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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无人支应,越南川自然要拼命找‘外援’,凤宁兮安怡的亲生女儿,对他印象又仿佛不错,越南川肯定不会错过她的。
第一个找的就得是她啊!!
光她一个就顶无数的支持了。
当然,他找凤宁兮来,实际原因当然是为了刷好感度,可话却不能那么说,总得有点因由才行。
所以,在几人见礼完毕,一通儿客气,凤宁兮开始婉转的寻问他,唤她来究竟为何的时候,早有准备的越南川连忙开口,“贤侄女儿。”他低声唤,一脸的热切。
那模样,非常明显的是想把‘贤侄’两个字去了,只叫‘女儿’,“如今已是阳春四月,今年选秀马上便要开始,各地早已经开始甄选秀女,六月初便要起行”
他用寻问的眼神看着一脸懵逼茫然的凤宁兮,问她,“所以,贤侄女儿,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我想什么?选秀,跟我有什么额,不对啊,确实有关系啊!”凤宁兮蹙着眉喃喃,骤然反应过来,拍案而起。
话说,选秀进宫什么的在北地这一方,西北候府第三代四个女儿包括凤安兮和她,都是要参加的啊!!
这一届就是凤安兮中选入宫,得明宗帝宠爱,被太子逼迫,摇摆在父子中间最后弄得太子造。反,逼死亲爹,国家大乱让金国趁虚而入的开端啊!!
话说,一切的一切,大明覆灭的根本,就是从这届选秀开始哒。
原来历史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吗?眼见灭国大乱就要展开,她,她,她得准备跑路啦?
不要啊,她才刚从西北候府那滩乱子里抽身出来,还没享几天的福儿,没宅透呢,就要忙着流亡海外了吗?
她还没学游泳呢!!
凤宁兮简直泪流满面。
而且,和离归和离,随娘归随娘,凤宁兮一没改宗,二没换姓儿,她依然是西北候府的姑娘,凤家的女儿选秀什么的,她也得参加啊!!
虽然只是走个过场儿,但一耽误好几个月,还要去洛阳进皇宫,一个弄不好还要见皇帝和太子做为现代屁民的凤宁兮,感觉有点肝颤儿!!
那可是国家领导人。
哪怕只是要亡哒。
“我知晓贤侄女儿怕是没有进宫走青云路的意思,不过到底你的名字在名册上,总得走个过场儿,博个不功不过。”越南川瞧着凤宁兮的表情,就知道她怕是不理解此事的重要性,便决定说的更透彻一点。
眼神暗了暗,他琢磨了琢磨用词,斟酌着道:“贤侄女儿,我和你娘商量的,本是想为你报个病,免了走这一遭,然此届选秀,是万岁爷为了给诸皇子选妃所开,甄选的极是严格,不太好弄鬼,容易让人发现”
逃避选秀的秀女与其家族,一般按‘欺君之罪’算,是要抄家贬官哒。
“所以,你还是得去洛阳走个过场儿,以你的相貌家世,”不好不坏的,“初选是肯定能过,到时候便要宫中住上一个月,贤侄女儿你是玉姿天成,浑然若是,但呵呵,宫里规矩繁多,礼仪无数,贤侄女儿想要中规中矩,不拔尖儿不冒头的从宫里出走,怕恐”
“要花些功夫的。”越南川讪讪一笑,颇有几分不好开口的感觉。
到让凤宁兮多少有点摸不着头脑。抬眼,看了看越南川带着几分心虚和讨好的脸,她眉头蹙了蹙,侧目无意看了眼越靖忠,见他背脊挺直,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仿佛一幅画儿般,在瞧了瞧他瞳孔中,自己的身影儿
有点歪歪斜斜的倚在凳子上。
猛然福至灵心,她瞬间就反应过来啦。
越南川的意思其实挺简单,无非就是说她规矩太差,礼仪不到位,如果真在洛阳宫中住上一个月,肯定要闯祸,闹不好还要殃及家人,便准备让她提前‘补补课’,好歹临阵磨把枪,别真的‘折’在里头。
“我已经到了惨不忍睹,不堪入目的地步了吗?”凤宁兮苦笑着,低头瞧了瞧自己。
讲真,做为不修边幅的现代宅女,凤宁兮的个人形象礼仪问题,确实是比较悲惨的,就算穿越到古代,在西北候府那等勋贵门第里‘熏陶’了小一年,但从小在根儿上科打了‘汉子’底儿,想熏成淑女哪儿那么容易啊!!
