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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里听见风声不恐怖，恐怖的是卫明歌发现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若不是她防备心重，先用脚试探的踩了踩。
她是怕的，可是怕不能解决任何事，她只能往前走。
所以这个地方就是张槐想要引她来的地方。
想到这里，卫明歌忽然有些疑惑了：若是想要杀了她，直接动手不就好了，搞这些虚的，是太过于自信她一定会死在这里？
再说了，这个悬崖下面有什么嘛，她总不能跳下去看看下面有什么吧！
卫明歌坐在一块石头上，却不知背后有一个女子也在看她。
女子长得和幻境中的女子一般，除了小腹是平的。
“她都长这么大了……”女子掩面哭泣，眼角的皱纹尽显。
卫明歌忽然转过头来，她总觉得有人在看她，那种目光，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让人不舒服的。
女子却没有动，因为卫明歌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她们之间隔了一块看不见的镜子，只有女子可以看见卫明歌，而为什么看不见她。
“夫人，小姐原来真的长得像您呐。”身边一个穿得简朴的女子说，虽说是女子，看起来却不比前面的女子年轻。
那个被叫做夫人的女子赞同地笑，眼里却慢慢地流出泪来，“哪有，她明明就像她爹一些，……只有一点儿像我吧！”
女子摸了摸脸上的泪水，留恋地看了卫明歌一眼，对着身旁的女子吩咐道，“看也看到了，放她出去吧！”
“啊？夫人，这就放小姐出去了，您……”
“自然，她都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也是张槐自作主张，回头我还得好好说说他！”女子说完，没有用再回头。
第293章 “”（）
卫明歌吹着冷风，瑟瑟发抖！不过最后打败她的困意。
其实也不怪卫明歌，这一路上真的没有什么能威胁到她的东西，本来她还有些担心，结果什么事都没有。
女子手一挥，原本平静得地又开始动了，只不过这次卫明歌发现了一个洞穴。
迫于无奈，卫明歌只能躲进去……
醒过来的卫明歌躺在一张床上，身下是厚重的棉絮，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头好痛，真的好痛……
卫明歌想起来了，她进了一个洞，还有接下来的东西，她又不记得了。
“大人，张将军在外面请罪，说是没有好好对待大人，让大人出了这些事。”十七坐在床边，说道。
卫明歌恍惚间，有些奇怪，“张将军请什么罪？我的身体不好是我的错，与他何干，快快请他起来。”
卫明歌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不就是昨夜身体不舒服，所以一下晕了过去，张槐一个将领，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嘛！
十七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是，我就说将军想太多了吧！”
“哎，等等！”卫明歌喊住她，十七的脸色忽然变了，“大人还有什么事？”
难道她想起了什么？
“让张将军进来见我，还有武隐他们也一起吧！他们昨夜睡得好吧？”
卫明歌搅了搅碗里的药，还真是太奇怪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晕倒而已，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想的多么！
“武将军他们早就起来了，现在估计都在带着人练习了。”十七松了一口气，认真的回答。
“那我也去！”说着，她就要下床，却被眼疾手快的的十七一把抓住，“大人，您身体不好，还是好好养着吧！”
停了一会儿，十七拍拍手唤来一个女子，向卫明歌介绍。
“这是这里最好的张夫人，她的……人不错，就让她照顾大人您的衣食住行吧！”
卫明歌狐疑的看着十七一眼，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了，这她的真传是一点儿也没有学到。
转头看向老妇人，虽说她穿得简朴，却隐隐透露着一股贵气。
越看越觉得不对，卫明歌索性拉了十七在一旁，问，“小怜，你是不是又逼迫别人了？”
十七一时不懂，“逼迫？大人觉得她来照顾您是我逼迫的？”
“难道不是？”卫明歌发现了夫人看着她，躲开了她的目光，语气有些生气，“你看看人家哪里像一个小妇人，看起来分明就是家里有钱的。”
十七心里一阵好笑：若是能让她照顾，就算是让她给钱，她也是也心甘情愿的。
不过又想到大人的某些记忆被改变了，想来也不记得有些事，所以现在是安全的。
索性将卫明歌拉到妇人面前，轻拍她的手，“大人，这是我在十几个人里面挑出来的，无论什么都是上乘的，大人尽可放心吧！”
卫明歌还是不信，因为她真的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人愿意来照顾她，还是这么危险的事。
早知道妇女在瑞国还是受保护的。这个保护虽然了解说明了女子的弱势，但对女子也是真的可行的。
“大人，我就实话说了吧。我也是觉得大人长得像我的女儿，所以才自己来的。”站在一旁的妇人好像在解释，却又间接让卫明歌不要担心。
