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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赶紧过来帮我继续挖!”尽管有口棺材发出了怪异的响声,王队长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工兵铲。
“啊——队长,还挖啊?万一这棺材里的死人又诈尸了怎么办?咱们今天啥武器也没有带啊?再说了,那个剑陵道人也不在一起,如果再冒出个僵尸或是养尸啥的,咱们今天不得交代在这里了?”我看着王队长,一脸惊恐的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不是大师吗,看你前几次的英勇表现,我相信真挖出来僵尸的话,你也可以帮我们把他搞定!”王队长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手中的工兵铲却丝毫也没有停下。
“大师,拜托你了。”桂小梅一心想要我们为她翻案,所以她也巴不得我将棺材挖出来,好让王队长立即验尸。
王队长已经发了话,而且棺材里又没了声响,我也不好再装犊子了,于是又挥起了手中的工兵铲卖力地挖了起来。
没要到半个小时,两口大黑棺材就完整地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此时,天空稍稍地亮了许多,气温也在渐渐回升。
我看着那两具保存完好的大黑棺材,感觉那玩意儿就像昨天才葬到土里的一样。
“这两口棺材的颜色怎么这么新?这里到底是不是你公公婆婆的坟地啊?你不会把埋尸体的地方记错了吧?”陈文娟看着那两口棺材,又忍不住问了桂小梅一句。
“我肯定不会记错的!”桂小梅斩钉截铁地回道。
“他们死后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埋在这里的呢?”我边问桂小梅,边抓起一把泥土捏了一捏,感觉这土质并没有什么特别。
“额——这是我被判死刑后,我老公最后一次到监狱来看我亲口告诉我的;这座小庙山上,我公公家就只有这么一块玉米地,不会有错的!”桂小梅又道。
“你老公不是对你也恨之入骨吗,他怎么还会去监狱里看你?”陈文娟又问。
“他是我的小学同学,我和他的感情毕竟也有二十来年了,听说我被判了死刑,他终究还是有些割舍不下,就在小叔子的帮助下,到监狱来看了我最后一眼。哎——怎么又跟你们扯到这里来了,你们若是怀疑我记错了地方的话,把棺材盖打开看看不就行了吗?反正你们刚才已经烧了纸钱,就算里面的死人不是我的公公婆婆,他们肯定也不会再怪罪你们了,赶紧撬盖子吧!”
我们都觉得桂小梅说得有道理,最重要的是这墓里放的是两口棺材,所以我们最终还是决定先撬开棺材盖子再作定论。
“队长,咱们究竟先开哪一口棺材?”胡金刚拿着撬子,看着两口棺材,竟一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男左女右,先撬咱们左手边李大爷这口棺材!”王队长说着,跟着就举起了他手中的撬子。
恰在此时,又一阵“呜呜”之声从左边的棺材里传了出来。。。。。。
第219章 再次验尸()
“妈呀,又要诈尸了!”听得怪异的叫声再次从棺材里面响起,胡金刚吓得魂飞魄散,丢了工兵铲,拔腿就往玉米地外面跑。
我的心虽然也是“咚咚”地跳个不停,但经历了前些日子的风风雨雨,我现在的表现,已没有胡金刚那么夸张了。
“队长,这棺材里可能真的有古怪啊,咱们要不要再多叫几个人,一起来打开这个棺材盖子?”我围着左边那口封得很严实的棺材转了一圈,提着胆子问王队长道。
“我估计棺材底被老鼠咬穿了,刚才那叫声可能是黄鼠狼或是老鼠发出来的,没什么好担心的!”王队长说着,就拿起他手中的撬子,雷厉风行的干了起来。
“队长,老鼠好象是‘吱吱’的叫吧,哪有‘呜呜’地发叫的?”陈文娟带着一副异常惊恐的神情走到了我的身边,此时,她似乎已经把我这个“大师”当成了她的救星一般。
“没有僵尸的味道!放心,里面的尸体不会诈尸的!”桂小梅见我和陈文娟都有些胆寒,于是她走到两口棺材面前,将她的鼻子放在上面,嗅了又嗅后,很是郑重地对我们道了一句。
“这——这你也闻得出来?”陈文娟显然还有些不相信桂小梅的话。
“当然,我也是做过鬼的!对僵尸和腐尸那些气味都特别敏感,我说里面没有那东西,就绝对没有!”桂小梅又拍着胸脯向我们保证道。
听了她这话,我和陈文娟的心情才稍稍宽松了一些。
估计是胡金刚见我们都没有跑路,他一个人跑了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没要到两分钟,他又抠着脑袋,红着脸折回到了坟地边上。
见王队长已经拿起撬子开始撬棺材盖了,他就低着头,拿起另一把撬子,一声不吭地走到了李老汉的棺材面前,也卖力地撬了起来。
经过两人的这一感召,我又重新收拾了精神,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之中。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
现场的气氛除了阴冷,就是诡异。
经过我们三人的共同努力,十分钟后,我们便把李老汉棺材盖子上的钉子全部撬了起来。
这时,棺材里“呜呜”的怪叫之声叫得更加急切了。
我和胡金刚同时将一双惊恐的眼睛望向王队长,王队长则示意我们见他的口型和手势后一起行事。
“一,二,三!”