更何况,西北候府并不在乎凤宁兮,洛阳请四个嬷嬷,宁可多分凤安兮一个,都轮不着她她从哪儿学规矩啊??
礼仪,规范,行动做卧凤宁兮可以说,没有一处合格儿的,等闲小家碧玉举手投足间就能做到的,她都做不到!
没办法,她不是‘原装’啊,她是冒牌哒。
连‘高仿’都不是她没有原主记忆啊。
哪怕平时会注意些,模仿旁人行事,但她心中有事儿,无论是安怡和离还是亡国大祸,都比后宅礼仪规矩重要的多,凤宁兮又能分出多少心神去学这些?
基本就是一走一过儿,瞧上一眼便罢了。
而所谓礼仪规矩,却都要打小儿培养,一举一动刻进骨子里,临阵磨枪,就要下大功夫,吃大苦头凤宁兮连个皮毛都没学着,去安家后更是放纵,早膳都不吃了,还礼仪?
呵呵,礼仪个屁啊!!她现在的行动举动,简直比汉子都汉子!!
话说,跟古代淑女们行不动肩,步不移裙的作派比起来,现代姑娘们迈大步,昂首阔,一路奔在红旗下,走在春风里的举止,确实是很汉子啦。
“嘶这,贤侄女儿如此作派,在北地到是无妨。”反正家里兜得住,上房都没关系,“但在洛阳”肯定就不会辣么简单啦。
被人笑话是小事儿,一个弄不好犯忌讳得罪了贵人,他如今不在明宗帝面前伺候,递话儿麻烦,想解救都不容易。
“那越叔叔觉得,我该如何?”凤宁兮扯着嘴角,万分为难且不愿的问着。
在眼看就要亡国灭族的大前提下,她还要学什么礼仪规矩去参加选秀?这事儿,真心怎么想怎么蛋疼。
“听闻宴北王府来了个名满洛阳的女冠,出家前是大家闺秀,受皇家供奉,多次与皇后娘娘论道讲经,很是受追捧。如今她云游至北地,借住宴北王府,且并不清高,愿意领宴北王爷的情儿,偶尔教受宴北王府的府学”
越南川顿了顿,抿着唇道:“我是准备着,想送贤侄女儿去那府学里,多多少少学上一些,不需精通,混个大面儿周全,不功不过就是了。”
听得他这般说,凤宁兮有些不情愿,本想说‘既然这么麻烦,那就初选的时候想些办法,直接被轰回来得了’,但转念一想,越南川都说了这次选秀严格的很,使手段恐怕让人瞧出来,反到惹祸,到不如像他说的那样儿,花了功夫,落个不功不过,平平安安的落选。
全了面子,还保住了里子。
不过是花些苦功,学学规矩而已!!做为从幼儿园开始,直到学士毕业,总共‘学霸’了小二十年的淫,凤宁兮怕什么啊?
