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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讲完,陆衍之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也没闲着地往下探,她咬住唇因触到敏感倏地夹住腿。陆衍之的手腕正被控住,进退不能,于是哭笑不得:“小洱,我正热得冒烟,不打算救救我?”
“你一来劲,没完没了。”
说这话,她耳根子一下子烫得发红。陆衍之闻言,俯下身往她唇上啄了啄:“一次,我保证。”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学聪明照样上了他的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尤其是陆衍之,她被折腾地快哭了,他才发了慈悲停手,哄了好久才把她哄好。苏洱恹恹得洗完澡,倦得眼皮都睁不开,陆衍之站在床尾边系领带边笑她。
她怨念得瞪他一眼,正想说话怼他,传来咚咚地敲门声。
陆衍之一开门,小忘就挣脱了傅钰的手,抱住他的腿软绵绵地叫:“爸爸!”
“起这么早。”陆衍之把他抱起来,亲了两口,小家伙就张着手要妈妈。
傅钰怪不好意思地挠头:“打扰你们休息啦,小忘一大早就嚷嚷着要找爸爸妈妈,我都没睡醒呢。”
“小忘睡像不好,辛苦你照顾。”
苏洱笑着道谢,带着小忘去浴室刷牙洗脸,刚整理好洗漱出来,苏洱发现言助理也来了,正跟陆衍之汇报:“昨天杜谨言迁往北城监狱的途中,被人劫了。”
她心头大骇。
“查到什么人没?”
“暂时还没有,警方都在盘查,通缉令今天早晨已经下发各地。”
没来由的,苏洱似幻听般蓦地想到那个口哨曲,寒意几乎要从脚底漫到顶心,她扶住桌沿道:“是陈纪深,一定是他。”
因为之前杜谨言的案子,警局已经调查过这个陈纪深,但调不出任何档案,好像这个人压根不存在似的。最终大家把陈纪深和警察多年来的头号目标陈卓划上等号,这个陈卓是个人物,手下百来号的兄弟,混于黑色地带,人称七哥。
几个异姓兄弟同出于“青烟堂”蒋夫人手底,唯一脱离组织洗白的,也就只有老三席遇。
警官说:“很多案子知道是他做的,可没有证据,硬是让他在法律空隙里几次溜走。这些捞偏门的,迟早老天会收拾,多拜关公都没用。”
苏洱想了想说:“我有个办法,或许能让杜谨言自己出现。”
杜谨言对她是偏执成狂,所以等她病重住院的消息一经传出,杜谨言果真现身。
苏洱在医院挂的是氨基酸一类输液,傍晚来送输液的医生给她扎完针,苏洱就觉得困乏难忍。眼皮很重得合上,但意识里能感觉到有人把她从床上抱走,然后一路在轮椅上推行,正真停顿先来是被扛上车。
晃晃荡荡一路,也不知目的地是哪里。
等苏洱恢复知觉睁开眼,车正好停住,有人把她拎出车子往前推跌。头上的黑布套扯落,视线终于清明。这是个极简陋的泥砖房,屋子里只有硬板床和一张四角桌。
杜谨言就坐在床沿,一只裤管空荡,面容苍白倦怠像个快要不久于人世的重病患者。
“小洱。”见到她,他的唇角依然弯出弧线。
苏洱冷哼:“这次又想干什么,重新给我洗一遍脑,套上陌生的人生。”
“不。”他伸手向她所在的方向张手,又慢慢垂落下来:“即使我逃出来,也活不久了。对你做过的事我很抱歉,能不能在我临死前听到你的原谅。”
杜谨言看起来十足落寞,消瘦得只剩皮,甚至在说完这句请求后剧烈得咳嗽起来。
“我没有别的愿望,只此一个,原谅我。”
苏洱深吸口气,握住拳,再看他的时候脸上扬起微笑,但这笑与出口的话形成一道无形的利刃往他心脏里捅:“不,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杜谨言,我恨不得你死。”
第一百五十四章古怪的卓生()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苏洱的话彻底斩断他仅剩的求生欲,脖子里有冰凉抵住,管家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站在她背后:“事到如今,你说些好话骗他也行,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骗?”她嗤笑:“杜谨言,我不接受道歉也永远不会原谅你,这些不是谎言。不欺骗你,是对我们曾经友谊的尊重。”
单这句话,让杜谨言羞愧难当。
这些年,他一直在欺骗她。杜谨言闻言展露出微笑,“好,临死前能再见你一面,我没有遗憾了。”
在他话落的瞬间,屋外传来警笛呜鸣声,对比管家得不知所措杜谨言显得淡定,似乎早已预料到这是个陷阱而他原本就没想过抵抗。所以管家想带他离开,他都不动。
警察和陆衍之几乎同时闯入红砖屋,连同管家一并逮捕。
不久之后,本市报纸刊登一则头条:曾经名门少爷,如今惨死牢狱。
“病死的?”陈纪深看着报纸,问。
黑皮说:“不是,听牢里兄弟说杜少爷为了一颗玻璃珠和人干架,被活活围殴死的。”
啪!
