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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誉找到宋鸾在的房间。
宋鸾皱着眉头看着他,“师叔不在我这里。”
“我不找她,我找你!”
“找我?”
钟离誉开门见山,直说了他的来意。
听得宋鸾面色越来越难看,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那个孩子在哪里?”
“不知道。”
钟离誉上前一步掐着她的脖子,他的眼神已经不能单用可怕来形容,眸中的墨色似乎能把人吞噬。
“我没心情跟你绕弯子,孩子在哪!”
宋鸾因为呼吸不顺畅,面色发红,“我真的不知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一年前我跟他们失去了联系。”
“他们?”
“以前宋家的一个侍卫,我把你们的孩子交给了他,宋家没了之后,他带着孩子走了。”
“那孩子呢!”
“我不知道,之前他好好地,之后我一直在找他们。”
钟离誉顺手把宋鸾扔在了地上,她脖子上清晰可见的手掌印。
“宋鸾,我当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宋鸾被掐的上气不接下气,咳嗽了许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师叔本来不该受这个罪。”
钟离誉步步逼近,“你想报复我,我随时奉陪,为什么要带走那个孩子!”
“看你现在的表情我就知道,这是对你最好的报复。”
宋鸾的笑彻底激怒了钟离誉。
他再次掐上她的脖子,“你做了最不可饶恕的事情,要是那个孩子有个万一,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我这些过得一样生不如死。”
“那我就让你再痛上百倍!”
“师叔他们就在外面,你想好了怎么跟他们交代?”
“我不用跟任何人交代!。”
就算钟离誉受伤了,宋鸾同样不是他的动手,只能死死的掰着他的手,她才得以喘息。
“杀了我,你永远找不到那个孩子。”
“你现在不也是不知道!那留你何用?”
“住手!”
齐瑶一个飞奔赶过来推开了钟离誉,他身上的伤重,经她这么一推,伤口又裂开了一些。
宋鸾还有呼吸,齐瑶拍着胸口,“还好还好,你也太过分了,就算师姐有什么不对,你也不该下此狠手。”
言路紧随其后,来的路上他都听齐瑶说了。
他把宋鸾扶起来,拍着她的后背,“瑶儿,不可无礼,你师兄身上有伤,还不赶快把他扶起来。”
齐瑶想扶他,但是被钟离誉拒绝了,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盯着言路,“你也知道!”
言路让宋鸾坐下,“知道。”
“你们打算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齐瑶看着宋鸾,一脸歉意,“赶上了,师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说漏嘴了,没想到他那么聪明被他给猜着了。”
宋鸾没心情搭理她,“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跟师父他们没有关系,你别不分青红皂白牵连别人。”
“牵连?如果今天不是被我知道此事,你们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孩子没有找到,瞒着你们也是不得已。”
言路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她来了,难道你要把事情闹大!”
不一会儿,钟离誉就看见魏子蘅出现在门口。
“我听你们这边动静不小,出什么事了。”
屋内的几人全不说话,魏子蘅更加觉得奇怪,“你不好好养伤,怎么跑到宋鸾的房间里来了。”
钟离誉压住了心中的那口气,这事让他一人承担就够了,言路说得对,没有那个孩子的下落,她还是不知道为好。
他走到她面前,“路过,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等等宋鸾,你的脖子”
宋鸾脖子上的伤痕很明显,她怎么也遮不住。
“是你?”
钟离誉不想再提及,“我们走了。”
魏子蘅并没有跟他离去,“为什么?”
钟离誉看了一眼宋鸾,终是没有说话。
“你做事向来有条例,为何突然伤害宋鸾,给我一个理由。”
言路说,“只是一场误会,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宋鸾?”
“师叔,我无事,确实只是误会。”
“是吗。”
魏子蘅心中是不信的,他们明显有事瞒着她,看他们的面色,是打定主意不会说了。
“走吧。”
齐瑶推的那一下力道不轻,撕裂了他的伤口,有些血迹渗出来。
魏子蘅只是默默的与他重新包扎。
绑好绷带,她也不再问,“睡吧,别在冲动,要是伤口再裂开了,我可不会帮你。”
钟离誉拉着她的手,把她拥入怀中。
魏子蘅任由他抱着,“你以往不会这么冲动。”
“别再提这件事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你这话让我觉得不安。”
“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愿”
四天后,钟离誉好转了很多,言路也安排好了一切,给他们准备了马车。
宋鸾不慌不忙的收拾着东西,钟离誉看着她的眼神并不和善。
“你也要跟我们一起走?你好不容易找到你师父,难道不留在这里!”
