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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慧芬指着她怒骂:“没良心的东西,当年要不是我们筹钱抢救,你早死在医院里!狗还记得忠心,你简直比狗都不如,寡廉鲜耻到为了一个男人这么逼你的妹妹!”
话落,徐晓善配合得哭了起来。
苏洱到现在才晓得自己有多势单力孤,亲人其实一直拿她当外人。心里冰凉之余,她慢慢挂上抹笑容,“不管怎样,你们还是得走。”
说完也不等徐慧芬的另一巴掌挨下来,径直推门离开。
病房里传来徐慧芬尖锐得谩骂声,犹如细小针尖根根准确地扎入苏洱的心窝。这件事后徐晓善一直装病,今天头疼明天恶心想吐,把医生护士忙得团团乱不说还总借故发脾气。主任向陆衍之旁敲侧击得到允许后,当天下午就批了出院文件。
苏洱冷眼看着母女俩还想耍什么花样。
“最近公司忙,先生今晚可能要熬通宵。”许嫂边泡咖啡边说。
苏洱接走杯具,笑着说:“我来吧,正好有点事要找他。”
她端着咖啡往二楼书房去,门没关,还没进去就听见徐晓善娇滴滴地说话声。等苏洱想管住脚的时候已经迟了,人就站在门口傻不拉几得看着房中姿势暧昧的两个人。
徐晓善穿得低胸露腿,坐在陆衍之腿上,看到她时还笑嘻嘻得说:“表姐,麻烦你帮忙关下门。”
陆衍之的表情可有可无,领带早被扯松。
苏洱心里酸疼得厉害,咬住唇很久才感觉手指从僵硬中解放,嘭得一声关上门。骗子!什么只爱苏小姐一个人,什么只爱这张脸,全是假的!
书房的门一关,徐晓善想着陆衍之没追出去,心里乐开花。她故技重施的环住他的脖子,凑上去要吻他,唇还没碰到他,肩膀上力道往外一推,她没防备整个人便从腿上滚到地上。
陆衍之看她的眼神满是嘲弄:“投怀送抱的女人,我最没兴趣。”
“难道我不漂亮吗?”
“漂亮?”他低低笑出来:“谁能有你姐漂亮。”
徐晓善握拳:“她不过幸运长了一张你未婚妻的脸,但她心里根本没有你,我不同,如果你喜欢我愿意去整容。”她伸手去摸他的腿:“你喜欢我会去做,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
陆衍之睨着她:“你想当陆太太?”
“如果你愿意给名分的话。”她羞涩咬唇,惹得陆衍之笑出声来,拽住不断抚摸到大腿上的手,徐晓善还没体会完欣喜的心情,一盆冷水迎头浇下,他冷笑:“虚荣拜金的廉价女,也敢妄想当陆太太,你有什么资格和小洱比!我告诉你,就算是你姐也不可能成为陆太太,何况是你这颗棋子。”
手腕被拽得生疼,徐晓善泪眼婆娑:“棋子?”
“也就叶璨星这个傻瓜会为了你们,受我摆布。”他似叹息似苦笑完,恢复冷冰冰的语气:“明天上午八点的飞机,你不想走也得走。”
“为什么!”
他勾唇:“因为你姐不喜欢你在这,我也不喜欢。”
徐晓善发现这个男人十足冷漠,看起来对苏洱宠爱有加,其实不过拿她当替身。想到自己也并不完全败给她,徐晓善还算平衡。被陆衍之赶出书房后,她收敛衣襟下楼,发现苏洱正独自坐在泳池边发呆。
苏洱隐约感觉到背后的脚步声,人站起来往后转,倒让徐晓善扑空。嘭的一声,水花四溅,徐晓善连呛了几口水,挣扎着喊:“姐,表姐!救我!”
