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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会认罪的，陛下又怎么知道卫小姐最后不会别有用心呢！臣现在只希望陛下不要被她骗了，臣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陛下，为了瑞国啊！”
好一番激情亢奋的话，陆复明听得都快要有些受不住了，何况是一堆朝臣。
于是便有许多人跪下为张肖求情，理由无非就几个。
张肖为官十几年了，至少也请陆复明从轻处置。
还有张肖的人，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纷纷为了张肖求情。至于这其中的目的，或许就不是这么单纯了。
卫明歌没有想到张肖的影响会有那么大，一时只能看着陆复的脸色。
陆复明可没有卫明歌想得那么多，一脸无所谓，“既然各位想要为了他求情，朕倒是有个好建议，只要各位同意，朕现在就可以同意放了张肖。”
话一出口，便听到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听起来似乎很诱惑人的。
“既然张肖的最后该以什么方法死去是由朕定，不如便行凌迟之刑吧！”
又是一阵厚重的凉气，已经有人受不住了，想要趴向陆复明求饶。
所谓凌迟，也就一千多刀，平均到这些人身上，每个人也就三十刀左右。
“不多吧，朕看着各位为了与张肖的情义可是不浅，这三十刀，怎么都是可以受得住的吧！”
卫明歌不由得心里对陆复明再一次刷新了认识，陆复明或许一直都没有变过，又或许他早就变了，只是她没有发现罢了！
当然，这番话是讽刺的，却有人依然坚持。
陆复明都懒得理那些没有脸色的人了，直接将官位最大的脱了出去，接着表示惨叫声。
然后陆复明又让人给拖了进来，看来今天这件事没有得到松口，陆复明是不会放过给他们警告的机会的。
陆复明这么做，应该不只是单单为了卫明歌的事，还有别的吧……
跪着的人渐渐开始颤抖，拖进来的人还没有死，可是肚子上的肉不见了，原来凸起来的地方一瞬间扁了下去，红色的血迹染红了他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已经死了一般。
陆复明也不想在我问别的什么了，直接挥手想要拖下一个。
“陛下，臣没有异议，张肖害死了卫大人，都是他的错，不值得臣求情，求陛下饶恕，臣现在才想清楚！”
陆复明没有动，却在下一刻闻到了一股尿骚味，然后陆复明笑了，问道，“那便饶了你吧，下一个……”
“陛下，臣也没有异议，臣……”
“臣也没有异议！全凭陛下抉择！”
“臣无异议！”
“臣也如此！”
“……”
第336章 “”（）
张肖慌了，他没有料到只在这么短的时间，便有人承受不住了。
也或许只有张肖不明白，陆复明就一直站在卫明歌的身后，所以今天无论他说什么，陆复明的都会给他弹回去。
本来陆复明还给过他机会，只不过张肖就是咽不下那一口气，或许还有心里最后的一点儿侥幸，又或许是那被他放在心口上的骄傲。
只不过就算是陆复明给他机会，卫明歌也不会让他这么离开。
张肖眼见自己大势已去，也知道陆复明不会放过自己，便开始一个人疯癫地狂笑。
该说是最后的挣扎，还是最后的嘲笑，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张肖虽然已经败了，卫明歌连证据都没拿出来，不过众大臣看着这个样子，也知道当年的事势必有张肖的一份，纷纷沉默不出声了。
不过张肖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卫明歌达成目的呢！
笑完，张肖坐在地上，因为挣扎被散落的头发拂在眼前，看起来和疯子不无两样。
卫明歌眼见着张肖这个样子，面色冷淡，陆复明看了看她，也不说话。
“对呀，是我！卫小姐就不想知道卫川是怎么死的吗？那个过程，我可是亲眼所见哦！”
“还有啊，他就是被我送走的，虽然其中有了点儿别的因素在，但总体我算是唯一一个见到他怎么死的吧！卫小姐就不想知道吗？”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最后的固执吧，张肖的话虽然没有必要听下去，却真的刺激到了卫明歌。
“说说吧，免得别人说你最后的心愿都不满足！”卫明歌清丽的声音慢慢响起，惹得陆复明都以为她疯了。
“姐……你……游大人，不必……”
不必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若是这话说出来，即便他们看不出来卫明歌会有什么感觉，即便她表现得多么的淡然，心里的那颗刺动了，总是痛的。
别人不知道，陆复明却是有感觉的。
敏感的人是不同的，他们表面越是话不多说，但心里想得便越多，因为陆复明觉得他们是一类人，他能感同身受。
虽然，他从来不承认他有过父亲。
大殿突然安静了，他们不懂了！
卫明歌的手段让人疑惑，她的想法也让他们不懂。
张肖说出来的话，可不会那么温柔。