自从那天之后,钟离誉对她的敌意一点也不掩饰,宋鸾已经见怪不怪。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那件事我不会告诉师叔。”
“我不希望你再留在她身边。”
“当初把我带进宫的也是你!”
“那是因为那时我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
“我是为了师叔。”
“你不在她身边便是最好。”
“是吗?除非你还能找到医术比我好的人,师父告诉了我,以往师祖医治师叔的法子,这样你也要赶我走?”
钟离誉挑眉,“要是被我知道你有其他的想法,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宋鸾冷笑一声,他何时念过!
魏子蘅跟言路他们道了别。
“小初,记得我说的话。”
魏子蘅默默点头,“师兄保重。”
一路上如言路所料,来往的人很多,他们稍微乔装打扮了一番,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
马车上,钟离誉躺在魏子蘅腿上。
“再有两个时辰就到边境了,你先睡一会儿。”
“在床上躺了几日,睡不着,是你让宋鸾跟我们一起?”
“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
她以前做这个决定,魏子蘅不觉得奇怪,后来遇见了言路。
魏子蘅也以为她会留下来,最终她没有这么做,魏子蘅没有问她原因。
她说道,“你这几天好像特别注意她,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困了。”
“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也就是说这件事跟我也有关系。”
钟离誉岔开话题,“我想吃梅子。”
“自己拿。”
“我是伤患,你忍心吗。”
“伤患可没有力气伤害别人。”
“哎哟,伤口又疼了,不信你看。”
“”
荆默远在边境不远处接到了他们。
“上车。”
荆默远下了马,上了他们的马车。
“你似乎有话要跟我说。”
“白晋皇帝于昨日正式登基。”
“之前的皇帝死了,有人继承是正常事。”
“不过我们想错了,继承皇位的不是白陵敬,而是太子白陵彦。”
“哦?白陵敬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的事,怎么会拱手让人。”
第121章 乱臣贼子()
“因为他没想到皇帝临死前早就下好了遗嘱。”
“遗嘱确定了是由太子继承大统。”
“正是如此,皇上,这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坏事,太子不现在的白晋皇帝可比白陵敬软弱多了。”
这件事跟钟离誉想的有所差距。
“白陵敬不会轻易罢休,白陵彦性子又文弱,肯定会反对白陵敬的做法。”
荆默远不明白,“这样不是正好,留给我们更多的时间。”
“白陵彦反抗不了白陵敬,这只会让白陵敬用更卑劣的手段逼迫白陵彦,让白陵彦不得不出手,他一旦开始插手,我们和白陵彦之间没有商谈的可能性。”
“这段时间我已经让人加强了边境的守卫,皇上,当务之急你要先回到皇宫,苏大人那边被逼得很紧。”
“柳家?”
“是,苏大人回去半个多月,皇上却一直没有出现,他们怀疑皇上出了什么事,太子又年幼”
“所以他们觉得是时机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宫。”
“我送你们回去。”
“不,你留在这里,这里需要你,很快就要发生一些事情。”
“微臣明白。”
南溪皇宫
柳丞相带着他身边的一众大臣,以及一群侍卫站在内宫前,气势逼人。
站在他面前的是苏城望,苏城望和他身边的人挡住了内宫的入口。
“柳丞相,这里是内宫,不许外臣出入,将宫外的侍卫带到宫里来,更是谋反的大罪!你身为两朝老臣,难道连这点规矩也不懂!”
“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苏大人同样是外臣,为什么你就可以站在内宫!”
“微臣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的谁的命令!”
“自然是皇上!”
“皇上半个多月没有上朝,后宫也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一切都是苏大人你自说自话,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万一你假传圣旨”
苏城望没有做半点退步,“你想怎样?”
“老夫要亲自向皇上求证。”
柳丞相信誓旦旦,从苏城望回来之后,他一直在怀疑。
他知道他们的皇帝是什么性子,一点病痛怎么可能击倒他。
加上苏城望不停的阻拦,更加加深了他的怀疑,苏城望不让他见皇帝,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钟离誉根本不在皇宫里。
这几天他安排在皇宫里的人也证明了这一点,钟离誉确实不在皇宫,甚至极有可能不在南溪。
就在三天前,他安排在边境的人传回来消息,钟离誉刚过边境。
从边境到天都至少也得七天的路程,他细细想了一晚上,可能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于是他派遣了人前往边境,别说七天,恐怕他再也回不到天都。
这正是他最好的机会,所以今天他绝不会轻易收手。
苏城望大步一迈,挡住了柳丞相的去路,“我也说过,皇上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正好,我寻了好几位名医,对皇上的病一定会有帮助。”
“不用了,太医已经看过了,皇上的病并没有大碍,只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自然会好,皇上需要的不是名医,是不需要人打扰,柳丞相请回。”
“苏大人几次三番阻拦我等见皇上,老夫不得不怀疑你的目的,今天我们一定要见到皇上。”
“柳丞相难道连皇上的命令也放在眼里!”
