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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明白。
她甚至衍生出一丝三观不正的想法,假如陆衍之晓得这个孩子会不会愿意带她离开继续生活?苏洱想完就猛敲脑袋,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恶劣想法,像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况且,陆衍之曾经说过,能为他生孩子的只有苏小姐。
这次的孩子,纯粹是意外。
她不能让这意外毁在陆衍之手里,不然她会疯!
咚咚。
门外传来佣人汇报声:“徐小姐来了。”
她怎么又来了?
上次的事还没吸取教训!
苏洱开门,徐晓善唇线下垂哇得一声哭出来,她躲都来不及躲就被她扑进怀里。苏洱怕她顶撞到小毛豆,于是问:“怎么了,跑来找我哭?”
“表姐,你帮帮我!”
原来是徐慧芬在玉器店摔了一只价值昂贵的翡翠镯,天文数字吓得徐慧芬当场昏厥。她没钱,只要来央求苏洱,口口声声为上次的事情道歉。
苏洱听她说完,反问:“上次你是不是在杜谨言的车里?陪他来抓我。”
上次被半途逮住,她依稀看到另一部车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徐晓善心虚地转动眼珠:“没有,我怎么会晓得你要往水路逃跑。”
“我没提水路,不是连码头都没到吗?”
徐晓善再不答话,苏洱抽出被她紧握的手,淡笑着说:“立了功应该找你主人讨赏,找我一点用也没有,我不会救你们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怀孕被知晓()
“不帮忙何必还出言讽刺。”
徐晓善不满她的措词,她只弯弯眼笑着说:“还有,你要还有点羞耻心就不要再来找我。”
徐晓善被激地火气乱窜,但不敢在这里和她出手,只能忍着气离开。
苏洱已经不奢望什么亲情了,现在所有的希望和温暖全在腹中的小生命里。
她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他。
杜家所谓的“好日子”一天天逼近,早上餐桌吃饭时,杜谨言特地拿着各色请柬的花样征求她的意见,她草草看了几眼,随意指了一个款式。杜谨言很高兴得告诉管家去办,还刻意叮嘱:“给陆宅送一份。”
苏洱能感觉到这句话后杜谨言盯过来的眼神,她的确震了下但手里的筷子没停,看上去并没多余得表现。杜谨言很满意她这副“死样子”,殷勤得夹了只虾饺到她碗碟里,温柔地说:“多吃点。”
她看着这只剔透晶莹的虾饺,觉得恶心。
早饭后杜谨言照例去公司,她闲得无聊捧了本书坐在花房里,书页翻过十来张看的眼睛酸乏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下书休息。远处传来阵阵喧哗声,不知道谁在哭天抢地,更惊悚得是,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苏洱走过去,发现“闹事”的是许嫂。
许嫂也看到了她,欣喜得扑上来但被管家拦住。
“叶小姐,我就同你说几句话。”
苏洱说:“让她进来吧。”
管家死板奉命,不让人进来,苏洱板起脸要给杜谨言打电话,他这才松手。许嫂跟着她去花房,桌上的差点还有余温,苏洱到了一盏给她。
她渴得唇皮干裂,闷头喝完道了声谢,终于进入正题:“或许你会怪我多事,我今天来的目的是请求叶小姐回家看看先生。”
“他怎么了?”
