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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里真的会死人,我也不想让伍夜静跟我一起下去。
她走了,我只是有点孤单而已。
……
回到家,已经凌晨四点了。
黑漆漆的公寓里,静悄悄。
我打开客厅的灯,被坐在沙发上的一个人吓得心脏疼,差点叫出来。
大姐竟然坐在沙发上打盹!
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像个拖把一样搭在脸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没有五官的女鬼,真能把人吓死。
我胸口直打鼓,血压估计飙升到了一百八,头晕眼花,直到看清是大姐的时候才缓过来一口气。
喊了声姐。
大姐从打盹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看见我就像看见救星一样,张口就喊:“东阳,快过来帮我解开!姐要上厕所!”
我才发现她的手脚被透明的塑料条绑着,固定在沙发架上。
“谁把你绑在这儿的?”我走过去询问,并没有动手帮她解开。
大姐竟然摇着头说:“不知道!家里进贼了吧!快点帮我解开呀,着急上厕所呢!”
“谁绑的你都不知道?”我真是纳闷了,“在自己家里,难道有人把你迷晕了?”
“真不知道,我在睡觉!快点吧,你这孩子,啥意思啊,姐真的很急!”
大姐一双乞求的眼睛看着我,让我想到了自己被关进地下室的那种无助,所以更不想帮她解开了。
趁人之危,是我的专长。
我伸手撩开她衣服,直接解了个大开,看看她的后背,那块红色印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浅浅的淤青。
我记得苗苗身上那红印消失以后就再也没有痕迹了,当时我送她回宿舍后,专门又看了看,皮肤光滑细腻,并没有大姐身上这种淤青。
“你咋这样啊,我是你姐!”大姐脸憋得通红,扭动几下身子,急得又开口说道,“好吧好吧,你先把绳子解开,等姐上完厕所再说,这总行了吧?”
“好吧……”
看她这么急,我也不忍心见死不救,就帮她解开了绳子。
大姐如获新生,舒展舒展身子,便急急忙忙跑进了卫生间。
其实苗苗梦游跳楼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与红印有关,也想到了大姐,甚至有想过让哥哥把大姐绑起来,可他们怎么可能相信我,说了也白说。
没想到我这一回来,竟然看到大姐被绑着,让我挺惊讶的。
显然有高人在帮助大姐。
我靠在卫生间门外,问大姐:“你真不知道谁绑的你?”
大姐轻松了,讲话也恢复了平时的温文尔雅,稍显生气地说道:“姐在睡觉呢,醒来就被人绑在沙发上了,不是家里进贼,就是楼上那几个调皮捣蛋搞恶作剧!敢让我知道是谁的话,看我不收拾他!”
“反正不是我,我跟你的小宝贝约会去了,刚回来,别怀疑我就行!”我笑笑,回了自己的屋。
听大姐描述的情况,和苗苗差不多,苗苗当时跟我说的是,她正在睡觉,一睁眼就在楼外被我拽着,而大姐是一睁眼被人绑在沙发上。
看来,大姐已经跳了,或者说已经梦游了,然后被人及时发现绑在了沙发生。
真想不明白,那块印记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竟能麻痹人的意识,让人进入类似梦游的状态。
大姐从卫生间出来,突然推门而入。
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问:“东阳,你跟苗苗约会去了?”
我点点头:“咋了?恋爱自由,我都十八了,有啥不妥?”
大姐被我反问得一时语塞,撇撇嘴,扭头走掉了,模样让人觉得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吃我的醋。
躺在床上闲着没事,我打开了伍夜静传给我的录像视频。
大姐他们那晚在实验室里的一举一动,都被伍夜静用手机录了下来。
手机应该是被她固定在了实验室排气孔之类的地方,拍摄角度从上向下,一览全局。
视频很长,画质很差,不过足够看得清,还能听见说话声。
跳过前面一段没啥意义的准备工作,我将画面拉到了大姐提着白箱子走进实验室的那一刻。
这个时候,青铜棺已经摆好,周围点着一圈蜡烛,大家围在棺材旁默哀,徐老嘴里不知念叨些什么东西,神神叨叨的。
念叨完,荀千灵突然跳上棺材,平躺在了棺盖上。
大姐从白箱子里拿出一个注射器,在荀千灵身上打了一针,应该是麻醉针。
这时,我在门外拍门。
蜡烛被他们吹灭了,画面一片漆黑,啥也看不到,能听到徐老把我骗入地下室的谈话。
听见大姐喊:“东阳,对不起,先委屈你一晚!等办完事情,明早大姐亲自给你赔罪!”
听见哥哥笑:“哈哈哈,谁他妈让你来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猪脑子!”
