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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簪从前不会在意旁人的指责议论。
可现在,她觉得脸颊上的巴掌印火辣,心里还是梗塞住一样,很难过很难过。
她要喘不过气了。
谁来救救她
“小簪!”人群深处有熟悉的嗓音在唤她。
何小簪抬头,发现陆言商从人群外挤进来,他满脸的紧张、跑过来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
他问:“怎么弄成这样。”
“我没有害人,我我从酒店出来看到看到”
不知怎地,何小簪本来忍住的眼泪顷刻决堤,像个孩子般哽咽抽搐着双肩无法说完整一句话。她甚至都没发觉自己额头伤了伤,鲜血正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陆言商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痛得不得了。
“我知道,我相信你。”他轻轻擦掉何小簪脸颊上的鲜血,把她拦腰抱起。
沈梦里还在昏迷,楚家人把矛头指向何小簪,警察上来拦截:“陆大少,不好意思这位小姑娘得跟我们回警局调查。”
何小簪蓦地拽紧他的衣袖。
“好,不过先让我带她去医院处理伤口。”
陆言商礼貌说完,抱着何小簪走出人群。有人在群众堆里拍照,把这一切全部记录在摄像机里。
在医院处理完伤。
陆言商陪何小簪去往警局,何小簪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后来沈梦里在医院醒了,得知何小簪被抓到警局,情绪激动地跑到了警局辩解。因为在水里还捞出来了个男人,男人认罪是受人指使,但幕后主谋是谁他也不清楚。
那个人很谨慎。
“小簪,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要出大事。谢谢你。”沈梦里迎上来拉着何小簪的手道谢。
她抿唇说:“应该的。”
楚漾站在沈梦里的身后,望着毫无神采的何小簪,欲言又止。
“我们走吧。”
陆言商不给他机会,搂着何小簪往警局外走。下台阶的时候,楚漾追了过来,拉住何小簪:“小簪,我你今天来酒店找我,想问我什么?”
“不重要了。”何小簪摇摇头,含着泪苦笑:“我,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小簪”
“楚先生,希望你们新婚快乐。”陆言商冷着连拨掉拉拽着何小簪的手,轻蔑的说完这句话,带着何小簪上车驶离警局。徒留下黯然神伤的楚漾立在原地,想追但腿不允许。
因为在事故现场有人蓄意拍摄了陆言商抱着何小簪离开的照片。
隔天,八卦刊热销。
整个版面全是对于两个人的绯闻揣测及剖析。
唐忆原先的目标是伤害沈梦里后嫁祸给何小簪,没想到反而有了别的收货。
她想,陆家这种上流社会家庭肯定不会接受何小簪这种小门小户。
更何况,何小簪连基本的素质都很差劲。
豪门家长阻挠,两个人被迫分离。
肥皂剧里的狗血桥段,想想,唐忆就觉得无比爽快。
何小簪因为这个报导,走到哪里都被记者围追堵截,质问和陆言商的关系。现在她的出行都变得无比困难,就连去楼下便利店买个东西都要连帽衫黑口在鸭舌帽,搞得跟个明显一样。
事情持续一周,热度不消反涨。
陆氏竟然一点都没有要压下消息的打算,也没直接否认,更令这件事耐人寻味起来。
一周后恰逢陆氏董事长陆衍之生日宴。
诸多媒体及名流前往道贺。
唐忆早早碰了门路,乔装记者跟着学长蹭入会场。看着满堂的奢华,美酒华服,唐忆心中愈发嫉妒抓狂。这样的生活即便她无法得到,也绝对不能让何小簪得到。
她凭什么要过得比她好,凭什么陆言商这样的人喜欢何小簪不喜欢她!
陆氏夫妇挽着手恩爱登场。
两个儿子紧随其后。
高颜值家庭惹来来宾及媒体纷纷抓拍、议论。陆家三个孩子,除了老三陆言薇没出现在媒体面前过,其他两个在潼市可谓家喻户晓。
大少冷漠,但商业头脑非凡,很少有花边新闻。
是潼市女性最想拥抱的钻石单身汉。
二少风流,最像陆衍之,花边新闻铺天盖地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
不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生日宴进行到一半,媒体便开始进行提问。
记者们给足面子,并没有提及关于绯闻的事,唐忆等了很久不见人问,于是挤上前高声发问:“陆大少,请问最近关于你的绯闻是不是真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陆言商17()
这句话说出口引来其余媒体接连吸冷气的声音,学长连忙拽住唐忆:“你瞎说什么话呢,回来!”
她拨掉阻挠,继续逼问:“陆少爷,你不敢直面这个问题,难道绯闻是真的吗?”
“哥,怎么回事?”
