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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才知道,雷公老爷发怒把镇上的变压器烧了,整个河边镇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妈呀——”
我刚走到胡金刚身后,那小子忽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的心跟着一紧,惊声问道,“怎么了?”
“眼睛——外面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咱们!”胡金刚哆嗦着回道。
“可能外面有人!”王队长迅速摸出了打火机。
而我则心惊肉跳地将胡金刚从地上拉了起来。
“哇——”
随着打火机光亮之后,一个凄厉中带着诡笑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王队长随手拉开房门,就看到陈文娟嬉笑着站在我们门口。
“你——你——刚才是你站在门外吗?”胡金刚结结巴巴地问道。
“不是我,那还有谁?”陈文娟笑着走近了我们这间屋子。
“哎,真是人吓人,吓死人!”胡金刚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很是别扭地说了一句。
“你不在屋里睡觉,跑我们这里来干什么了?”我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我一个人睡那边害怕啊,所以准备拉你过去给我守门。”陈文娟又咯咯对我笑道。
我直接白了她一眼,调笑着说道,“妈的,叫老子过去,又不让我搞事,我才不干勒。”
王队长打着火机在屋里摸了一圈,总算从电视机柜下面找到半支蜡烛,看来这个小镇还是经常会停电的啊。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了啊?看到左明出去了没有?”胡金刚并未理会我跟陈文娟开的那句玩笑话,而是直接问她道。
“没看见啊,我也是刚洗了澡,才过来的。”陈文娟一本正经地回道。
“这小子不会出去了吧?”胡金刚走到门口,往黑漆漆的过道里望了一眼,又喃喃自语道。
“应该不会吧?外面这么大的雨,咱们都没有伞,他怎么出去啊?”我听着窗外依然像瓢泼一样的雨声猜测道。
“走,江军,咱们去一楼问问店老板。”胡金刚对我使了一个眼色,跟着摸出他的手机当电筒使。
我赶紧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根本就不经过我们的同意,陈文娟就跟在了我们后面。
我们现在住的这家旅馆叫“新河旅馆”,条件非常简陋,总共就两层楼,一楼是个麻将馆,二楼总共也只有十间客房。一条十多米长的过道,将那时间客房左右二分,每边各五间。
我们四个人住在205,陈文娟则住在与我们相邻的203。
“呀——”
陈文娟走在我身后,路过203房,跟我们一起向楼道走去的时候,又忽然惊叫了一声。
“干嘛大惊小怪的,天这么黑,别增加恐怖气息!”听得那一声惊叫,我回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这是什么啊?”陈文娟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个东西,拿到我眼前。
胡金刚停下步子,转过身走到我们身边,将手机电光往陈文娟手上的东西一照。
哎尼码,怎么又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啊!
跟我下午在面包车下捡到的那双一模一样啊!
“这——这——谁把这东西丢到我门口的啊?!江军,你下午没把这东西扔掉吗?”陈文娟见到她身上那东西的长相时,慌忙将它丢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我们又见到了另一只红色的绣花鞋。
“我早就扔到树林子里了啊,怎么又从这里冒出来了!妈的,是不是有人又从树林子里捡回来吓人了啊?!”看到那双黑红黑红的绣花鞋,我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了。
“难道是左明?”胡金刚疑惑地问道。
我们三个人顿时你看看,我看看你,都默不作声了。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王队长听得声音,又拿着蜡烛从205房走出来了,当他看到我们面前的那双红色绣花鞋时,他的脸色也变了,“这东西怎么又出现了啊?太不吉利了!”
“我们也正纳闷勒——”胡金刚道。
“妈的,老子烧掉它,看它还会不会再出来!”我对着那双纸做的绣花鞋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就抢过王队长手中的半截蜡烛,蹲下身子对着那双死人鞋点起火来。
结果我还没点燃火,过道里就是一阵妖风刮来,瞬间就把蜡烛吹灭了。
“妈呀,养尸又要来了!”我腾地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此刻若不是外面下着大雨,若不是胡金刚和陈文娟就站在我身边,我肯定又要溜号了。
“别叫,我们还在这里!”王队长迅速摸出打火机点火,可他打了很久,也没有打燃。
“啪”地一声,屋外又是一道惊雷响起。
“啊——”陈文娟又是一声大叫。
“你——你叫啥叫啊?”我见王队长半天没有打燃火,心里就毛脚火辣的难受。
“我——我刚才看见有个嘴里流血的人正站在前面的过道里对着我们发笑。”陈文娟指着我身后,也就是楼梯口的一间房门对我们说道。
“这过道里这么黑,你——你怎么看见的啊?”我直接将脚下那双绣花鞋踢了一脚,然后挨到胡金刚身边,又厉声问陈文娟道。
“刚才打雷前不是有一道闪电吗,我——我就是刚才不经意间看见的。”陈文娟说完,就躲到了王队长身后,我估计此刻她已经像小屁孩一样抓住王队长的衣角了。
其实,这间旅馆的过道里本来是没有窗户的,因为王队长从205房出来了,先前的闪电光就通过正对着房门的那扇窗户折射了进来,所以陈文娟说她看见了有人在对我们发笑,也是可以理解的。
“走,咱们手牵手一起过去看看!”王队长摸出他的手机,率先向前走去。
我们三人则手拉着手,一起跟在了他后面。
不过,当我们走到过道尽头,直下了楼梯,也没有看见陈文娟说的那个对着我们发笑的人。
“这左明出去这么久了怎么都不见回来,这小子难道还真有问题?!”