当王队长默默地用手势比划出这三个数字的时候,我们便一起用力将棺材盖子往地上掀。
陈文娟和桂小梅则拾起我们丢在一旁的工兵铲,眼睛鼓鼓地盯在我们即将打开的那口棺材之上。
坟坑里虽然都是泥土,但当厚重的棺材盖子落到地上之后,我们还是听到了“duang”地一声闷响。
紧接着,一个浑身着浅黄色皮毛的小东西,“嗖”地一下就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当它睁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看了桂小梅两眼后,又“嗖嗖”地钻进玉米地了。那动作之快,着实让人乍舌不已。
“啊——鬼来了,鬼来了!”
陈文娟见得那小东西跳出棺材后,就眯着眼睛,拿着她手上的工兵铲站在我身边乱舞,我害怕她一时情绪失控伤了自己,赶紧退后了几步。
“不是鬼,就是黄鼠狼!”
王队长见陈文娟的动作也有些夸张,便大声地纠正了一句。
桂小梅可能仗着不是她自己的身子,面无表情地走到陈文娟身边,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工兵铲。
见到这情景,我才慌忙冲到陈文娟手边,装模作样的将自己的肩膀靠到她身上,并用一只手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慰道,“别怕,卖得儿母陈,我一直站在你背后,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挺身而出,义无返顾地保护你的!”
胡金刚听了我的话,偷偷地对我竖了竖小指,这家伙显然在讥笑我的虚伪;此刻有美人在怀,老子也懒得理他。
“小桂,你的公公真是去年9月11日那天死了的吗?”
我揽着陈文娟,偷偷地将一双色咪咪的眼睛落到她的面颊之上,正准备享受这片刻的温存,不料王队长的一句问话,又打乱了我所有的思绪和异常躁动的心情。
“是啊,千真万确!”
“怪了,都死了快一年了,这两口棺材看起来像才藏下的不说,就连这尸体,居然也像是才死的一样!”
王队长的这一句感叹之词,又将我们几人的目光齐齐地拉回到这口怪异的棺材之中。
此时我才注意到,棺材里那个穿着厚厚一层衣服的李老汉,除了脸色变黑以外,身上的其他地方竟没有腐烂,也没有发出怪异的恶臭。
“哎呀我的妈,这死人怎么没有腐烂啊?”胡金刚紧握撬子,很是胆颤心惊地问了一句。
“草,这里不会又是一片养尸地吧?”我边说边将眼睛望到脚下,可地上那肉黄色的泥土很快又否定了我这个看法。
“我明白了,我公公的尸体一定是得到了刚才那位黄大仙的庇护,它一定是在棺材里等我们来这里验尸的——”望着刚才那只黄鼠狼逃跑的方向,桂小梅又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句。
“啥——黄大仙?”胡金刚显然还不知道黄大仙的含义。
“对,就是刚才那只黄鼠狼,它一定是来报恩了!”
“报恩?”我听桂小梅的话越来越怪异,不禁也张大了嘴巴。
“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家小叔子抓了一只跑到他家院子去偷鸡的黄鼠狼,我碰巧到他家去借东西遇到了,后来就用自己的两副刺绣换回了那条黄鼠狼的性命——我听说黄大仙最会记仇,也最懂得知恩图报;我猜一定是他钻到我公公的棺材里,一直守着不让他腐烂。。。。。。”桂小梅头头是道地讲着她跟那黄鼠狼的故事,我们几人都听得呆头呆脑的,我在心里暗笑她想象力丰富的同时,也笑她太过自作多情。
“不管那黄大仙有没有守护你公公的尸体,反正现在的这种情形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件好事!咱们马上准备尸检!”王队长话音落地之后,我们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首先,我这个得力小助手将用于尸检的工具,诸如手套啊,口罩啊,手术刀啊,镊子啊之类的这些东西,从一个工具箱里取了出来,然后逐一递到了王队长和胡金刚手里。
陈文娟则拿起手机开始了整个尸检的录象过程。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王队长和胡金刚首先向李老汉的尸体行了一个礼,然后就开始按部就班地从李老汉的头部,面部检查了开来。
“死者头发稀疏,头部没有外伤,秃顶处的头皮有黑色皮疹;瞳孔不仅放大,还有许多血丝,鼻子里,嘴里,耳朵里,都有残留的乌色血丝;喉头有水肿迹象——”
王队长戴着口罩,正一丝不苟地将他检验出的结果道了出来,以方便陈文娟作视频资料保存;不料他的尸检工作才刚刚开始,话还没有讲到一半,胡金刚忽然又打断了他的讲话,“队长,这就是明显的中了砒霜之毒后的迹象啊!”
