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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创的灵魂需要经历世间凡事来滋养魂魄,俗称养魂。
等阎罗王知道此事,已经是百年之后。
得知妖王失去真身,阎罗王愧疚不已,以酒浇愁,因为如此,地府无人管理,导致忘川河怨灵满地跑。
莫约过了一年,阎罗王突然从醉酒中醒来,地府的鬼仙们以为他要重操政事,谁知他竟直接跳入轮回,转世投胎,为的竟只是快一点见到妖王火狐。
可他在投胎过程中出了差错,与妖王错开了时空,陆判官无奈,只能前往妖王所在的时空,把她带回,奈何他在带着妖王跳跃时空时,遭到魔族攻击,灵力受创,故而只能以婴孩的模样出现。
画面到了这里,便戛然而止,她只觉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张熟悉的面容。
“娘子,你醒了?”萧慕欣喜地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水瑾萱。
看到萧慕的瞬间,她有些失神,她愣愣唤了一声:“萧慕?”
“怎么,睡了一觉,连为夫都不记得了?”萧慕捏了捏她的脸颊道。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水瑾萱不由得一愣,这模样,竟与阎罗王一模一样。
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萧慕,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为何突然问这个?”萧慕不解地看着她。
被他这么看着,水瑾萱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没什么,当我没问吧。”
她是怎么了,竟然有种要把梦里的事情告诉他的冲动,可就算说了,他又会相信多少?
前世今生这种事情,怎么听都有点扯。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去,纱窗外面的大树被风吹得沙沙发响,通过树叶照射在房中的影子随着外面树叶的晃动,也跟着轻轻晃动。
莫约过了半响,萧慕又开口道:“对了,左岩祭司已经醒了。”
他这话让水瑾萱的眼睛一亮:“醒了?什么时候的事?”
之前看公孙左岩熟睡的模样,她还以为他会沉睡很久,谁知道这么快就醒了,这让她如何不兴奋。
见她的脸上挂起欣喜的笑容,萧慕也跟着笑了笑:“就在你晕倒的当天,直到今天已经有三天时间了。”
三天?她竟睡了三天?
不过话说回来,三天时间,足够让外祖父审问公孙楠了,那他现在又如何了?
沉默了许久,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那他……”
不等她说完,萧慕便抢先说道:“你放心,左岩祭司念他是初犯,以前又有功于公孙府,便没有对他下杀令,只是把他流放边疆罢了。”
“边疆那等混乱之地,他若去了,不就等于送死吗?”她低头喃喃自语。
不是她瞎担心,不可否认,公孙楠自身确实会一些武功与阴阳之术,对付一般的高手,自然不成问题,但如果对方是一群人,亦或者是更厉害的高手,他岂不是要客死他乡?
到时候,要是对方的手段再残忍一点,把他扔到深山野林之中喂狼,他的尸首都无法再回到京都。
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见她低头不语,萧慕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娘子,你在想什么?”
听到萧慕的声音,她这才把思绪收了回来,轻笑摇头:“没什么。”说完她又问:“既然已经决定,那他什么时候前往边疆?”
公孙左岩从来都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既然公孙楠的处罚已经决定好,那他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实施,若是公孙楠离开公孙府,她这辈子想再见到他,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虽然不意外水瑾萱会询问公孙楠的事情,但萧慕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失落。
他抚着她的发丝道:“今日午时。”
“现在是什么时辰?”
“巳时。”
萧慕这话让她从床上弹了起来,她慌乱地穿好鞋子,一边往衣柜的方向走去,一边说道:“你快出去。”
“为何?”
她才刚刚醒来,这是要折腾什么?