想想张肖站在这么高的位置这么多年的时间了，即便卫明歌的话让他心里不好受了，他也会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卫小姐果然就是不同，说出来的话就是大气！”张肖不知是在赞赏还是什么，“想当年呀，卫川也真的是傻，你说他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想要和我们张家斗，陆越也真的是傻，居然还真的这么信任啊！可是你想啊！”
卫明歌后退几步，以至于张肖不能扑上来。
张肖果然扑倒在地，不过他也不在意，又说，“不过你看呀，就是这么傻的原因，陆越居然相信了我，杀了卫川！哈哈哈哈哈哈，都是蠢人，这个国家，注定是我们这些你们看不上的人的天下！”
“卫川死的时候也是真的傻，居然这么容易的认罪了，不就是用卫小姐要挟嘛。他不是一向大义嘛，怎么就认了呢！哈哈哈哈！”
卫明歌懂了，陆复明也懂了，朝堂上的人也懂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张肖的阴谋……
第337章 “”（）
陆复明显然没有卫明歌那么好的心，能这么不动声色的看着，还能忍得下去。
“够了，拖下去！”一脸嫌恶的表情没有逃开张肖的眼睛。
“怎么，我们的陛下先坐不住了！卫小姐都不着急呢！”
算来算去，都是张肖无礼，可是偏偏卫明歌不动，让人不解。
“陛下，此事不如交给臣吧，臣相信不出半日，他嘴里吐出来的东西，会对陛下有用得多！”卫明歌不欲再多说，索性便想要请辞。
看张肖站在的架势，是要问候她的祖宗呀。如此看来，还是不要让他骂了吧！
至于卫明歌说的什么吐露出来的东西，张肖会不会说她不知道，但至于怎么写，她倒是知道的。
她若是想要加一句什么，或者减一句什么，都是可以的。
不过卫明歌可不要张肖死了，听谢婉音说她的手段比较多，不如给她送个人过去玩玩也不错，权当是给她带去的礼物了吧！
陆复明自然也知道张肖再说下去是不行的所以也是麻利的让人将张肖揍晕，然后送去了客栈。
只不过卫明歌自恢复了身份后，她就有些尴尬了。
所以为了让闲话少一些，陆复明还是让卫明歌先回去休息了些日子，而他也好好好理一理朝廷上的事！
卫明歌自然也不会把这么重的担子往自己身上揽。既然陆复明不想要她插手，她也开始好好休息吧！
不过对外的话，卫明歌女相的身份已然公布出去了，所以去卫府拜访的人自然也多了起来。
忘了说了，自卫明歌审完了张肖，还有她写的那些张肖的口述后，陆复明便直接判了他死刑。
不过其过程太过于血腥，所以此事便默默执行了。
不过真实的事自然不是这样的：
“张大人，今天感觉怎么样了？”卫明歌躲在一坨只有上半身的人面前问道。
看来张肖被谢婉音折腾得还不错嘛，连下半身都不见了。
此问一出，张肖开始狂吐不止。卫明歌面不改色看了一眼那污秽，看来是吐过很多次了。
“说说看，谢婉音今天做了什么，让我们的张大人今天这么激动。本相记得昨天张大人还一心赴死，怎么也不理本相的呀？”
卫明歌心情尚好的看着张肖，却又在问着看守的人。
十六已经回来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卫明歌也懒得过问。
不过此事总不能就这么过了吧，所以十六自请来看守张肖。
十六感觉大变可以样，更像一个男人了，胡子拉渣的，说是中年人也不足为过了。
“大人，您的母亲……咳，让人把他的下身给砍了下来，然后当着他的面……嗯，给一群蛆吃了。”
本以为会看见卫明歌脸色显露出厌恶，不过卫明歌只是勾唇一笑，话里带了些嘲讽，“本相还以为张大人能撑多久呢，不过这么点儿事，没什么大不了嘛！”
十六：“……”果然有时候永远不要相信卫明歌心里在想什么。
他是没有见过那一幕，所以还好，只不过卫明歌一个女子，能做到这么面不改色的模样，不易呀！
张肖吐完了，脸依然埋在地上，他现在不能起身了，下半身没有了，这让他接受。
更恐怖的事，每每他受不住的时候，卫明歌便会让姜景异来帮他治病，至少不会让他断气，他才知道我原来卫明歌手段之残忍。
具体就不介绍了，直到半个月之后，张肖死了趁着卫明歌分神的时候，咬舌自尽了。
卫明歌本来只是想给他换一个布，只不过似乎手速没有他快，他恢复了自由的嘴迅速动作了！
张肖脸上是带着笑意的，也许在他看来，死是一种解脱吧！
第338章 “”（）
也许因为某些原因，卫明歌的名声越来越大，她的声望已经不止于瑞国人知道了，还有更多的人。
可别以为是赞赏她的，不过好的怪的都有，都在传着。
人云亦云罢了，可信也可不信。
不过有一点儿必须要说的自然是卫明歌成为了瑞国这么久以来唯一的女相，光是这一点儿，就让许多女子对她心存敬仰。
女权在这个时候也渐渐开始有了些上升。
其中也有卫明歌的原因在，瑞国自此有了一个规定，越是尊贵的男子，妻妾越少。
这个解释是这样的，妻不在多，在于两心相悦。而且越是妻妾少的人对他以后的仕途越顺利。
至于皇室，是个例外，在这里就不必多说了。
不过卫明歌与陆复明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至少陆复明的不知哪位妃子有喜了，卫明歌心情好了不少，大概也有为他高兴的感觉在吧！
不过许久没有见到付叙，卫明歌已经能够接受付叙站在自己面前了，而自己面不改色。