陆言慎回头看了眼父母,小声问陆言商。
陆言商盯着满脸得意的唐忆,眸深如潭看得后者隐有退怯的意思时,他唇角线条突然上翘:“是真的。”
顿时,场内哗然。
唐忆愣住,没想到他竟然敢接话,还敢当面承认。
原本忌讳这个话题的媒体见有人起了头,纷纷抓着这个事件发问,各种各样的问题抛过去让场内工作人员挡也挡不住。
陆言商直接让工作人员后退,站在一众媒体面前。
“最近关于我的报导,我想澄清的是,这些不是绯闻而是事实。我正在追求那位小姐,我很喜欢她。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向我征询,不要去打扰她。”
他的坦然让媒体也轻松不少。
“照您这么说,是你主动追求她,那她的意思呢?”
有人这么问,另有人打断他:“这话问得多此一举,哪会有女孩子不喜欢陆大少的。”
众人赞同地笑起来。
陆言商说:“她还没答应我,不过我不会放弃。小簪,如果你在看直播,我想在这里再说一次,我爱你,无论你是否接受我,我永远是你的。”
电视里的画面定格在这个上,何小簪差点被嘴里的鸡汤呛到。老姐赶紧放下筷子帮她顺气拍背,说道:“哇,你够有面子的,让他当着媒体的面亲口向你告白,你答不答应他?”
“别拍了。”
何小簪岔开话,躲掉她的手。
老姐知道她又在内心挣扎斗争,调侃道:“你现在不答应估计全市也没几个人以后敢和你谈恋爱。”
“为什么?”
“谁敢和陆家大少爷当对手呀。”老姐笑眯眯地回答完,平心静气地握住何小簪的手,宽劝道:“小簪,听姐姐一句劝。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将来才是最主要的。楚漾既然选择了别人,你也不必再耿耿于怀,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真心爱你的人一个机会好吗?”
“姐,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只是”
何小簪咬唇,只是自己还没彻底想清楚,没能完全放下。她闷在家几天,最终决定去找陆言商说清楚。
否则,对陆言商来说,实在不公平。
何小簪从公寓出来不久,身后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她往路边让了让,没想到车子贴近她开过来。后车门敞开,一只手猛地圈住她的腰把人带入车内。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何小簪愣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
这时,车门已经锁死。
车子里除了两三个社会青年,还有一个她无比熟悉的人。
“唐忆?”
何小簪错愕过后,立刻把唐忆拽到身后,展臂维护住,冲着社会青年们喝斥:“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许碰她!”
几个人怔了怔,继而爆发出大笑。
其中一个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翻,指着何小簪身后的人道:“唐忆,这丫头果然可笑竟然把你护得跟块宝儿似的。”
何小簪惊住。
“他们当然不会碰我。”唐忆嗤笑着挥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冷冷地说道:“因为我们就是冲着你来的。”
车内的笑声愈发响烈。
何小簪被他们绑住手脚,头上套上黑布袋。她感觉车开了很长一段路,最后听住,几个人怒喝着推她下车往前走。
她不清楚身处何地。
不过感觉到换了一辆车,坐垫远没之前的舒适,甚至有些废旧。
唐忆扯掉她头上的黑布袋,阴瑟瑟得笑道:“上次没淹死你,这次我们再来一次,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你上次的事是你做的?”
何小簪不敢置信得看着她,“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唐忆笑起来:“谁当你是朋友,我不过是需要身边有个败类衬托自己罢了。你越是叛逆恶劣,越是衬得我温婉乖巧。你看,全校的男生女生都讨厌你,全部喜欢我。”
竟然是为了这么可笑的虚荣。
何小簪红着眼眶,鼻尖酸涩难忍:“当年你为了救我,被人”
“当年的事不过是骗你的,那些人是我的朋友。我原本打算让他们欺辱你,可是那时候我太善良了没忍心还是把你救了。何小簪,你什么玩意儿,也配让我为救你牺牲清白。”唐忆说着突然掐住她的脸,左右打量,厌倦得轻啧了声:“真是见鬼了,长的清汤寡水得晦气样怎么就让陆言商喜欢。他的眼光真是烂到家,放着我不要偏偏要你!凭什么,何小簪你凭什么要比我高人一等。我不会让你比我好,不会让你嫁入豪门!”
“谁要嫁入豪门,疯子。”
何小簪拼命挣扎扭转手腕,眼泪不争气得往下掉。最好的朋友,无论何时都会帮她说话抵抗恶言恶语的朋友。
原来是只在做戏。
只是拿她当假想敌。
“急什么,很快我会让你和陆言商阴阳两隔。”唐忆咯咯笑了两声,把她更往车里一推,然后嘭得关锁住车门。
何小簪无法开门,眼睁睁看着吊车把汽车悬吊起来,慢慢得移到一个大水槽上方。她终于明白唐忆准备做什么。
想故技重施,淹死她,让她在车里慢慢窒息、慢慢感受死亡临近得痛苦。
但是,何小簪没想到陆言商也来了。
他来的很急,显然是唐忆通知他这里的事。
“小簪!”陆言商看见她被锁在车里,震惊不已。唐忆和同党们嬉笑着坐在高台,晃着腿看着这出好戏。
唐忆说:“陆言商,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选择她还是我。”
“你别做梦了。”他冷声轻蔑地瞪着唐忆,仿佛她是个污秽的苍蝇,光看她一眼就够恶心。
唐忆被他的眼神打击,气得直捶栏杆,厉声朝驾驶吊车得同伴喊:“把她扔下去!”