“我要更衣,送他一程。”水瑾萱头也不回地说道。
萧慕愣愣地看着她在衣柜中翻找衣服,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娘子,你不会是对他……”
不等他把话说完,水瑾萱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他虽说做错了事,但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兄长,此番他前往边疆,也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我想,送送他也无妨。”
一直以来,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告别,所以从翎云到沧溟来,她也只是选择悄悄离开,就算是龙芊芊,她也不曾派人送信或是告知。
若是有缘,自会相聚,若是无缘,那便作罢。
听着水瑾萱的解释,萧慕这才明白了过来,他轻轻倚在门框上,道:“娘子如此有情有义,倒是让为夫佩服。”
曾经公孙楠所做的那些事情,非常人所能容忍,水瑾萱能够谅解他,倒是让萧慕有也惊讶,他原以为,像水瑾萱这种暴脾气,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公孙楠了。
谁知,她竟说了这番话,倒真是让他有些意外。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我想,你也会选择这么做的。”
水瑾萱头也不回地说道。
看着她匆忙的身影,萧慕苦笑地摇了摇头,娘子,你可不要高估了为夫我,若是为夫的兄弟做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等待的,只会是死刑。
而为夫,更不会因往日的情谊送他一程。
他一边想着,一边退出了水瑾萱的房间。
不一会的时间,里面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房门突然被打开,穿着好的水瑾萱匆忙地跑了出来。
看到水瑾萱的瞬间,萧慕的双眼就紧紧地黏在她的身上,眼中满是惊艳的光芒。
也许是为了赶时间,她的一头青丝随意地用发带绑起,轻轻地拢在脑袋身后,看起来与平时的她大有不同。
若说平时的她很严谨,那现在的她就非常慵懒,再加上那淡漠的眼神,看起来竟有点像权利倾野的女皇。
水瑾萱仿佛没注意到他在发愣,出来就直接问:“萧慕,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快带我过去。”
她的声音把萧慕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在她的额前印上一吻,随后拉着她往门口的方向跑了出去。
他们在公孙府中一路狂奔,谁知他们刚刚踏出公孙府,就碰到从外面回来的管家。
见萧慕拉着水瑾萱往外跑,他下意识地问道:“贤王殿下,你要带着少司命去哪里?”
大家都知道,最近少司命身子欠佳,目前正在休养中,在这个关键时刻,萧慕却拉着水瑾萱往外跑,也不是再给他们添麻烦吗?
“告诉左岩祭司,本王晚一些再把你们的少司命送回来。”萧慕抱着水瑾萱上马后,丢下一句话便扬尘而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扑朔迷离()
听着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远,管家连忙往公孙左岩的院中跑去。
管家匆匆忙忙地跑进公孙左岩的院中,推开房门,寻到公孙左岩的身影后,连忙走了过去:“大祭司,不好了,贤王殿下带着少司命出去了。”
正站在纱窗旁边的公孙左岩怔了怔,问:“他们去哪儿了?”
“似乎是城门口的方向。”
城门口的方向,那不正是……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道:“罢了,让他们去吧。”
事到如今,相信公孙楠不会再对萱儿抱有希望,这所有的一切,会在他离开之后重新开始,让她去送送他,倒也无妨。
城门口。
公孙楠换下一身华服,身上穿着一套素衣,手中牵着一匹棕色的马儿,安静地望着城内熙熙攘攘的街道。
他站了许久,旁边押送他离开的侍卫脸上浮起一丝为难的神色:“少爷,你该启程了。”
这都已经过了启程的时辰,公孙楠要是再不愿离开,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等等吧,让我再仔细地看看这座城池,指不定我下次回来,它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公孙楠望着前方,颇为惆怅地说着。
他原本以为他可以改变这一切,但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太过自信了,那个人,又岂是他斗的过的?
到头来,还落得个流放边疆的下场。
他正想着,街道另外一边突然冲出一匹马,马儿的背上坐着两个人,也许是速度太快,街道上的人纷纷让行,生怕被这马儿撞到。
公孙楠的视线被那两人吸引了过去,仔细一看,马背上面的两人,不正是水瑾萱和萧慕吗?
来到公孙楠的面前,水瑾萱连忙从马背上下来,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看着风尘仆仆的水瑾萱,公孙楠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他想轻抚她的脸颊,但终究还是忍了回去。
“萱儿,你来做甚?”他轻声询问,那俊美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看着公孙楠,她犹豫了一会,轻声道:“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过来送送你。”
此番远去,指不定他永远都回不来了,人的一辈子就这么短短几十年,她不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公孙楠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有心了。”
他还以为,此次会带着遗憾离开,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虽然你走了歪路,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
听到这话,公孙楠脱口而出:“我确实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可是你呢?”
水瑾萱被他说的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她?这件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见她的眼中满是疑惑,公孙楠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也不多说那些没用的,看在你过来送我的份上,再提醒你一句。”
他轻轻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句话,说完,他转身跨上马背,用力地夹了一下马腹,马儿便往城门外面跑了出去,侍卫见此,也连忙跟上。
看着公孙楠渐行渐远的身影,水瑾萱的眼底写满了震惊,刚才他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出于报复还是好心提醒?
见水瑾萱愣愣地站在原地,萧慕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娘子,你怎么了?”