“皇上生病这么久以来,只有苏大人一人见过,甚至后宫嫔妃都被拦在门外,让人不得不怀疑苏大人的用心。”
苏城望冷艳看着面前这些迫不及待的人,“柳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柳丞相直言,“老夫怀疑皇上遭遇了不测,而你刻意隐瞒,意思在不明显不过!”
“你怀疑是我?”
“正是。”
“柳丞相,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
“等见到皇上,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么说,就算我今天阻拦,你也要硬闯进去。”
“礼,我已经做足了,就看苏大人给不给面子了。”
“不让任何人探望,这是皇上的命令,要是柳丞相硬要闯进去,可想好了要怎么跟皇上交代。”
柳丞相浑浊的眸子熠熠发光,“此事就不劳苏大人操心了。”
“如果我一定要阻拦?”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苏城望若有所思,半响后侧开了身子,“这里是皇宫,我不会与你起争执,柳丞相既然已经准备好了给皇上一个交代,那就请吧。”
苏城望这么坦然,柳丞相心下有所顾虑。
难道钟离誉回来了?这两日派出去的人确实都没有消息。
不管转念一想,从边境到天都,就算没有人阻拦,三天的时间怎么也到不了。
看来是苏城望故弄玄虚,他倒是挺会这一套!
柳丞相拱手,“那就多谢苏大人了。”
苏城望在他身后,眼色暗了暗。
苏城望跟了上去,柳丞相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的走到正羽宫。
苏城望先他们一步进了屋子,正羽宫的最里面的床帘遮掩的严严实实,床帘里面似乎有一个人躺着。
“柳丞相看见了。”
柳丞相哼了一声,“谁知道里面躺的是不是皇上,如果你随意找了一个人冒充皇上”
说着,他上前了一步,“老臣求见皇上。”
床帘里面没有反应,柳丞相放大音量,“老臣求见皇上”
里面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柳丞相给他身边人一个眼神,那人拦在了苏城望面前,柳丞相就趁着这个时候大步上前掀开了床帘。
里面什么都没有。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钟离誉果然还没有回来,柳丞相装作勃然大怒的样子!
“皇上呢!苏大人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苏城望仍旧刚才那个表情,完全没有被拆穿的窘迫。
“大概是皇上身体好些了,在园里里散步吧。”
“苏城望,到这种时候你还敢撒谎!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柳丞相有什么理由绑我!”
“苏城望谋害皇上,罪大恶极。”
“这顶帽子我可戴不起,柳丞相可别冤枉好人。”
“把他带下去。”
柳丞相身边的人说道,“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皇上遇害,全程禁严,不许任何人出入宫门。”
“是,那苏大人那边怎么处置?”
“严刑拷打,问出皇上的下落。”
“是。”
柳丞相嘴边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两天之后,整个皇宫大变样,皇上的最信任的两个臣子,一个荆默远在边境,一个苏城望在天牢。
柳丞相掌握了一切话语权,宫里没有一个人敢反抗他。
“丞相,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他们说昨日他们追踪那些人的时候,皇上被逼落了悬崖,哪里万丈之高,掉下去的人绝不可能再活着。”
“以防万一,一定要确认他们都已经死了。”
“是,丞相,接下来如何。”
“事不宜迟,我们的事不能再等了,哪怕皇上还活着,等他回来之后也挽救不现在的局面,苏城望现在还活着?”
“没有丞相的命令,臣等不敢动他。”
“传令皇宫,就说苏城望谋反,以下犯上,杀害了皇上,今天晚上在正殿面前,老夫要亲自处置他。”
“是。”
恰好过来的柳茵茵听见了这话,“爹,你要做什么!”
“你给我回去!好好待在你的宫里,哪里也不准去!”
自从两天前柳丞相掌控皇宫之后,柳茵茵也被放了出来,她刚出来对眼下的情况什么都不了解。
“爹爹,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皇上去哪里了?”
“皇上已经死了!”