更别说还是去宴北王府的府学,那是能见着宋蓠哒。
她还没忘了要抱大腿呢,正愁找不着机会呢。
“如此好吧,就烦劳越叔叔了。”凤宁兮低声应下,带着几分感激,那面貌,眼下就温和下来了。。
“不麻烦,不麻烦,不过是顺手的事儿!”越南川咧着嘴,笑的跟花儿一样。
见两人商量完了正事儿,越靖忠便起身,催促小二儿摆膳,没一会儿,满满登登足二十多道大菜被送进雅间,三人执筷举杯,大嚼痛饮。当然,做为未成年的女孩儿,凤宁兮饮的是果子汁儿。
说说笑笑,闲话家长,气氛很是和谐热闹。
同时,在距离天香阁不远的宴北王候府是,韩子值推开书房大门儿,一步迈进去,抬眼就瞧见坐在桌案后的宋蓠,和正低声跟宋蓠商谈什么的安适意。
开口打断他俩,他郎声便道:“王爷,洛阳那边儿来信了,说是选秀日子订下了,是七月初八开选,您这岁数差不多了,咱们”
“是不是该商量商量了?”他问。
第116章 这是命啊,躲不过去哒()
宋蓠今年小二十岁,眼看就要及冠了,在他这个年纪,一般贵族人家的子弟们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能‘悠闲’当个单身狗,不过是因为父不疼母不爱,天高皇帝远,明宗帝和李婕妤想不起他罢了。
此回选秀,为了拉巴娘家人,李婕妤想把宋蓠‘许’给李大妮儿未果。让越靖忠釜底抽薪把李大妮儿‘坑’的到现在连床榻都起不来。但是,李大妮儿是避过去了!该成亲宋蓠还是要成的。
明宗帝跟选秀有‘仇’,等闲四,五年不开一回,宋蓠都这个岁数了,此届不选一个难道还要等下回?
谁知道得等到什么年月去。
且,此一次,洛阳那边儿甄选秀女们的口号,打的就是:给皇子们选妃!!宋蓠在几个以成年的皇子们中间排行最长,他不成亲,底下的皇子们怎么成?
越到哥哥前头?这不合规矩!!
避过李大妮儿,不过是避过她这人选,此届选秀,宋蓠会成亲是肯定的了。所以,王妃什么的,自然就是重中之重了。
自个儿先想法子妥善谋几个人选,总比被明宗帝随便指一个来得强吧?
要知道,宋蓠可不是那得宠儿的,谁知道他亲爹亲娘会给他指个什么东西?是人是鬼?
“商量?有什么可商量的?没有父皇的圣旨,我都不能轻易离开封地。此次选秀既订在七月,六月初旬洛阳那边儿才会传旨过来,沿途月余赶至洛阳怕连秀女们的家世都来不及查清楚,婚事就被父皇母妃订下了,你我就是商量出‘天花儿’来,有什么用?”
坐在红木大案后头,宋蓠挑了挑形状好看,如墨彩淡画的眉,朱唇微勾带出一抹讽刺的笑,看了一眼额上布满薄汗的韩子值,他明显没在意这个话题,只侧过头望向安适意,启唇跟他继续方才的话题。
初春了,北地的农户们要开始春耕。做为封地之主,他要准备春耕祭典当当吉祥物儿了。
“王爷,您别这么说嘛,您和子值虽不能亲自前往,好歹还有些钉子在,仔细查查总能筛出妥善人选,我安家在洛阳多少有点儿底子,也能相助”安适意笑了笑,没理会宋蓠意图躲避这个话题的举动,反而转头看向韩子值,对他建议道:“还有越监军,他人脉广阔,在洛阳根深地固,如今他对咱们王府印象不错子值还是要多注意些,加深关系,必要的时候,向他求助亦不无可行”
“这是自然。”韩子值点了点头,迈步进了书房,转身关上房门,他行至大案前,还未等宋蓠说话,便坐到了安适意旁边儿,状似无意的问他,“我听说越监军近来跑你家跑的挺勤结果如何了?”你姑姑真对他有意?
“家祖还不大赞同。”安适意抿唇挑眉。
意思很明显:安家除了他爷沉默着反对之外,其余人都已经被越南川‘攻略’的差不多了。
“哦?!三姑娘也赞成?”宋蓠清冷的声音响起,其中带着些许好奇之意和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明明记得,当初凤三姑娘对安夫人和越监军的事儿,是持不赞同亦不反对的态度,妥妥儿中间站,怎么如今安夫人刚和离三姑娘就‘变节’了呢?
越监军手段很凌厉嘛,速度真够快哒。
“宁表妹一惯只求姑姑好。”安适意耸了耸肩,目光闪烁。
“那么说,你家怕是好事将近了!”韩子值叹了口气,无限感慨。
三人对坐在书房里,三张能让无数女子尖叫的俊脸面面相觑,沉默着彼此互相望,书房中一片寂静。
话说连太监都要娶老婆了,他们明明长的这么帅,身材这么好,居然还都是单身狗,这,这,这上哪儿说理去啊!!