王队长走在楼道的拐角,又自言自语了一句,我们都附和道,“肯定有问题啊!”
下得一楼,渐渐有了光亮。
“哟,几位客官,怎么下来了啊?你们是来拿蜡烛的吧?实在不好意思啊,小店今天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个服务员回老家去了,没顾得上你们,还请您们见谅啊!”守在破旧的吧台边的一个中年妇人见我们下楼来了,立马取出两只白蜡烛,递到王队长手里。
“大姐,我问一下,跟我们一起来那个穿警服的小伙子是不是出门去了啊?”王队长接过蜡烛,心平气和地问道。
“他不就站在你身后吗?”中年妇人盯着胡金刚,诧异地问了一句。
“我不是说的他,是另外一个。你仔细想想,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穿警服的小伙子啊,大概一米七五,身材有些瘦,穿一双黑布鞋那个。”王队长提醒道。
“哦——那小伙子啊,没有,从天黑一直到现在,就只有上二楼的,没有从二楼下来的。”中年妇人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你这店里今天晚上来了几拨客人啊?”我盯着那老板娘,想起小倩说的养尸喜欢吸血,心中又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
“就两拨,你们算一拨,还有一个开农用车的司机。”中年妇人回道。
“那司机住在几号房啊?”我急急问道。
“202。”
“是不是靠楼道口那间房啊?”我又追问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不好,大事不好了!”想起陈文娟刚才说的一个嘴角流血的人正站在过道里望着我们发笑,我就感觉那个农用车司机已经凶多吉少了。
“出什么大事?”王队长他们异口同声地问了我一句。
“左明——左明肯定进了202房,刚才陈警官见到的那个嘴角带血的人,可能就是他啊!”
“小陈,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他?”听得这话,王队长顿时抖起了精神,他将蜡烛递到胡金刚手上后,又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后腰。
我知道他是在掏家伙了。
“好象——好象是,又好象不是!”陈文娟吱唔了半天,也没有吱唔个所以然出来。
“走,咱们赶紧上去看看!”王队长将子弹上膛,对我们几人道。
“这——这究竟发生了啥事啊?”中年妇人见王队长掏出了手枪,立马哭丧着脸拽住王队长的衣袖问道。
第165章 查房()
“没什么大事——老板娘,有电筒没有,借我们用一下。”王队长提上枪,安慰了中年妇人一句,然后又向他借手电筒用。
“有——有!”中年妇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慌慌张张从吧台的抽屉里摸出一个暗黄色的手电,递到王队长手里后又问了一句,“是不是抓犯罪分子啊?我——我要不要回避一下?或是怎么协助你们一下?”
“不是抓犯罪分子,我们只是例行检查,你待在下面就会很安全的。”王队长接过手电,微微地对那妇人笑了一下,她的心情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队长,我打头阵!”胡金刚抢过手电,提腿就往楼上走。
王队长害怕动静大了被楼上听见,因此也没有跟胡金刚争抢,直接提着枪走在了胡金刚后面。
我转头望了一眼店外,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冷风还呼呼地刮着,此刻似乎只有跟在他们后面才是唯一的出路啊,于是我又快步跟上了王队长。
哪知刚上了楼梯,还没走得两三步,陈文娟就将我拖了下来,“你怎么能让我一个女生垫后啊?”
“卖得儿母陈,你现在还能叫女生吗?你是人民警察,为了人民,要么冲锋在前,要么垫底在后,怎么跟我抢道呢?”我心里虽然不爽,但还是让她走在了我前面。
“嘘——”王队长见我们两人又起了争执,当即回头跟我们打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我也不好再唧唧歪歪的了。
胡金刚拿着手电,小心翼翼地走在队伍之前。
待我们都提心吊胆地围到202房外面时,那小子忽然将手电关掉,然后又将耳朵凑到破败的木板门上听房内的动静。
“没动静啊!”
听了半天,胡金刚才悄悄跟我们说了一句。
“那养尸是不是把那农用车司机吃了跳窗了啊?”我又小声问了一句。
“手电打开,直接踹门!”王队长根本就不鸟我这个看似天方夜潭的问题。
胡金刚点了点头,迅速拧亮了手电,然后又退后两步,准备冲锋。
我一把夺过他上的手电说道,“我给你照着,你踹门,王队长冲锋!”