陆宅的泳池很变态,并非常规站立即可,陆衍之人高当年泳池翻新按照他的身高加深过。
“晓善!”苏洱脑子空白,想也没想第一反应就是跳进去救人。好在当年康复练习游泳也学过,她游过去拉徐晓善,没想到手刚上去就被徐晓善猛地往水里扯。徐晓善哪是不会游泳,闭气熟练跟只水鬼一样在水里拽苏洱脖子,她痛得要喊,口中冒出一段水泡,眼耳口鼻里瞬间钻入冰凉的水。濒死的溺毙感让苏洱恐惧到发抖,拼尽全力去挣扎乱蹬,还真被她蹬到徐晓善受伤的头。
后者吃痛得缩手,往后仰倒。
苏洱趁机划水冒出水面,大口喘息着去够泳池扶手。
“叶小姐!”许嫂出来看到浑身湿漉漉的她趴在泳池边,吓得赶紧冲出来。
苏洱呛咳好几下,回头去望渐渐无波澜的池面,心里慌乱得指着喊:“晓善,晓善还在!”
底下吵嚷声音让佣人及陆衍之都下来了,那些阿姨园丁也不会游泳就干站着。苏洱虽然对于方才水里的事心有余悸,但想到自己踹了徐晓善可能导致她昏厥,到底是自己仅剩的亲人,深吸口气正欲再次下水,肩膀被人往后一拉,陆衍之比她快一步跳入水里。
水里暗涌波澜,一会儿工夫陆衍之托着昏迷不醒得徐晓善上了岸。
徐慧芬跑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扑上来哭天抢地得嘶吼。陆衍之跪下来听了呼吸,又摁了颈动脉,把徐晓善下巴上台作势要人工呼吸。
苏洱想到书房里的画面心头一紧,走上去说:“我来!”
“你会吗?”他的表情严肃。
苏洱窘迫得摇摇头,徐慧芬猛地把她推开:“你捣什么乱,是不是真想你妹妹死啊!陆先生你救救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死了我要怎么活啊!”
陆衍之沉默得做着人工呼吸,虽然晓得是救人但看到陆衍之贴上徐晓善的嘴巴,她还是心乱酸痛。自己真是自私,陆衍之分明是在救人,她竟然还想阻拦。
几次牵动在场人心的急救之后,徐晓善终于颤动几下咳出好多水来,喘着气睁开了眼睛。
“陆先生?”
徐晓善沾水的视线里看到他,下意识抿了抿唇,心里甜出花来。
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和陆衍之接吻了!
“晓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呀!”徐慧芬这一问,徐晓善立刻醒悟过来,余光瞥见苏洱在旁边,立刻坐起来瑟瑟发抖得往陆衍之怀里钻,颤栗着说:“姐姐,姐姐在水里踢我拽我,她想淹死我。”
“我没有!”
苏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水里拽着的人分明是她!尤其是陆衍之冷淡的眼神更让她心灰意冷,徐晓善拽着他衣襟虚弱道:“我没有力气了。”
“抓衣服力气不是挺大吗。”陆衍之扯掉她的手,冷哼了声站起身朝苏洱说:“跟我过来。”
苏洱低头跟着他上楼,再进卧室。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受罚般无措地站在那儿,直到干燥柔软的毛巾覆在头顶。陆衍之简直想在给滚滚擦毛一样胡乱给她擦干头发,“家里泳池比普通的都要深。”
苏洱透过乱糟糟的头发看他,轻嗯了声。
他的指尖落在她印有抓痕的脖子里,很显然经过番搏斗,他问:“她在水里抓你了?”
“嗯。”
“幸好你会游泳。”
全程苏洱都回答单音,一个恩似乎能回答所有问题。他终于不悦了,眉头皱起来,捏着她的下巴问:“你有什么不满意,回答的这么心不在焉。”
“没有。”她捏紧拳头沉闷得回话。
看着她包着股气地样子莫名可爱,陆衍之情难自禁得低头要吻,没想到苏洱倒退一步躲开了,他眯眼强横得扳着她的脸不容许她躲开。
苏洱挣扎着发出闷呜声,躲过去,柔软边在脸颊擦过去。
“叶璨星!”