简直丧尽天良!!
“好歹王爷这回有门儿,咱们仔细些,想法子订个好的,总能”解决一个,不至于丢脸丢的彻底,韩子值咂了咂舌,满心不是滋味。
“此事先别提了,暂且做罢。”宋蓠肃着一张脸,声音越发清冷,但若细看却能瞧出他微红仿佛白玉上抹了层胭脂的脸颊,和微微发热的耳唇儿。
抿了抿唇,他不大自在的道:“选秀的事儿如今只是外省秀女们甄选,洛阳各大贵族还未开始记名,咱们现在花心思,有些得不偿失,不如等到初选过了,人选减少些在说。”
明宗帝选秀太随性,一隔就是五,六年,每年都有明明已经记上册却过了岁数,直接出嫁的贵族女子所以,但凡选秀开始,宗人令和吴皇后都忙的两眼发黑。
就为了能将所有在选年龄,家世都符合条件的秀女们挑出来。
五,六年轮空下的‘余量’,哪怕筛出不‘合格’的,秀女们人数依然是十分之多。初选洛阳加外省的,按以往的经验算,起码得有两,三把人,初选刷下去一大半,次选在下一大半最终留在皇宫的,少说也会有二百余”
现在查,就是查两,三千人,就他们在洛阳那点儿‘根基’,累死都查不完。若在过段时间,人数减少了,总能方便点儿的。
“可是,怕时间来不及吧!”韩子值有些犹豫。
目标人数少人了,难度减弱。相反的,操作时间也少了,他们在洛阳本就没什么能耐,不小心谋算,仔细规划,一个弄不好,李大妮儿之事就会在次上演。
到底是宴北王府的未来当家主妇,他们的顶头女主子,容不得韩子值和安适意不在乎。
要知道,枕头风什么的,威力从来不小。
“你们就是现在开始准备,又有多大把握‘抢’到顶好的?能入终选的都不会差到哪儿去!更别说”宋蓠眯了眯眼,脑海中,一抹略显削瘦,眸光烁烁含笑,带着股子神秘感觉的身影飞快闪过。
嘴角不自觉勾出抹笑意,他突然问道:“适意,此次选秀,三姑娘也要参加吧?”
“额!不错,西北候府是有名额的,他们府里这一辈儿四个姑娘都要去!”安适意一怔,随既答道,又仿佛想什么似的,“对了,王爷,前次见越监军的时候,他曾跟我提过一嘴,想送几个人去王府府学约莫就有我宁表妹在”
他说着,在韩子值颇有几分不解的目光中咧嘴笑道:“锦华大家名头太响亮,正值要选秀的当口,她在洛阳都有的是人追捧儿,更别说咱们北地了?”
锦华大家就是越南川曾提起的,那位名满天下的女冠。
“哦?锦华大家?”韩子值挑了挑眉,眼珠一转儿便想明白了,颇有几分好笑之意,“真是说来锦华大家从洛阳‘云游’出来不就是为了躲那些蜂拥而至,不请自来的学生吗?”
“怎么都逃到北地了,还是没熬过去?这是命吗?”
“切,子值,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北地的学生跟洛阳的学生能一样吗?洛阳贵女什么脾气?锦华大家在有声名,在她们面前亦不过区区一介女先生,身份在尊贵点儿的,都能把她看成奴仆之流,咱们北地的姑娘们呢?只要锦华大家肯教,怕会把她当祖宗捧起来吧!”
安适意耸了耸肩,很是不以为然。
两人就‘学生’两字话题,‘争论’了好一会儿,谁都没发现宋蓠自安适意说了那句‘宁表妹可能也要来’之后,便陷入了深思。
两眼放空,修长手指轻抚朱唇,白皙如玉色般的面颊,微微染上一抹薄晕,就好像初晨荷叶上的露珠,在粉嫩荷花的照映下,透出那淡淡的粉,煞是动人。
“莫要急,咱们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