凤台居超于任何一座宫殿而建,且高入浮云,这样特立独行的建筑背后想来应该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大凡皇宫中的楼宇都有些是皇帝为其宠妃而建,亲笔宫匾,已视不同。
栖凤台?
听这名字,在顾清惜眼里,这十有**是唐皇宇文安为什么人而督建的。
进入唐国边境,顾清惜便化身为宸王世子贴身随行的侍卫跟随左右,一身黑紫色男装锦袍,头发高束,身量纤长,故意画粗的眉宇为她白净的面目上增添了几分逼人的英气,腰间月落斜坠,横目扫来,只觉这少年郎英姿勃发,器宇轩昂,与宸王世子并行,实在是极度的养眼。
唯有腰间放宽的两寸,顾清惜自己知晓,这男装行动起来方便随意,倒是比着女装来的舒适多了。
顾长卿今日穿戴了一袭流潋紫的锦绣华服,领口与衣摆上绣着的大片的红色牡丹,这种紫与红的撞色,无一不是彰显着宸王世子的尊贵与荣华,其负手而立,墨发三千,绝色的容颜犹如仙人下凡,一双吊梢含情凤眸中流光溢彩,薄唇微勾,站与人群之中仿佛是自成一派天地,惹来无数路人的驻足观望。
这两个美男子一路走来,不知是斩获了多少唐国少女的钦慕之光。
然,只是作为被钦慕的本人却是对这种热情视而不见,只是沉陷在他们二人的世界里,顾长卿凤眸中眸光温柔的看了一眼顾清惜,回应道:“这栖凤台是唐国太子宇文耀在六年之前所建,栖凤台工程浩大,构局繁琐,一直到去年才算是完工,无人知道宇文耀为何要督建这样一座锦绣富丽的凤台,唯清楚的一点是,他对这凤台似乎很是用心与坚持,栖凤台原本要建四千八百尺,然而在建到三千八百尺时凤台发生坍塌一夜之间落到三千六百尺,宇文耀得知之后在此督令人重建一直到四千尺,然而才不过刚建到四千尺凤台在此发生坍塌又再次落到三千六百尺,随后接连多次的重建,最后都未曾逃过三千六百尺的魔咒,栖凤台多加一尺都会坍塌,最终无奈之下宇文耀只能将栖凤台建到三千六百尺,为其加盖顶塔,而这座栖凤台也最终得以落成,而它的落成则是一度成为四国中最高的一座建筑。”
顾长卿口中淡淡的说着,虽然人不曾在唐国,但对于唐国境内的发生的事情却是了如执掌。
“原来如此”顾清惜点头已是了然,叹道:“这宇文太子造出这天下第一高的栖凤台,想来一定会名垂青史的。”
“或许吧,毕竟这样的楼宇实属少见。”顾长卿心中也是抑制不住对宇文耀产生微微的赞许之感,接着又道:“诸如每个国家都存在内部争战一样,宇文耀在维持那个被册封太子之前也不过是唐皇诸多儿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然而,不过是通过短短八年的时间,他一路铲除异己,残杀兄弟,一步一步靠着心机与手段踏上了这太子之位,并成为唐国最信任的一个儿子,从栖凤台的建造中就不难看出,六年前的宇文耀就着手建造这楼宇,倘若他没有这个实力与能耐,这栖凤台也不会建到三千六百尺的高度成为天下之最,要知道这栖凤台的造价可是与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