许嫂说:“先生很不好,不吃不喝已经两天。”
“既然找到苏小姐了,他为什么要折腾自己。”
许嫂犹豫会,叹气:“大前天夜里,二小姐走了。医生束手无策,称她已经没苏醒的可能挺了这几年已经算奇迹,器官萎缩人已经不行了。”
苏洱切蛋糕的手僵停,没想到人已经死了。
“先生不许任何人接近二小姐的尸体,就封锁在房间陪着,不吃不喝。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他会撑不住,想来想去现在能让他清醒的只有你。”
苏洱心里疼,语气一如既往得平淡:“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不会听我。”
“叶小姐,我求求你。先生即使有千般不是,可念在你几次犯险只身来救你的份上看看他吧。当初你被绑架,先生接了电话二话不说就赶去救你。他不是不在乎你,是他心里那关自己也过不去。”许嫂说来老泪涕零,膝盖弯曲着要对她下跪。
苏洱立刻拦住她,念及陆衍之到底是小毛豆的父亲,最终点头答应:“好。”
苏洱出门已经是难事何况还是去陆宅,管家拦得纹丝不动,苏洱只得给杜谨言打电话说清原由。
杜谨言反对。
她于是说:“过去的事总要了结。”
“我还能相信你吗?”
苏洱回答:“如果你还愿意相信。”
杜谨言在电话那头笑,后退一步答应她前往了断。陆宅是再熟悉不过的陆宅,气氛却截然不同,透着股死气非常压抑。
许嫂把她领到三楼,叩门。
里头不见应答,她只好拿钥匙开门,再悄然退下楼。门缝一开,一股坏死物的浓重气味就扑面袭来,她差点呕吐。房间里窗帘密闭四合不透一丝光照,唯一的光源来自床头小灯。陆衍之脸色发白得躺在床上,整个人瘦得脱形,眼窝深陷。
惨白的唇周布满青色胡渣,狼藉得像个街边流浪汉。
这一点不是曾经衣冠楚楚的陆衍之。
“陆衍之。”她站在床边叫他的名字。
他缓慢地睁开眼,乏倦得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苏洱拉住他的手,厉喝:“陆衍之!”
这次,他倏地睁眼,布满红血丝地眼底全是震惊:“是你。”
“人死了你也想死吗?”
陆衍之转头,苏洱顺着方向发现一旁病床上躺着一具脸色僵白得尸体。已有气味,脸和她有几分像,但因为常年卧床加上车祸导致的创伤看起来有些臃肿。
“你走吧。”他沉然吐字,气力虚飘。
苏洱心里难过,看他这样半死不活,跑过去拉窗帘。强烈光亮渗入,他拧眉闭上眼,苏洱不给他再颓废的机会,拉开门让等在楼下的佣人把尸体搬出去。大家顾虑陆衍之不敢轻举妄动,但苏洱尖声呵斥,许嫂又打头阵去拖尸体于是跑上去帮忙。
陆衍之翻下床,红着眼怒喝:“住手!谁也不许碰她!”
“搬走!”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发号施令!”
苏洱冷声回答:“凭我浪费时间来这里探望你,陆衍之你清醒点好不好,苏小姐已经死了,难道你不想让她入土为安吗?”
“滚开!”
陆衍之怒火头上完全不顾这些,眼看着尸体被搬出房间,正想夺门去追,苏洱已经把门关上堵死。她喘着粗气,告诉他:“你现在该做的是去洗澡吃饭,然后替苏小姐办葬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小洱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要你!让开!”
人在火气头上说话真伤人。
苏洱以为自己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可听到这番话时还是没出息得疼。她拖住陆衍之的腰不放他出去,看他虚弱不堪的样子没想到力气还是大得难以把控。苏洱拼命拖他,终于惹毛了他,手肘被猛地拽住,人一转身被压撞在门上。
幸好是背脊,如果是肚子,她会吓死。
陆衍之的样子非常可怕,眼里充斥着红血丝,好像她再不退让他会掐死她。
她呼吸混乱,盯着他看了半会突然发笑:“我能打什么主意,无非得知苏小姐过世跑来献殷勤,仗着这张脸想在陆家占一席之地,说不定还能怀个一儿半女然后当上陆太太呢。”
“你妄想!我说过,除了小洱谁也不能给我生孩子,更不配当陆太太!”
“如果,我生了孩子呢?”
半试探半真心,接着这句话想知道陆衍之的想法。
他红着眼绝情道:“我不会要,你敢怀我就敢杀了他!”