十七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直视卫明歌的眼，“难道游大人不相信我？我会给足她钱的，最后她定不会受委屈的。”
“行吧，你先下去吧！我和她聊聊。”卫明歌指了指妇人。
十七看了她一眼，得到她淡然的眼神后，便对着卫明歌说，“如此也是好的，大人可以好好说说您的口味如何，以后就可以让她做给您吃了。那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卫明歌摆摆手，便不再看她。
背对着她，十七对着妇人做了一个手势，理解起来就是好好做，您可以的！
“做吧，说说为什么来这里？”
卫明歌虽然这么问，眼里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妇人。
妇人却是有些拘谨，卫明歌都能感受到她的紧张。
“你别紧张。”卫明歌忍不住柔和了声。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变得太凶了，怎么每一个人看着自己都变得那么严肃，她明明很温柔的呀。
“大人，我只是有些感激。”
“感激？”卫明歌环视了她一身，“这么累的一个活，你感激？”
好吧，卫明歌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感激的，难道最近这些人都喜欢受虐。
不过听十七的语气，这估计也是为了钱来的。
可是这就更奇怪了，这个妇人可不像是那种没钱的人呀，即使她再怎么掩饰，她也不像呀！
“行吧。”卫明歌也不想和她谈什么别的问题，她还是蛮相信十七的眼光的。
卫明歌舒服的躺在床上，对她吩咐道，“我饿了，你帮我煮点东西吧！嗯……你看着办吧，我不挑。”
说是饿了，倒不如说是她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资本。
“好嘞，大人您先休息着吧！”妇人向是打了鸡血一样，整个脸都像开了一朵花似的。
卫明歌摇了摇头，有这么激动吗？
算了，不想了，她还真的有点儿饿了，等等她吧！
从白日睡到夜里，卫明歌终于因为睡得太多，头痛得醒过来。
只不过这次她没有忘记，不是说做东西去了嘛，人呢！
彼时厨房已经快要烧起来了，可惜了妇人偏偏不知道，自然专注于瓢里的米。
卫明歌问了方向，找了果然，就发现厨房前方冒了一股黑烟……
十七笑着解释，“大人，我就说吧，她定是给大人准备了不少好吃的，毕竟从早忙到晚。”
卫明歌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附和，“那本官还真的有些饿了！走吧，去看看她都做了哪些吃的！”
推开门，卫明歌就感觉怀里撞进了一个东西。
再往里一看，顿时就睁不开眼了。
急忙将人抱了出来，又让人去看看里面怎么了。
怀里的人终于抬起头，卫明歌觉得面生，“你是？”
这人黑得跟个黑炭似的，除了两个眼睛，什么都像被抹了一层黑炭一样。
“咳咳咳，大人……，咳咳咳，我是那个……”
十七急忙扶住她，有些尴尬地对着卫明歌，“大人，她就是白日里要照顾你的那个妇人……”
说到后面，她都没有勇气说下去了。
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啊，原来妇人只不过是说出来安慰他们的，她还给当了真了……
第294章 “”（）
妇人眼里的无措，还有十七脸上的自责，卫明歌看得更气了。
“这便是你从十几个人里面选出来的？”卫明歌已经尽量温和了语气，只是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妇人没有做过饭。
卫明歌站得近，可以看见她躲闪眼神下的伤痕累累的双手。
绕是十七再想解释什么，可这些事实她却无法辩解。现在她只求大人还能留下她，毕竟……
只不过这就是说什么来什么，卫明歌从身上取下几锭银子，也不管妇人的手是不是黑，“拿着这些钱，如果你不是欠了天大的债，本官认为这应该够了！”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不用再来咯，卫明歌也懒得解释太多，想要拖着十七离开。
十七有些不忍，拉着卫明歌的长袖甩了甩，祈求道，“大人，不如我们留下她吧，她年纪这么大了，也没有别的人选一样要她的。”
说过来说过去，无非就是让卫明歌再想想，再考虑考虑。
卫明歌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如果说十七第一次是心软，那么这第二次又是什么？
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些计较地，所说十七是一个心软的人，那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再说了，十七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帮别人求情了，尤其是这人什么用都没有。
按照卫明歌对她的印象来说，十七顶多是有极少时候的恻隐之心，但还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多的时候。
“十七，你认识？”卫明歌不咸不淡的眼神看着十七，试图让她给自己一个理由。
十七最熬不住卫明歌的眼神，况且这件事本来也是她表现得太奇怪了，游十怀疑也很正常的。
在卫明歌挡住的背后，妇人给了她一个警告，却又在卫明歌回过头看她的时候变了脸。
“还真的认识呀，我还说呢！”卫明歌恍然大悟，“小怜，你可以直接给我说。”而不是这么百般的为她解释。
十七看了妇人一眼，认命的闭上眼，“对不起大人，我骗了你。”
