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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簪。”陆言商发现副坐上的何小簪脸色变得吓人,额头上全是豆大的冷汗,他没来由得心里慌疼。
已经十分钟过去,车只前进了30米不到。
何小簪虚弱得说:“我好像要死了”
“别胡说。”
“死之前我想告诉你,我没跟人鬼混,我喜欢小商叔我只想和你鬼混”
她昏眩缺氧,开始胡言乱语。
陆言商抓着方向盘的手不停地摁喇叭,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明显。侧头看着呼吸艰难得何小簪,陆言商立刻下车绕到副驾位,解开她的安全带,抱着她往车流缝隙里走。
“没事,很快就到医院。”
他一面安抚一面往前奔跑,也不知道这句没事,是在安抚何小簪还是他自己。
穿过堵塞成长龙的车流,跑过两条小道,陆言商片刻不敢停歇。
到了医院值班医生护士赶紧把几近休克的何小簪送去抢救。
陆言商坐在长椅上心焦如焚。
“先生,我带你去处理伤口。”护士走过来,小声提醒。
陆言商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左脚上沾血迹。
他出来急连拖鞋都没穿,一路跑到医院,狼狈不说,脚底还踩到碎片玻璃渣。
等陆言商处理好伤口,何小簪那边也抢救完毕。
医生说:“药物过敏,她吃过什么药?”
“我不太清楚。”
“违禁药注意点,乱吃要出人命的!”医生指责完一番,说:“幸好送来及时,再晚点就出大事了。”
“谢谢医生。”
陆言商道谢,跟着进去看还在昏睡中的何小簪。没了活奔乱跳、口不择言的何小簪。
“对不起,我今晚说话伤到你。”他轻声自责,指腹在她眉宇间摩挲。
她还小,他不该用小缨的标准来约束她。
今夜,自己确实失态。
不知怎么得。
天微微亮的时候,何小簪醒了,她摸索着找浴室,发现不对劲又看到身上的病号服及吊水袋,醒悟是在医院。
上完洗手间出来,发现陆言商躺在对床的沙发里,身上还穿着睡衣。
窗外的日头升起来,熹微的光晕打在他身上,轮廓泛着金晕。
何小簪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蹑手蹑脚得走过去,蹲在沙发边痴痴地看着他。
他的睫毛好长,鼻子好挺。
嘴唇薄厚适中。
何小簪锁定在他的唇上,捏捏拳,趁着他熟睡凑上去,往他唇上吻去。她不敢逗留,只是蜻蜓点水就立刻放开。
然后捧着心中的惴惴不安爬回病房,蒙头盖住脑袋,闷声发笑。
第二百一十四章陆言商6()
陆言商没睡着,慢慢睁开眼,看到背对着他裹在被子里的小身板正在窃喜得抖动着。很奇妙的感觉,他应该暴跳如雷,却不由自主弯起唇角。
何小簪上午吊完水,就可以出院。
陆言商办理出院手续时给司机打了通电话,让他带些换洗衣物。因为碰到上班高峰,丁思路附近路况又糟糕,等了半小时还没见到司机。
“噗——!”
何小簪没忍住,捂嘴笑出声。
他疑惑道:“笑什么?”
“小商叔,你现在的样子好接地气。”
陆言商穿着咖色睡衣裤,蹬着医院的拖鞋,穿着这么接地气脸上表情依然睥睨一切,实在让何小簪发笑。大厅里往来的病患及家属也会多看他几眼。
他的耳朵泛起微红,不说话。
司机紧赶慢赶终于来了,陆言商心里正憋着火气,全撒在他身上给了司机好大一记眼刀,吓得他以为饭碗不保了。车开到半路的时候,何小簪说:“肚子好饿。”
于是车在一家徽氏菜馆前停住。
大约是因为病人的缘故,陆言商没像凌晨时大发雷霆,反而细心得帮她夹菜、叮嘱哪些该吃哪些需要忌口。她咬着筷子,全程笑眯眯地盯着他瞧。
“看我干什么,我说的话记住了吗?”
何小簪老实回答:“没记住。”
“你!”
“小商叔记得就可以了,反正我们一直在一起。”
陆言商深吸口气,早已习惯她的口不择言,加了块肉到她碗碟里。
这一餐何小簪吃地很开心。
吃完饭,何小簪站在廊厅等去结账的陆言商,严海系着围裙从服务间走出来,两个人面对面碰上,都是一惊。
“你怎么在这里?”
严海笑着回答:“打工,你来吃饭吗?我给你推荐几道这里特别有名儿的。”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
严海哦了声,又道:“你喜欢派对吗?明晚在营地有个篝火派对,如果你想去玩我可以去接你。”
篝火派对!