报纸被猛地摔飞在地,陈纪深一脚踢翻牌桌,怒斥:“蠢货!”
千辛万苦把人劫出来,那个女人一个粗陋的陷阱就让他栽进去,简直愚昧不堪!黑皮和凤梨头不敢说话,静默站在旁边等他发泄完。他掏了根烟塞嘴里,气地手都在发抖握不牢打火机。
黑怕立刻点了火凑上去:“七哥你也甭生气,人死不能复生,但活着的人能偿命呀。”
对,活着的人能偿命。
她不该这么幸福、逍遥得继续活下去。
“哈切!”
苏洱没来由打了个喷嚏,后颈到背脊升出一股寒气。但很快这股寒意被手心里软绵绵得温度驱散,小忘昂着脑袋,奶声问:“妈妈你是不是着凉了?”
“没有。”
“虽然你们女人都不爱听这句话,但我还是要说。”他伸出小手摸摸苏洱的脸颊:“多喝开水。”
噗呲。
苏洱被他逗笑,连声应好。
她想大约是最近气候变化的缘故,昼夜温差大才会出现感冒前兆。这个城市一入十月,天气就特别古怪,半小时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突然开始刮风。马路上落叶飞舞,不知谁把报纸遗忘在街边长椅上,经风一吹呼啦啦往这边滚,正好贴在苏洱腿上。
她原要捡起来丢垃圾桶,视线落在报纸头条内容上不禁一震。
杜谨言死了。
他生前虽然败坏杜家门楣,但到底是杜家子孙,长辈出面把骨灰安葬。
而单薇在墓碑安置的当天,吞毒殉情在墓园里。
苏洱捏报纸的手在发抖,虽然怨恨,但还是心揪无比,为曾经那位单纯温润的少年惋惜。犹记得当年,杜家来接杜谨言走,她哭着把弹珠交给他。
“不要哭了,我一定会活着回来找你。”
“你保证?”
他抬手拉钩:“嗯,保证!”
那时候的谨言媲如亲人,爹不疼娘不爱,唯独有他驱散冰冷孤寂。他离开那天,苏洱在车后追了很久,边哭边追一直看着汽车远行越远最终变成一个小点消失无踪。
“妈妈,你怎么了?”
她吸鼻子,把眼眶里酸涩的雾气逼退回去,说:“没事,眼睛里进了小沙子,赶紧上车我们去找爸爸吃晚餐。”
“好!”
晚餐吃泰国菜,陆衍之正哄着小忘不许挑食,邻桌的客人小声议论:“那边好像是陆太太,今天早报看到没,杜家少爷死在牢里,我表哥在北城监狱干活,说他为了抢一颗玻璃珠跟人斗殴。”
“玻璃珠?”