这句话也就是明显的示弱，卫明歌也没有要再追问的必要。
“既然这样，你把她带下去找一个适合她的事吧！”卫明歌看了看差点被烧了的厨房，“远离这里的就行。”
十七不知何时已经低垂着头，卫明歌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只能听到她闷闷的声音，“多谢大人了。”
气氛有些尴尬呀，卫明歌索性离开这里，“行吧，那你去做吧，我就先出去一下吧！”
不知是不是卫明歌的错觉，她总觉得妇人似乎又看了她一眼，待她真的看过去时，却又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
心里的疑心更重了，面上却要面不改色，“你……下去吧，好好休息。”
卫明歌一个人走了回去，还是哭的我有哪里不对。
还是想不通，难道那个人真的和十七有关系？可是付叙不是说过，他的暗卫一大部分来自于苏门主。
苏门主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很大，个人也对朝廷上的这些事不太感兴趣。再加上这上面，她卫明歌还是说得上话的，所以苏门主应该没有必要再找一个人来监视她。
十七倒是一直都对自己忠心耿耿，也没有犯过什么错事。
想到这里，卫明歌从柜子里摸出一个小纸条，开始写着什么东西。
片刻之后，卫明歌写完了，唤来一个送信的人，小纸条却已经变成了另一张纸。
惯用的隐藏手段，是惯用的套路。
她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是她的人，所以给付叙的信一直都是写得比较含蓄。
此含蓄非彼含蓄，卫明歌怎么也不会给付叙写所谓的缠绵缱倦的情话不过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手段而已。
这个妇人不简单，她想让付叙帮着查一下。
其实卫明歌私心里相信的人，只有付叙，不论她承不承认。
等到下午，卫明歌在张槐的房间里，发现了那个老妇人……
偷听墙角这种事，卫明歌不屑于做，但若是不小心听到了，那便是不怪她的了。
“将军，我的夫君不知所踪，他是为了这个国家牺牲的。而我，想要延续他的使命。”
卫明歌从墙角出来的时候，老妇人已经跪在地上了，用的是最高级的跪拜礼。
张槐想要扶她起来，“夫人，我受不起这个礼。这你要做的是游大人身边的人，游大人不同意，本将也没有办法呀！”
一手想要挣脱夫人抱住自己腿的手，老半天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帮她想办法，“要不你去别的地方帮忙吧？”
卫明歌顿住脚，其实张槐这个方法也不错，不在她面前至少不会被她说教。
不过现在妇人是铁了心要在她身边，张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摇头。
理由！卫明歌想要知道理由！
张槐仿佛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一般，也是问，“你为什么执着于游大人那里呀，你说你连游大人想要吃点儿东西都不会，怎么讨游大人欢心啊！”
说到最后，张槐都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了。
不过张槐还真是理解她：记得刚来的那一天，他就备好了自己喜欢的食物，她和她的人吃了一次不错的饭。
张槐甩开妇人的手，“本将不能留你了，你自己离开吧！”
卫明歌开始想：妇人会怎么说呢？
其实她还真的蛮疑惑地，当然了，她能说动自己的话，她也不介意收着她。
“将军，能不能听我几句话？”妇人深深地把头埋在地上，却让张槐真的停了下来。
“你说。”张槐刚好看见了卫明歌，又看见卫明歌给了他一个噤声的动作。
妇人显然很感激，“我们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的夫君早早就死了，我的女儿也不知所踪。我想来找大人投个活，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卫明歌点点头，这个理由看来是惯用的呢，每一个求收留的人都是这个借口。
“说说你想要待在我身边的理由？”卫明歌已然站了出来，问道。
妇人忽然用一种怜爱的目光凝视着她，卫明歌倒是看不懂了。
“大人长得很像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她还只有我手这么大的时候被我弄丢了，现在都没有找到。”
“所以，本官就是你的现在活下去的念想？”
“是！”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卫明歌抿嘴，像是说一个笑话，“既然我不要你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张槐忽然睁大了双眼，显然对卫明歌的话感到不可思议。
游大人便是这样为官的吗？
第295章 “”（）
卫明歌假装不懂他的意思，“怎么了，张将军好像很惊讶？”
不管张槐的表情，卫明歌又转向老妇人，“你的名字？”
“谢婉音，大人问这个做什么？”她忽然有些高兴怎么办，游十她终于问她的名字了。
“谢婉音！”卫明歌重复了一遍，赞美道，“你的父母为你取这个名字时，定是想要你好好活下去。可是你刚才说我就是你活下去的念想，那我现在不要你，你不应该从这里跳下去吗？谢夫人！”
他们站在的地方刚好是在城墙里，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