“怎么,难道你们不相信我,你们也认为是我用砒霜毒死了我公公婆婆的吗?”听到胡金刚的诘问,桂小梅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你先别急,我们先把死者的死因搞清楚了再说!不然这案子很难找到突破口的!”王队长又如此地安慰几句,桂小梅这才收起了瞪得老大的眼珠子。
第220章 迟来的忏悔()
几分钟以后,胡金刚又将李老汉尸体上的衣服拔了开来,我见他身上的皮肤除了变黑以外,也没有腐败的迹象,不禁又为大自然的神奇而感叹了一番。
“上半身无外伤,下半身也没有伤口。”王队长将近乎赤裸的尸体翻来覆去的查看好几次之后,又拿起了手术刀,镊子这类工具,然后慢慢地划开了死者的胸膛,“胃部已溃烂,插入银针后有变黑迹象。。。。。”
王队长细致地将李老汉的尸体检验了之后,又如法炮制地将他老婆的尸体检验了一番。
最后,王队长沉着脸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死者确系中毒而亡,所中之毒很像砒霜,如果要确定具体是什么毒的话,还需要取样本进行化学检验。
当王队长道出这个结果的时候,胡金刚和陈文娟都将异样的眼神投向了桂小梅。
我的意志虽然也有些动摇,不过想起桂小梅那个不足五岁的孩子,我还是感觉这毒应该不是她本人所下。
“你们难道还是不相信我吗?”再次看到胡金刚那异样的神情,桂小梅的眼中竟噙满了泪水。
王队长丢掉验尸用的手套之后,就在附近的积了些水的山沟里洗了下手,又摸出一支烟来点上了。
“你能不能再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跟我们说一遍?”
王队长猛扎了一口烟之后,又将犀利的眼神望向桂小梅;我在一旁看到他那冷竣的目光,感觉都有些不寒而栗。
听到王队长问的这个问题,我原本还以为他的记性有些差,后来才知道他这是在检验桂小梅是否对我们撒谎,因为撒谎的人讲的话,都是漏洞百出,前后矛盾的。
不料,桂小梅就像背书本一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一模一样的复述了一遍。
“你确定这当中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吗?”王队长目不转睛地盯着桂小梅,她看着王队长的眼睛,十分从容而肯定地回道,“没有了!”
“看来,咱们还只有去现场看看情况了!”王队长将烟屁股一扔,又戴上手套对我和胡金刚吆喝道,“动手,再把这两口棺材埋了!”
我和胡金刚估计到埋了这两口棺材之后肯定就要下山去了,所以都卖力地舞起了手中的工兵铲。
这期间,桂小梅的情绪十分低落,陈文娟察觉到她内心的波动之后,就站在一旁不住地安慰她,此刻,她也再没有用有色眼睛看桂小梅了。
几十分钟后,我们三人又将两口大黑棺材埋入了黄土之中。
在玉米地旁边的空地上稍作喘气休息之后,我们才带上工具往山脚下赶去。
因为疲倦,这一路上我们三个大男人都没什么话语。
倒是陈文娟,因为要安慰桂小梅的情绪,所以倒也自言自语地说了不少话。
下了山之后,我们将工具丢到汽车上,又在附近找水洗了几遍手,然后就就陈文娟买的那一包零食“分了赃”,祭了我们那早已空空如也的“五脏庙”。
坐在面包车上又一次地休整之后,我们才在桂小梅的带领下,渐渐地往李明义家的老房子走去。
不知是没人住的缘故,还是房子本身就破败不堪,当我们来到李明义家的院外时,我们看到土筑的院墙已有多处坍塌,唯一的三四间老瓦房,在泥敷的墙壁上,也出现了条条的裂纹。
“你们以前几口人就住在这几间屋子里吗?”站在坍塌了的一个围墙口子处,胡金刚用疑惑的眼神问桂小梅道。
“恩。”桂小梅郑重地点了点头。
从她那苦涩的眼神里,我才感受她们生活的那种艰辛,心里暗想:没想到还有比我更穷的人啊!
“这房子不都成了危房了吗,你们也敢住在里面?”陈文娟又道。
“哎——家里穷,又带了一屁股债,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桂小梅又叹了一口气而道。
“你们没有向当地的政府求助吗?”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有求助,不过因为李家村的困难户太多,只有我老公得到了政府的贫困补助金,也就是你们城里人说的低保,但每个月也才一百多元,若不是我没日没夜的刺绣,恐怕这个家也熬不了几年。”讲到这里,桂小梅又掉了几滴眼泪;虽然她早已为鬼,但是从她脸上的神情和言语间流露出的情感来看,她依然对曾经的这个家充满了向往与怀念。
凭我的直觉和经验来判断,如果李明义夫妇是被她毒害的,她在触景生情之后,流露过多的应该是惭愧与后悔之情,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所以到了这里,我也坚信那所谓的砒霜,肯定不是她下的了!
“你老公是不是已经不在这里面住了啊?”陈文娟拉着桂小梅的手,从围墙的一个断口处走进院子里,看见满地的狼藉之后,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不住这里,又能住哪里啊?”桂小梅再次叹了一口气后又说道,“我前几天晚上才回来看过他,他变得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见桂小梅情绪有些低落,我赶紧打岔道,“你们这几间房子的墙壁上的这些裂缝是怎么回事啊?”
“那是08年512大地震的时候震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