从公孙楠离开后,她就一动不动地站在这里,难不成,她真的对公孙楠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情愫?
望着已经看不到公孙楠的城门外,水瑾萱皱眉道:“萧慕,我问你一句话,你能老实回答我吗?”
“你问。”
“你觉得……我外祖父怎么样?”
左岩祭司?
萧慕摸着下巴沉默了一会,最终说出了几个字:“强大,神秘。”
要说左岩祭司,他只能用这几个字来概括,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强,他们只知道,他从当任祭司开始,就没有事情能够难倒他。
所有的问题到了他的手里,似乎都不是问题。
水瑾萱等了许久,谁知道他竟没了下文,她难以置信地问了句:“就这样?”
萧慕没好气地给她抛了个白眼:“为夫对左岩祭司并没有多少了解,在遇到你之前,为夫向来不喜欢和左岩祭司打交道,如果不是你,为夫又岂会三天两头地往公孙府跑。”
以前只要听到‘左岩祭司求见’这句话,他就会下意识地说不见。
不为什么,他只是觉得,和左岩祭司呆在一起,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那你觉得,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吗?”
萧慕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娘子,你今天怎么尽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她不是一直对公孙左岩很崇拜吗?怎么会问这些问题。
被萧慕不解地盯着,水瑾萱最终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回去吧。”
这件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她得捋一捋自己的头绪,公孙楠袭击公孙府一事,似乎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中。
一路上,她坐在萧慕的身前,脑海中全是公孙楠离开时对她说的那句话。
‘小心爷爷。’
这是公孙楠对她说的原话。
为什么公孙楠会让她小心公孙左岩,他是故意离间她与公孙左岩之间的关系,还是在善意地提醒她?
只是一句话,她的心就被弄的乱如麻,说实话,这并不全是公孙楠的功劳。
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公孙楠的话,不过是证实了她心中的怀疑而已。
她不开口说话,萧慕也不打断她的思绪,直到回到公孙府门口,他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娘子,到了。”
萧慕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缓缓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大门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自从她踏进这个地方,她的人生就发生了巨大了变化,外祖父遭袭昏睡不醒,而幕后黑手却是外祖父的养孙公孙楠。
事情发展到现在,她总感觉,又一只无形的手正在一点一点地把她推向深渊。
是谁在操纵着这一切?
见水瑾萱动了一下,又安静了下来,萧慕不解地问:“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自公孙楠离开之后,她一路上魂不守舍,也不知道公孙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竟让她如此在意。
水瑾萱缓缓收回视线,疲惫地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在萧慕的搀扶之下,她下了马,慢慢往公孙府内走了进去。
谁知刚刚踏进公孙府大门,管家就匆匆跑了过来,说:“少司命,刚才府上来了五个人,其中一个说是您的丫鬟,还有一个受了重伤,小的已经安排他们在丝湘阁住下,重伤的那位,也给请了大夫,不知少司命要不要过去看看?”
丫鬟?那想必是双双她们到了,可是哪里来的五个人?就算是加上紫儿,那也是四个,多出来的那一个又是何人?
而且有人重伤?难不成是他们途中发生了意外?
想到这一点,水瑾萱心中一紧,连忙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萧慕知道她紧张那几个人是因为她们是她的朋友,他便也没有过问,只是安静地跟了上去。
水瑾萱刚刚踏进丝湘阁,双双便扑了过来,红着眼眶哽咽道:“小姐,双双终于看到你了,这几天没有双双在身旁照顾,你还习惯吗?”
听着她的哭声,水瑾萱连忙拍打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你先别哭,听说有人受伤了,是谁?”
见水瑾萱问起,双双连忙把眼泪给擦了擦,道:“是南宫公子。”
“南宫公子?你是说南宫如诗?”
“正是。”
“你们怎么和他一起过来了?他不是在翎云吗?”水瑾萱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龙云那个护妻狂魔任由让南宫如诗离开京城,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双双为难地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也不清楚,那天途中,我们见天色已晚,便在客栈中住了下来,谁知第二天醒来,就看到南宫公子浑身是血地倒在客栈的大堂中央,奴婢寻思着,丢他一个人在客栈中,他必死无疑,便自作主张把他带了回来,小姐你不会怪双双吧?”
其实她之所以会把南宫如诗救回来,是见他与水瑾萱有过一点交情,才敢私自做决定,否则,就算是给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这么做。
见双双不安地看着自己,水瑾萱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的很好,紫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