最后徐老说了句:“时候不早了,快点开始吧,灵儿已经全身麻醉了。”
然后蜡烛被重新点亮了。
荀千灵还一动不动地躺在棺盖上,就像一具即将入殓的尸体。
视频到这里为止,没什么特别之处,在我眼里就是一场封建迷信作法的仪式罢了。
因为我小时候见多了。
以前在我老家那个山区里,每逢过节就会有老道、神婆什么的,把未婚女子放在台架上,装模作样地搞一些和这类似的仪式,祭天还愿。
接下来的画面,也没什么特别的。
几个人在那里又跪又拜又转圈,把荀千灵当作圣女似的供在上面,简直和我老家的那些旧俗如出一辙。
整个过程漫长又无趣,我快进了很长很长,才看到最后的画面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棺材毫无征兆地裂开了。
然后大家喜笑颜开,开心得手舞足蹈。
特别搞笑的一点,就是荀千灵胳膊腿上的伤,竟然是她在麻醉没有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自己从青铜棺上摔下来的,剐蹭到了边沿的棱角,流着血,被大姐用纱布缠了缠。
其实这些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因为我对骨笛真假的判断,有特殊的理由。
我看这段录像,只是想看看荀千灵从棺材上下来的时候,后背有没有什么异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学校东南西北各有一口这样的棺材,那个红印应该就是躺在棺材上印出来的。
因为我依稀记得,棺盖上面有个小小的图案,和大姐后背上那红印的形状有点像。
我需要这段录像来验证一下我的猜测。
结果,并没有得到验证,录像的画质太差看不到细节,荀千灵穿的黑衣服不露背,单从衣服上看不出来什么痕迹。
可我又不能像掀别人衣服那样掀荀千灵的衣服,那我宁愿去摸老虎的尾巴……
需要一个计划。
第22章 上山打老虎()
一觉醒来大中午。
他们似乎都在家,门外吵杂声不断。
我出门。
看见大姐和王子妃端着盘子正往餐厅去,餐桌上,哥哥、荀千灵和王子文低头吃饭,精神看起来都不错。
大姐见我便催促道:“醒了?赶快洗脸吃饭!”
其他人对我视而不见,各做各的事情,把我当成一团空气,还在记恨我昨天折断骨笛的事。
随便。
今非昔比,我已不是昨天的我。
我拿两千万从伍夜静口中得来的消息,恐怕他们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到,同样,也让我重新认识了伍夜静,那妞真的不是一般人。
收拾一下,我便入座吃饭。
特意坐在荀千灵和哥哥中间。
哥哥见我很得意的样子,伸手就在我脸上狠狠地搂了一把,气愤地说道:“你还有脸回来睡觉?有脸回来吃饭?要不是在一个屋檐下,就你这样早被人打死在路边了!”
哥哥力气很大,我没坐稳也不想坐稳,顺势一倒,就把荀千灵碗里的饭菜撞洒了她一身。
头发、上衣、裤子,到处都是。
污渍横流。
荀千灵一秒钟变了脸色,压抑多日的火山好似要在顷刻间喷发,只是一时间没能找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竟然开口骂了句:“草你……”
估计是想骂我妈,但想了想那是她婆婆,就没骂出口。
我不知道她为啥素质这么低,跟哥哥学的满嘴脏话,平时还好,一生气便脱口而出,跟她那小美人的形象完全不符。
哥哥起身要揍我,大姐忙拉但没拉住,一起被哥哥打了一拳,不过最重的力道还是打在了我的身上,又被他踹了一脚腿弯,把我倒在了地上。
但我心里偷着乐。
荀千灵身上被我故意洒的到处都是汤汁,直往胸口里灌,没有功夫再理会我,骂一句便快步跑回了楼上换衣服。
我跟伍夜静这么多年,活学活用,刚才吃饭前,我把手机放荀千灵房间了。
大姐这300平米的复式大房子,餐厅看不到楼梯,我可以轻而易举偷跑上去,把手机放在了荀千灵书桌上的笔筒里,不是特意去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除非她要拿笔写字。
而那个位置,刚好对着衣柜。
像荀千灵这样满身汤汁,进门就会脱掉衣服,然后走到衣柜前拿干净衣服换上,百分百能拍到她的后背。
大姐的手机可比伍夜静的好太多,1080P高清摄像,连毛孔都能看到。
然而。
计划虽好,现实总是不如意。
荀千灵上去后竟然不下来了!
按我的计划,荀千灵换好衣服就会立刻下来找我的麻烦,接着继续吃饭,然后我可以上去把手机拿出来。
可我在楼下等了快二十分钟都没见她下来。
直到哥哥他们吃完饭上了楼,荀千灵还是没下来!
估计身上洒的饭太多,去洗澡了……
哥哥走之前又怼了我一句:“以后不要跟我们一起吃饭!自己端个碗蹲厕所里吃去!”
我很蛋疼,不想理他。
因为我手机在荀千灵的房间里拿不出来了。
虽说放的地方不显眼,可也没有藏得很深,只要有意识地看看书桌,笔筒里那么大的一个手机,难免会被发现!
哥哥他们走后,我忙问大姐:“你们下午有事吗,等会儿要出去吗?”