她黑亮的眼睛里水汪汪得:“你亲过她。”
陆衍之怔了怔,心里原本的怒火灭的七七八,哭笑不得:“那是人工呼吸。”
“对谁都可以,唯独晓善不行。”
她执拗得重复这点,陆衍之的指腹在她脸颊滑捏,弯腰下来鼻尖碰到她的鼻尖,呼吸清晰:“吃醋呢?”
“没,我没有!”
她越是不承认脸越是红地离谱。
陆衍之嘲笑她:“脸红什么,不如这样,我亲了她你帮我覆盖掉吧。”
说完不等苏洱拒绝,他已经捧着她的脸摄住殷红小唇,她抬手锤打几次渐渐被他的唇舌撩得溃不成军,原本握拳的手慢慢松开,转而圈住脖子。
第一百三十一章全是我的错()
他越吻越深,一旦尝到她的甜味不想松开,要不是苏洱打了个寒颤兴许唇舌之间的火苗能燃到床上去。浸过水的衣服贴在滚烫的皮肤上又冷又潮,苏洱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陆衍之把她往浴室一推:“洗澡、换衣服。”
越是临近出发徐晓善越是搞出些动静,今天这趟差点溺亡的把戏,如愿让她延迟两天返程。
陆衍之下了最后通牒,只有两天期限,两天后不管缺胳膊断腿,爬也得爬回去。
苏洱在家发闷,不想在家和徐晓善见面,加上陆衍之要飞加拿大谈事,她得了空闲又跑去傅钰的书吧帮忙。今天恰逢周末,客流量较多,苏洱一忙活忙到下午四点,要不是店长提醒她该下班她连几点都没发现。
“今天辛苦大家,我先走了。”她和店员打完招呼,转身解围裙系带时发现马路对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正是徐晓善,她被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着往酒吧一条街走。苏洱想无视可到底是自己妹妹,于是推门追出去。
“徐晓善!”
听到有人喊,徐晓善转身,看清来人后脸上浮出不满:“怎么总遇上,你跟踪我啊?”
“谁啊?”
两个男人嬉笑着问,她嘴巴一撇:“看打扮也晓得咯,家里保姆。”
“现在保姆管这么宽,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喂,滚远点。”其中一个穿唇环的男人阴阳怪气得冲苏洱喝斥,手从一开始就不安分得往徐晓善露腰的部位摸。
徐晓善最多觉得痒,瞪嗔他一句。
苏洱怒斥:“我是她姐姐!把你们的脏手拿开!”
“好凶!”男人压根没觉得威慑,反而互相笑开。徐晓善歪着脑袋冷笑:“都要离开这里了还不许我去放纵放纵?少出现在我面前,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恶心!还是说你想跟我们一起去喝酒?”未等回答,她已经接着说:“我们不和服务员玩的。”
“跟我回去!”
苏洱忽略她的挑衅,上去拉人,两个男人跟金刚保镖一样挡在眼前猛地推开苏洱,食指指到她的鼻尖上,威胁道:“少在这里碍眼,识趣的赶紧滚!”
“滚吧,臭三八!”徐晓善一改态度,粗话也飚气地苏洱脸色涨红,想到昨天泳池里的事和她现在的样子,她再没多管闲事,丢下一句随便你后转身离开。
干什么要担心徐晓善,昨天她可是要杀自己的人!
苏洱想到这里,离开的脚步更快了。
徐晓善当天夜里没回家,苏洱第二天洗漱完下楼见徐慧芬紧张得到处打电话才晓得。见到苏洱站在原地,她就来气:“妹妹彻夜未归,你还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不回家难道我也不能睡吗?”
苏洱冷笑了声,去接许嫂递来的早点,吞咽温牛奶。早餐快吃完时,厅外传来徐慧芬惊喜声:“晓善,你怎么才回来啊!知不知道妈有多担心你!”
徐晓善没回应。
“怎么了?”徐慧芬的语气带着焦虑。
苏洱疑惑地走出餐厅,发现一晚没回家的徐晓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精神非常差眼睛全是空洞的,隐隐带着胆怯。
胆怯?