“不可思议吧,本来还以为是值钱货才拼命抢,没想到只是为了不值钱的玻璃,一挑五被活活揍死。”
苏洱握杯子的手猛地一滑,幸亏陆衍之接住,才让玻璃杯免于落地粉碎。
“不是你的错。”陆衍之说:“他有这种结局全是咎由自取。”
杜谨言,对她执念太深。
“我明白。”她牵强得弯出弧度,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一时没控制多喝了几杯。小忘在旁边拉陆衍之:“为什么不拦着我妈,这么喝会醉。”
“今晚破例,让她不醉不归。”
“你不是不喜欢她喝醉吗?”
“谁说的。”陆衍之呵笑道:“你妈喝醉的时候既漂亮又可爱。”
小忘理解不了老爸的品味,就像现在。好端端的真皮车座全被毁了,车里到处弥漫着呕吐味,他只能抱臂坐在街边长椅上,看着司机清理车座、看着老妈抱着路灯呕吐。
“小少爷,外面风大先进车里吧。”司机清理完毕,走上来告诉他。
他看了眼再给苏洱拍背顺气的陆衍之,叹了口气,跳下长椅由着司机大叔牵着坐到车里去。
苏洱这一醉,睡得意外的安稳。
早晨睁开眼发现两边一大一小,揽臂抱着她,这种幸福烘得心里温暖。她各自往爷俩脸上亲了亲,再蹑手蹑脚下床换衣洗漱,然后下楼帮着许嫂一起准备早餐。
“夫人,您的电话。”
餐点做到一半,佣人拿着行电话过来,“工作室打来的。”
苏洱不久前办了个工作室,专职绘画、开画廊。电话是同事姚宪打来的,说之前放在画廊展售的那副油画已经卖掉:“不过,这位卓先生不要钱,而是希望我们替他把这笔钱捐赠给慈善机构。”
“真的吗!”
“不过”姚宪迟疑道:“他想要你的一幅画。”
“当然可以,你把地址发给我,一会我直接带画去拜访。”
她原本就不是以盈利为目的才开的工作室,能得到善心人理解和帮助,心里高兴极了。她去画室挑了一幅画打包好,和许嫂说了一声就兴冲冲出门了。按照姚宪给的资料,目的地在半山区的别墅,因路上给对方打过电话,她摁了门铃,就有一个妇女上来开门:“是苏小姐吗?”
“你好。”
“里边请。”
妇女带她进屋,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说:“不好意思,先生正在会客,可能需要多等一会。”
“没关系,是我没有预约,来的唐突了。”
“那您坐会。”
妇女说完就转出去,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苏洱端倪着屋内摆设,黑白两色主调,屋内器件都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单调,像是刚搬进来一样没有人气。
来的路上苏洱看了眼姚宪发来的资料,只说这位卓先生很神秘,是最近本市出现的投资新贵,其他资料很少。她等了一个多小时,人有点犯瞌睡,上眼皮正搭上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
“混蛋!”
伴随着咒骂,楼梯上传来咚咚地脚步声,一个穿着殷红短裙吊带的女人,头发凌乱,提着高跟鞋跑下楼。见到客厅里坐着的苏洱时,女人把手里的黑风衣裹在身上,冲她呵笑:“也是来玩的?”
“什么?”
女人说:“看你这小身板,撑得住吗?好心警告你,这人是王八蛋,把女人不当人。”
苏洱真是越听越糊涂。
想要问清楚时,楼上传来脚步声,女人立刻奔出屋子。苏洱抬眸,就见一个穿着睡袍的高大身影从楼梯下来,“抱歉,让你久等了。”
苏洱眼尖得发现他脖子里的红印,笑着说:“没关系,正事要紧。”
陈纪深笑了笑,转而去拎两只高脚杯,抽了瓶红酒倒了一杯给她,苏洱摆手拒绝:“谢谢卓先生,不过我一会还要去工作室,不能沾酒。”
“苏小姐戒备心很重。”他瞄了眼茶几上一点没动的水。
苏洱没回答,把画拿出来交给他:“我听说卓先生的善举了,这是我前几天刚画完的油画,希望你能喜欢。”
“苏小姐客气了。”
他说完,坐在对面沙发里,拿了支烟点燃,透过朦胧烟雾,苏洱觉得他的眼睛锐如鹰隼。不知是否错觉,分明从没见过他,可苏洱却觉得有点熟悉,于是问:“卓先生,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轻呼一声,烟雾扑面,呛得苏洱咳嗽起来。
这是和陆衍之完全不同的人,陆衍之若是抽烟、尤其是有女人在场必然先会询问。
“抱歉。”他终于舍得把烟掐灭,缓缓说道:“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做慈善?”