“好!你们两人站到一边儿去,别站在正门口。”王队长回头对我和陈文娟轻声交代了一句。
我和陈文娟又齐齐点了点头。
“你的枪呢?”我又小声问陈文娟道。
“明知故问!”陈文娟斜了我一眼,脸上神情很不好看。
“嘿嘿,你就等着回去受处分吧!”我偷笑道。
只在这时,只听“哐”地一声,胡金刚就把门踹开了。
“你把手电筒射哪里去了啊,赶紧对着门啊!”陈文娟见我还用手捂着手电筒的光,一把夺过手电筒就向屋子里射去。
王队长率先冲了进去。
紧跟着就是胡金刚,陈文娟冲进了屋子。
我见走廊里马上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再也不敢开小差了,三步并作两步,也跨进了202房。
陈文娟拿着手电在这个十来平米的单人间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结果除了一架单人床,一台21英寸的彩色电视机,一张老式书桌,和一个水壶外,再没有扫到其它东西。
“擦,怎么没人啊?!”终于可以放声说话了,我的嗓门不由得就大了起来。
“不对啊,应该有人才对——小陈,照一下这里!”王队长别上手枪,趴到单人床下大声对陈文娟说道。
陈文娟迅速将手电指向王队长趴着的地方。
一双草绿色的解放鞋和一双淡黄色的夏季拖鞋随即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这里怎么会有一双老式的胶鞋?”看着地上凌乱的四只鞋,胡金刚问了一句。
我则迅速摸出一支蜡烛点上了。
“这旅馆很少人住吧,我估计是以前住这里的人落下的。”陈文娟走到窗户边,将不断地从外面吹冷气进来的老式玻璃窗关上后跟我们说道。
“不可能!就算再没有生意,他们也该两三天整理旅馆一次;再说了,这胶鞋上还有水,前几天明明没有下雨,如果这胶鞋是早前放在这里面的话,鞋底不可能是湿的!而且,先前的窗户也是开着的,这床上的被子也是凌乱的,刚才肯定有人来过这里!”王队长从地上站起来,非常冷静地跟我们分析道。
我们望着眼前的景象,又赞同性地点了点头。
“照这么说,还真有个农用车司机住到这里面来了,可他跑哪儿去了啊?”陈文娟又拿着电筒将屋子扫视了一圈。
“这屋怎么有股血腥味儿啊!”至从陈文娟关上窗户后,我就隐隐闻到一股鲜血的味道,这时我又不由自主地联想起那个喜欢喝人血,吃冷东西的养尸来。
“那——那门侧面是不是还有扇小门啊?”胡金刚的一句话,使我们的目光都回落到被他踹开的那扇破败的红木门后面,从而忽略了我刚才所说的那个问题。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就在那扇呈45度角打开的木门后面,还有另外一扇暗红色的小门,那应该是这个单人间里的厕所吧?
“难道——”估计王队长是想说“难道人死在那厕所里面了”,结果他话还没有说出来,那扇门竟“吱呀”一声打开了,我慌忙站到了王队长后面,心里当时就只有一个想法:尼码,养尸喝完了人血又出来吓人了。
“呀,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当我们都提着一颗颤抖的心惊望着那扇被推开的木门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在我们耳边响起。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站着的来人,尼码,这人居然不是左明,而是那个神出鬼末的王老栓啊!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间房的厕所里面?!
我一把抢过陈文娟的手电,狐疑地掀开两扇木门,往那黑黢黢的小屋里一照,只见到一个沾满了尿渍的蹲格和一个简陋的梳洗台。
那小屋里果然是一个厕所啊,原来这边双号房的厕所都设计在门后面啊!
“栓子,你——你特么的怎么又会在这里啊?”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肝,总算不是看到养尸喝人血的恐怖场景啊,还好还好。
“我也是来这里住店的啊。”栓子摸着脑袋,又对着我们嘿嘿几声傻笑。
“妈的,你一个人一声不吭地躲在厕所里面干什么啊?”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家伙,发现他还是一身黑衣,一双黑鞋。
“当然是拉翔啊!”栓子又一声傻笑,跟着又走到窗户去开窗户。
“那店外的农用车是你开过来的?”王队长紧盯着栓子问道。
“当然不是啊!”栓子又一口回道。
“你一个人住在这屋里的吗?”陈文娟又问。
“当然啊!”
“怪了,那老板娘不是说是个农用车司机住在这里面的吗?”胡金刚皱眉说道。
“那老板娘准是看错了!他以为那农用车司机把车停在她门口了,就是农用车司机住了她的店,其实是我住的店。”栓子用衣袖擦蹭了一下他嘴巴又对我们回道。
“你不是回去看二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