何小簪眼睛里露出兴奋,张嘴要同意,有人先一步替她回应:“她没兴趣参加你们的夜生活。”
“我有兴”
何小簪想说有兴趣,但被他眼锋一扫噎回肚里。
同为男人,严海能敏锐感觉到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男人对他很有敌意。而敌意的原因,他很清楚是什么。
严海不甘心,反问他,“你是谁,凭什么帮小簪做决定。”
他不言语,不甘在无足轻重的人身上浪费唇舌,最多赏他一声利而冷得蔑笑,拉着何小簪往回廊外走。
何小簪被他扯得连连前栽,仍不忘回首,冲严海做打电话的手势。
严海便冲她笑。
陆言商眉心一拧,把她当挂件,一拎拎到车厢里。
车门一关,四下宁静。
“送你回家的人就是他?”
她不作声,他亦然,但最终他先认输问起心中烦躁得原因。
何小簪回答:“是呀。”
他于是眯眯眼,心中打定算盘。
车停在公寓楼下,何小簪先下车,见他纹丝不动,弯下腰问:“你不下车?”
他说:“公司有点事,你回去注意休息。”
“早点回来。”
他勾唇:“尽量。”
目送何小簪上楼,司机往原路折返,陆言商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司机跟他几年熟知他的脾气,不等命令下达,先来排忧:“需要我去调查那个男生吗?”
“麻烦你。”
他绅士道谢,没有拒绝。
严海的资料一天之内调取完毕,陆言商约他在咖啡厅见面,他迟到二十分钟。一落座,先把一包软壳红中华丢在桌上。
服务生问:“请问要喝点什么?”
“蓝山。”
说完扭头问陆言商,“不介意吧?”
陆言商回以微笑:“随意,你喜欢就好。”
“那么来两杯。”
严海故意弄出这副态度,随性得往沙发椅背里靠,镶着铆钉的皮靴搭在右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咖啡上桌,他喝不惯,尝一口皱起眉。
心想,比泥浆还难喝。
还是啤酒爽快。
“找我什么事,你直接说。”
陆言商如他所愿,直截了当:“不要靠近何小簪。”
“虽然来之前清楚是关于小簪的事,没想到你真的一点不加掩饰。我和小簪是很好的朋友,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选择远离她。”
严海态度明确,不愿照办。
陆言商冷哼,字字往他心脏深处扎:“三年牢狱一年改教,没上高中,没有工作只能靠四处兼职打工赚钱。母亲早逝,父亲跑路,和年迈多病的奶奶生活。”
嘭!
严海猛地拍桌,眼中怒火燃烧,“你查我!”
“对于陌生的事物,我们都喜欢先了解再约见,好比,你在外面观察了我二十分钟。”
“既然你调查了,那么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坐牢。”
陆言商低笑,“当然,但我不关心,我只要你远离何小簪。”
他掏出支票簿,签字笔流畅写下一串数额客观的金额,递给他:“同意了,这笔钱就是你的,你奶奶最近不是正缺一笔手术费吗。”
严海受到羞辱,愤怒得看着他,拽走支票后撕掉粉碎。
他说:“你们这种有钱人,懂什么叫真诚、什么叫爱吗!”
话落,气汹汹得离开了咖啡店。
在严海走后不久,陆言商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眉梢微微上扬,“爸。”
“最近天气太冷,我带你妈去玻利维亚旅行,公司的事交给你了。”
他皱皱眉,怎么又去旅行。
陆衍之说:“对了,有场商务会议明天上午十点在伦敦召开,你替我去,顺便去看看妹妹缺什么。”
“知道了。”
“我不反对你撩妹,但记得经常回家看看,你妈很想你。”
“好。”
“把女朋友带回家更好。”
陆言商叹声气,揉了揉酸涩的鼻梁骨。打小他就发现,老爸是老婆奴也是女儿奴,家里还有个和老爸类似脾气的弟弟,他简直操碎心。
说陪老婆就陪老婆,公司撒手就不管。
一堆重任丢在他的肩膀上。
难怪老二死活不肯以后到公司上班。
接完电话,陆言商就往公寓赶。进家门的时候何小簪正窝在客厅,抱着一袋薯片看动画片。
“回来啦!”何小簪笑嘻嘻得跑过去,帮他拿外套。
陆言商说:“我要出差,一会就走,你这几天乖乖在家不要乱跑。”
“去几天?”
“四五天。”
他边说,走进主卧去收拾行李,很简单的带了些衣服就完事。临出门的时候,想到什么,侧过身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吗?”
“礼物?”
何小簪认真想了想,最后说:“没什么想要的,如果非要选的话,那就祝小商叔行程顺利、平安归来。”
“好。”
他没笑,但眸光深处有温柔溢出。
他抬手想摸摸她的脑袋,又克制得没出手,道了句晚安便关门离开。
今晚是有派对的。
何小簪本来已经放弃,但陆言商出差了,她就可以浪了。给严海打了电话过去,十来分钟严海就来了。
篝火晚会在绕水湖附近,四面环水,密林丛生。
何小簪老远就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火光扑簌,人影在林子里晃来跑去,欢声笑语一片。
门口几个青年和严海认识,撞拳打招呼。
“喝什么?”