她更不安了,徐晓善从来不会胆怯的。
“到底怎么了,你一晚上没回家去哪儿了!”徐慧芬的再三追问终于让她奔溃,大叫了声冲到房间里把门用力关上。接着屋里传来东西乱砸、她歇斯底里喊叫的声音。
徐慧芬吓得发蒙,醒悟过来后连连去拍门,隔着门只传来徐晓善尖叫:“滚!滚!!”
“璨星,你们感情好,你快想办法劝劝她。”徐慧芬这会转身去哀求苏洱,苏洱去拍门也得不到答应,只好问许嫂要来钥匙。
幸好没锁门,苏洱说:“我一个人进去,她情绪不好。”
“好好,你快去。”
屋内满地的碎瓷抱枕、该砸得全没幸免。浴室里传来水流哗哗声,仔细听能听见女人的强忍着的哭声。
苏洱敲敲门:“晓善,是我。”
“不要进来”
“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虽然我们之前有不愉快,可你要记得我一直是你的姐姐。”她说完里头没回应,于是又轻唤了声:“晓善?”
啪——。
浴室门开了,徐晓善合衣淋雨,从头到脚湿透,眼妆更晕成熊猫简直像只水里爬出来的水鬼。她看着苏洱几秒,突然扑上来抱住她痛哭:“表姐!”
她哭得胸腔都在剧烈发抖。
“别哭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这句话让她瞬间哆嗦加剧,松开手继续跑到花洒下去冲水,边冲边哭模样抓狂。也正因为她这个举动,苏洱骇然发现她脖颈到胸前青紫痕迹。
有什么在脑袋里炸开,苏洱震在原地很久,才僵硬地问:“谁干的?”
“我错了。”徐晓善留着泪惭愧:“我该听你的话回家,我不该去喝酒我不该”
她越说越悲痛整个身体往下滑,幸亏苏洱眼明手快抱住她。
怎么会这样。
苏洱想,如果当时自己再决断些带她离开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分明看出那两个男人不是善类她竟然选择离开。
“对不起,我该带你回家的。”
徐晓善窝在她怀里摇头,不住得闷哭。
苏洱想了想说:“去报警,一定要抓住那两个混蛋!”
“不!不要报警!”她死死抓住苏洱,“不要,不要让别人知道,表姐你帮我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否则我没脸活下去。”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苏洱心中焦迫,只能一遍遍安抚她答应她。
徐晓善连医院都不愿意去,苏洱答应了保密只能敷衍徐慧芬。这件事发生后,徐晓善极度缺乏安全感,睡觉都会惊醒。
苏洱于是陪着她睡,哄着她才慢慢让她睡着。
半夜里,徐晓善醒了一次,在黑暗里坐起身冷冷注视着熟睡中的苏洱。心里升起一抹怨毒,全是因为你,叶璨星!
她想,如果不是因为叶璨星,她会成为陆衍之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叶璨星,她不用这么急着被赶走,也就不会急着告白陆衍之,不会被拒绝、更不会去买醉!
悲剧,全是叶璨星造成的!
第二天,徐晓善的情绪已经控制好,像是菱角被磨圆润再不和苏洱唱反调。苏洱愧疚且心疼,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让她心情舒畅。
“表姐,我想一个人坐会。”徐晓善坐在花园里,说。
苏洱说:“好,外面凉当心感冒,早点进屋。”
等她一走,徐晓善掏出手机给某个许久不联系的人打了通电话过去,“杜少爷,是我。”
见徐晓善在花园久久不进屋,苏洱拿了外套去找她。衣服刚落在肩膀上,她就说:“表姐,我想回趟公司交接完手里的工作。”
“我陪你去。”
她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放心吧我不会想不开,只想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完。”
苏洱做最后让步:“那结束工作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好。”
为了方便接徐晓善,苏洱特地在书吧呆了很久。下午客人稀少时,门上风铃传出叮当响,店员甜美的欢迎光临之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音:“请问这里还有听碟区吗?”
“没有了,店是老板新张不久。”
苏洱回头,看到是杜谨言时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