她摇摇头。
“我小时候很惨,三餐吃不饱每天还得挨揍,那时候没人肯救我帮我,一只烂馒头掉在地上还得跟狗拼命。虽然现在不愁吃穿过得很好,但我一直记得童年的悲惨,我不希望那些孩子跟我一样。”
“真的非常感谢你。”
苏洱由衷感激他的贡献,看着他始终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苏洱不自觉有点头皮发麻,正要告辞,陈纪深先一步开口:“苏小姐愿意一起用早餐吗?”
“我吃过了。”
“午餐呢?”
苏洱笑了笑:“不好意思,午餐我已经约了老公。”
他恍然大悟得轻哦了声:“苏小姐原来结婚了。”
“是的。”
“真遗憾。”他似笑非笑得看着她,俊毅的脸上写满遗憾。
苏洱不敢再久留,总觉得气氛古怪,于是道完别就走了。一直等离开别墅大门,她心里还是觉得阴森晦暗,这个卓先生怪怪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把命捏手里()
她从半山区的别墅离开后,直接去了工作室。今天她难得业务清闲,于是在画室里闷声作画,心无旁骛的为画卷添上最后一笔水彩,抬头发现窗外已经霓虹灯起、夜斑驳。
室内的灯光随着晴暗变化,她竟也没注意已经天黑。
手机里全是未接来电,她先给陆衍之打了电话,再给司机打。
“很抱歉夫人,隧道里发生了车祸,我这边车流全堵住了。”
“没关系,我先去坐地铁,你一会在就近地铁站等我。”
她拎着包关灯下楼,徒步往地铁站方向走。这一带白日里是全是文化街艺店,人来人往还算热闹,但入夜了很空荡。
苏洱沿着街灯路线走,走了一段发现身后的脚步声跟的很近。地上得影子,跟随着她的步调,忽快忽慢。然后,背后的黑影倏地飞奔过来,拽走她手里的包就往前跑。
“站住!”
她尖叫一声,看到前往有个骑自行车的拐过来,于是大喊:“抢劫!拦住他!”
那人把自行车往猛匪徒身上撞,哐当之后,两人皆摔倒在地。可骑车人爬得更快,像样的坐在匪徒身上,反剪住他的两条胳膊,就地取材解了丝巾把手腕系住:“跟我去警局!”
一听要去警局,匪徒奋力挣扎着坐起身。
聂烟疏忽大意,力气也难抗衡,被他一下子撞倒在地。
匪徒想出恶气,作势要提她的脑袋,被赶来的苏洱拿高跟鞋猛砸脑袋,他见势不妙赶紧开溜。
“没事吧?”
她把地上的包交给苏洱:“没事没事,谢谢你。”
“该是我谢”
话到一半,苏洱震惊地看着她:“你是兰玉市的女警。”
“啊!叶小姐不,陆夫人!”
见聂烟手臂上擦伤,苏洱去药店买了药给她涂抹,大约是蛰疼,她轻嘶了声,于是苏洱小小帮她呼气。
她憨笑:“你真温柔,好像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位姐姐。”
苏洱回以微笑,问:“你怎么会在潼市?”
“碰上局里调遣,我正好分来潼市。”她边说边拿起一旁的素描本:“我能看看吗?”
得到应允,她高兴得翻了几页,又是感慨又是羡慕:“如果我也能画这么漂亮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去孤儿院教孩子们画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