听说他的儿子都生出来了，他的夫人还如一个妙龄女子一般，一家和睦，让人羡慕。
付行之，听说是那个孩子的名字，也不知道为啥会取这个名字。
还记得有一次，在宫外遇见了付叙和他夫人一起。
不知是不是一时忘了自我，卫明歌挥了下手，想让付叙看见自己在哪里。
然后她看见付叙似乎是看见她了，那一瞬间的笑容仿佛印上白日的暖阳。
她觉得自己心里一瞬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她张开了双手，好像要抱住他。
然后她看着付叙从她的身边跑过去，然后搀扶着她身后的一个女子，眉目间尽是柔情，暖声问，“小心些，这么冷的天，冻坏了怎么办？”
卫明歌就着那个姿势，转过头看着他们，那本该属于她的怀抱，原来已经有了别人了。
那个人比她年轻，比她温柔，不会和他置气，不会像她一般阴晴不定……
收回手，卫明歌再也不会回头……
瑞国元年，女相突然全身抽搐，然后开始吐着黑血，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连陆复明都被卫明歌给赏了一巴掌。
别的人就不行了。
正在大家为了这个奇怪之时，不出一月，卫明歌又要好无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只不过看起来比原来有起色多了。
没有人知道卫明歌为什么突然就病好了，因为他们无从查起。
不过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更是让人跌破眼球。
一道圣旨给这个安静了太久的皇城激起了千层浪，可算是有一件喜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夫惟乾始必赖乎坤成健顺之功，以备外治，兼资于内职，卫氏卫明歌，秀毓名门，小心恭顺，秉德温恭，信可嗣音于椒殿。以金册金宝立尔为皇后。尔其抵承懿训，表正掖庭。虔修温清之仪，恰欢心于长乐；勉效频繁之职．端礼法于深宫。逮斯樛木之仁恩，永绥后福；覃茧馆鞠衣之德教，敬绍前徽，显命有龙，鸿麻滋至。钦哉！
陆复明知道卫明歌会接受的，因为她的心死了，活着不过是被他逼的罢了！
加之恢复后的卫明歌记忆有了些缺失，大夫检查说是因为她心结太重，刺激太重，所以有些事她不愿意去面对，然后越是想要藏着，就越是不想想起来。
付叙重病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卫明歌依然该吃吃该喝喝，什么异常的表现都没有。
陆复明一心有些紧张她想起了什么，又不忍心卫明歌真的忘了付叙的一切，毕竟好像对他不公平。
成亲的日子选得很好，天气不凉也不热，宾客来了好多，似乎整个皇城的人都来凑热闹了。
街上的人堵了很多，迎亲的队伍一早就等在卫府外了，却迟迟没有见到卫明歌出来，一时有些急了。
媒婆急了，这新娘子不出来，是何故？误会了好时辰可不行！
“不急，只要她愿意嫁，多久朕都愿意等！”
既然陆复明都开口了，媒婆也只有闭嘴了。
卫明歌终于出来了，尽管几乎看不见她的脸，可陆复明的脸都快要笑烂了！
陆复明想要牵她的手时，发现了她的喜服上似乎是湿的，他只当她是太伤心，也没有在意。
“走吧，……娘子！”练过多少次的话，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让他忍不住心里的悸动。
卫明歌没有搭理他，自己先一步上了马车。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卫府，卫府似乎也因为主人走了，一片寂静！
可是等这里恢复了平静，一阵风袭来，一人落地。
“世子，您……”送完了卫明歌，十七发现了有人出现，便急忙赶来了。
付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让十七噤了声。
十七有些同情他了，这般有情的模样，只怕以后只有别人能看见了，而他想给的那个人已经看不到了。
付叙也有些受不住了，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身上冷汗直流。
十七急忙扶住他，“世子爷，您怎么了！”
付叙冲突她笑了笑，手上却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臂，祈求道，“送我进去那间屋子！”
十七一瞧，那可是大人刚才呆的屋子！
“好了，你出去吧！”付叙扶着自己的胸口，忍着胸口的疼痛说。
十七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止不住在付叙凌厉的眼神下准备出去，然后感觉背后一阵风飘过，以后脖子上一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付叙坐在了卫明歌刚才做的梳妆台钱，似乎感觉到了刚才卫明歌坐在这里的心情，他拿起桌前的纸一闻，似乎还带着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