“不要!”
陆言商疾跑过去,吊车拉环松掉,整部车噗通落入水里。几个人正等着看好戏,果不其然看到陆言商抡起地上的铁棍奋不顾身得跳入水。
车子里渐渐有水渗人,何小簪挣脱不掉手腕上的麻绳,惊恐中用力踹车玻璃,但无济于事。
正无可奈何时,发现车顶有人跳下来,陆言商憋着气用力拽车门。
拽不开,于是用铁棍用力砸玻璃。
这玻璃不知什么材质,坚硬不已。
敲了半天,陆言商不住游上去换气再下来继续敲,车里的水已经没到何小簪的胸口,她不敢大喊生怕氧气流失过快。
但闷闷得缺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她的眼皮很重,抬起来看到车窗外有血色飘过,发现陆言商的手早已砸破流血,他憋气越憋得脸色铁青。
“陆言商,你走啊,不要管我!”
何小簪凑到车窗边冲他喊,他摇摇头继续敲击窗玻璃。看着他拼死拼活得样子,何小簪终于哭出来。
“走啊,你走!”
血一点点渗出来,在水中晕染铺张。
何小簪哭着奋力扭动手腕,麻绳的粗粝磨得皮肤破损刺痛,直到磨得血肉模糊才把一只手挣出来。
不知是否老天感动,玻璃一角出现裂纹。
何小簪已经完全没在水里,缺氧的缘故整个人往下沉,直到感觉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揽住她往上游。
水槽外熙攘声不断。
何小簪被他托上岸,刚吸吮上空气,转头发现陆言商不知去向,水面还在泛着层层涟漪。
“我哥呢!”一个和陆言商长相相近的男人跑过来拉她。
何小簪浑浑噩噩得趴在水沿边:“在水里,他还在水里!”
陆言慎听到这句话,立刻跳入水里。
警笛响动,唐忆及几个社会青年潜逃被半途逮住,押上警车。何小簪不停地望着水面,直到看到陆言慎托着陆言商冒出水。
陆言慎大喊:“快!医生!”
等候在门外的医疗人员闻声,纷纷跑来,帮着陆言慎把人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陆言慎不禁后怕。
幸好大哥提前知会他报警再带救护人员过来,否则真不堪设想。
何小簪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
她踉跄着走了几步差点摔跤,靠着护士搀扶才跟到抢救室外。医护人员一拨接一拨得进去救人,一门之隔,何小簪的心死死揪住。
陆言商,你不要出事。
医院部有人通知了家属,陆衍之和苏洱赶到后,陆言慎上去简单描述了番情况。何小簪站在一边看着她们,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她看到陆夫人朝自己走来,何小簪都已经做好受挨一耳光的准备。没想到,陆夫人手抬起却落在她脸颊上,轻轻抚过,柔声问:“吓坏了吧。”
何小簪诧然望着眼前温婉谦和的美妇人。
何小簪以为,陆夫人应该像楚漾的母亲一样,骂她晦气,骂她扫把星再狠狠打她的。
何小簪心里的“坚强”,因为这句关怀彻底崩塌。
哇得一声,痛哭出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藤上花()
“没事,不哭。”苏洱搂住她,轻轻拍抚在何小簪的后背。
等何小簪哭声渐渐减轻,苏洱叫来护士带她去处理手腕上的磨损伤。她道声谢跟着护士走,还没走五步,抢救室传出动静。医生和陆衍之悄声说了会儿话,陆衍之进到抢救室看了一眼后出来,表情一瞬三变。
由焦灼到绝望,最后是奔溃。
何小簪心中升起强烈得不安。
“小商怎么了?”苏洱强撑得坚韧在看到陆衍之的模样后开始瓦解。
陆衍之说:“小洱,我们的儿子没了。”
“你又在戏弄我是不是。”苏洱半哭半笑着,转目望向一旁的医生。
医生敛敛神色,“很抱歉”
苏洱还未昏倒,不远处得何小簪已经扑腾一下跌坐在地。
怎么可能。
陆言商,怎么可能
她感觉心口闷得无法喘气,握着拳一拳接一拳地捶打着胸膛,含在喉咙里的奔溃终于破嗓哭出来。
好痛,好痛
她的心痛得像是要碎成两瓣儿。
“不要,不要丢下我。”何小簪在护士的搀扶下站起来,看到陆言商脸色惨白得被推出抢救室,立刻跑上去握住他尚有余温的手,磨蹭在自己沾满泪水的脸颊上,痛声哽咽:“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不会再执迷不悟,不会再守着不相干的人拒绝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小商叔,你醒来好不好,你醒来”
苏洱掩唇,痛哭。
“何小姐,你真爱我的儿子,接受他、同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陆衍之望着何小簪哭得奔溃的模样,于心不忍得发问。
陆言慎惊惧道:“爸,你你想干什么?”
他的悲痛瞬间被老爸这句话扼掉半截魂,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