大姐伸伸懒腰,懒洋洋地说:“睡午觉!出去干啥?你把骨笛折断了,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下个月开学,生活按部就班,我教我的课,你们上你们的学,唉!”
大姐叹口气,回了卧室。
鬼才相信到此结束!
我追到她的卧室,随手关上了房门,笑呵呵地看着她。
大姐愣了下,气呼呼地说道:“你还不死心呀,你大姐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虽然咱们从小不在一起长大,但也不能乱来,适可而止就行了,家里这么多人呢!”
“给你说点正事。”我坐在大姐旁边,很正经地说道,“你都二十六了,为啥不交男朋友?嗯……我不是要说这事,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去荀千灵的房间里把手机拿出来?”
“你啥意思吧!”大姐没好气地推我一下,问,“荀千灵把你手机拿走了?她拿你手机干嘛?”
“我自己放她屋的,在书桌的笔筒里,你过去随手就能拿出来,帮我办完这件事,小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看着大姐,抛了个媚眼。
大姐这种高材生,风云人物,我无需跟她解释太多。
大姐装模作样地回了我一个媚眼,坏笑道:“偷拍?家里就这几个女的,你是不是谁的主意都想打呀?你这孩子咋那么坏呢!”
“成长环境所致,我也没办法,再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你去吧!”我示意大姐现在就去。
大姐鄙视我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我顺势躺在大姐床上休息,直直腰杆,刚才被哥哥打的两下挺狠的,浑身疼,希望值得。
没一会儿大姐就回来了,晃着手里的手机,笑了笑说:“你要告诉姐什么秘密呀?”
我扑她身上一把抢过手机,顺便趴她耳边小声说道:
“我知道你们做的事情,都和外公的遗嘱有关,你们瞒着我,无所谓。秘密就是,其实咱爷爷也有遗嘱,只有我知道。”
说完扬长而去。
回到自己房间,反锁门,我便迫不及待地点开了录像视频。
跳过前面一段没有人的画面,看到荀千灵急匆匆地跑进了房间。
接下来和我想象的几乎一模一样,荀千灵一进门就把沾满饭菜的上衣脱掉扔进了盆里,夏天只穿一件外衣,她那光泽的后背上明显有一块红印!
其实看到这里已经达到目的,没必要再往后看了。
可我哪能不看。
她那么久没下来,肯定是脱个光光去洗澡了,就算不洗也得解开内衣擦擦身上吧。
我是有点龌龊,但没有办法,被打了一顿,不看说不过去。
接着看,荀千灵在衣柜里翻来翻去,磨磨唧唧,一会儿拿一件这,一会儿拿一件那,有选择困难症似的,足足磨蹭了二十分钟!
我没忍心快进,她却啥也干。
她这样的冰冷的人,不像有选择困难症,就算有,也不可能这么困难吧,选衣服都能选二十分钟,那还咋正常生活啊。
我怀疑她衣柜里有什么东西,可是拍摄角度被衣柜打开的门给挡住了,看不到里面。
然后大姐敲门。
荀千灵没有关衣柜,直接给大姐开了门,这一举动,又不像是衣柜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听见大姐说:“还在换衣服呀?”
荀千灵回答说:“手机在笔筒里。”
看到这,我差点一口老血吐在手机屏幕上,有一种强烈的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竟然知道我在她房间放了手机!
怪不得没有暴露自己的隐私。
荀千灵这个人了,小时候挺活泼开朗的,在我爷爷的葬礼上嘻嘻哈哈地笑,还追着蝴蝶跑来跑去,现在变得内心阴暗又没素质,整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心里想的啥。
我觉得,是时候找她单独聊聊了。
在我今晚去见真正的青铜棺之前,有些话必须要跟她讲清楚,否则我会和祖辈们一样死不瞑目。
打开信息,给荀千灵发了条短信:
“有空吗,你下来咱俩聊聊!”
过了很久,荀千灵没有回复,于是我又发过去一条短信:“要不我上去?”
依然没回复。
我实在着急,有重要事情跟她说,犹豫了很长时间,给她发去最后一条短信: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半分钟不到,收到了荀千灵的回复:
“老虎没打着,打着小松鼠。”
第23章 向着黑暗进发()
楼上,荀千灵的房间。
这是我第一次不偷不摸迈进这扇门。
室内幼稚的装饰,一床的毛绒玩具,不愧是和苗苗一个宿舍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甚至比苗苗长得还要可爱,却没有苗苗那般可爱的心灵。
荀千灵,一个十四五岁模样和身材的小美妞,讲着连男人都羞于启齿的脏话,性格阴暗沉闷,像个没有灵魂的稻草人。
若不是祖辈有言婚事,我宁愿娶个白痴。
荀千灵靠在床头,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兔子,开口便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本来就不想多说废话,但必要的问题还是得问,就跟她说:“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一、为啥选择我哥,二、为啥不选我,三、咱俩还有没有可能?”
“一、你哥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