何小簪想了想说:“果汁吧,前次啤酒喝伤了。”
“行,你等我。”
趁着严海去拿果汁,何小簪往附近走了走,发现一对男女正靠在树背上激qing热吻。
男人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女生xiong前撩过。
何小簪觉得女生有点眼熟,走近些,然后彻底震惊!
第二百一十五章陆言商7()
“唐忆!?”
她的不敢置信让唐忆也蓦然发怔,她立刻把黏在身上的男人推开,整理松散的衣领。
末了,抹了一把嘴唇,笑:“小簪,你。。。。。。你怎么也在?”
“我跟朋友来得,倒是你。。。。。。是不是那个混蛋强迫你!我找他!”
何小簪最先想到的就是这种可能。
人往前冲,手臂被唐忆拉住,“不是,是我自愿的。”
自愿!
在她眼中,唐忆是个胆小儿自爱的女生。很多男生追求她,她全部拒绝。
唐忆的眼光一向挺高。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何小簪发现,唐忆的脸上布满哀伤,眼泪盈眶忍着不掉。
唐忆别过头:“你别问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不能说。。。。。。”
唐忆咬着唇,满脸挣扎痛苦,过了很久才断断续续,哽咽道:“我。。。。。。我被人,没想到做完他就不认账,还说我不自爱活该被人睡。可是小簪你是知道的,我只有对喜欢的人才敢敞开心扉。”
靠!
竟然有这种混蛋!
何小簪气得牙痒痒:“是哪个混蛋!我帮你报仇!”
“不能说。。。。。。”
“都这种时候你还护着他干嘛!”
唐忆的眼泪终于掉下来,颤巍巍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锁定一张照片后,递给她看。
不看还好,一看何小簪觉得五雷轰顶。
照片里的场景是酒店监控拍摄,陆言商抱着唐忆刷房卡。
唾液有些发苦地往下咽。
何小簪声音发抖:“怎么会是他。。。。。。没可能啊。。。。。。”
“我知道你不会信,所以我不敢说,只想躲着你。小簪你还记不记得高考第二天,我们一起去ktv唱歌?你后来不见了,他来找你没找到,带我去了酒店。”她说着说着嗓音就哽咽得不成样子,显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说:“我喝醉了,但有些理智。对不起小簪,是我活该。。。。。。”
何小簪不知道自己后来又听了多少震惊的事,耳朵嗡嗡得厉害。
她跌撞着往篝火野炊边跑,被严海拉住:“小簪,你怎么了?”
他的手里还拿着杯果汁。
“不好意思严海,我不太舒服想回家了。”
看她脸色发白,严海忙扶住她,“还好吗?我送你回去。”
今晚好冷,风像刀子割得人肉疼骨痛。
何小簪坐在机车后,全程心都是酸钝苦涩的,就像有什么拧着脖子要致他于死地。
回到公寓,何小簪在客厅坐了很久很久,连灯也没开。
想到几个小时前,陆言商的贴心问话,又联想到唐忆哭哭啼啼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就捶胸跺足,感觉无法呼吸。
何小簪哭了。
小孩子般肩膀抖动着,哭得一气接不过一气,似要窒息。
哭累了,何小簪拿出手机给姐姐打了通电话。
“喂,小簪。”
姐姐的嗓音温婉轻软。
何小簪的心再次被戳痛,忍着哭腔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工作还没结束,怎么,想姐姐了呀?”
“嗯!”
电话里传来姐姐的笑声:“最多两周,一忙完我立刻赶回来好不好?”
“好。。。。。。”
姐姐不回来她就无法回家,就算回家了楼上住着陆言商,他出差回来肯定会找她。
可是,何小簪现在不想见他!
思来想去,何小簪跑到卧室简单整理了下衣物用品,拖着行李箱,打车到大巴站。
她赶上末班车,买了票去郊县母亲家。
何母早早就寝,没想到她会回来,又是错愕又是惊喜。
何小簪只说高考完,姐姐出差她在家憋得慌,回来陪母亲。
何母当然高兴。
何小簪在乡下期间把手机关机,每天跟着何母去挖卷心菜,跟着邻居爷叔敲冰湖钓鱼,再跟村里小朋友玩堆雪人。
烦心事抛诸脑后,人也清净不少。
“二丫头,这是新挖出来得红薯,你拿些回去给你娘!”
“谢谢婶子!”
何小簪接走一小竹编织筐往家里走,老远看到自家屋顶的烟囱里白眼袅袅。
想到香喷喷的大米饭,何小簪加快脚步。
到家门口时,屋子里的笑声响得飘出院落。
嗯?
家里来客人了吗?
何小簪正疑惑,余光看到屋后停着一辆黑漆发亮的车子。
车牌号熟悉。
她的心一下子抓紧,正要转身跑,被一道沉韵男声叫住:“何小簪!”
她只好恹恹转身,看着衬衣袖子半撸到臂弯,腰里系写何母的围裙,一手抓着把大葱的陆言商。
“谁让你来的。”
何小簪不满得指责他。
陆言商说:“前天开始就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