苏洱忍着眼泪,咬唇克制情绪失控,从手袋里拿出一封结婚请柬横在他面前,笑着说:“不过和你开个玩笑,我都要结婚了怎么可能会怀你的孩子。”
“结婚?”
苏洱说:“多亏陆先生成全,让我和谨言能修成正果。杜家终于肯接受我,婚礼就在五天下,到时你一定要出席,毕竟你是我和谨言感情路上最大的考验,因为你,我们更懂得珍惜彼此。”
陆衍之的表情从愤怒转变震惊再到失落,苏洱无暇顾及,担心眼泪会不争气滚落,连忙把请柬塞他手里,然后开门镇定自若得离开。
不是的,原本想求你带我离开杜家。
是她妄想了。
苏洱抚摸肚子,心里暗叹:“孩子,这是你最后一次见爸爸,以后你再也没有爸爸只有妈妈。”
她绝对不会让陆衍之伤害到小毛豆!
离开陆宅,杜谨言的车就在门口等。他到底还是心存戒备,看到苏洱出来才松了口气,苏洱漠然钻进车里,靠着椅背眼泪终于不可抑制得往下掉。杜谨言没说话,只是默默拿了一盒纸巾递给她,她有些赌气地没接把头扭向车窗外。视线被水汽氤氲得模糊不已,以致于根本没发现车后几十米追车狂奔的陆衍之。
杜谨言加快车速,把他远远甩掉。
苏洱是郁结入肺腑,哭着哭着觉得睡意沉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白漾湖,躺在丝绸被里。杜谨言就坐在斜对面的沙发里,脸色阴晴不定。不过看到她苏醒,还是很高兴得站起来去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怎么了?”
杜谨言说:“璨星,你有不开心发泄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像这样昏睡过去一整天不醒,我真的很害怕。”
她敷衍笑了笑:“大概最近失眠睡不好,一闭眼就深度睡眠了。”
“我没让医生开药和吊水,怕孩子出事。”
苏洱脑子里轰然炸开,一瞬间唇上的笑也消失无踪。杜谨言挨着床沿坐下,拉着她的手,温温柔柔得说:“我们快要结婚了,你却有了陆衍之的孩子。如果不是今天医生来家里,你是不是预备一直瞒着我,然后等孩子生下来?”
“不是他的。”
杜谨言说:“那打掉。”
“不可能!”她蓦地坐起身,连连后缩充满敌意地逼视着依然在笑的杜谨言。时至今日她才发觉杜谨言其实很可怕,表面在笑,实则心里全是暗算。
尽管生活了一年,她始终看不透他。
“我不会接受来路不明的孩子,杜家更不会接受,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他的话十足坚定,说一不二。
苏洱抓紧被角,恶狠狠得瞪着他,余光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果刀,于是扑了上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徐晓善之死()
苏洱捏着水果刀,闪着冷光的明晃刀尖对着他:“不许碰我的孩子!”
“你拿刀对我?”
杜谨言伤心得深叹口气,“爷爷好不容易同意我娶你,如果有了这个孩子我们之间又会出现阻碍。你听话,去医院拿掉他。”
“不可能,我不会拿掉他。既然杜家不会接受,那么不要结婚了。”
“你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是不是!”
杜谨言被刺激,他绝对不会让苏洱生下陆衍之的孩子,更不会喜当爹!他走上去试图夺走苏洱手里的水果刀,不想她的手腕一转,刀尖改抵在自己脖子里。
苏洱的表情是一心赴死的决绝:“你敢碰我的孩子,我就死在你面前!”
“璨星!”
“滚开!”苏洱不顾一切得想保护肚子里的小毛豆,这世上谁都不能伤害他。杜谨言怕她会言出必行,只好作罢,退出房间。可是这个孩子始终是他的心结,如果陆衍之知道了岂不是两个人因为这层纽带又该纠缠在一起甚至和好?
不行,他绝对不容许!
苏洱这几天格外小心翼翼,吃东西都时刻注意,生怕上演深宫滑胎的剧情。好在杜谨言上次的事后不敢再提及这件事,看样子算默认了。
她稍放下心,在白漾湖养胎,徐慧芬却找上门。
“晓善和我提起过,你打碎了一只翡翠镯没钱赔偿。”
徐慧芬哭丧着脸说:“是有这件事,但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这桩事。晓善失踪了!那天她说来找你,之后就没回来,我以为她又和朋友花天酒地去了,可已经三天了。”
三天?
“三天!你报警了吗?”
徐慧芬哽咽道:“报了,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借钱更不是添麻烦,算舅妈最后拜托你一次,帮舅妈一起找找晓善好不好?请杜少爷一起帮忙找找,他人脉广。璨星,我知道我们自私,可是舅妈只有晓善一个孩子,再不好总归是自己的孩子,我不想她出事啊。”
大约是怀孕的缘故,苏洱更能体会为人父母的焦心。
她把这件事跟杜谨言说了一下,杜谨言非常乐意帮忙也慷慨的没限制她的出行,苏洱于是跟着徐慧芬去外边寻找。朋友家、前同事家,甚至徐晓善常去的酒吧、商场全找遍也没找到人。
徐慧芬真要疯了,边哭边捶自己胸口,口中一遍遍念着徐晓善的名字。最后一个地点也没收获,徐慧芬坐在路边奔溃大哭,苏洱递了张纸巾过去,她没接只是哭。
直到兜里传来手机短信铃,徐慧芬掏出来看了眼,叫了声。
短信是徐晓善发来的,说在城东小区遭遇了事故,腿折了也没钱等徐慧芬来接。徐慧芬重现希望得要赶去这个地方,苏洱拦住她:“我觉得有点奇怪,还是先通知警察一起去吧。”
“晓善没事,我去接她。”
徐慧芬思女心切,压根听不进她的叮嘱,火急火燎得往目标地点赶。苏洱怕出事一面给警察打了电话,一面追上去。
城东的这座小区早荒废纳入拆迁行列。
墙皮上还涂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苏洱心里不安感强烈,拉徐慧芬要走,反被她甩开手边喊边往废弃楼房里跑。她等了很久不见徐慧芬出来,警察也迟迟没来,只好先进去拉人。
房子深处似乎有呜呜地哭声,撞在四壁全是回声,特别渗人。
房子里有些门早已拆卸,有些还虚掩着,苏洱照着声源过去最终在三楼倒数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徐晓善。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里塞着脏布条,偌大空旷的屋子里就她一个人。
苏洱下意识往后看,不见人影,立刻跑上去拿掉她嘴巴里的脏布,得到说话的机会,徐晓善抖着声音说:“表姐,快解开绳子,一会他会回来!”
苏洱不敢细“他”是谁,赶紧帮她解除绳子。
得到自由的徐晓善,歪歪扭扭站不稳得往房屋角落的石头堆里翻找什么。
“还磨蹭什么,走啊!”
她半蹲的背影突然僵震了下,接着徐晓善似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阴恻恻得开口:“我当然要离开这里。”
话落,她一个箭步朝苏洱冲过来。
苏洱惊骇得发现她的手里竟然握着一把刀,苏洱吓得倒退一步跌坐在地,徐晓善趁势扑上来,刀尖差点插到眼睛上。
她握着徐晓善的手阻挡刀尖继续下坠,“你疯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要离开这里必须死一个人!我不想死,那就你死!”
徐晓善失控得尖叫着发力往下戳,苏洱唯恐伤到肚子里的小毛豆,于是抬腿狠狠得往徐晓善肚子上踹,后者果真痛地跌坐在地。
苏洱还趁机夺走她手里的刀。
“警察马上会到,你不用乱来。”
徐晓善本来惊喜得眸光在瞥见她身后时,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